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莫大哥,什么是皮卡丘

“大哥,咱們不會被抓吧。”

“這話說得,不為醫(yī)館都被封了,這院子里除了咱倆還有別人嗎?”一個聲音橫里橫氣的說道。

“這也是,大哥,你說莫凡這孩子也是夠倒霉的,娘親那么兇,逼著他爹帶著女人跑了。他娘也不是個省心的主,這不又招惹了將軍府的人。”兩道身影向我走來,一瘦一胖。我將身子向桂花樹下隱了隱,避免被看到。

“這些人的事是咱們評頭論足的嗎?咱們趕緊拿了東西趕緊離開,被抓著怎么會有好果子吃?”那個身材魁梧一點(diǎn)的漢子說道。

“大哥,你說莫凡這個孩子去哪了?”那個瘦子又湊到魁梧漢子的面前,詢問道。

“聽我們家那口說,出事那天見他往南走了。說實(shí)話,我挺可憐這孩子的,也沒去官府說,你也別往外捅了。”魁梧漢子長嘆一聲,接著說道,“要不是今年稅重了,收成不好,誰也不愿意來做這個賊??!”

眼見著兩個人從我面前經(jīng)過,我身子稍微向后移了移,緊接著我的后背接觸到一個略帶僵硬的胸膛,一只手捂上了我的嘴,我剛想跳起來掙扎,“笨女人,是我。”

我默默的磨了磨牙,張口咬向那只捂著我的手,就在這一瞬間,我的上牙齒嗑在我的下牙齒上,“嘭”的一聲,我感覺我的一口牙都要震落下來。

“誰?”一聲厲喝,兩個漢子迅速向我移動過來。我心里默默咒罵著,這個浮生,怎么一點(diǎn)都不可愛,現(xiàn)在怎么辦?被抓住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就在我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時候,一只手環(huán)過了我的腰間,然后我就覺得整個人騰空了,嚇得我一把抱住身后的人。

“鬼啊!”叫喊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在風(fēng)中輕輕的回蕩著。

“笨女人,不要妄想著趁機(jī)吃我豆腐。”浮生憋笑的聲音傳來,“不過你要抱緊了,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可不去接你。”

稍稍適應(yīng)了在空中呼嘯的感覺,我望著眼前的青衣少年,我有些悵然的說道,“你說你是浮生,可你和我的小浮生一點(diǎn)都不像。”

“世間萬事皆是假象,你看到就是你看到的嗎?”青衣浮生煞有介事的說道,我撅了撅嘴,整什么繞口令裝深沉。

浮生攬著我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脑诜宽旈g飛馳,我偷偷放開緊抱著他雙手,悄悄上移,上移,偷襲!哇!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小耳朵摸起來好柔軟,好舒服??!

“笨女人,你放開!”浮生氣急敗壞的說道。

“讓我玩一會,就一小會兒。”我哀求道。

“再不放我就把你扔下去。”我又輕輕揉了一下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指。

第二日一早,我便雇了一輛馬車,付了銀子我和楚嫣坐上了馬車。

“莫大哥,你哪里來的錢買的釵子?”馬車?yán)?,楚嫣兒愛不釋手的端著我送給她的銀釵,這銀釵是我隨手在梳妝臺上順的,不能賣拿來哄哄小姑娘應(yīng)該是可以的。

我朝她眨眨眼睛,笑著說,“我昨晚去打劫了一個大戶人家,在他小老婆房里順的,她那小老婆長得可真是水靈啊。”

“莫大哥就會說笑。”楚嫣兒嬌羞的轉(zhuǎn)過身去,小臉紅撲撲的。我一聲長嘆,可憐我學(xué)會了一身泡妞的本領(lǐng),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妞兒。哎,時運(yùn)不濟(jì),命途多舛??!

浮生天剛亮又化作白狐一只,窩在我的懷里自顧自的睡去,任憑我怎么呼喚都沒有用。

“這位小哥,再往前就進(jìn)山了,山上這個時節(jié)蚊蟲居多,咱們是不是今晚就在這里宿下,明天再走?!”趕車的車夫探進(jìn)頭,笑呵呵問道。

我下車看了一看,這車夫不愧是多次進(jìn)山的老車夫,選這個露宿的地點(diǎn)甚是巧妙,而且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小溪,還有地面上的柴火堆,怕是進(jìn)山的人經(jīng)常路過這里休息。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就在這吧!”然后轉(zhuǎn)過身,對馬車上的楚嫣兒喊道,“嫣兒,前面有條小溪,下來喝點(diǎn)水休息一下,今晚就在這里過夜吧!”

楚嫣兒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好的,楚大哥!”說完,她從馬車上輕輕跳下,發(fā)髻上的銀釵在夕陽的余暉下熠熠發(fā)光,不遠(yuǎn)處的車夫看到這一幕,眼睛不由的亮了一亮。

撿樹枝,生火,然后熬了個湯先墊吧墊吧。望著身旁抱著兔子,眼睛哭得通紅的楚嫣兒,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丫頭還真是倔啊。

兔子是浮生抓回來的,車夫笑呵呵的過來恭維我說,“你家這只狗這么小就能抓兔子啦!”

我聽完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腦海里浮生暴跳如雷的聲音傳來,“愚蠢的人類,老子是狐仙!狐仙大人!”車夫憨厚的撓了撓的后腦勺,準(zhǔn)備拿兔子去烤。

誰知這時,楚嫣兒一下子撲了過來,一把抱過兔子,“兔兔這么可愛,你們怎么可以吃兔兔。”說完,抽抽嗒嗒哭了起來。

一聽這話,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電影《撒嬌女人最好命》,那時候還和歐陽調(diào)侃過劇情,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難過。

“笨女人,怎么辦?”浮生蹲在楚嫣兒身旁,伺機(jī)想奪過兔子。

我走過去一把拎起它頸后的皮毛,“哎,你再去抓點(diǎn)別的吧!”說完,將浮生扔了出去,“去吧!皮卡丘。”

楚嫣兒止住了哭泣,抽噎著說道,“莫,莫大哥,什么是皮,皮卡丘。”

我一暈,摸了摸鼻尖,“那是我以前養(yǎng)的老鼠。”

楚嫣兒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笑著說道,好特別的名字,然后對著驚魂未定的兔子說道,“以后我也叫你皮卡丘好不好?”

不一會兒,身旁的灌木叢抖動,我忙過去一看,一團(tuán)黑漆漆的不明物體蜷縮在灌木叢中,車夫湊上前來一看,一聲驚呼,

“這,這是什么?”說著,連滾帶爬的向后跑了一段,去火堆邊取了火把過來。

只見那黑漆漆的東西一角不停的抖動,“笨女人,快過來幫我一把,我被這個小娃娃壓住了!

意識中浮生的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我連忙走上前,車夫一把拉住我,“小哥莫要上前,萬一是什么野獸別跑不急。”

“沒事的,老伯,我去看看,你幫我看著嫣兒就好。”我示意他站在原地別動。既然浮生讓我過去,那就是全無大礙。

“笨女人,你還在磨磨蹭蹭干什么?”浮生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我上前一步搬動那團(tuán)黑兮兮的東西,借著火把光芒,一張清秀但是又有些臟兮兮的小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將小娃娃搬起,一身是泥土的浮生一個箭步竄到了溪邊,看著它在水里打滾,我一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浮生竟然還是一只有潔癖的白狐。

我抱著小娃娃向火堆邊走去,小娃娃的鼻子突然聳動了一下,然后睜開雙眼,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抱著自己,“啊”的一聲開始掙扎,我一個抱不穩(wěn),將他放到地下。

“你,你們是什么人?!”小娃娃裝出一副很兇狠的樣子,卻因?yàn)樯眢w虛弱,發(fā)出聲音細(xì)若蚊蠅,平讓人生出一副憐惜。

“我們是過路的旅人,剛剛出去打獵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你,你別怕。”我柔聲安慰道,越看這娃娃越覺得眼熟。

小娃娃眼巴巴的望著鍋里沸騰的熱湯,“嫣兒,你去取個碗,給這個小娃娃盛一碗湯,順便拿個濕布,擦擦這黑漆漆的小臉。”

不知怎的,自從穿越過來之后,母愛就泛濫了,看到小娃娃總是心存憐惜。

小娃娃狐疑的望著我給她盛湯的手,舔了舔嘴唇,我將湯向他面前送了一送,她舔舔嘴唇又搖了搖頭。

“喝吧,如果想對你不利,剛剛就把你打暈了,哪還由得你坐在這里。”我看出他的窘迫,半開玩笑的說道,“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吃人。”

“撲哧”懷抱著小白兔的楚嫣兒笑了起來,“莫大哥真會說笑。”

氣氛煞那間放松了下來,小娃娃接過湯碗,呼嚕嚕的喝了起來。

“你慢點(diǎn)喝,別噎著,鍋里還有很多,沒人跟你搶。”我出聲安慰著,小娃娃一邊點(diǎn)頭一邊把頭埋在碗里。

在我的目瞪口呆下,小娃娃放下已經(jīng)清理干凈三遍的碗,伸出小舌又將嘴角的菜汁舔了一舔,“出來好幾天了,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說完,瞇著眼睛一笑。

我拿起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濕布,輕輕擦洗他的小臉,擦完之后,我“嘶”了一聲,不由的叫了出來,“桃之?”

突然,小娃娃眼神凌厲,警惕的瞪著我說道,“你認(rèn)識本。。。我?!”

我一愣,莫說我現(xiàn)在改了容貌,就算是沒改,這小丫頭怕是也忘記我叫什么了。這小娃娃竟然是尚將軍尚陽的妹妹尚桃之。

我無視她的警惕,一邊給她擦臉,一邊說,“桃之夭夭,爍爍其華。沒想到這泥呼呼的小臉下竟然隱藏了這般的容貌,真是驚聞天人。”

尚桃之這小丫頭聽聞我如此夸贊她,美得紅了臉。

經(jīng)過一番梳洗后,尚桃之恢復(fù)了女裝。一旁車夫搓著手,笑呵呵的道,“沒想到撿了個這么俊俏的女娃娃,小哥真是艷福不淺啊!”

我一聽他這話,頓時不悅,“老伯,你此言怕是。。。”那車夫似是也察覺出自己的話有不妥,唯唯諾諾的退到火堆旁,撥弄著樹枝。

尚桃之坐在馬車內(nèi),我掉了一棵草坐在車夫的位置上,“你是誰?怎么會在這荒郊野外?”剛剛只顧得憐惜這孩子,竟然剛剛才想起來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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