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市斗小民,我是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接觸警察,而且還是沖我來的。這讓我內(nèi)心不免起了點波瀾,心道麻煩來了。
還好,這種惶惶不安的情緒只出現(xiàn)一下,后面就變?yōu)槠届o,不為所動了。
“我就是,不知道兩位警官……”
“我們懷疑你跟一宗兇殺案有關(guān),請跟我們走一趟。”男警出列,要帶我走。
我當然不會跟他們走,而且兇殺案這樣的事情太荒唐了。殺豬我倒是相信,殺人怎么也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呀。
但是我也意識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就是解釋一萬遍都沒用,只能跟著他們走,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清白。
“小子,你怎么惹上捕快,不,警察了?”那該死的張東健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顯得慌張。
不聽到他聲音還好,聽到之后我內(nèi)心一把火。
之前我召喚他的時候這家伙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被逮捕他倒是急了,而且他好像很害怕我被警察捉走?
這個想法在腦海瞬間閃過,我開始猜測為什么了。
“沒辦法,換心臟的事還有一段時間煩呢。所以給你念地藏經(jīng)的事再耽誤一段時間,到時候等我把所有麻煩事解決了再給你念。”
我表現(xiàn)出有情有義的樣子,也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現(xiàn)在不是我不遵守之前的交易,而是我身不由己。
總不能讓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去解救別人不是?
至于換心臟這事確實還會鬧上一段時間,魏晨他舅說得對,我一個毛頭小子和周醫(yī)生那些“老人”們做對終究會落個下風(fēng)。
從之前散步謠言到現(xiàn)在被警察當成嫌疑犯,這一連貫的事情都是有心的,也就是說那姓周的現(xiàn)在是信心十足,為了準備了幾個“套餐”。
作為醫(yī)生平日里接觸的病人有達官貴人也有平民百姓,認識的人多了,認識幾個記者或者警察,或者有其他本事的人也不足為奇。
這也就是現(xiàn)在我處于下風(fēng)的原因,周醫(yī)生可以發(fā)動一切人脈來對付我,他行醫(yī)十幾年,人脈肯定廣的不行。
我就一新人,靠天靠地靠父母的,按理說和他斗,純找死。
不過,我有張東健。
那家伙一直在算計著我,把我當小孩。其實他估計還沒意識到,我一直在利用他……
“不!怎么可以這樣,地藏經(jīng)書你可以在路上買下來,在被審問的時候為我念,我沒多少時間了!”張東健語氣出奇的強硬。
從他那種幼稚的要求和后面那句沒多少時間我可以推斷出他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
就像之前我喊他的時候他不在一樣,估計是真有事離開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警局,你去警局念了地藏經(jīng)都沒用……”
沒等我開口他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很焦急的樣子。
我靜觀其變,另一方面我已經(jīng)被帶出病房,一堆人瘋狂的拍照,閃光燈什么的閃的我眼痛。
“小子,聽到?jīng)]有!你不能去警局,警局正氣太盛,我進不了里面。”張東健真急了。
聽到這里我內(nèi)心釋然,把這一點記住了。
邪不勝正?
“那你想辦法呀。”我一向喜歡坑他,當下把包袱丟給他。
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多,護士和醫(yī)生都站兩邊看著我。
他們竊竊私語,臉露擔(dān)憂之色。也有口若懸河,眉飛色舞,一副亢奮模樣的。
還有那姓周的站在他辦公室大門處雙手抱胸冷冷看著我,在他旁邊還有王謝謝和陳鵬,倆人笑著,看我的時候眼睛里盡是得意。
“哎,真想不到我身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太恐怖了。”
當我走過它們身邊的的時候王謝謝開口,眼睛囂張到看天花板。
陳鵬也開口了:“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時看他還感覺是個好人,想不到呀……”
對于他們這種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的舉動從我遠遠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
所以此刻我停了下來,瞪眼看著他們兩人。
我距離他們大概一米多的距離,瞪眼的時候立馬把他們嚇的后退幾步,臉色蒼白不少。
“你、你想干嗎!”王謝謝看了眼我身邊的警察后又昂首挺胸向我靠近,吼我。
“就是,警察同志,你看這犯人真兇,等下要好好審問,也不知道曾經(jīng)殺過多少人!”陳鵬也學(xué)王謝謝,昂首挺胸吼了起來。
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兩人昂首挺胸前進幾步正好又和我拉近距離,我起腳“蓬蓬”兩下踹中他們的腹部。
王謝謝和陳鵬單薄的身子嘩啦一下被我踹飛出去,大約后退了兩米的樣子才停了下來,最后兩人坐在地上嗚嗚嗷叫。
這一腳我等很久了,每次看到他們的嘴臉就想教訓(xùn)他們一頓,現(xiàn)在正好,反正我的身份是殺人犯,那就干點“犯人”改干的事情。
場面在頃刻混亂起來,警察開始來制止我,周醫(yī)生驚恐的后退并且尖叫,后來看我被制服后他才整理了下自己衣服和神色,掩飾剛剛的驚慌。
“老實點!”男警的力道比較大,按住我并且發(fā)出警告聲。
我不想和他做對,所以卸了力道,任由他控制我。若不然,十個他也別想按住我這個殺豬的。
“小馳,這種人絕對不是好人,你們可要好好審問呀。真想不到醫(yī)院居然還潛伏著這樣的危險人物,真不知道當初是怎么應(yīng)聘到我們醫(yī)院的,看來得好好查查。”
周醫(yī)生露出好人模樣,語重心長和男警說話。
這一刻我獲得兩個信息,姓周的和這個男警關(guān)系似乎不錯,更加肯定這次逮捕是姓周一手策劃的。
另外一個信息就是,姓周的要拿魏晨他們“開刀”了。
動我可以,動魏晨他們就不行!
當年我一個人走出村子流浪街頭,居無定所。是魏晨知道我情況后毅然把我?guī)У竭@里,后來為了給我這個沒畢業(yè)只會殺豬的人找份工作,他也是盡心盡力,最后托他舅舅的關(guān)系才好不容易讓我有了今天。
這樣的好兄弟,被姓周的碰一下我都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我是不會讓他碰的!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其實這種情況最好動手了,我還想借這個機會干他一票。
只是兩警察推著我走,讓我不得不眼巴巴浪費了這次機會。
“我沒罪。”被推著走,我對他們道。
只是兩人并沒有理我,依舊推我,一副讓我老實點的樣子。
這種感覺讓我特不爽,想反抗,但是內(nèi)心像有緊箍咒一般讓我不敢對警察動手,起碼不敢對好警察動手。
又走了段距離,我看到了魏晨他舅。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年,滿臉愁容,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繼續(xù)走,后來扭頭看魏晨他舅,看到他蕭條、蒼老的背影,內(nèi)心更難受了。
剛不久我還說他把一切壓我身上是對的,我會帶給他更好的回報,現(xiàn)在回想?yún)s都成了屁話。
不知不覺,我雙手早已握成拳。
“張馳,這次我們行動是不是有些魯莽了。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你只是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我線人打來的,有九成把握兇殺案就是他干的。”
兩人在押送我的時候開口說話,先開口的是女警,她在質(zhì)疑,可是男警的咄咄逼人讓她住嘴,沒問下去。
“女警同志,你說的對,我真的是無辜的。”見女警是站我這邊的,我忙打同情牌。
爺爺說過一入警局深似海,此生再無回頭日。
爺爺?shù)囊馑际潜M量不要招惹上這樣的麻煩,如果可以,不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遠離警局。
女警看了我一眼,側(cè)身過來的時候我看到女警胸前編號和張璐涵的名字。
“有罪沒罪,到警局后自然知道。”她冷冷道。
我現(xiàn)在是疑犯,她對我這態(tài)度也能理解,所以我現(xiàn)在索性閉嘴,以免自己找不痛快。
“小子,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脫困。”張東健是及時雨,在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
“怎么說?”我急迫道。
張東健沉默了一會,開口:“我感受到那小妞身上有陰氣,如果我沒看錯,她家里這幾天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詭異的事情,那是一只餓死鬼在她家搗亂……”
張東健又不說話了,我急了:“張東健你個家伙說話速度點,再不說我就真的進局子里去蹲號子了。”
“你要取得這小妞的信任就必須幫她將餓死鬼殺了,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對付餓死鬼恐怕是兇多吉少。萬一你死了,我的地藏……”
“地藏你妹子,我行!”我打斷他的話,接著拉住這個名叫張璐涵的女警。
“放手!”她臉色一變,估摸以為我會對她做出什么事,立馬警惕并且警告我。
“你家里最近怪事連連,你印堂發(fā)黑恐有厄運降臨,如果想保命,你懂的。”
我湊前到她耳邊說話,才說話就被張弛拉扯到一邊,揪住我衣領(lǐng)逼我到墻壁怒吼:“小子,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咧嘴看著他,然后將目光移到一臉驚訝,目光呆滯的張璐涵身上。
我的話,起作用了。
“沒事吧?他要是弄傷你什么地方跟我說,我弄死他!”張弛對張璐涵道。
我輕笑看著這個張嘴閉嘴要弄死我的張弛,殊不知,我要對付他一只手就足夠了。
張璐涵忙說沒事,然后倆人繼續(xù)押著我坐電梯準備下樓,下了樓等待我的估計就只有警車了。
我心急,心道這女人怎么沒點反應(yīng)?難道張東健坑我?
“張、張師兄,你不是還有事要忙?這個人我?guī)Щ鼐趾昧恕?rdquo;就在我擔(dān)憂,同時電梯下到2樓的時候,張璐涵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