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童小顏的家又不能呆了,只怕蕭龍折返來找我們麻煩。
蕭龍把那個吞噬小孩的魂魄的紅衣惡靈帶走了,小孩子的命也因此能多延續(xù)一段時間,給了我們另尋高人的機會。
我拖著童小顏出來。
該去什么地方呢?賓館酒店,我也不敢住,上次和夏灰衣住酒店就被賈仁那幫人查出來了,思來想去,我倒想到一個地方,就是網(wǎng)吧。
一來我想上網(wǎng)搜索一下慕容玄隱或者其他道士的資料,二來,網(wǎng)吧,烏煙瘴氣的,照書上說,這種地方屬于陽氣重的。
我跟童小顏說去網(wǎng)吧喲?
童小顏乖乖應(yīng)道,一切依照我的計劃。
我就帶她去網(wǎng)吧,開了個小包房。
包房可真是小啊,只有一張桌子,童小顏脫掉了鞋子,屈腿坐在沙發(fā)上,我這邊查資料,她的腿碰到我屁股了,碰得我身體一個哆嗦。
她又問我身上的傷怎么樣?要不然先去醫(yī)院?
我說沒有大礙了,出來的時候我們都換了新衣服,蕭龍剛才的一招直接在我胸口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原本以為要死了。
不過用了師父的金創(chuàng)藥,再加上我如今的體質(zhì)并不同一般人類,乃是半陰半陽,所以一時竟然沒事了。
童小顏低頭不敢看我。
我們倆這時候挨得太近,我也不敢跟她多說話,就一直在網(wǎng)上查找資料,不過要在網(wǎng)上查道士的資料,真心蛋疼。
我后來想到一個主意,就是加道士群。
忙活到大半夜,那孩子突然又哭起來。
童小顏這時候太累,躺在沙發(fā)上半睡半醒。
驚醒以后,傻眼看著我,問我是不是又被臟東西找到了?
我伸手在嬰兒臉頰上摸了一下,疲倦著說:“不關(guān)臟東西的事情,應(yīng)該是餓了。”
童小顏,哦了一聲,下意識把嬰兒報到胸口,褪去一半衣裳給嬰兒喂奶。
她迷迷糊糊也是忘記了男女有別。
倒是我,眼珠子沒忍住往她胸口瞄,剛好被她瞅見了,她別過身子,繼續(xù)喂奶。
她喂完奶后,穿好衣服,問我陸大師以后該怎么做?
我說:“我已經(jīng)買好了機票,明天早上,我們?nèi)城。”
“去哪兒能怎樣?”
“群消息說,慕容玄隱在x城的一座道觀里,而且過兩月有個道士的學(xué)術(shù)研究的大會要在那邊召開,也不知道真假,我們到時候先去看看。”
“嗯,一切依從你。”
我尷尬笑笑,說我去外面守著,你睡一下。
童小顏一下子驚醒,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陸大師,都怪我失禮,原本應(yīng)該讓你出去睡的,你這么幫我,我盡給你添麻煩。還是我出去守著,你在這兒睡吧。”
這妹紙現(xiàn)在知道男人的險惡以后,算是懂事了。
但她說的這個事,怎么可能?
我讓她別開玩笑了。推推搡搡一番后,還是我倆一起在沙發(fā)上睡。
其實也沒幾個小時,天剛亮我就叫醒她,她也累了,只得將孩子交給我。
很快我們就坐上了遠離這座城市的飛機。
兩三個小時后,來到了一座全新的城市。
這城市群山環(huán)繞,當(dāng)天我看了風(fēng)水,帶著童小顏住進了道士山下旁邊的民宿里面。
關(guān)于過去的回憶,夏灰衣、夏歆禾、妙妙師父都如同夢境一樣,只是我練習(xí)的道玄決卻越來越真實。
我在幾個道士群里問過。
提到慕容玄隱,總會有人說知道這個人。
可以知道慕容玄隱在道士界的確名氣很高。
我們住的地方,不遠就有一座寒山觀,據(jù)傳慕容玄隱就住在這座道觀之中。
四十天以后的道術(shù)研討大會也會在這里召開。
事不宜遲,在新房子里歇了一晚上,我就和童小顏帶上孩子一起去道觀。
這道觀也被弄成了旅游景點,進了香后,找道觀的負責(zé)人問玄隱道人的消息,卻一下碰壁了,玄隱道人是誰?不認識!
這可讓我和童小顏都傻眼了,尤其是童小顏,她愛護幼子,對于找道士這件事抱著很大的希望,如果不成功,她必然十分失望。
“道長,我們求見玄隱道人是為了救孩子的性命,請你務(wù)必通報一聲啊。”
群里也有人說了,這些出了名的道士,想要見到,困難重重,他們一般都不會見人。所以我也給那幾個守觀的小道士跪下了。
小道士跟我說:“都跟你說了,不認識什么玄隱道人,要醫(yī)病的話,可以去要點廟里的神仙水,只要花點小錢就能救人性命。”
道觀外面的這些個小道士,全部是生意人,我看他們氣息都十分不穩(wěn),所以讓他們治療小孩子是萬萬不可的,更別提亂喝什么水了。
第一天沒有找到玄隱道人。
我只好去道觀周邊打聽。
這一日,我正和童小顏兩個人在街頭走著,忽然一輛黑色小車在我二人身邊停下,車門一打開,就有兩個壯漢出來,抓著童小顏,要強行把她拖進車?yán)铩?/p>
我驚了一下,隨后反映過來,當(dāng)時怒火沖天,一道真氣運轉(zhuǎn),橫空朝那兩人推過去。
我陰靈入體,身體單薄,沒什么力氣,但是道玄氣息,產(chǎn)生的力量卻是越來越精致了,當(dāng)時就將兩個壯漢擊飛。
兩個壯漢摔在地上,他們只是普通人罷了。
很快我注意到車身上的標(biāo)志,是之前張家的人。
我從賈仁手里救走夏灰衣,得罪了張家。
萬萬沒想到,張家已經(jīng)找到現(xiàn)在這座城市了。
我拉著童小顏就跑。
好不容易才跑回屋里,童小顏嚇得臉都白了,“哥哥,那些人是什么人?。?rdquo;
童小顏之前一直稱呼我為陸大師,和她老公一戰(zhàn)之后,我這個比裝不下去,所以每次聽見她喊大師,就覺得她在諷刺我,所以只好和她換了個關(guān)系,現(xiàn)在認她當(dāng)了干妹妹。
其實夏灰衣的事情和童小顏沒關(guān)系,那兩個人抓童小顏,也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本來是想要抓我。
童小顏跟我走在一塊兒,所以也要順帶抓走,女人比較方便下手,他們就先抓童小顏,只不過他們沒有料到,我手上有道玄訣的力量。
我跟童小顏說了之前的事情。
“哥哥,你和陰靈界的人走得這么近,沒有什么問題嗎?”
“陰靈界并不像傳言中那么恐怖,反倒是這些陰陽師,他們兇得很。”
……
這件事發(fā)生以后,我和童小顏暫時不敢出門了。
后來是有人主動敲門找上我們。
來的人是個小道士,不過和道觀那些小道士不一樣,這個小道士,身穿道袍,頭戴紫冠,神態(tài)端莊,講話不茍言笑的,氣息均勻,一眼就看得出來修為。
他自我介紹說是慕容云隱的弟子。
“師父知道你們二人在尋他,因差我來通報,等他回來便可見你們。”
“小師父有禮了,非是我疑心太重,實則在下近來發(fā)生諸多事端,恐怕受騙,小師父真想我們,還請說明來龍去脈,玄隱道長從何處得知我們的訊息,他又幾時回來,為何幫我們?”
我啰嗦問了許多問題。
那小道士也不生氣,耐心答道:“你們有所不知,我?guī)煾冈齐[道人發(fā)跡于此,因此城中事務(wù),他每有閑時必然親自垂詢,你和夏家長公主姻親,后因救走西府的三公主夏灰衣惹怒張家,再后來,又多事,打擾了蕭龍的養(yǎng)靈大法,招至嫉恨,這些事情我家?guī)煾付家呀?jīng)查明,你們要求的事情,是為小孩驅(qū)走惡靈,救他性命,這本是我?guī)煾噶⒌乐畷r,便發(fā)誓要行的職責(zé),他是責(zé)無旁貸,至于為何師父并沒有立即前來,則也有一個緣故,師父與惡靈兇靈為敵,并沒有太多空閑時間管城中的這類事情。今日上午還在長生山深林之中。因為他探聽到張家的人已經(jīng)察覺你們下落,恐怕有所不方便,所以才特地急令我前來與你們通報,讓二位放心,寒山道地,乃是師父所執(zhí)掌的地界,沒人可以在這里生事,另外這里有一件物事,可交給你們二人做為憑證。”
小道士耐心解釋了一番后,從袋中取出一串手鏈交給我。
那就是慕容云隱的信物。
得了這個信物,我們便才進入真正的道門,小道士告訴我們,只要戴上這手串,道門中人見了,都知道這是慕容云隱保護的對象,絕對不敢再放肆。
那伸手出來,正要戴上。
小道士就看見我手上原本戴著的手串,也就是師父交給我的那串。
這下小道士不淡定了。
“咦,施主,你這手串從何而來?”
“這是我?guī)煾傅氖执 ?rdquo;
“令師……”
小道士支支吾吾,我也很快知道了他疑惑不解的原因,因為我手上的手串和慕容玄隱給的手串十分相近。
看上去竟然是一對的感覺。
小道士隨后恍然大悟道:“原來陸施主還有一個師父,我大概也知道師父的深意了,很好很好,你們可以安心住下了。”
我這才把他送出去,想了一下個中緣由,只怕這是一段千年的情愁。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慕容玄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