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看電視麻醉類藥物對高手藥效減弱,萬一這人提前醒來怎么辦?我這副身子帶著小蝶肯定跑不遠(yuǎn)。我想了想,將小蝶扶上馬車躺好,然后一擊馬屁股,那馬吃痛,“噠噠噠”的跑遠(yuǎn)了。
我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心中默默念道,小蝶,不是三娘狠心,歐陽還在等著我去救,只企盼這馬車能將你帶到鎮(zhèn)里,我給你留了銀兩,你去找莫凡也好,自己生活也好,只愿你能好好的。
我看了看地上兩灘身體,想踹上兩腳解恨,卻又怕把兩個人踹醒了。沒辦法,只得咬咬牙,抱著小白狐浮生,向山中走去。
走到一處小溪邊,我暗自慶幸還好當(dāng)時考慮到是上山進(jìn)香,怕冒犯了佛祖,所以帶了輕便的男裝。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男裝換上,將紫玉釵小心的放入懷中,然后給小白狐浮生灌了點(diǎn)水,不一會,小白狐就悠悠的醒了過來。
我看著旁邊迷迷糊糊東倒西歪又有些軟塌塌的小白狐,然后對著溪水發(fā)起愁來。我接下來要去哪呢?我對著溪水照了照,摸著眼角處的紅色印記發(fā)愁,這印記怕是我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認(rèn)出來的吧,我從額邊扒拉了一撮長發(fā),想要遮蓋一下,反而顯得欲蓋彌彰起來。
突然我肚子里“咕嚕嚕”的響了幾下,之前一直繃緊了神經(jīng)折騰,沒發(fā)現(xiàn)肚子已經(jīng)提出抗議,突然間好想吃肉。
小狐貍浮生似是稍微好了一些,活動了幾下,一個高跳沒入草叢中不見了蹤影,我緊跟著,卻跟不上它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我眼前消失。
丟失了小浮生的身影,我訕訕的坐回原地,突然覺得四周的蟲鳴聲大了起來,之前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孤獨(dú)落寞感不由在心頭蔓生。
我抱著身子坐了一會,打算好好想想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卻又不知道從何想起。
“吱吱”一個含糊的叫聲響起,小狐貍拱入我的懷中然后在我手心里放入了一枚紅色果子,然后用它冰涼的小鼻子拱了拱我的手。
我一喜,抱著它,“浮生,不要亂跑了,三娘害怕。”小狐貍?cè)犴樀膶㈩^埋入我的頸窩,我輕撫著它,煩躁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浮生又調(diào)轉(zhuǎn)頭,再次用它冰涼的小鼻子拱了拱我的手。
“你是讓我吃?”白狐浮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沒有猶豫,將這枚通體紅色的果子放入口中,輕輕一咬,便流出一股汁液,猝不及防下那紅色的汁液竟然順著嘴角流下,我連忙用手指一擦,浮生似是很心疼的將我手上流出的汁液一一舔了干凈。
隨著紅色汁液順著我的咽喉滑下,體內(nèi)一股能量猛然間爆發(fā)開。我“啊”的一聲慘叫,感覺身體像著了火一樣灼疼,我想沖進(jìn)水里清醒一下,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伸展不開,我嘗試著動一下手指,發(fā)現(xiàn)整個身子都不聽我的使喚。
我想要讓自己昏迷過去,免于承受這種痛苦,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識越然清晰。我痛苦的痙攣著,我努力睜開眼望著身旁的小白狐,喉嚨里發(fā)出模糊不清的音節(jié),“浮,浮生。。。你 給。。。我吃的 。。。 什么?”
小白狐眼睛一眨一眨,流露出不舍的眼神。一步步向我走來,從我懷中叼出紫玉釵,我急忙伸手想要抓住它,卻發(fā)現(xiàn)小白狐一個轉(zhuǎn)身縱躍,跳走了。我有些絕望,連你也要背叛我嗎?你走了,我的小浮生在哪?
氣急攻心,我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待我醒來天已是朦朦亮,我努力撐起身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一個昏暗的茅草屋子,簡陋到無法形容,整個屋子里唯一像樣的家具便是我身底下的這張床,身上厚重的棉被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被面粗糙的可以把人的手劃傷。
這時,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嗲嗲的聲音傳來,“先生我聽到屋里有響動,您醒了嗎?”一個球一樣的女子端著水盆推門而入。
“敢問姑娘這是哪里?”我小心的詢問道。
“先生,這是我家啊,先生您起來梳洗一下,我待會帶你到村里轉(zhuǎn)轉(zhuǎn),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了。”那個球一樣的女子狀做嬌羞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跺了一下腳,跑了出去。煞那間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在床上被震得跳了幾個,屋頂上的灰塵落下迷了眼睛。
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這真是天雷滾滾??!老娘不會又穿越了吧!還是個男人?!
我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酸痛,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昏迷之前在樹林里面換的那套沒錯,額邊的長發(fā)也是昨天我為了遮擋眼角的紅痕而放下的,那我就基本可以確定沒有再次穿越,可她從何認(rèn)定說我是男人?!
那我又為何會在這個茅草屋子里?剛剛那個球一樣的女子又是誰?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從我穿越之后,我的腦容量越來越不足了。
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索性想放棄,我起身穿上鞋,整理了一下衣服。
“哎,你讓我們看看唄~”屋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你們不許亂說話。”嗲嗲的一定是那個球型女子,這女子話音剛落,一片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好啦好啦,我們就看看不說話。”
話音剛落,木屋的門被打開一條縫,湊過來好幾個腦袋,我看了看,基本都是二八年華的少男少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還真的挺好看的。”
“二丫,你真是好福氣!”
“哼,那是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