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陳科,我很佩服他那么老遠的都能將我認出來,在我面前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不好了,不好了。”只見他費力的咽了口氣接著說道:“亮子奶奶的尸體,不見了,周圍找遍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沒人看到!”
什么?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瞪大雙眼,我根本就不相信,奶奶的尸體丟了?怎么會這樣:“你在逗我吧?”
“逗啥呀,我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陳科雖然有時候挺不靠譜的,但是這次我相信他。
和他對視了一眼,我拔腿就跑,就聽見陳科在后面喊我慢點。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左右了,等我們到了的時候,好多人都在下面找,就連警察都來了,尸體不可能自己長腳跑了,那么丟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被人給偷了,可是又會是什么人在亮子家里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給尸體偷走了呢?
這一切都是迷,盡管我和陳科已經(jīng)趕了回去,可是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跟在大家搜尋的隊伍找了將近兩個小時,天都已經(jīng)開始亮了還是沒有蹤影。
最后大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警察身上,其實我們都看的出來警察也是很茫然。
畢竟亮子的靈堂還要人,雖然沒有尸體,亮子媽聽從陳科的意見,回家等消息也帶守著靈堂,而陳科和我則是回去先睡一覺,等到了晚上再來。臨走時陳科留了一張名片,告訴亮子媽有什么事就給他打電話。
在我們走的時候亮子媽強忍著眼淚跟我們道謝,看的人心里特別的酸。
“你說怎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發(fā)生在了他們家人的身上,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回到了啟靈館,陳科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擺了個大字型。
深深嘆了一口氣,感覺這幾天把這輩子的氣都快嘆完了:“尸體不可能自己跑,肯定有人在搗鬼。”
陳科撇了撇嘴巴:“那會是誰?當(dāng)時我一直就在他們家客廳給亮子做法事,老奶奶的尸體也一直在房間,根本就沒人進去過,還是我說給奶奶也做場法事的時候才進去發(fā)現(xiàn)的,奶奶房間的窗子也是關(guān)的,開始警察來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就連生人的腳印都沒發(fā)現(xiàn)。我估計想找到老奶奶的尸體,玄乎。”
陳科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我不行了,抽了一晚上煙,人都被煙熏癡了,洗個澡睡一覺,晚上起來好好吃一頓去,那個錢先放你那。”說著陳科打了個哈欠,拍著嘴巴就走了臥室。
陳科睡覺去后,我也琢磨著需要休息一會了,太累了,隨意的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陳科師父的那本《陰陽全術(shù)》就放在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我就順手拿了起來。
“你看的懂么?”還沒翻幾頁,陳科就抱著換洗的衣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看見了就隨口問了一句。
“沒事看看吧,你快去洗,我也一身臭汗的。”
陳科聳聳肩就去洗澡了,不得不說,我挺佩服陳科的,這本筆記上的文字都是繁體,我要看懂得廢很大得力氣,翻著翻著,又一頁竟然被人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陳科這個家伙弄的。
看的有點枯燥,剛想合起來放到一邊,躺著休息一會的時候,眼角卻瞟到了幾個大字,將我硬生生的拉了起來。
“控...尸...術(shù)?”也許是天意,就在被撕掉的那一頁的隔壁一頁上,幾乎都是空白,只有這三個大字頂在上面。
“哎?你怎么給我書撕了?”就在這時,陳科已經(jīng)穿好衣服出來了,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水不停的滴落到了地上。
我搖搖頭:“沒有,我看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這是不是你撕的?”
陳科皺著眉頭,將毛巾蓋在了自己的頭上,從我手中拿過了筆記:“奇了怪了,昨天看還好好的。”陳科隨意的翻了翻筆記,整本就少了那一頁。
陳科將筆記丟給了我,自己在沙發(fā)邊上不停的翻找著起來,試圖能找到那殘缺的部分。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看著陳科的舉動,不像是在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情況,他沒必要撕自己師父留下的東西,要看的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你對控尸術(shù)了解多少?”看著著急的陳科,我隨口就問了一句。
“什么術(shù)?控尸術(shù)?”陳科停住了手中的活,疑惑的看向了我。見我點了點頭他又從我手中拿過了筆記,翻到了那一頁,當(dāng)場臉色就變了。
“怎么會這樣!”陳科抬頭直接瞪著我:“你不會懷疑是我搞的鬼吧?”
我沒有說話,一直靜靜的看著他。
“大哥,你可不帶這么玩的,我像那樣的人嗎?有什么理由讓我那樣做?對我有好處?那我干嗎廢那么大力氣跑去找你回來,告訴你一切,要是我弄的我肯定將筆記收好不給你看呀!”陳科急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頭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他也不曉得去撿。
看著他的模樣,我噗呲一下笑了出來:“你激動個什么勁,我什么都沒說,一直都是你自己說個不停呀。”頓了一下,指了指筆記,我懷疑是有人進了店里。”
陳科一愣,縮著腦袋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店里也遭小偷了?”
我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照這樣的情況看,有人進來了是肯定的,但是不是小偷就不確定了,有哪個小偷不愛財,進都進來了只偷一頁對其他人沒用的廢紙,不去偷錢?”
“對呀。”陳科猛地一拍大腿坐到了我的身邊,那頭發(fā)上的水甩的我滿臉都是。
“得得得,你過去點,都是水。”擦了把臉我繼續(xù)說道:“我懷疑,如果真的有人進來了,那跟弄土到我家門口的是同一個人,說不定,這個人也是殺亮子的兇手。”
我點了根煙,抽了口,繼續(xù)說道:“你仔細想一下,是不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和那土有關(guān)系,就算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也有間接的。”陳科抽著煙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我的分析:“這些事給鬧的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陳科疑問道。
我冷笑一聲:“那些含有腐尸肉的泥土是怎么來的,是誰放的,還有就是,這些土是從什么地方挖的,而且量還非常的大。”
“聽你這么一說果然是有點道理。”陳科一邊思考一邊點頭贊同我的話。
“泥土出現(xiàn),接著就死人,搬來你這后我又被當(dāng)成了犯人,又看見了已經(jīng)死去多年王嬸的魂魄,她要殺我,然后我們找到了亮子家,一直到現(xiàn)在,除了劉萍華家的問題是半路出現(xiàn)的外,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因那泥土而起,而我們卻一直給它忽略了。”我靜靜的分析著,此時的腦袋格外清醒。
“對呀!”陳科似乎有點懂了:“聽你這么一說有點意思。”
我也點了點頭:“過了有些時間了,也不知道派出所那邊查出了什么,現(xiàn)在尸體和控尸術(shù)的那一頁筆記同時不見,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預(yù)謀,似乎有某個人早就算好了一切在暗中牽引著我們一步一步跟著他的腳步走。”
“不睡了!走!去派出所,問問看有沒有查出了什么!”陳科是個急性子,我話都還沒說完他就忙著穿衣服出門。
“不急,既然有人想和我玩,那就玩玩,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既然他不向我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畢竟我們不是偵探,安靜的等著吧,我有預(yù)感,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會平靜。”滅了煙頭,我也說不出來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覺。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陳科看著我。
“繼續(xù)睡覺唄,還能怎么樣,這大白天的,我就不信有人敢把我們怎么了,安心的睡,游戲沒那么快結(jié)束。”其實我心里知道,這一切似乎都和我的村子有關(guān),我得慢慢得走下去,知道看清楚真相,我需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