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分兩部分裝訂的,第一部分是劉忠義所說的,從1952年起到1983年,一共發(fā)生了三起這樣的屠村事件,三起屠村事件,兇手所用的手段如出一轍,所有的受害者,不分男女老幼,皆是全身干枯,身體的血液和水分全部吸干,尤其是女人,凡事沒有破身的少女,在死前都會被性侵犯。
卷宗的第二部分,記載的卻是建國之前的,從明國三年起,也就是1914年開始直到1937年五月,在小日本侵華戰(zhàn)爭正式爆發(fā)前兩個月,23年的時間,這類的屠村事件整整發(fā)生了17起。
每一起事件發(fā)生后,都有人專門的人去處理,我特別注意到,民國期間,有一個神秘調(diào)查局在專門處理這類事件,就好像現(xiàn)在特案辦的我們一樣,在那些卷宗的辦理人一處,我看到了武玄這樣一個名字,而在第一部分的卷宗,一共三起事件的辦理人簽名處,我看到了兩個名字,第一起的處理人簽名為一清,后兩起簽名都是青玄。
“于磊,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等我看看這次事件的詳細報告再說”。
我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手里正拿著這次事件的詳細調(diào)查報告。
嗯?不對,我趕忙又拿起第一部分的卷宗,快速的翻動起來,我記得很清楚,在第一起建國后的事件記載里,事件處理總結(jié)一欄內(nèi)寫著這樣一句話:被害人,凡女性皆有侵犯痕跡,男性身體無恙,但身體內(nèi)部的骨骼全部離奇的消失了。這樣的記載在后兩起事件的調(diào)查總結(jié)中也都出現(xiàn)了,而在明國的那一部分卷宗內(nèi),調(diào)查總結(jié)中并沒有這一類的陳述,是沒有發(fā)生,還是忘記記錄了呢?
我再次拿起這次事件的詳細報告,調(diào)查結(jié)論里清楚的寫著:被害人,凡女性七歲以上者,皆被性侵痕跡,死者死時表情興奮,男性全身骨骼離奇消失。所有受害人全身精血干枯,水分和血液被吸干,至此,一個想法初步在我的腦海中形成。
劉夢佳見我有些異常,在我放下那些卷宗后,她又再次的拿起翻閱了一遍。
“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覺得這些事件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或者是同一個邪術(shù)教派所為,其他的沒事不同的地方啊”。
我將手里的調(diào)查報告往桌上一放道:“真不知道,你爸讓你來特案辦干什么,除了胸大屁股大之外,其他好像沒什么可取之處了,如此明顯的差異你都看不出來,還破案呢,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神經(jīng)大條了”。
“你...”,劉夢佳被我一陣嘲諷的眼看就有暴走的趨勢了。
“沒錯,唉,這臭小子說的一點沒錯,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女兒呢?”
“爸,你怎么能幫著他來說你女兒呢,我哪里做錯了,哪里不如他了”,劉夢佳一看劉忠義來了,小腿一跺地,小屁股一陣亂顫,朝著劉忠義使起了小性子。
“哼,還不知錯,卷宗你也看了,這次的報告你也看了,聽聽他的意見,你就知道你差在哪了,錯在哪了”。
說完,劉忠義坐在了一張木凳上,兩眼看著我。
“主任,我剛那是說的玩的,逗夢佳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看法對不對,說錯了,你可別罵我”。
接著我就說出了我對這么多起事件的看法,我認為這么多起事件,從明國三年起到現(xiàn)在,一共有整整二十一起這類屠村事件了,從事件的表面看,作案手段殘忍,手法相同,感覺上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或者是同一個邪術(shù)教派所為,可是如果細細的區(qū)分,從明國的事件到建國后的事件,再加上今天的事件,中間有著很明顯的區(qū)別,明國的事件,根據(jù)調(diào)查記錄記載,很明顯的就能看出,兇手是個會邪術(shù)的高手,或者是一個教派,他們屠村殺人,吸干受害人全身的精血,侮辱沒有破身的女性,無非是為了修煉邪術(shù),而建國后,加上今天這四起事件,都出現(xiàn)了一個異樣的情形,那就是兇手不光吸人的精血,侮辱女性,還還收取了受害人整幅的骨骼,這明顯不是為了修煉邪術(shù),而是為了煉尸或者是其他的用途,在侮辱女性的方面也有出入,那就是兇手不分婦女還是處女,只要是七歲以上的女性,他都會進行侮辱,這分明就是妖的行徑,只有妖對于采補是沒有任何的,就是練邪術(shù)的人在采補的時候都會有著相對的選擇,而鬼那就更不可能了,鬼怕天葵之血,更懼陰虧之軀,鬼挑選采補的對象比練邪術(shù)的人還挑剔。
我說完,非常小心的看著劉忠義臉上的表情,說實話,我的那些都是紙上談兵,很多東西都來自于《通天伏魔錄》,我自己根本沒有接觸過,對不對的,我自己心里也沒底。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聽夢佳說,你的狗對于妖氣很敏感,我們這就去證實一下看看,以前不是沒人這么懷疑過,可是因為無人能夠提取出隱含在尸體里那殘存的妖氣,所以無法真實,沒有證實的猜測是不能記錄在案的”。
抱著小黑,領(lǐng)著大白,我跟在劉忠義的身后出了茅屋,朝著村子內(nèi)的幾間稍大的有些殘破的瓦房走去,劉夢佳悶悶不樂的跟在我的身后。
還沒走到瓦房的跟前,大白原本有些耷拉著的腦袋一下抬了起來,同一時間我也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聞道一股淡淡的酸澀的味道?”
走在最前面的劉忠義一下停住了腳步,我和劉夢佳一下都愣住了。
“你聞到酸澀的味道了?”劉忠義帶著一臉的疑惑轉(zhuǎn)頭看著我。
“是呀?很淡,也不刺鼻,就像是那種被水沖淡了的陳醋沁泡了什么發(fā)出苦澀味道的東西”。
劉忠義轉(zhuǎn)過身,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嘴巴張了張,卻又閉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嗚....汪汪汪。
大白突然朝著其中一間瓦房沖了過去,感覺很興奮。
我沒等劉忠義和劉夢佳,抱著小黑趕緊在了大白的身后。
我就晚大白大概三秒鐘的時間,當(dāng)我還在門口沒有進入瓦房的時候,瓦房內(nèi)就傳出了大白咆哮般的嘶吼,在我踏入瓦房內(nèi)時,就見大白的大嘴里咬著一縷有著兩指粗細泛著的綠色瑩光的氣流。
好精純的妖之精氣!好熟悉的感覺,這是....。
對了,這是前不久出現(xiàn)號碼牌那件案子,被吸取陽氣的六名警察,他們體內(nèi)被大白迫出的妖氣所殘留的氣息和這縷妖之精氣的氣息完全一樣,看來這次我又找到神秘人的蹤跡了。
我感覺我現(xiàn)在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興奮和開心,身后猛的響起了劉夢佳的驚呼聲。
“??!這妖氣和那次出現(xiàn)號碼牌的妖氣一樣,不對,于磊,一個星期前,你還聞不到的,怎么你現(xiàn)在...”。
被劉夢佳這聲驚呼一鬧,我的興奮勁一下消減了好多。
“你問我,我問誰啊,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我就聞到了”,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劉忠義靜靜的站在瓦房的門口,看著大白幾經(jīng)撲騰,終于將那縷妖之精氣給吞下了肚里,對于我和劉夢佳的談話仿若未聞。
“看來,于磊的推斷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如此一來,我心里的疑慮也就得到證實了,你們都跟我來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們看一下”。
半晌,一直沉默的劉忠義忽然開口,從他的神情來看,一定是一件大事,也是非常秘密的事。
再次回到之前的茅屋,劉忠義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木盒交給了我,然后講述了一個有關(guān)于兩個人的故事。
我靠,有沒有搞錯,真是驚掉我的下巴,劉忠義這老頭居然還會講故事,他不是一向都說些人聽不懂的話嗎?
早在清朝末年,有兩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們兩人的家人都在戰(zhàn)亂和饑荒中去世了,這兩人為了生存,乞討,扒竊,賣苦力,什么苦都吃過,后來無意間兩人碰到了一個老道士,老道士看他們可憐,又看出他們兩的命理很特別,便收了他們?yōu)橥?,傳他們道法,教他們捉鬼除妖的本事,過了五年,這兩人用五年的時間從老道士那學(xué)到了一身的道家本事,不想就在兩人學(xué)藝有成時,老道士去世了,兩人匆匆的料理了老道士的后事以后,就離開了學(xué)藝的地方,混跡于城市之中。
漸漸的兩人憑著一身本事,過上了好日子,可是兩人之間的那份友情卻發(fā)生了變故,原因在于兩人心里的想法大相徑庭,一個心里向往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一個一心只想著捉鬼除妖造福百姓,就這樣,這兩個好朋友分道揚鑣了。
故事說到這,劉忠義停了下來,點了根煙,對著我接著說道:“一個星期前,你和夢佳兩人所拼斗的那個神秘人,就是這兩個好朋友其中的一個,早在建國后,第二次屠村事件時,我就有些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guān),就是苦于一直找不到他作案的證據(jù),現(xiàn)在終于弄清楚了,這四次的屠村事件應(yīng)該都是他做的了”。
“為什么這么說?我也就只是發(fā)現(xiàn)了妖氣而已”。
“實話告訴你吧,搶走你半條命的不是人,嗯,應(yīng)該說不全是人,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半人,半鬼,半妖的怪物”。
半人?半鬼?半妖?這尼瑪是個什么東西,這完全超出了我所有的知識范疇了,這不科學(xué)啊,啊呸,我現(xiàn)在接觸的沒有一樣是科學(xué)能解釋的了的。
“這些還都是你師傅告訴我的,最早發(fā)現(xiàn)他身上怪異的是你的師傅,說起你師傅,有些事我要告訴你,不過你的有心里準備”。
心理準備?還是有關(guān)于師傅的,我立馬急了,直接抓住了劉忠義的胳膊問道:“主任,你就說吧,我?guī)煾档降自趺戳?rdquo;。
“你師傅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