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天眼觀看媽媽時,發(fā)現(xiàn)她跟二哥在一家米粉店里忙碌的工作,原來他們投資五千塊錢,租個店面做餐飲生意。
我試圖看看師父在哪兒時,只見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見。我試圖窺視住持空靈禪師時,就見到有一個護法神飄蕩出來朝我的怒瞪著雙眼,嚇得我的天眼意念不敢亂看。
看來那些法力高強的人,我是不能隨便偷窺。
我在后山修行了兩個月后,覺得差不多熟練的運用天眼天耳天足之外,就離開山洞。
我回寺院里時,就聽到師叔公師伯們說,我還沒有正式剃度出家,現(xiàn)在就開始閉關修行了,對我充滿敬仰和贊嘆。
原來是閉關修行呀!我壓根兒沒想到這個詞。而且?guī)煿珟煾付冀淮^,下山后不許對別人亂說,不要說修行中碰到什么,也不要說修到什么程度,自已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
出家人就忌諱說妄語的胡說八道。而且惡鬼聽到了,會出來惱亂修行人。
在出山洞的第三天,師父發(fā)話了,晚上十點鐘帶我出去做法事。
九點半鐘時,我們師徒倆騎著摩托車,前往東華市七星區(qū)光華路的國際大廈。那是一幢九層高的商業(yè)大樓,是整個東華市第一高的大樓。底下一二樓都是商場,樓上是辦公室。
1991年的那會兒,整個東華市的樓房低矮灰舊,只有新建的高樓顯得豪華氣派。
大樓的停車場,擺放著五六輛進口的豪華車子。師父把摩托車放到路旁的樹底下,上鎖后就帶我搭電梯上六樓。
我沒搭過電梯,總覺得怪怪的,陰沉壓抑。
上六樓后,走出電梯口,看到對面上寫著‘東華勝達國際有限公司’的牌子。
這么晚了,還有一位身穿粉藍色制服的漂亮小姐,微笑的接待我們,把我們引到左側的一間寬敞會議室里。
里面坐著五位西裝革服,扎著紅領帶,頭發(fā)梳理著光滑閃亮的大老板。他們五人神色凝重的坐在方桌的一面,背后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西服戴著黑墨鏡,表情樣子就像香港電影里的黑社會。另外一邊分別是一位身穿灰袍的道士,叫何長福。另外一位是留著濃密胡須的風水師,叫馬元開。
師父跟前臺小姐進去后,他們幾個人都尊重的站起來,表示客氣的邀請師父坐下來。隨后,前臺小姐就拿過幾張白紙和一支筆,擺放在師父的面前,好像在寫什么東西。
那兒沒有多余的位置,我只好安靜的站在師父背后。
那位坐在正中央的人,是一位長得國字臉,留著邊分頭,表情冷若冷霜的人物。從他寬闊的額頭,高聳膺勾的鼻梁,深遂的雙眼透出犀利的目光看,是一位相當有手段和能力的大人物。
在他的面前,擺著一臺摩托羅拉的大哥大,一臺需要兩萬多塊錢,是有錢人的身份。
“各位師父好,本人叫李子強,是東華勝達國際有限公司的負責人。聽到我的助理劉經(jīng)理講,你們?nèi)欢挤浅S斜臼拢膊恢涝撈刚埬囊晃蛔鰹槲夜镜娘L水顧問。”李子強操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明顯是香港人的腔調(diào),“為了公平原則,我們不得不進行考核。如果多有得罪和冒犯,希望請三位師父見諒。”
何道士一副冷笑:“若是貧道沒有真本事,哪敢跑來湊熱鬧。你們有什么考核方式,就盡管提出來。”
我朝何道士瞅去,只見他的身后有股黑氣,站著一個惡鬼。原來這個臭道士,是個養(yǎng)鬼顯神通的。旁邊的風水師馬元開,長滿胡子的國字臉,有股沉穩(wěn)的氣度,身上散出一股白光。
那位坐在左側的劉相飛經(jīng)理,是一位長得白靜帥氣的年輕人,站起來恭敬的朝他們?nèi)司瞎?ldquo;多謝三位師父能大駕光臨。有關考核項目,本人已經(jīng)跟你們溝通過,也得到你們的同意,真是非常感謝。”
李子強表情冷峻的插話:“聽說三位都非常有本事,我特意從香港趕過來,就是想目睹三位大師的風采。如果你們真有本事,并且被我選中的話,我會聘為香港勝達國際公司的風水顧問,年薪不會低于六十萬人民幣。一旦公司能掙錢多營利,還會有豐厚的獎金,不會虧待諸位師父。”
我聽到年薪六十萬人民幣,就咋舌不已。
六十萬,豈不是快要成為東華市里有頭有臉的有錢人了。東華晚報上刊登過,有個做什么進出口生意的,一年掙了十幾萬就讓人羨慕得眼睛發(fā)紅,連市長都去拜訪了。
風水師馬元開捋著濃須,顯得不屑一顧,冷淡說:“請不要再說廢話了,真正的風水師不會替你賣命像一條狗。即使再有錢,那有又什么了不起,人身在世,始終逃不掉一個死字。”
這話我愛聽,真正有道法的人,根本瞧不起有錢人。
李子強顯得相當不高興,只好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錢袋子,擺在他的面前,并且意示劉經(jīng)理發(fā)話。
劉經(jīng)理扯了扯嗓門:“這是老板的錢包,請三位師父猜一猜,錢包里有多少錢?”
三位師父端身正坐的看著錢袋子,好像擁有透視的功能一樣。
我站在師父的身后,天眼看著錢包里整齊的放著一百零八塊八角八分。我暗慶自已的修為功夫挺厲害時,竟然發(fā)現(xiàn)何道士耍詐的,公然派遣身邊的惡鬼去取走一分錢。
馬師父瞅見后,生氣的朝何道士瞪個厲眼后,念著咒語的把惡鬼給趕跑,把一分錢放到錢包里。何道士見到被人破法,生氣的念著咒語,試圖偷走一百塊錢時,同樣被馬師父給阻止,兩只無形的長手各拿著錢包扯來扯去。
眾人盯著桌子上的錢包,沒有人伸手觸碰,錢包卻左右回來的扯動,錢包突然變大變小的,驚得眾人面面相覷。
我看著不爽,也想露出幾手看看功力怎么樣。同時,也是讓我展示自已修行的佛法是否高深。
我念著咒語,用意念幻化成一把鋒利的白光斧頭,冷不防的把他們兩個無形長手給垛掉,嚇得他們同時扔掉錢包的縮回狗手。
敢搶錢包,不垛手才怪!
何道士和馬師父生氣的回過頭來,充滿怨恨的瞅著我,讓其它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邊。特別是李子強,朝我投來莫明其妙的目光。
我?guī)煾赣X得很好玩似的,發(fā)出嘿嘿的訕笑。
劉經(jīng)理疑惑的發(fā)話:“三位師父,請你們拿起筆寫下錢包里有多少錢。”
三人都拿起筆來,卻都遲遲的不肯下筆。
何道士心有不甘,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錢包里突然增多的變成一百兩百三百,隨后讓一團黑霧籠罩在錢包里,讓人看不清錢包里有多少錢。
何道士冷笑幾聲,就揮筆寫下一百零八塊八角七分錢,傲慢的提交給劉相飛。
風水師馬師父鄙視的朝臭道士瞅去后,拿著筆頭朝錢包的方向畫了幾道靈符,頓時把黑霧消除,變成一團紅火,然后揮筆寫下一百零八塊八角八分錢。
我心有不甘,開眼散發(fā)出的白色光茫照射在紅火錢包時,根本消除不了紅火,也不能窺視出多少錢。我深知馬師父法力深厚,根本不對他的對手,只能收手。
我朝師父的肩膀搭去,意示我不行了。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這點雕蟲小技,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guī)煾缸彀屠锬钅钣性~,一股白鐵水朝錢包澆灌而去,頓時讓錢包恢復原樣,驚得馬師父不動聲色的朝師父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幾分欽佩的神色。
師父揮筆寫下:一百零八塊八角九分錢。
劉經(jīng)理把收到三張紙條,看到錢數(shù)都不相同,驚訝的遞給李子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