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淡的不能在淡的一句話,我卻歡喜。
“慕林...”小丹從牙齒縫里吐出兩個字,這兩個字仿佛要刻進(jìn)我的骨髓。
而她的眼神,好像認(rèn)識我的鬼夫。
“你們...”
“你們竟然又在一起,好,很好,寧樂丹你真的很好,是你毀了慕林讓他永遠(yuǎn)躺在這里,沒想到現(xiàn)在你連他的一縷魂魄你都不愿意放過,寧樂丹,慕林沒欠你什么,你到底要把他毀成什么樣子你才高興。”小丹撕心裂肺的吼,打斷了我的話不說還吼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怎么不放過他了,他可是我的鬼夫,我還能虐待他不說,更何況當(dāng)初這門冥婚是自然出現(xiàn)的,怎么說的好像是我綁架了我的鬼夫,然后在強(qiáng)迫他娶我似的,就算是我強(qiáng)迫的,可見我的鬼夫現(xiàn)在還是挺喜歡我的不是。
我自動忽略她嘴里的重要字眼,靠在我的鬼夫懷里,不理會她發(fā)瘋似的尖叫。
可能我們的恩愛刺傷了她的眼睛,小丹也就是我的另一半,留下一句你會后悔的就跟著消失,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我很想說,你倒是告訴我們要怎么出去呀!
不過后悔?
說誰呢!
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很戲劇化,遇上別人一生遇不到的東西,還一次次被丟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現(xiàn)在。
我發(fā)冷的抱住自己,小丹一離開我就退開了我的鬼夫的懷抱,不為別的就因為好冷。
你是怎么下來的?顫抖的嘴唇,我看著一直盯著我的鬼夫,發(fā)冷的問著。
上面?淡淡的兩個字,我一抬頭什么也看不見。
臉上一層黑色瀑布,我忘了他會穿墻,而我不會,所以他說的上面應(yīng)該是指這個。
“陳源呢!”我冷,弱弱的問。
慕林沒有波動的眼眸因為我的話突然一閃,在我還沒看清楚那一閃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白霧下更加透明的唇微微張開,一句在上面,說的很輕很輕。
我們要怎么上去?
不知道。
好吧!一問三不知。
我抱著自己左右來回的跑,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一旁低頭沉默,一下子陷入寂靜的空間我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繼續(xù)跑,希望這樣能讓自己暖和起來,要不然按照這里的溫度來看,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被凍死在這里的說。
“你要去哪?”
我一邊跑一邊找著出口,一個回頭就看到我的鬼夫站在一塊冰的前面,我問他他卻沒有回答的,把手指伸向面前的一塊冰上。
透明到和冰塊差不多的手指按在冰上,只見他輕輕一推,立在哪里的冰盡然自動的旋轉(zhuǎn)起來,然后就像是一個門似的,打開一條縫隙。
“這是......”我被面前的畫面驚的無語,指著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這道門,張開的嘴巴能容下一顆雞蛋。
我的鬼夫沒有說話,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牽引的往里進(jìn),我原本想要拉他出來,剛伸出的手我就被一道看不見的力道彈開,然后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進(jìn)去。
我站在門口干著急,每一次我想進(jìn)去的時候,都會被那股力道彈開,就好像這里有一道無形的墻擋住,即使我看見,卻也走不進(jìn)去。
“慕林......”我站在門外喊著他的名字,他在里面卻連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走,一直走到我看不見的時候,面前的門,‘碰’的一聲再次合上。
“慕林...慕林......”我著急的拍打冰門,里面卻沒有一點聲音。
偌大的冰工廠再次剩下我一個人,我想進(jìn)去找不到入口,想出去又找不到出口。
“慕林...”我不死心的繼續(xù)拍打冰門,我就不相信愛我的鬼夫會把我丟在這里,“慕林...慕......”我傻了。
紋絲不動的冰門從里面被人打開,走出來的卻不是我的鬼夫,而是“陳源......”我的聲音高八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是陳源。
“我去寧樂丹,你見到我有必要這么驚訝嗎?”陳源吊兒郎當(dāng)?shù)奶吞投?,背上的大背包外加他的動作,我更加相信他就是陳源,可?.....“你怎么會從里面出來?”我驚奇的是這個。
“怎么了寧樂丹?”陳源在里面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在外面驚訝的看著他,然后在吃了一驚之后,眼睜睜的看著他輕輕松松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會是凍傻了吧!”耳邊的聲音,然后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暖包裹里面,再一看是陳源的衣服。、
“你怎么會從里面出來?”因為冷,我也不跟他客氣,連同衣服一起抱著自己,問著,“你在里面有沒有看到慕林,他剛剛進(jìn)去了,可是......”
“寧樂丹你夠啦?。∥沂莵砭饶愕?,不是來替你找人的,你要是想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就跟上,要是不想我就上去了,媽蛋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的話陳源怪聲怪氣的打斷,而且他的語氣還帶著一點生氣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但是我真的想從這里出去。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我一直手拉著他的衣服......
“怎么?”他回頭,挑眉問我。
“我......”
“想出去?”他明知故問。
待我小雞吃食一樣的點頭之后,他卻一笑,“那你求我?”
無恥的要求,我求你大爺。
我很有骨氣的轉(zhuǎn)身生著悶氣,不帶就不帶,還讓我求他,是個人都沒有他怎么無恥,可當(dāng)我背對著他以為他會給我賠禮道歉的時候,我卻聽到背后他的腳步聲,一次比一次遠(yuǎn),一次比一次輕。
好奇的我偷偷回頭,我擦陳源他大爺,這貨竟然真的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順著那道門我就去追,可剛碰到那扇門‘啊...’伴著我的慘叫,被門反彈了回來。
屁股朝地,我還真是應(yīng)該感謝我的屁股肉夠厚,所以才一次次的摔不死我,揉著發(fā)痛的屁股,我也算是知道了,這道門專擋我的。
怨恨的瞪著眼前這道看不見的門,我用我所有的怨念在心里把它沖開。
可能我的哀叫太凄慘,可能我的落地太清脆,陳源剛好回頭看到我落地的那一幕,不過這貨到是沒事關(guān)心的跑來問我摔的怎么樣,而是站在原地很無恥的捧腹大笑,要不是現(xiàn)在我動彈不得,我一定上前摔死那個人渣。
“寧樂丹,你哈哈哈...你沒事吧!哈哈哈......”
我翻了一個白眼從地上站起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給他一個背影。
你覺得我是沒事嗎?我有事你能看的出來嗎?更何況我要說有事你是不是還要幸災(zāi)樂禍一下,那還是算了。
我猶如受傷的小獸獨自舔著傷口,隱隱約約感覺背后一只手爬上了我的背,然后伸到我的肩膀,我隨意的一抖,那只手受驚的收了回去,然后在下一刻,我感覺它又爬了上來。
我不想回頭不想說話,不想搭理。
‘寧樂丹......’
耳邊的冷,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騷動我的耳朵,伸手,那個東西自己卻又突然消失,可當(dāng)我放下手以后,它又飄了上來,從我的脖子爬到我的耳朵。
一揮手我討厭這個惡作劇,在這里除了陳源我想不出還有人會這么無聊,打定主意是陳源,我就更加用力的見他拍開,一次又一次,拍的我的脖子都有點發(fā)熱發(fā)燙。
終于在我忍無可忍的時候,我站了起來,“你夠了,我......”我閉上嘴巴,吞咽著口水的看著眼前一幕,這尼瑪是個什么東西。
‘寧樂丹...’
它張著一張孩子一樣的面孔,揮動著過多的手臂對我一笑,那樣子好像在跟我打著招呼。
‘寧樂丹,陪我玩...’
孩子的聲音伴著孩子天真的笑聲,我看著它害怕的向后退了兩步,拉開一點距離之后,我猜發(fā)現(xiàn)它比我想象的要大,就好像是一個矩形孩子,站在我的面前。
他揮動著七八只手臂,就像是一只歡快的章魚,不停的重復(fù)一句話,就是讓我陪他玩。
尼瑪?shù)呐隳阃?,你這么大一個怪物,我要怎么陪你玩。
小心的移動我的腳,我原本是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跑上之前我下來的那個樓梯,他卻像是一個極其想要引人注意的孩子,我每動一下他就跟著動一下,后來干脆一屁股坐在樓梯的臺階上,兩只手撐著下巴,笑呵呵的看著我不語。
這是堵死了我唯一的道路呀!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心情,來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
我現(xiàn)在不敢去看陳源所在的方向,因為我不確定這個怪物陳源能不能打贏他,于其兩個人死在這里,還不如讓陳源先走,所以就在巨童再說讓我陪他玩的時候,我配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說著要玩什么?
“寧樂丹你愿意陪我玩?”
他因為我這句話而跳了起來,臉上孩子一般童真的笑容,我不忍拒絕的點了點頭。
忽略他脖子以下的身體,他怎么看都只是一個孩子,而這么可愛的孩子,我不忍心拒絕。
我這邊勉強(qiáng)答應(yīng),他卻從歡笑變成了失落,然后我就聽見他說,已經(jīng)好久都沒人愿意陪我玩了......
他的聲音有點哽咽,就在我還沒來得急反應(yīng)的時候,他‘哇...’的一聲哭了...哭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