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條女說印記是巧合,這絕對就是扯淡。就算是出胎記能出四四方方一個印章嗎?就算是出了四四方方的一塊印記,里面還有出字的嗎?很明顯這是被人下的標記,證明這是私有財產(chǎn)??!加上她說的那個夢,意思很簡單,她破了身,就會死,并且是誅滅九族。我想這個誅滅九族一定也包括破她身的男人的。
能在一個孩子身上留下印記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說實在的,我覺得這時候我要是和面條女發(fā)生那個事了,是一種不負責的表現(xiàn),這并不僅僅是怕那么簡單。
“你倒是放個屁啊!秦讓,你是不是真的被嚇死了?我就知道,你是個窩囊廢,膽小鬼。我要是你,會不管不顧地就……”她哼了一聲。
我被她說的確實是來了氣了,心說你不怕我就不怕,大不了老子到時候發(fā)絕招,我還就不信了,我這個偽裝者也不是吃素的。
眼看著這么一個大美人擺在我的面前,我要是不珍惜的話,估計就要去念至尊寶的臺詞了。正所謂是,有妞兒不泡,慘無人道。我轉(zhuǎn)過身直接就扶住了她的肩膀,我呼吸急促,她也這樣面對著我,呼哧呼哧地喘氣,胸脯起伏的厲害。
我剛要摟她,她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家伙笑得我莫名其妙的。她一推我說:“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不怕死,我還怕呢。好啦,還是抓緊看看那地圖,看看秘境是不是還在這里吧!”
媽蛋的,不帶這么玩人的吧。老子褲子都差點脫了。我咕嚕就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著她就要親她。她猛地就推開我,直接就跑進了屋子里把門關(guān)上了。這可把我弄得啊,喘著氣就進了衛(wèi)生間去“五打一”去了。
結(jié)果我一出來,就看到面條女紅著臉靠在廁所門旁邊的墻上。她斜著眼看著我笑著說:“你干嘛去了?”
我這個尷尬啊,心說難道被她發(fā)現(xiàn)了?這女的太鬼了吧!我說:“沒干啥?。?rdquo;
“真沒干啥?我怎么覺得你在里面干壞事了呢?”
我紅著臉沒說話。
她看著我一笑,隨后說:“走,去問問樓下的那姑娘去。”
“我干啥沒干啥,你問她干什么?難道她知道?”我納悶地問道。
“我說的是問問她知道不知道黃瞎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多了?”面條女用手扇扇臉,她的臉確實挺紅的。之后看著我一笑說:“皮包骨,你把老娘弄得都不淡定了。太討厭了你!”
我也呼出一口氣,心說你把我也弄得不淡定了啊!這干柴烈火的,多虧剛才她控制住了,不然就真的出了大事了?。‖F(xiàn)在冷靜下來了,還真的覺得有點后怕!
我倆一起下了樓,去了接待室,那姑娘在玩手機。我敲敲柜臺,她放下手機站起來說:“沒客房了,你往上走,大概五十米還有一家。”
我說道:“我是住在這里204的。”
她點頭說:“哦,你有事嗎?”
我問道:“你知道鎮(zhèn)上有個叫黃瞎子的嗎?”
“沒有啊,我們鎮(zhèn)上沒有瞎子,眼睛都好好的。”她說。
我問:“那么有黃君嗎?”
“皇軍?日本人?我們這里可沒有日本鬼子,你要是找皇軍,這年頭只能去橫店了,那里一年殺死幾百萬皇軍呢!”說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問道:“你怎么這么瘦啊,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才能瘦?”
“一頓喝一瓶礦泉水,不再吃別的,一個月后,你一定就瘦下來了。”
面條女一拉我,就把我拉出去了。到了外面,面條女拉著我到了車前,讓我打開車門,我打開車門后她就上去了,之后靠在車上說:“你說那個黃瞎子會不會不在這里了?我們找了一天了,問誰都說不知道,到底這黃瞎子在哪里???”
我這時候突然腦袋里一閃說:“這黃瞎子不一定就是個瞎子,你說呢?你爹也是,怎么不告訴我們他到底什么樣子呢?”
“我爹才不會這么笨呢,可能告訴我們也沒用吧。或者我爹也不認識這個人吧!”她嘆了口氣,隨后看著四周的房子說:“這住了一屋子的鬼,到底要做什么??!”
“人走人的道,鬼走鬼的道,我們還是不要瞎操心了吧!”我也上了車,然后從靴子里拽出那把匕首來,看來看去說道:“黃君,你說這名字像不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黃瞎子怎么可能是女人?”
我說道:“為什么就不能是女人?”
面條女隨后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后猛地伸出手指著我說道:“我可能明白一點了,黃瞎子既不是瞎子,也不是男人,應(yīng)該是個女人。怪不得我們找不到呢,我覺得一個人很像啊!”
我說道:“你和我想一起去了,我覺得老板娘就不是個普通人。我們該好好和老板娘談?wù)劊?rdquo;
“就算她不是,她也一定有線索提供給我們的。”面條女說道。
一直到了天黑,老板娘總算是來了,她家姑娘這才拿著手機離開了。老板娘來后我就開始忙,我和面條女就藏在屋子里看著外面。就聽外面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多,老板娘才送走了這批特殊的客人,隨后她掐著后腰,在院子里呼出一口長氣,搖搖頭進了招待室。
很快,外面又有三個驢友進來了,我們下樓的時候,驢友問我這里怎么樣,我說挺好的。這三個驢友就進去問有沒有房間,很快他們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房間。
我這時候手里拿著匕首進去招待室,老板娘剛坐下,見我進去了又站了起來。我把匕首慢慢地放在了柜臺上,她假裝沒看見,低下頭收拾東西。她越是這樣,越不正常。
我說道:“老板娘,這匕首的主人你該認識吧!”
她顯得很不高興,說道:“我不認識。”
我轉(zhuǎn)過身,面條女又把那瓶酒遞過來了,我把酒放到了柜臺上。她頓時就停下了手里的活,慢慢伸手拿起那瓶酒,拿起來看看瓶底,之后又放下了,沒有說什么,而是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
我一看就知道有戲,說道:“你,你就是黃瞎子,我們總算是找到你了。”
她沒說話,而是捂著嘴就跑出去,進了一間屋子關(guān)上門哇哇地就去哭了。
面條女拿起那瓶酒,看著瓶底說:“你看,有字誒!”
我湊過去一看,可不是有字怎么的,上面寫著:二蛋秀君。
我說道:“二蛋是誰?”
面條女說道:“我爹小名叫二蛋,這個秀君呢?”
“都說胸大無腦,我現(xiàn)在倒是信了。很明顯,這老板娘是你爸的初戀情人??!”我說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到一起。”
面條女嘆口氣說道:“太遺憾了,皮包骨,你喜歡我嗎?”
我心說你還是別耍我了,我看著她一笑說:“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她從我肩頭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和我一起到了院子里,靜靜地等老板娘出來。
老板娘也就是在里面哭了半小時,之后紅著眼就出來了。說道:“你們誰是二蛋的孩子?”
面條女舉著手說:“報告阿姨,我,我是。”
“說吧,找我什么事?”
“我們事來找你指路的,我們要去玄門秘境。”
“去做什么?”
面條女指著我說:“他去避難,我去拜師。”
“拜師?找誰拜師!”
“找莫曉晨師父。”
老板娘哼了一聲道:“她啊,是你小姨。其實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誰的女兒了,你和你母親很像,都是這么別致,和妖精差不多。你小姨和你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孩子,你父親看來是把你托付給你小姨了啊!”
“阿姨,對不起哈,我父親可能背叛了您,但是還是請您幫我們一下。……”
“不是你父親背叛了我,是我背叛了你父親,這些是我們的信物,是你爸爸讓你們給我送回來了,這就是和我恩斷義絕了。”她接過去茅臺酒,又拿過去匕首,之后將匕首遞給我說:“你一定要好好對這個姑娘,當初就是我對不起她父親,一直到今天還心存愧疚呢,你能再對不起他的女兒了。算我求你了。”
我雖然接過來匕首,但是心里卻覺得她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邏輯了。這是兩件事好么?
但我還是謝謝了阿姨。之后阿姨帶著我們上了二樓,進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一進來我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又說不好是什么感覺。
這房間里供奉著一尊玄女像,下面是一個祭臺。在祭臺下放著一個很大的墊子。她讓我們跪下,我和面條女就跪下了。結(jié)果她讓我們拜天,我們就拜天,之后讓我們拜地,我們就拜地,讓我們對拜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打斷說:“阿姨,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是在拜堂啊!”
阿姨這時候雙手一按我倆的腦袋,直接就拜下去了,說道:“好了,你倆拜了天地,喝杯交杯酒吧!”
我都懵了,看看面條女說:“啥意思啊!”
面條女這才小聲在我耳邊說:“神經(jīng)病了,你還沒看出來?。÷犓?,別惹她生氣。”
我和面條女要喝交杯酒,她突然擋住了,說:“不要著急,酒不是這么喝的。”
她將兩杯酒從我們手里拿走,放在了祭臺上,之后伸出一只手掌,用另一只手的手指一劃,頓時出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就流下來落進了酒杯當中。
之后這兩杯血酒端過來說:“喝吧,交杯酒!”
我和面條女互相看看,一飲而盡。喝完后就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我捂著眼睛說:“面條女,這是怎么了?”
面條女說:“我眼睛快疼死了,阿姨,這是什么?”
“這叫陰陽通靈眼,這是一場法事,我?guī)湍銈冞@倆孩子開了陰陽眼,也算是我還了你父親的情了。”她最后說了句:“看來你倆之間是有感情的,不然達不到陰陽調(diào)和之效,這交杯酒也就起不到作用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我的眼睛才逐漸好轉(zhuǎn),開始模模糊糊能看到面條女了。面條女也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前,之后看著外面指著周圍說:“你快看,這是什么地方?”
我到了外面,一眼看出去,哪里還是什么小鎮(zhèn),外面分明就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在上面有幾只仙鶴在飛翔。偶爾有幾個人行走過去,穿著的衣服倒是和我們沒什么兩樣。
我知道,其實我們已經(jīng)到了玄門秘境了。
這時候,老板娘進來了,說道:“世界本就是虛虛實實,你覺得自己在小鎮(zhèn),但是你又怎么證明那小鎮(zhèn)是真實的呢?你覺得自己在這座樓上,你又怎么證明這座樓是真實的呢?正所謂是,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書千萬篇。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我點點頭說道:“阿姨,我好像有點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