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方南華站了起來,說道,“隊長,我覺得這件案子已經(jīng)失去我們的掌控,要么向上報,要么就按照范隊長所說的一樣以自殺……”
“砰!”
方南華的話還沒說完,老李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上報?到我李激進(jìn)手里的案子從來就沒有上報的!更別說以自殺結(jié)案了!要是結(jié)案了,我李激進(jìn)對不起我的良心!還有,我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說這些的,是讓你們說關(guān)于破案的主意的!”
老李的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就這樣沉默大概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人說話,我不禁搖了搖頭,都說了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看來今天二十多個臭皮匠都頂不了一個諸葛亮了,于是站起來說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回去之后,去通知底下的各大分局,派出所最近見到身上佩戴的有銀色骷髏頭的直接逮捕!就這樣,散會!”
既然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只有從銀色骷髏頭上下手了,也只能用撒網(wǎng)的方式找了。
散會之后也就各自回家休息了,畢竟忙了一天還是十分疲憊的。
回家洗了個澡,似乎因為枕頭底下有那道黃符的原因,很快,我就睡著了。
“叮鈴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時間凌晨一點,來顯則是黃亞楠。
這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我嘀咕一聲接起電話,“小黃,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嗎?”
“陳—隊—長—你—來—陪—陪—我—好—嗎?”
黃亞楠十分詭異的聲音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一聽見這聲音,我的汗毛當(dāng)即就豎了起來,這一次不會又是跟昨晚上那個電話一樣吧?
不過,我還是說道,“小黃,你怎么了?這大半夜的,我過來,咱們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好啊。”
對面?zhèn)鱽砹擞行┘贝俚暮粑暎]有說話,我不禁問道,“小黃,你在干什么?回答我的話啊。”
大概兩三分鐘過后,那種十分怪異的聲音再次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陳隊長我喜歡你,你千萬要來我家陪陪我,不然的話我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了!”
黃亞楠的聲音聽的我頭皮發(fā)麻,但聽到她話里的意思,我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好好好,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做傻事??!我這就過來陪你,一定要等我!”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穿上一身便衣拿著車鑰匙離開了我的小出租屋。
說實話,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我是不愿意去的,我害怕這次過去又遇到林磊那樣的事情,但聽見黃亞楠的話,我又害怕她真的出點什么事,也就只有去了。
這一次我開著車在路上,我就一路觀察周圍的行人車輛,發(fā)現(xiàn)滬海市還是繁榮依舊,沒有昨天遇見林磊那事的那種詭異感。
我不禁松了一口氣,“看來應(yīng)該不是昨天晚上那種事情。”
黃亞楠的家在一個叫做桐梓小區(qū)的小區(qū)里,她也是一個人住,不過待遇可就跟我大大的不一樣了,她住的是三室兩廳一廚兩衛(wèi)的大房子。
一個多小時后,我出現(xiàn)在了桐梓小區(qū)門口,門衛(wèi)正一臉不情愿的給我開著大門,本來這時候是不會開門的,但無奈我開的是警車,他也不敢睡著就不來給我開門,到時候要是我以一個阻礙執(zhí)法控告他,那他可就苦逼了。
黃亞楠的家是在桐梓小區(qū)A幢四樓,所以將車停好到她所住的那幢樓房倒也沒有走兩分鐘。
只不過,一進(jìn)樓道我就傻眼了,我來過幾次的樓道,原本是亮晃晃的,此刻卻不知道什么原因,聲控?zé)粢矇牧?,整個樓道黑黢黢的,我只好拿出手機(jī)想要打開閃光燈找一下,等到手機(jī)拿出來的時候,卻是苦逼的發(fā)現(xiàn),竟然因為沒電,關(guān)機(jī)了!
于是,我只有苦逼的摸黑往黃亞楠家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是貼著瓷磚,平整無比的臺階,此刻卻變得坑坑洼洼,十分難走,但我也只有咬牙扶著旁邊的樓梯走了上去。
我氣喘吁吁的敲響了黃亞楠家的門,本以為進(jìn)去可以好好的進(jìn)去,但黃亞楠打開門后卻是嚇了我一跳。
只見黃亞楠臉色蒼白的只穿著一身粉色睡衣站在門口,“陳—隊—長—來—啦—快—進(jìn)—來—吧。”
依然還是那種滲人的語氣,只不過現(xiàn)在我沒空去理那個。
你見過你去敲你哪個異性朋友家的門,對方只穿著睡衣給你開門的嗎?
不過,在門口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走了進(jìn)去。
“阿嚏!”
一走進(jìn)去,當(dāng)即我就打了個噴嚏,這房子里的溫度實在太低了,我看了一下掛在墻壁上的空調(diào),我去,八度!
這都要趕上冬天的溫度了啊,我只穿著一身襯衣如何能夠不冷?
但更讓我奇怪的是黃亞楠,這小丫頭穿著一身粉色的單薄內(nèi)衣,在這樣的溫度下,難道她就不冷嗎?
于是我對她說道,“小黃,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去穿著衣服,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點,你這樣你會生病的!”
黃亞楠沒有立馬接我的話,伸出小手拉著我的胳膊做到了沙發(fā)上,然后才說道,“溫度低點不好嗎?很多東西都只有在低溫才能夠永遠(yuǎn)的保存下去,才能夠永恒的保存在這個世界上。”
還是那種語氣,我的頭皮再一次發(fā)麻起來,不禁對她說道,“小黃,你好好說話,別用這種語氣,聽著我瘆的慌!”
她沒有接我話,只是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看見她這病懨懨的樣子,我也就沒有再去跟她說她說話語氣的問題,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竟然還在發(fā)著高燒。
“都發(fā)高燒了,還把溫度調(diào)的這么低,還穿這么少!”
我一邊帶著嚴(yán)厲苛責(zé)的語氣對她說道,一邊將她的身子給平放到了沙發(fā)上,順便還把一條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黃亞楠喜歡我,我是早就知道的,不過她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罷了,我跟她之間的年齡差距都快要到十歲了。
一直以來我都是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的,以為她喜歡我只是一時興起,要知道一般這種十幾二十歲的小丫頭都是喜歡大叔級別的,而我就是大叔級別的,又是她的上司同事,很多案子需要我跟她一起去辦,時間久了,她喜歡我也是正常的,但這種喜歡很可能只是一種悸動,只要不挑明,最后也就會消失無蹤的,我沒想到黃亞楠會在半夜跟我說出來。
說實話,作為一個快三世歲還沒有女朋友的男人,有這么一個丫頭喜歡著,心里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我總不可能真去跟人家談戀愛吧?
自己只是一個屌絲小警察,像她這種姿色的女人以后找一個有錢年輕,對她又好的老公那還不是隨便就能夠找到,我又怎能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耽誤人家的一生呢?
想到這些,我不禁站起來搖搖頭,拿出一個杯子倒上了開水,走到她家電視旁邊的柜子面前。
上次我們來她家的時候,有一個同事胃痛,我記得她就是在這里面找藥給那個同事吃的,想必這就是黃亞楠家放藥的地方了。
“嘩啦”
柜子的門被我打開,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因為不但沒有感冒藥,反而還放著一排銀光閃閃的銀色骷髏頭!
我不知道這是我這兩天來第多少次冒冷汗了,我只知道,我這兩天冒的冷汗,很有可能是我這一輩子所冒冷汗加起來那么多了。
但更讓我冒冷汗的還在后面。
“呵—呵—呵。”
一陣陰冷的尖笑聲從我身后傳來,是黃亞楠的聲音,我頓時轉(zhuǎn)過身一看,發(fā)現(xiàn)黃亞楠正對著我詭異的笑著,“陳—隊—長—我—是—真—的—愛—你。”
說完,她拿著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就要往自己的嘴里塞。
“不要!”
我一個飛撲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手上的櫻色骷髏頭打飛了出去,開玩笑,那么大的銀色骷髏頭吃進(jìn)去,那黃亞楠還有活路?
“小黃,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有些焦急的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再去做什么,眼睛就盯著她的小臉,她的嘴角依舊扯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看起來好像在譏笑什么,又好像是在苦笑。
但她也沒有回答我,就這樣,過了五六分鐘,就連我的身上都變得冰冷起來。
突然!
黃亞楠,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之上。一股鉆心的疼痛頓時襲來,我一下就從她身上彈跳了起來,斜著眼睛一看,手臂上已經(jīng)被咬出了鮮血。
她看著我再次詭異的笑了起來,不知道哪里又拿出一顆銀色骷髏頭就要往嘴里塞。
看見這情況,我只好不顧手臂上的疼痛再一次飛撲了過去將她手上的銀色骷髏頭打飛,銀色骷髏頭落在地板之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似乎就消失了一般,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