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顏捂著不安的心跳,似乎一瞬間,有心動的感覺。不不不,應(yīng)該是兩人靠的太近,打破了人們正常交際的距離,引起的腦神經(jīng)反射性心悸,畢竟雪衣不屬于她的菜。
“額?啊?不對,雪衣!雪衣!”看著早已遠(yuǎn)去的背影,泄氣的倒在床上,唔,她還有好多話沒問誒、她要怎么找他?“這個塵琦嫣怎么這不不懂事嘛!人家不要你還倒貼,害的我都被牽扯進來!啊啊??!煩死了!”
在床上翻來復(fù)去,就是睡不著,煩死了,一下坐起來,“呼~要淡定啊、淡定、不能生氣生氣會變老,會變老、算了,好不容易來古代,多少人想來還沒這機緣呢~對對、就當(dāng)體驗生活,”一陣自我安慰,還是焦躁的很,反正睡不著,不如到處逛逛算了。披上外衣,走下床,推開宮門,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月色格外的空明,銀色光芒柔和隨意的籠罩著夜晚的宮殿,皇宮的精美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輝。
隨意的逛著,“這是哪兒?。?rdquo;蘇瑾顏的老習(xí)慣,一放松下來,就記不住路,走著走著迷了路,“不是吧~怎么搞的,偌大的笙然殿,連個侍衛(wèi)都沒有”走了一會,腳也累了,還是沒找到路,索性就坐在了湖畔邊,淡淡的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該死的暴君!你也太不拿我當(dāng)回事了吧~”就算不受寵,好歹也是和親公主吧,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福利都享受不到,抱怨著,隨手丟著石子,濺起點點水花,明朗月光隨著湖面蕩起漣漪,閃爍著銀白的光芒。
不遠(yuǎn)處,一陣悠長的笛音傳來,空靈悠揚,婉轉(zhuǎn)神秘,飄蕩在寂靜的湖面上,帶著懾人心魄的空靈,陌生的異鄉(xiāng)曲調(diào),輾轉(zhuǎn)的回繞在心間,蘇瑾顔聽的入迷了“好美……”
“美嗎?”帶笑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瑾顔嚇得忙往后退,差點沒掉進湖里,定睛一看,那男人一襲黑袍,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旁,一臉的笑意,玉笛隨意地丟在身旁。
“雪衣?”蘇瑾顔看清面容后,長舒了口氣,坐回他身邊,輕拍著胸口,“雪衣你干嘛?嚇?biāo)牢伊恕?rdquo;
“可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他語氣中滿是玩味。痞痞的斜眼笑著。
蘇瑾顔有些迷了,兩次見到司雪衣都是白衣飄然,好似嫡仙,如同世上最動人的水墨畫,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溫柔的不像話,可此刻的他,卻是一襲墨袍加身,在夜中越發(fā)的神秘妖冶,紫眸中深不可測的邪魅,唇角勾起一抹懾人心魄的弧度,似是修羅般懾人俊美。
蘇瑾顏還在欣賞美男的間隙……
“你、你、你干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地面,蘇瑾顔嚇得閉上了眼睛,只得叫囂著“?。【让 惴砰_我!”
“傻女人,是你自己抱著我,那我放了~”假雪衣調(diào)笑著,作勢要放手。
“嗚哇!不要,會摔死!”蘇瑾顔緊瞇著眼睛,攢緊了他的衣領(lǐng),埋首在他胸口。只聽到他悶悶的笑著,咬著牙,笑笑笑,笑的你小腸打結(jié),大腸收縮,闌尾膨脹?。?!
俗話說的好,好女不吃眼前虧,留的好女在,不怕仇不報,好女報仇,六、七、八十年不晚。恨恨的默念著。緩緩睜開眼,又是一陣心驚膽戰(zhàn),不過……在天上飛的感覺……
耶~還不錯誒,比坐飛機好玩,暗暗看了看假雪衣,緩緩張開了雙臂,閉上眼享受著。“你瘋了?會掉下去。”假雪衣被她突然的松手驚的慌亂了一霎,伸手摟緊了她。
“不是有你抱這么”蘇瑾顔輕笑,好舒服。假雪衣?lián)P起了唇角“你不怕?不想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蘇瑾顔翻了個白眼“我管有用嗎?你都已經(jīng)把我抱上來了。”假雪衣稍稍挑眉了,隨后唇角蕩開魅人的笑,像是專門勾人魂魄的邪惡魔鬼,迷的人三魂飛了六魄“有意思的女人,我喜歡。”
蘇瑾顔沒出息的又花癡了,老毛病了……伸手撫上那張邪魅的臉“同樣的一張臉,你怎么能笑出雪衣完全不同的感覺?”
假雪衣空出一只手,帥氣的撥了一下額前的碎發(fā)無謂一笑,隨即用力勾緊了她的腰,附在她耳邊廝磨“女人,記住了,我叫墨澤……”挑釁似的輕觸她小巧的耳垂。一陣別樣的觸感蔓延開來,惹得蘇瑾顔一陣發(fā)顫,墨澤挑眉的笑著,蘇瑾顔一陣惱羞,下意識的推開墨澤,卻忘了身在空中,“額啊——”蘇瑾顔閉上了眼,嗯?怎么沒反應(yīng)?偷睜開眼睛,墨澤眸中帶怒“女人,你故意嚇我的嗎?”
“我哪知道會掉下來…”蘇瑾顔一臉委屈,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何況他才是罪魁禍?zhǔn)滓e過頭去。“哇~這是哪兒啊?”
好漂亮的景色,空曠的湖泊,四周一望無際的蘆草,細(xì)絨絨的隨風(fēng)輕搖,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在其中翩然,熒光點點,美得不真實……
岸邊的樹林卻荒蕪陰森,兩種極端融為一景,倒又別有一番意境,唇角洋溢起明媚的笑,低頭看,自己竟落在船上,小船輕晃著,靜謐的夜晚,如同夢境里的冒險旅程,回頭興奮的問“這里好美哦。這是哪?”
“這是秘密。”墨澤半躺在船尾,眼角滿是神秘的笑意。“怎么都沒人?這么美的地方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人游玩吧”蘇瑾顔四處打量著。
墨澤站起身,月光拉長了欣長的身影,勾人的眼中帶著莫測的笑“這里,是葬魂林,在這里游玩的人,通常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去。”眼角的詭異笑容,蘇瑾顔不由得感覺汗毛直立,“開、開開、開什么玩笑?”
“你不信?”墨澤的唇角勾出復(fù)雜的弧度,玉笛一揚,一個瀟灑的弧度放至性感的薄唇邊,一陣詭異的笛聲,聽得蘇瑾顔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忽然陰風(fēng)陣陣,蘇瑾顔牙根打顫“不、不是這么邪吧……”
笛聲還在繼續(xù),平靜的水面突然泛起了波瀾,水流流竄,船身一陣動蕩,“啊——”蘇瑾顔被晃倒在一邊忙抓緊船沿,突然視線一道墨綠,嘩啦啦的水聲,等她看仔細(xì)——這、這是、、“??!??!啊啊??!”再忍不住嘶聲尖叫起來,沒錯!那是巨蟒,百丈巨蟒?。?!還嘶嘶的吐著猩紅的信子,扭過頭去,轉(zhuǎn)身湖面上密密麻麻浮滿了巨鱷。
雙手握拳,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啊?。。。?!”一陣崩潰的歇斯底里,終于睜開眼,氣喘吁吁的瞪大雙眼,動人的雙眸充滿了驚恐,看到欲走過來的墨澤,蘇瑾顔噌的一下竄起來“你別過來!”顫顫巍巍,自己才剛過來,再怎樣好死不如賴活著啊、嗚哇、她寧愿回去看著暴君,誰來救救她。暴君,用你的千年冰山臉冰封他吧?。?!看著四周的“死神”,她不想葬身蛇腹啊。墨澤不解的皺起眉,蘇瑾顔抖著嗓音“您到底是哪路神仙?我生平從不作惡,也未嘗跟人結(jié)怨啊、、、”墨澤眼中閃過一絲趣味“沒有?”
?。刻K瑾顔一愣,難道……是塵琦嫣做了什么壞事?慌得大腦打結(jié)“我、我不是塵琦嫣?。?!我…我是假的、您有什么沖她去”墨澤勾著一抹邪笑走來,船身輕搖,完了~蘇瑾顔閉上了眼,抿緊了唇,心一沉,死就死吧,拔下發(fā)釵猛地向頸插去。
墨澤眸一沉一個飛身上前,打落發(fā)釵,瞇著眼,危險的問“你又在做什么?”蘇瑾顔不語,拾起發(fā)釵,墨澤手一點,蘇瑾顔不能動了,墨澤經(jīng)不起三番五次的嚇,低吼“女人,你想干嘛?”蘇瑾顔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老天真是跟她有仇吧,現(xiàn)在又淪落到被這個不知是妖是人的爛人拐來喂蛇,“是男人給我個了斷,死的活的都一樣有營養(yǎng)讓你喂蛇。”就這最后一個愿望,她怕疼還不行嗎?讓蛇一口一口撕咬而死,還不如自己解決了。
“傻女人,誰要你喂蛇了?”
“不、不喂蛇嗎?”蘇瑾顔眼角還掛著嚇出來的淚,愣了。墨澤眸中帶著危險的怒意,大手握住她的脖子,“就你這么點肉,塞牙縫都不夠,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要敢在自作主張自盡,我會考慮捉你來給它們?nèi)?、牙、縫!”語氣中滿是濃濃的脅迫,四周的巨獸也通靈般隨著主人低聲嘶吼,露出了閃亮的獠牙,蘇瑾顔嚇得三魂出了六魄,鬼使神差的狂點頭。墨澤這才解開了穴道,“啊——”蘇瑾顔忍耐不住高分貝的尖叫,墨澤一個威脅的眼神,蘇瑾顔立刻捂住了嘴巴。“小心激怒了它們。”墨澤低聲說。
蘇瑾顔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這究竟是什么世道?墨澤好笑的看著這女人臉上‘五彩繽紛’的變化,邪媚的勾唇,放肆的把她擁在懷“放心,沒我的命令,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誰信啊,它要咬我一口,你還能讓它退回去啊……”蘇瑾顔底咒著。墨澤勾唇一笑,紫眸閃光,玉笛輕舞,巨鱷竟受令般,齊齊合目,潛入水底,玉笛繼續(xù)舞著,巨蟒竟隨著韻律,擺動著身軀游到船前,舞動著曼妙的身姿,隨著淅瀝的水聲,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蘇瑾顔看傻眼了,墨澤笑“有趣麼?”蘇瑾顔瞪大雙眼“它們竟然真的聽你的話!”對于蘇瑾顔的巨大訝異,墨澤似是很受用,紫眸中夾雜著些許奇異的光亮,像是黑暗中的罌-粟,致命的誘人“當(dāng)然,它們,是最強大的。”
知道自己不會有事,蘇瑾顔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你沒事養(yǎng)這些東西干嘛?”難道變態(tài)?“你猜”墨澤神秘的揚了揚眉,蘇瑾顔皺眉,半響“哦~我知道了!”蘇瑾顔一陣恍然大悟,“你知道什么了?”墨澤來了興趣,“你一定是要開發(fā)個動物自然旅游景點!哇~你好有經(jīng)商頭腦啊,據(jù)我看,葬魂林這個名字很有吸引力啊,而且這么美妙的自然景色,加上這么驚悚的大型動物,你還能讓它們跳舞!一定火爆了,到時候,就一定有數(shù)不盡的錢往你腰包里鉆,哈哈,就真的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