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你為什么知道這里?那只女鬼呢?”
“魂飛魄散了!你家的哪位長輩沒死!”
臉色蒼白的王半仙,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奶奶在那,你快告訴我!”
小嵐突然沖了出來,拉著王半仙的衣袖,語氣激動的問道。
王半仙不為所動,目光盯著我,說:“要救她可以,東西交出來!”
我知道王半仙說的是令牌,這家伙自從看到幽冥令發(fā)揮作用之后,便不再記掛我的身體,反而盯上了令牌。
“蔣濤,令牌不能給他!”
許正陽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看著王半仙說:“想要令牌,可以,但我想先見到人!”
王半仙瞄了我們所有人一眼,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朝橋外走去,我們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走進一個村子。
這村子叫所寨村,距離我家所在的村莊不遠,王半仙帶著我們走進村里,很快來到一棟一層平房前面,說:“你二奶就在里面,現(xiàn)在可以給我看下令牌了吧?”
我點了點頭,拿出令牌來晃了晃,王半仙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伸手推開平房外面的大鐵門,朝里面走去,邊走邊說,那天他跟二奶都受了傷,兩人聯(lián)合在一起才逃了出來,這地方也是二奶找的,二奶中了尸毒,他也可以救,但要求我們把令牌給他。
我們這邊的房間布局跟城里的不一樣,一層的平房有六間,三個臥室,三個客廳,中間的客廳最大,王半仙帶著我們走進左邊的臥室,二奶正躺在床上休息。
“奶奶!”
小嵐見到二奶,聲音帶著哭腔的叫了一聲。
我走到床邊,看著臉色泛青的二奶,心里極不好受,暗自痛恨自己,恨自己沒本事,要是自己有本事的話,二奶也不會這樣。
“小子,人你見到了,令牌可以給我了嗎?”
王半仙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轉(zhuǎn)身看著王半仙,說:“令牌可以給你,你開始救人吧!”
王半仙看了邊上的許正陽一眼,搖了搖頭說:“不行,外面我救了人,你們不愿意給我怎么辦?”
我說:“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還怕我不給你?”
王半仙指了指許正陽,說:“這小子有槍,我要救人又不可能離你們很遠,萬一我救了人,這小子后悔,那我不是白救了!”
“蔣濤,你特么到底還是不是人,我奶奶為你傷成這樣,你還掛著那令牌,我問你,你到底給不給?”
小嵐轉(zhuǎn)過身,語氣憤怒的說道。
我一愣,沒想到我在小嵐的心里是這么不堪,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伸手把令牌拿了出來,遞向王半仙,說:“令牌給你,你最好把人治好,要不然,我發(fā)誓,這輩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半仙接過令牌,說:“做鬼嗎?我就是抓鬼的!”
我說:“別廢話,救人!”
王半仙看了我一眼,把令牌收好,表情嚴肅的掏出一把銅錢劍跟一張符紙,用銅錢劍把符紙穿好,伸到二奶的頭上,晃悠了起來,嘴上嘰里咕嚕的念叨了起來。
一陣念叨,符紙突然自然,化成黑灰落到二奶的臉上,王半仙松了一口氣,又從懷里掏出一個葫蘆,打開葫嘴,把里面的東西倒了一些給二奶喝下,說:“好了,她馬上就醒,以后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王半仙說完就想走,許正陽一只手摸在腰間,往邊上跨了一步,攔下王半仙說:“王先生,要走可以,等人醒來再走!”
“你!”
王半仙似乎有些不爽,說了一個你字,咬牙答應(yīng)了下來。
我們守在二奶身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半仙表情已經(jīng)等得很不耐煩了,突然,二奶輕聲咳嗽了幾聲,人也慢慢轉(zhuǎn)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問我們?yōu)槭裁丛谶@里。
小嵐把我們到這里來的情況說了一下,并說出了幽冥令被王半仙要走了。
二奶看了王半仙一眼,說:“他要就給他,只要他拿得起!”
“前輩,你這話什么意思?”
王半仙疑惑的問道。
二奶沒理會他,朝我看來,表情有些嚴肅的說:“小濤,你練了那本手札上的東西了?”
我點了點頭,二奶連罵了幾句胡鬧,說幾句這是天意之類的話,目光看向王半仙,問道:“那只銅甲尸這段時間沒出現(xiàn)吧?”
王半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說:“應(yīng)該就在附近,我聽村民說,這段時間經(jīng)常有家畜失蹤。”
“哎,看來他應(yīng)該猜到我們就在這附近了!”
二奶嘆了一聲氣。
王半仙點了點頭,小嵐突然說:“現(xiàn)在你東西到手了,還不快點走!”
王半仙目光朝二奶看去,問道:“前輩,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拿不起?”
二奶笑了笑說:“老身中了這尸毒,你明明可以解救,偏偏不愿意,讓老身平白無故的多受了這么多天的罪,你覺得老身會告訴你嗎?”
王半仙一愣,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也對,那我先走了!”
我們誰都沒留他,王半仙拿著令牌走出了房間,小嵐問二奶我們那天離開后的情景,二奶告訴我們,那天我們離開沒多久,王半仙他們便趕了回去,跟著他們離去的僵尸也不見了,他們?nèi)寺?lián)合斗四只僵尸跟一個人。
可惜那湘西趕尸人太厲害了,他們?nèi)寺?lián)合也只能把另外三只僵尸毀滅,剩下的銅甲尸跟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三人都被湘西趕尸人達成重傷逃跑,二奶帶著王半仙來到這里,邊暈了過去。
明白了始末,我又問出剛才王半仙問的問題,二奶告訴我,那令牌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只要王半仙用令牌召喚一次之后,他自然會回來找我們。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想問清楚,二奶卻不愿意在解釋,反而讓我們?nèi)グ寻滓屡淼氖虑榱私Y(jié)了。
這事情主要是靠許正陽,許正陽告訴我們事情他已經(jīng)查得差不多了,只等著確認一下,明白就可以去辦。
我們各自找了一間房間休息,第二天出門去辦女鬼的事情,原來這女鬼的死是她老公現(xiàn)任老婆做的,她老公是這村里最有錢的人,前些年在城內(nèi)發(fā)了財,找了一個小三,想跟她離婚,但又舍不得分家產(chǎn),便想出了這主意,出手的人就是那小三。
事情雖然清楚,但真的解決卻用了七八天的時間,等事情辦完,二奶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正當(dāng)我們準(zhǔn)備離開時,村里開始發(fā)生人口失蹤事件。
這事情剛發(fā)生,村里就有人來找二奶,希望二奶幫他們解決,而我們呢,則認為這事情可能是湘西趕尸人的銅甲尸做的,都決定留了下來。
聽說人口失蹤事件的第一天晚上,二奶讓我們分散在村里四個出口,觀察是不是銅甲尸進村?
守了一晚上,四個村口都沒有僵尸出沒,我們剛把消息告訴二奶,村里又來人說,昨晚又有人失蹤了。
不是銅甲尸?
要不就是銅甲尸在村里?
那湘西趕尸人也在村里?
我把想到的三個可能說了出來,二奶告訴我,這不可能,要是湘西趕尸人在村里的話,他絕對能找到我們,而不是去傷及無辜。
我問道:“那他會不會是也受傷了,現(xiàn)在在養(yǎng)傷,不敢來找我們?”
二奶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就算他受了傷,那具銅甲尸也足夠受傷我們。”
事情變得離奇了起來,不是銅甲尸傷人,那會是什么呢?
難道是鬼?
想到可能是鬼,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怎么害怕了,二奶讓來人帶我們?nèi)ナй櫲丝诘默F(xiàn)場看一下。
來找我們的人叫李震,年紀大概四十多歲,是所寨村的村長,他帶著我們來到一所破舊的瓦房前,指著瓦房的大門,告訴我們,第一個失蹤的人就住在這里,是一個中年婦女,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是他的兒子。
我們走進瓦房的大門,房子結(jié)構(gòu)都是用木材砌成的,走進房間,四處觀察了一下,房間內(nèi)四壁都被煙熏的發(fā)黃,頭頂上還掛著玉米串。
進屋沒多久,一個大概其十五六歲的男孩走了出來,一臉悲痛的問李震,我們是什么人?
李震幫我們做了一下介紹,男孩叫李永,剛讀完書,正準(zhǔn)備出門打工,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
二奶在房間內(nèi)四處游走了一下,很快停留在堂屋的正中間位置,抬頭朝頭頂望去,眉頭皺了起來。
堂屋就是上面我說的平房正中間那大一點的客廳,農(nóng)村的瓦房也是照這樣建造的,不過,瓦房可以鋪層板,鋪上層板,房間就好似兩層一般。
我走到二奶身邊,朝頭頂望去,上面沒鋪層板,一眼就能望到頭頂?shù)幕彝撸彝咧袏A藏著一塊透明的玻璃瓦,二奶似乎觀察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