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們專業(yè)的日程安排取消了的緣故,在這之后的時間里便沒有什么事情了,借著午餐的時間,我將所經(jīng)歷的怪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給了慕容清影,然而僅僅只是敘述事件罷了,關(guān)于楚叔與陳揚我是絲毫沒有透露的,凡事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在我敘述的過程中,慕容清影的臉色愈變愈難看,等我完全說完了,她才緩過神來。
半晌,再次從懷中掏出一疊東西,放到我面前。
你是多啦A夢嗎,為何總是能從懷里掏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忍不住吐槽道。
“回去看看這些東西,興許對你有些幫助。還有,玉靈石或許幫不了你太久,想活命,趁早搬出去住吧!”說罷,她拿起餐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一個悠長的背影。
我沒有那么大耐心,等到回去才拆開研究。幾下把外包裝解開,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一個文件袋,開口處被一根白色的細繩纏繞的嚴嚴實實的。
我深吸了口氣,幾下將細繩解開,拿出文件袋里面的東西。只見文件袋里儲存的,似乎是一張剪報和一份調(diào)查表。剪報的日期是四年之前的,我看了一眼剪報的標題,不禁后背一涼。
發(fā)黃的剪報上赫然出現(xiàn)幾個大字“H市某大學宿舍樓發(fā)生大火,學生傷亡嚴重!”
仔細看下去,竟然說的就是我所在的大學,而失火的宿舍樓與樓層,剛巧,就是四號樓五層。
我?guī)缀跏瞧林鴼鈱⑦@份剪報看完的,不過很奇怪,發(fā)生如此惡劣的事情,剪報上只是用了很小的篇幅報道這件事,火災發(fā)生的原因,以及傷亡人數(shù)之類,全都沒有提及,整起事件,似乎被刻意的隱瞞了,難怪我到這里之后,沒有聽見一點兒關(guān)于這起事故的傳聞。
而另一份調(diào)查表,則是某人對這起事故的追查報告。報告寫的很混亂,而且調(diào)查的最后,似乎也是不了了之了。
慕容清影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東西?莫非這幾天學校里發(fā)生的事情和四年前的大火有關(guān)?還有,為什么她能斷定只要搬出去住就能安全?莫非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和宿舍樓有關(guān)?
我想著,也就沒有心情將剩余的飯食吃完,匆匆收拾好了東西,就端起餐盤離開了。
很快,夜深了。
夜晚的大學校園,似乎失去了昨日的喧囂。尤其是四號樓四層的長廊里,幾乎沒有人再如同往日一般,叫嚷著四處打鬧。偶爾有幾個人影,也只是匆匆掠過,宛若受傷的野獸一般。
四號樓的周圍,不時有著幾個穿制服的人走過,他們個個神色凝重,不停的張望著四周,生怕漏掉什么一般。
我走進四號樓,同樓下阿姨打了個招呼,開始順著樓梯從樓上走去。
一樓。。。。。。兩樓。。。。。。
四樓轉(zhuǎn)眼之間便到達了,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剛想轉(zhuǎn)入樓道。突然,一個奇異的想法涌上了心頭。我慢慢轉(zhuǎn)身,看向了通往五層的階梯,為什么不去五層看看呢?
通往五樓的樓梯口處,堆放著許多陳舊的雜物,有著破舊的書籍,也有損壞的桌椅,上面布滿了灰色的塵土,幾處發(fā)黃的紙條拉開封住了上去的道路,上面隱約用著殷紅的大字寫著“禁”!
看樣子很久沒有人上去過五樓了,五樓上面是不是隱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不上去看看呢?
突然,我就像著了魔一般,不自覺的邁開腳步,順著樓道走向五樓的路口,我的雙腿似乎已經(jīng)不受大腦的控制,情不自禁的順著樓梯走去。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在我腦中炸響,我趕緊停下了動作,回頭望去。
不知何時,郭木生來到了四樓的樓道口,他的左手裹著厚厚的白布,臉上也有好幾處傷勢,看來開學式上,他被肖軍傷的不輕。
郭木生似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我,語氣也放松了下來:“樊天?這么遲了還在外面瞎溜達?最近外面不太平,前幾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看連那些公安都出動了,趕緊回寢室去!”
我被他這么一說,也沒有好回應的,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就頭也不回的鉆進了四樓的走廊。
“誒!”郭木生突然叫住了我,“剛才,你是想,去樓上?”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出乎意料的,言語中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苛責。
“我好奇,為什么只有我們這棟樓關(guān)閉五樓?”我沒有直接說出內(nèi)心的想法,而是順著郭木生的問題問了下去,我內(nèi)心隱約覺得,郭木生似乎知道著一些什么,他一直在害怕著某些東西,而他害怕的東西,或許就同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
“因為。。。。”
我明顯感覺到郭木生顫抖了起來,聲調(diào)中充滿了遲疑與驚恐,黑暗的樓道里,我?guī)缀跄芸吹剿菑報@恐的面容。
“因為五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大部分的區(qū)域已經(jīng)損毀不能夠住人,學校出于資金考慮,就封閉了五樓。”
我想起慕容清影給我的資料了,寫明四年之前五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大火,看來郭木生所指的不好事情,極有可能就是那一場大火。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這棟樓怪怪的,對了,郭老師,所謂的不好的事情是指?”
“哎,你這小孩,打聽那么多干嘛!”郭木生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的企圖:“趕緊回寢室去,這些事情學校方面會解決好的,你們就給我老實呆在寢室里!”說罷,嘆了口,朝樓下走去了。
呆在寢室里就沒事了?鄭二虎還不就是死在浴室里的!在我看來,到目前為止,學校與警方所做的努力,似乎沒有絲毫的作用。如此詭異的死法,下一次,很可能降臨在這里的每個人身上!而且照目前看來,并沒有任何解決辦法,莫非真的如慕容清影所言,想要活命,就得搬出去住嗎?
我遲疑了片刻,繼續(xù)朝411寢室走去。
“操!你小子可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我剛打開門,一股寒氣迎面撲來,在盛夏的夜晚竟然凍得我有些發(fā)麻。
我定睛朝前看去,差點笑的抽過去。
只見脫得只剩內(nèi)褲,站在寢室中間,渾身肥肉從身體各個部分溢了出來,而邊上的劉中元也脫得只剩下褲衩,兩個人站在寢室風扇正下方,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我靠,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二位了!不然?你們繼續(xù),小弟先閃了!”我覺得畫面中要是再有塊肥皂什么的,簡直就是完美了。
“你他娘的想什么,哥哥可是在救你們的命!”張帆一抖肥膘,扯著嗓門說道。
“你把空調(diào)開到這么低干什么?莫非,你在冷凍豬肉?”回到寢室,我感覺似乎直接從盛夏跳到了寒冬,不知道張帆心里在想些什么。
“誒,你先把門關(guān)上,讓別人看到,不好!”他壓低聲音說道。
“來來,李輝發(fā)狂的時候,咱哥三可是一起上去的,所以,李輝身上的異狀,想必我們都清楚吧!”張帆說道。
我和劉中元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而且上次,鄭二虎的事情,中元也和我詳細的說明了!”張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渾身就好像被高溫拷過一般,熱的異常!對吧!”
“于是你就打算用冷藏豬肉法來破解嗎。”弄了半天,我算是摸出了張帆的門道了。“可是,萬一咱們在之前就被冷死了,這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