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三娘,不管未來怎樣,我定會護你周全

“公子好記性!”這女子赫然就是白天引我們?nèi)氚康淖狭_,我望了望紫羅,接著看了看浮生。

紫羅扭著腰肢在浮生的腿上坐下,浮生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紫羅一只手在浮生的臉頰上劃過,“小生生,你這么久也不來看奴家,奴家好生想你呢!”

浮生拿茶杯的手一抖,茶水險些撒了出來,隨后輕笑出聲,“你個老妖怪,一把年紀(jì)了還裝神弄鬼。”

紫羅不怒反而笑著瞄了我一眼,嫵媚的說,“你還不是老牛吃嫩草?”

浮生也抬眼看著我,“那又怎樣?”

“沒想到風(fēng)流如浮生現(xiàn)在也專情專一了?”紫羅調(diào)笑道,浮生將紫羅的身子往外一推,“那也要看是對誰!”

我聽的一頭霧水,訕訕的打斷他們,“紫羅姑娘,我這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紫羅姑娘就近在浮生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個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說道,“求我紫羅辦事是有規(guī)矩的,首先,你得付得起代價才行。”

我望了望浮生,他點點頭,在意識中對我說道,“她能看破你服用了玲瓏果,放心,一切有我。”我心里稍定,問道,“你想要什么?”

紫羅走到我的面前,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胸不夠大,屁股不夠翹,嘖嘖嘖,你身上沒什么我感興趣的。”說著搖搖頭就要離開,我從一走進這個屋子就被紫羅的態(tài)度氣的不行,聽到這話,我就有一股想要離開的沖動。

“咦?奇怪?”紫羅突然站住,想了想,然后撫摸著我平坦的小腹說道,“我要這個!”

我狐疑的望著自己的肚子,抬起頭說道,“這里沒什么啊!”我望向浮生,只見他像被雷劈在原地一樣,驚疑的望著我,顫抖著,紅色的眸子里有驚喜、有不可置信。

“不,不行!”浮生猛的站起來,帶動的茶幾一陣響動,茶盤內(nèi)幾個杯子在桌子上轉(zhuǎn)了個圈,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掉,“其他的都可以,這個不行!”

“哦?”紫羅望著浮生,“你們不知道?”隨后想了想說道,“也是,知道的話不會服用玲瓏果。”

浮生上前一步,“我們狐族欠你一個條件,我和三娘要在華光鎮(zhèn)做件大事,只要你們紫煦閣給方便就好。”

紫羅坐在椅子上,望著自己的用鳳仙花染好的指甲,想了想,“成交!”

從紫煦閣出來,我和浮生一前一后的走在華光鎮(zhèn)的街道上,浮生難得的沉默,我用眼睛的余光偷瞄浮生,他在我身后一尺的地方,總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我。

“浮生,你想和我說什么?”我停下腳步,沒有轉(zhuǎn)頭,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街道上。不遠(yuǎn)處傳來更夫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浮生向前邁了一步,伸出手抓住我手,我掙脫了一下他反而抓的更禁,“三娘,不管未來怎樣,我定會護你周全!”

我放棄掙扎,轉(zhuǎn)過頭,望著他紅色的眸子,“浮生,如果可以選擇,當(dāng)初在云浮鎮(zhèn)的街道上,我不會把你買回家。”

浮生似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三娘,你為何如此狠心?”

我不回話,向著黑夜中走去。浮生,若不是你,我可能不會受到這么多磨難吧!

第二日一早,我便架上車,一路護送尚桃之與三九醫(yī)師向軍隊大營的方向走去。

在離營地還有三里地的路程,一隊騎兵將我們攔下。

“車內(nèi)何人?”領(lǐng)頭的赫然就是武侍衛(wèi),他一個翻身,跳下駿馬,向前踏了一步,問道。

我一下馬車,扔過去一塊令牌,“桃郡主駕到,還不跪迎。”說完,我率先單膝跪地。

武侍衛(wèi)接過令牌,驗明令牌的正身后立即率領(lǐng)隊伍跪下。等了許久不見人從馬車內(nèi)出來。

武侍衛(wèi)向我使了個眼色,我輕聲提示著,“咳咳,桃之,你在干什么?”

“莫大哥,我要殺了九兒!”馬車中傳來尚桃之憤憤不平的聲音,“嗚嗚嗚,莫大哥,我沒臉見人了。”

我望了望狐疑的武侍衛(wèi),爬上馬車,掀開車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只見馬車內(nèi)桃之皺巴著小臉,腦門上畫著一只可愛的小烏龜,旁邊九兒的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丑字。

“莫大哥,九兒欺負(fù)我,你看我怎么出去?”桃之拽著我的胳膊撒嬌,我強忍住笑,取來水囊,給他們將臉上墨漬洗去,“桃之休得胡鬧,武侍衛(wèi)在外等著你。”

我細(xì)心的給桃之擦著小臉,桃之眨著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莫大哥,你不和我一起去嗎?我讓哥哥給你個一官半職。”

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沙場上打仗可是兒戲?!”聽到我說完,桃之不高興的嘟起小嘴巴,我湊到她的耳邊對她說,“莫大哥不久后,就去找你。”

桃之瞬間陰轉(zhuǎn)晴,望著九兒說道,“哼,你多和莫大哥學(xué)學(xué),男子當(dāng)如莫大哥!”然后得意的說道,“我將來就要嫁莫大哥這樣的男子!”

我尷尬的望著三九,摸了摸鼻子,三九一捋胡須,哈哈大笑起來。

我?guī)е嵯春玫奶抑畞淼轿涫绦l(wèi)面前,抱拳一禮,“我將桃郡主交給你了,你要完好的帶桃郡主去見尚將軍。”

武侍衛(wèi)一抱拳,“武某定不辱命!”

見他說完,我將身子一讓,讓出三九來,“這位是三殿下為尚將軍請的醫(yī)師,勞煩武侍衛(wèi)一起護送到軍營!”

“莫公子此次護送桃郡主到邊境,立功不小,隨我一起到將軍那里,尚將軍必有重謝!”武侍衛(wèi)雖是這么說著,但是他和身后的士兵眼神里流露的不屑是掩藏不住的。

我笑著搖搖頭,“無功不受祿,莫某只是巧遇到桃郡主。莫某還有事,先行一步。”說完,我抱拳轉(zhuǎn)身離開。

我剛轉(zhuǎn)過頭去,嘴角就裂成了一朵花一樣,抑制不住的想笑,裝逼真爽?。?/p>

“浮生。。。”我突然愣住,浮生不在我懷里,本來一路上與桃之說說笑笑沒有發(fā)現(xiàn),可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想找浮生聊聊,卻發(fā)現(xiàn)浮生不在。煞那間我覺得有些若有所失。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棧,楚嫣兒迎了出來,舉著兩封信說道,“莫大哥,有人送來拜帖,還有一封不知道誰留下的。”

我先打開那封燙金拜帖,上書:明日辰時紫煦閣風(fēng)雅澗恭候莫兄大駕。我合上拜帖,果然與浮生料想的一樣。

“嫣兒,你見浮生了嗎?”

楚嫣兒想了想,說道,“莫大哥,浮生平時不都黏著你嗎?它從來不讓我們碰的。”我想了想也是,浮生從來都不肯讓別人碰,“小爺是狐仙,豈是爾等凡人所能隨意觸碰的。”可我每次都偷襲它的小耳朵,它也任由我肆意妄為。

“嫣兒,那一封呢?”我伸手接過楚嫣兒遞上的另一封信封,觸手微沉。不知為何,突然心內(nèi)憋悶,我輕輕拆開信封,一只狐貍形狀的紫玉釵掉落在我手中,隨后一張帶著淡淡蘭花香味的信箋飄落而出,我拾起,上面用正楷寫了八個娟秀的小子,“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浮生,你走了嗎?

是夜,我輾轉(zhuǎn)睡不著,在床上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三娘可是想我了?”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我的雙手便被拉至頭頂。

我的身子不自覺的起了反應(yīng),扭動身體,我不解的問道,“你是誰?為何?”話音未落,剩下音節(jié)便被他一個吻鎖在唇間。

長長的一個吻結(jié)束后,我們倆個皆是氣喘吁吁,他將頭埋在我的發(fā)間,悶聲說道,“三娘,我現(xiàn)在不能動你,你讓我抱抱,可好?”

他靜靜的抱著我,我睜大眼睛望著他,努力想記住他的臉,他悶笑一聲,“三娘,別費力氣了,天一亮你還是記不清我是誰。”

我陪他躺著,將手插入他的頭發(fā),問“為什么?”

他捉住我的手,聲音更加暗啞,“三娘,別動,我怕我忍不住。你現(xiàn)在的身子受不住。”我僵著身體不敢動,他察覺到我的僵硬,調(diào)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身上的哪個部位我沒見過?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我羞的一張臉通紅,他接著又嗤笑了一聲,說道,“三娘,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不知為何,我心內(nèi)的慌亂突然安定下來。

在他的懷中,我沉沉的睡去。

望著我均勻的呼吸,他將我抱在懷里的胳膊輕輕抽出,在我額際輕輕一吻,“莫三娘,我真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說完,笑著化作一只白狐從窗口飛躍而出。

天微微亮我便驚醒,望著身旁微涼的床鋪,又是這個夢。我從枕頭下摸出那只狐貍形狀的紫玉釵,細(xì)細(xì)端量,“浮生,我總覺得你和他好像。”

傍晚,我?guī)е虄簛淼阶响汩w外。一陣香風(fēng)飄過,紫羅迎了出來,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石家大公子已到,沒有帶隨從,浮生那個老家伙呢。”我的眼神暗了暗。

許是看到我的不自在,紫羅嬌笑一聲道,“放心,我會全力幫你。”我點點頭,不言語。

在包間門口,我故作輕松的對楚嫣兒說道,“嫣兒,將尚將軍送給你的玉佩拿出來,一會兒莫大哥給你演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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