三十八、你們之中只能活一個!

小二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好像是去見什么人,她沒有多少,你知道我們這些跑堂的不好多問。”

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小哥,你去忙吧。”

“公子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小的先告退了。”說著喜滋滋的向大堂走去。

我出門在華光鎮(zhèn)轉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楚嫣兒的蹤跡,最后只得無功而返,心想她晚上應該會自己回來。

可直到月上柳梢頭還未見楚嫣兒的影子,我終于坐不住,尋到紫煦閣。

“我要找紫羅!”我一進紫煦閣大堂就大聲喊道,煞那間熱熱鬧鬧的紫煦閣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一愣,然后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復又高談闊論起來。

我隨手抓過一個小廝,“紫羅呢?”

那小廝看了我一眼,“閣主不在!”

“她什么時候回來?”我有些著急,依舊抓著小廝的胳膊不放手。

“客觀不好意思,閣主去了哪里是不會向我們這些跑堂的匯報的。”小廝說完,將我的手拿下,轉身走遠。

我有些愣怔,事情有些不尋常,平時我找紫羅她都是在門口等我,可這次我完全找不到她,我瞬間覺得慌亂不堪。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一個聲音說道,“公子,你等等奴家。”說著,只見石鵬飛扭著腰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用手帕抹著額際并不存在的汗珠。

我站定望著像個小丑似的石鵬飛,緩緩說道,“你有何事?”

石鵬飛從后面趕上我,直笑的花枝亂顫,說道,“公子,你可讓奴家好找啊!”

我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不愿與他有太多的糾纏,我說道,“有話快說!”

“公子不要那么兇嘛!”石鵬飛做委屈狀,卻把我惡心到不行,他扭著手帕說道,“明天我爹爹要對付你,我來給你通風報信,沒想到公子你這么兇?”

“你有這么好心會幫我?!”我狐疑道。

石鵬飛又嬌笑一聲,然后棲身而上,我沒有躲,他用手一點我的肩胛骨處,說道,“爺,你真是錯怪奴家了,奴家是真心想要幫你。”

突然,我覺得全身寒毛直豎,身側精光一閃,我就看著一把匕首向我的胸部襲來,同時,石鵬飛用一種陰郁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聲音說道,“幫你去見閻王爺!”

我想要向后退去,卻不知為何身子不聽使喚,我眼睜睜的看著匕首碰上我的衣襟,匕首劃破衣襟的聲音如此的清晰,我絕望的閉上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誰知,我的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猛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攬過我的腰間,我睜開就見一雙紅眸有些無奈的望著我,寵溺的說道,“笨女人,你這樣讓我能放心你一個人?!”

我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衣襟,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浮生,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說著,眼淚大滴的落下。

浮生用手接過一滴眼淚,嗅了嗅,然后放在眼前,有些好奇的說道,“你們?nèi)祟愓嫫妗?rdquo;

我突然想起石鵬飛,抬眼望去,卻見空曠的小巷里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匕首,我起身想追過去,著急的說道,“別讓他跑了。”

浮生一把將我拽回他的懷里,說道,“笨女人,再讓我抱一會兒。放心,一個石鵬飛掀不起大風浪。”

我的身體僵硬的被他抱在懷中,良久,我緩緩伸出手去環(huán)抱著浮生,浮生的身子明顯一震,然后把我抱的更緊了,他喃喃的說道,“你困了,睡一會吧!”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大早,我便匆忙起身,只見屋子里桌上已經(jīng)放上清粥小菜,我趿拉著鞋子沖出門去,焦急的向小二詢問著,“小哥,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男子,紅眸,有兩只小耳朵。”

小二哥像看白癡一樣的望著我,“公子,你說笑呢吧!你說的那是妖怪吧。”說著,嘆息著搖搖頭走了。

我有些悵然的回到屋子,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嗎?浮生是不是沒有回來。我坐在床邊,悲傷的哭不出來。

這時,一個庸懶的聲音響起,“笨女人,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很不道德??!”

我僵硬的轉過頭,只見在床腳邊,一只白色的小狐貍抬起頭,不滿的看著我。

我一聲驚呼,撲過去,將小白狐抱在懷里,開心的說,“浮生,你還在,真好!”浮生滿意的將頭埋在我的胸口。

戌時剛過,我便帶著浮生來到紫煦閣,紫羅在門口笑涔涔的望著我,說道,“怎么,小兩口和好啦?”

我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老妖精,別亂說,我才不和狐貍一家親!”

紫羅捂嘴一笑,我突然想到什么,說道,“老妖精,楚嫣兒不見了。”

紫羅眼神飄忽,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嗯,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放心,你現(xiàn)在權利對付石峰。”

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走入紫煦閣大堂。

紫煦閣內(nèi)依舊熱鬧非凡,可是又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所有大堂里的人在見我進來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向我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笨女人,你惹了多大的麻煩!”浮生在我懷里,打了個哈欠說道,“這里的人都想要你的命。”

“還不是你教的!”我無奈的回答道。

小白狐啪的一下,用小爪子在我的胸前重重打了一下,“笨女人,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我老臉一紅,喏喏的不敢說話。

推開包間大門,一陣香風飄來,鼻頭微癢,我不適應的皺了皺鼻子。

“哈哈哈,公子真是少年英姿??!”我還未看清屋子里的來人,就聽到一聲豪邁的笑聲,熱情的招呼著,“快來坐,快來坐。在下石峰。”

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不像是仇敵見面,倒像是訪親問友。

我只得跟著寒暄起來,一抱拳,說道,“久仰久仰,小子莫三郎。”

石峰為我甄了一杯酒,無奈的笑道,“我那大兒子不才,到處惹是生非,謝謝莫老弟幫著教育,只是家中老婦思兒心切,不知莫老弟可否放我大兒子回家?”

石峰很直白而又含蓄的表達了他的意愿。我一愣,這好像與我設想的不同,本以為會與他耗費心力,唇槍舌戰(zhàn)一番,或者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誰知,竟是這樣的結果。隨后我一想也就明白了,他是在欺我人少。

我笑了一笑,說,“可以啊!我這就讓石大公子出來。不過,石二公子的傷勢不知怎樣?”

這次輪到石峰愣了一愣,他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痛快直白,然后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道,“出來吧!”

只見石鵬飛從屏風后面走出,沒有了往日的妖嬈身段,臉色有些慘白,冷笑一聲說道,“莫兄好手段??!不知我大哥在哪?”

我起身走向屋子里的柜子,嘭的一聲打開,只見石鵬展像個木乃伊一樣被包在柜子里,為了防止他亂動發(fā)出聲響,四周都給他墊上了厚厚的被褥,石鵬展在柜子里沉沉的睡著。

“這個孽畜。”石峰暴喝一聲,起身將一壺水盡數(shù)倒在他的臉上。石鵬展被涼水激起,仇恨的瞪著站在他最前面的我,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隨后,他看到我身后的石峰,眼中爆射出希冀的光芒。

石鵬飛將他嘴上的布條解下,石鵬展破口大罵。我望著像封口一樣的石鵬展,搖搖頭。

石峰向我一抱拳,“現(xiàn)在小犬已經(jīng)安然無恙,多謝莫老弟最近的照顧。石某告辭。”說著就要向門邊走去。

我將身子在門口一檔,望著這一行人,說道,“我說了讓你們走嗎?!”

“我們現(xiàn)在人多,你這個****”石鵬展接著破口大罵,我看著都有些替她口干舌燥。

石峰冷笑著說,“莫公子是聰明人,不會發(fā)覺不出門口都是我們的人吧!我勸你還是早點讓開的好。”

“如果我不讓呢?”我倚在門框邊說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石峰說著,向門外喊道,“來人吶,捉活的!”

石鵬展同樣獰笑的看著我,用口型對我說,“你完了!”

石峰話音剛落,紫羅推門而入,“哎呦,幾位客官有何吩咐?!”她像是沒有看到屋內(nèi)的劍拔弩張,扭著腰在桌子旁坐下,甄了一杯酒,放在鼻尖聞了一聞,卻又放下。

石峰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望著紫羅,“你們都做了什么?”

紫羅端著酒杯站起身,走到我的身邊,將酒杯送到我嘴邊,說道,“外面有些小爬蟲太惹眼,我?guī)臀覀兗覡斕幚砹恕?rdquo;我伸出一只手攔著紫羅的腰,抿了一口她遞過來的酒,湊在她的耳邊說道,“你這個老妖精就愛裝神弄鬼。”誰知紫羅咯咯一笑,然后推了我一把,說道,“爺,這里有人呢!” 

石鵬飛突然抽出身邊的佩劍,向我們沖過來,喊道,“我殺了你們!”

紫羅眼中精光一閃,收起臉上調(diào)笑的表情,“休得放肆!”隨后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著整個房間。

石鵬飛手中的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石鵬展痛苦的跪倒在地,只有石峰強自苦撐,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際留下。

紫羅冷哼一聲,說道,“還沒人敢在我面前放肆,今兒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其中一人殺了其余兩個,我就放他走,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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