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這不是城東的五里坡嗎!我們怎么到這來了。”眼睛男保持著剛才鉆桌底的姿勢,這會兒站起來說道。
吳隊長仔細看了看四周道:“是啊,我記得我們之前一直是向著城西老街走的,怎么這會兒又到五里坡了?對了,剛才那宅子呢?”
此時的天格外的黑,天空上烏云密布,月亮被遮住,偶爾刮過來一陣陰風,讓人心里發(fā)毛。
我低罵了聲,老子也有走眼的時候,難怪一開始進古宅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他媽原來是所陰宅,肯定是那死三八變出來的,直到這三八死了宅子才消失。
至于為什么我們會出現在城東而不是城西,我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之前我們撞上“鬼捂眼”了。肯定有鬼一直跟在我們后面,給我們布下“鬼捂眼”。之前那么多人骨粉可能并不是真的,而是鬼術幻化出來的。
想到這兒,我不禁怒從心起,猛的看向四周,大聲喝到:“他媽的!快給我出來!不要以為老子好蒙騙!”
三人看向我,臉上寫滿了好奇。我又原原本本的和他們說了我的想法,眾人駭然,特別是眼睛男嚇的直打哆嗦,緊張的望著四周說:“你說有只鬼一直都跟在我們后面?”
我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馮青只是鐵青個臉,也不說話,雙眼不停地打量著四周,就在某一刻,我們發(fā)現遠處的草叢中有動靜,大家同時一愣,隨即緊張起來。
吳隊長伸出手指沖我們做個禁聲的動作,然后躡手躡腳的朝著草叢邊走去。
我們在后面跟上,為了防止意外,馮青還拿出了銅錢劍握在手上。
當我們走到草叢邊時,草叢中突然出來個東西,本能反應的馮青猛的抄起銅錢劍就刺,我一看,我擦,怎么是她?
趕忙一個箭步沖上去將刺出去的銅錢劍握在手中,對著馮青道:“臥槽,馮大師,你看好,這不是鬼,這是趙飛飛。”
被我這么一說,大家定睛一看,果然是這丫頭。馮青尷尬的不知所措,慌忙收起銅錢劍對著趙飛飛道:“姑娘對不起,剛才以為你是……真是對不起。”
“沒關系。”
看到趙飛飛還活著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眼睛男則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安慰道:“飛飛,飛飛,沒事兒吧,剛才有沒有傷著你?快,讓我看看。”
丫的,那股賤樣兒,說不出的惡心。
趙飛飛沒理他,給了他一個白眼,轉過頭對著吳隊長恭敬說:“隊長,給你們添麻煩了。”
吳隊長干笑了兩聲,說不麻煩不麻煩,又問:“對了飛飛,是什么人把你抓到這兒的?”
趙飛飛想了一會說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開始是被什么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呢。
這丫頭又問我們怎么會在這兒?
吳隊長看了看我,又笑著對她說:“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玄學大師,錢前,錢兄弟。”
馮青也再一旁符合道:“是啊,別看錢老弟年紀輕輕,道行可不淺啊。在警察局還是多虧了他,小高才……”
說道這,馮青欲言又止,對于小高的死表現的很心痛。
趙飛飛督了我一眼,“是你?”
“怎么,你們認識?”吳隊長和馮青異口同聲。
我呵呵一笑:“別以為我是來救你的,你還差我一部電動車錢呢,告訴你,我是來討債的。”
眾人嬉鬧了一陣,才想到是時候回去了,為了防止再次被鬼捂眼,哥們還特地走在前面手中捏了一把黃符念開道咒。
“火晶飛鳥,鳳嘴龍鱗。飛符前路,剪除妖氛。敢有妖孽,斷宗滅形。神威到處,食鬼吞精。急急如律令!”
走了有一段距離,算是出了城東五里坡,期間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情況,見這樣也是時候分別了。
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一點一刻,招呼著大家該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本來眼睛男是想要和趙飛飛一起的,卻被趙飛飛給駁回了,最后無奈之下四個人在石原路口各奔東西。
我和趙飛飛是背向而行的,剛走了沒多遠,不經意間回過頭,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只見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女人跟在她后面。
我一驚,又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后心里大駭。
這哪里是人,這分明就是鬼呀!你們見過哪個人沒有腳在空中飛的?
難道這女鬼是從五里坡一路跟過來的?看著滿頭黑發(fā)的紅衣女鬼,再看看不遠的處的趙飛飛,一股不詳的預感頓時升起。
“不行,雖然之前和這丫頭有點過節(jié),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啊,要是不跟上去,只怕她過不了今晚??!”
下一秒,我腳下已經邁起了大步朝著她那里跑去。
“哎哎哎!姑娘!等等我!”
趙飛飛回頭,看到我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問我想干什么嗎?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瞪著我,神色里充滿了戒備。
丫的,合著把我當壞人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別怕,我沒有惡意的。我問你,你現在準備去哪?”
趙飛飛說:“這么晚了當然要回家睡覺咯。”
“嗯,記住,把這張黃符帶在身上,這幾天要貼身攜帶,記住千萬不能丟了。”說完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張護身符給她。她詫異的看著我,不過還是接下了。
她點點頭說:“嗯,我盡力。要是沒什么事兒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慌忙說:“等等?”
她一愣,又問怎么了。
“13771110821你存一下,這是我手機號碼,記住,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還有,趕快給我把那電動車錢還了,哥們最近手頭可是緊的很啊。”
趙飛飛掏出手機胡亂的按著數字鍵,算是存了我的電話號碼,最后給了我一個大白眼,頭發(fā)一甩只留一個背影給我,不出片刻便徹底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她走后,我還停留在原地,看著她身后的女鬼卻無能為力。紅衣女鬼多為厲鬼,怨氣極深,如今我手上也沒什么法器,再加上之前在警察局斗尸,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哪還有力氣去斗厲鬼。
若是強行斗鬼只怕會惹怒了女鬼,到頭來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兒。
“哎~只能看這丫頭的造化了。”
事后想想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給了馮青,本來是想讓馮青去幫這丫頭一把,沒想到這老小子的電話關機了,估計在家已經睡成了豬。
帶著郁悶的心情回到家,先是洗了個澡,然后眼皮就不停地打架,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鐘,看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心說趙飛飛那丫頭可能還是安全的吧。
睡了一晚上,神清氣爽,一番洗漱之后就要去上班了。
可能大家會問:是啊,兄弟。你是干啥的?
嘿嘿,本人很榮幸,是一名廚師,專門做冷菜的,雖然工資不高,不過養(yǎng)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我們飯店里的老板娘風騷的緊,穿的也很露,一些客人趁著老板不在就喜歡摸老板娘大腿,老板娘也不推辭,反而笑嘻嘻任他們摸。
傍晚六點多鐘,太陽剛剛下山,天邊泛起一片斑斕,煞是好看。我都忍不住看迷了。
我坐在店門口,想著問題。因為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實在太多,讓我有些頭疼,覺得心力不足。
一開始是“殺嬰取心案”,后來是“胡同孩子慘死案”,這些因為尸傭的出現都得到了解釋。
背后的煉尸人殺嬰兒取心臟是為了養(yǎng)煉尸傭,而被吸干了血的孩子也是為了養(yǎng)煉尸傭。這些我都清楚,可唯一不清楚的只有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