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因為上次讓囡囡嚇唬一下張宏,懲罰他的時候,囡囡回來告訴我張宏家里有很可怕的東西,我還特意去看了一下他家里的別墅,遠遠觀望就是陰氣極重,相比起來那色鬼盤踞著的407寢室就是個渣,顯然張宏家里的風水都是經(jīng)過高人點撥的,家里也有那么幾件開過光做過法的東西,否則他一家早就玩完了。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張宏的陽壽衰減的很快,別人過去一秒,他至少消耗兩秒、三秒,幾乎是普通人的幾倍,這就更印證了我的猜想,這一家人攤上事情了。
而張宏也不是傻子,作為一個大公司的少東家,即便是無所事事,但不代表他傻,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家里的情況,并且猜到了上次是我懲罰他,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變故,明白我可是真正有本事的那種玄門高人,再次厚的臉皮求上我,應(yīng)該是希望我?guī)退:Α?/p>
事情并不難猜測,不過我也并沒有說破,這天堂會所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這些保安也不是什么好鳥,里面還牽涉到張曉冉。同樣張宏也不是什么好人,據(jù)說張宏的社會能量不小,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出手就是玄門手段,按理說不應(yīng)該對付普通人,這是犯了忌諱的事情,這些事情還是以張宏的身份更容易解決,我拉著李木子站到了一邊,交給他們處理。
熱鬧的天堂會所大門走廊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來往的人都停了下來,那些進這里消費的人都是不怕事大的主,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低聲議論著,猜測著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這里鬧事。
不多時,一群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推開了人群,急匆匆的沖了過來,有人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報告了上面。領(lǐng)頭的是一位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樣子非常的兇,穿著無袖的T恤,隆起的肌肉將衣服撐起,一眼都可以感受到一股壓迫力量。兩個胳膊上分別繡著一條過江猛龍,龍首猙獰,兇態(tài)畢露,就這樣直沖了過來,所過之處,旁人連連后退,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對象。
推開人群,等看清楚現(xiàn)場的情況,那個模樣兇惡的男人就吼了起來。
“是誰?敢來這里鬧事,不管你們是誰的手下,敢在這里鬧事,今天都得給老子留下一根手指頭。”
這家伙氣勢洶洶,而他說出的話也讓我有些驚訝,光天化日下,開口就要剁人手指,圍觀的眾人不但沒人敢出聲,而且面有懼色,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似乎都怕事情牽涉到自己的身上。
小警察壓低聲音告訴我,這個人是市局重點監(jiān)控的對象之一,在黑道上名聲很響,局里關(guān)于他的檔案足夠一寸多厚,被天堂會所的老板派來這里看場子的。巧合的是,這個人在道上的外號就叫‘黑熊’,反倒是真正的名字沒有多少人清楚。
這個小警察此刻提醒我也是好意,不過,我注意力還是在黑熊的身上,這家伙此刻右手上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刀長半米以上,刀刃的寒光晃閃眼睛,看得出十分鋒利,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保安,手上也摸出了棍棒刀械,滿是殺氣的看著這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經(jīng)過了天堂會所工作人員的清場,無關(guān)人員全都被驅(qū)散離開了,動作相當熟練,看來砸場子的事情在這里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張宏派來的馬仔也不甘示弱,紛紛抽出各種武器防身,那個跟我說話的光頭也是個狠角色,此刻還示意手下保護好我們。
“這些人真是瘋了,難道就不害怕法律的嚴懲嗎?”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李木子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顯然,這種場面對她的觸動很大,也讓她真正見識到了社會的殘酷一面。
“熊哥,你再不來人家可要被欺負了。”張曉冉小鳥依人的靠在黑熊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用胸前的圓球來回蹭著,嬌滴滴的聲音讓黑熊熱血噴張,大喝一聲:“還有人敢欺負我們的張大美女,老子不活剁了他”。
張曉冉猛然抬頭,眼睛就看著我,說我占了她的便宜,讓黑熊給她報仇。
在女色面前昏了腦袋的黑熊,雙眼就直瞪了過來,我心中暗道,看來這張曉冉是要借刀殺人啊,好手段,這女的越來越不簡單了。
就在這時,我們身后大門口響起了一聲冷笑,說:“黑熊你的膽子可是太大了,竟敢要干掉我家少爺?shù)呐笥?,自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rdquo;
黑熊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者走了過來,滿頭黑發(fā),應(yīng)該是染黑的,全身上下收拾的一絲不茍,看得出這人是一個很嚴謹?shù)娜耍砗蟾膫€黑衣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這個老者停下了腳步,一改之前的冷漠,微笑的跟我打聲招呼:“唐先生,我家少爺交代過了,事情結(jié)果一定要讓您滿意,你覺得怎么辦才好。”
我看了看對方,這人應(yīng)該是張宏親近的人,但絕對不是張宏的手下,憑張宏那小子的氣度還駕馭不了這樣的人物,不過這老者趕來處理這件事情,顯然為的是緩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給予我最大的尊重了,至少到時候我不會那么輕易的拒絕他的求助,同樣對方展示這樣的陣仗對我也是個變向的威脅,對此我表示沒有什么,怎么處理都隨便。
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頭后臉色一寒,再次變得嚴肅無比。
而那從始至終都兇狠不已的黑熊似乎也認識這老者,尷尬的叫了聲波叔,低著頭聽著訓(xùn)斥,就像是挨批的小學生,哪里還有剛才那半分的張狂。一旁的張曉冉徹底傻眼了,本以為找到了大靠山,結(jié)果卻被一個老頭訓(xùn)斥的不敢說話,更讓她驚訝的是,那看起來來頭很大的老頭對我還非??蜌?。
不一會,兩人看著張曉冉說了一些什么,黑熊剛開始還面露難色,卻見老者表情更冷,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了,做出了一個決定。
老者這才帶著黑熊走過來,他指著黑熊,說:“唐先生,手下的人辦事不利,讓這不識好歹的家伙得罪了閣下,現(xiàn)在我把他帶來了,怎么處置任憑尊便。”
我還沒說話,那黑熊就連連道歉,還說為了給我消氣,馬上讓張曉冉卷鋪蓋滾蛋,離開天堂會所。我頗為意外,看來李木子說的沒錯,宏大基建在本市的能量果然很大,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張宏一個公子哥能量也這么大,隨隨便便就讓天堂會所放棄了一棵搖錢樹。
當然這也是張曉冉自找的,對此我當然沒什么意見,黑熊大手一揮,直接讓張曉冉走人。
完全沒有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自從她來這天堂會所后對其就百依百順的黑熊,轉(zhuǎn)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竟然直接讓她滾蛋,張曉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走之前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恨恨的說:“你們都會付出代價的。”
我清楚看見張曉冉眼底的怨毒,便是我都感到了一股寒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底暗暗警惕了起來。
而此時我也終于知道那個老者的身份,是張宏家里的管家,準確的來說是張宏那個老子的左膀右臂,在宏達基建的權(quán)利很大,聽李木子說,連張宏老爹,宏大基建的大老板對這老頭都非常尊敬。據(jù)說張宏就是在他的看護下長大的,怪不得對張宏的事情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