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在祖宅中閉門不出,一心研究起爺爺留下的筆記,還未經(jīng)歷山神廟與怨靈娃娃以前,我對那些鬼神之事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與這個有些封閉的小山溝不同的是,我一直生活在大城市中,接受著正規(guī)的教育,作為國家新一代的四有新人,是個無鬼神論者,雖然被迫接受大仙堂口,也接觸了一些詭異的如黃紙人替死的事情,可內(nèi)心中還是有些排斥這看似封建殘余的事情。
但親身經(jīng)歷過一劫之后,歷經(jīng)了山神廟斷頭惡鬼、鳳血旗袍、鬼胎、怨靈娃娃、小女鬼等等這些尋常人看來不可思議,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的詭異事情后,讓我不得不承認世上的確存在著黃大仙、惡鬼怨靈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
心態(tài)巨大轉(zhuǎn)變,我很快就適應了,埋頭進了爺爺留下的筆記里面,學習各種經(jīng)驗,辨識、刻畫各種神符,還有對付各種超自然的鬼靈神怪的方式方法,至少下一次面對惡鬼的時候,不至于干著急,沒有任何辦法。
當人埋頭專注于一件事情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時間過去,等到‘大仙’爬出來我的懷中,才讓我意識到,眨眼間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大爺,開飯了。”
銀白色小東西從我的懷里鉆了出來,歪著小腦袋看了我一眼,靈動的眼睛一瞬間讓我產(chǎn)生了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個人類的奇怪想法。隨即,我自己都被這個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連連搖頭,給這個小祖宗遞上了一碟馨香的金色液體。
很顯然,食物比起我的吸引力更大,小東西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到碟子邊上,開始‘用膳’。
“還真是一個難伺候的小祖宗。”
我沒好氣的嘆了一聲,這個銀白色的與眾不同的‘大仙’,我的本命靈,不僅要吃‘金汁’,還要吞靈惡鬼,天底下這樣的小東西恐怕只此一頭而已。
“只能從爺爺筆記中留下的線索,尋找一下哪里有惡鬼出沒,尋找天地靈寶的時間要提上日程,我的命格如果沒有天地靈寶的鎮(zhèn)壓我最多十年平安就會遭劫橫死,只希望別又出現(xiàn)怨靈娃娃那樣的厲鬼才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感覺錯了還是怎么的,銀白色的‘大仙’像是長大了一點,以前也沒有量過,所以無法肯定,但這家伙身上的皮毛更顯順滑,銀色絨毛更為濃密和油光發(fā)亮倒是真的。
不知道這個小東西出現(xiàn)在女人的面前會引起什么轟動的效果?肯定是愛不釋手吧,女人往往對于可愛的小東西沒有多少抵抗能力,用來泡妞倒是不錯的法子??上易约褐溃@個小祖宗在那可愛卡哇伊的外表下掩藏的可是一個活閻王。
我腦子中浮現(xiàn)了一雙雙手掌撫摸著‘大仙’順滑皮毛愛不釋手的情形,滿含惡意的揣測著,正好舔完最后一口‘金汁’,只見小東西剛剛站直的身體一僵,靈動的小眼睛猛盯著我,眼中浮動著怒氣。
“該死,忘記我和這個小家伙可是精神相同,我腦中所想的東西,‘大仙’可是能夠模糊感應得到的。”
我不免有些尷尬,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將這個小東西當做了一個人,‘大仙’一向是走的高貴冷艷派,這時候也懶得搭理我,直接順著我領口鉆了進去,進去之前,還不忘瞪了我一眼,
真是一個難纏的小祖宗!
苦命的我不得不收拾起殘局,打掃干凈,走到院子中伸了伸懶腰。
‘大仙’吃飽喝足之后,心安理得的睡起大覺,我不得不思索著該去什么地方,給這位小祖宗尋找‘鬼食’。
沒等我找好去處,線索自己送上門來。正準備回房間,背后有人叫住了我,回頭一看,說門外有人找。
難道是我的朋友找來了?自從回到老家,手機關(guān)機,與外界通訊全都斷了,我疑惑著走到了前廳,正好遇到了四叔。
大廳中,四叔正陪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說著話,我卻不認識。
不過,老太太臉上滿是焦急,在和四叔說話的時候,眼睛卻向著大門飄著,當我走進來的時候,她昏黃的眼睛一亮,只是看清楚我的樣子,又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四叔也看到了我進來,快步上前拉著我,扯到了老太太的面前,介紹了起來。
“七姑,這就是唐崖,接過老爺子班,是這一代的黃大仙堂出馬弟子。”
看清了老太太黯然的目光,四叔連忙補充了兩句。
“別看這孩子年輕,本事可是不小,有什么問題,跟他說,他一定能夠幫忙的。”
四叔大包大攬,讓我有些無奈,還沒問清楚情況,事情就已經(jīng)幫我應承了下來,我只剩下苦笑。不過,能看出這個老太太并不是外人,連四叔都稱呼她‘七姑’,應該是唐家的人。
“七奶奶,我……”
既然是長輩,我上去行禮,沒等我說完話,噗通一聲,這老太太就跪在我的面前,心中的悲嗆尋找到了宣泄口,立刻就是大哭了起來。
我畢竟年輕,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不由的有些發(fā)懵,連帶著自己還覺得很是尷尬,還好四叔反應很快,一把攙住老太太扶了起來,一邊勸慰著。
“七姑,你這是干什么?你不怕小輩折壽。有什么事情,就告訴唐崖,不可如此??!”
此刻我也反應了過來,幫忙攙起了另一邊,將老太太放回了椅子上。
“七奶奶,您老放心,如果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幫忙。”
四叔不是圈里人,根本不知道我唐家黃大仙堂每一次出馬的兇險,才敢滿口答應,僅僅見識過怨靈娃娃,就讓我見識了這其中的種種詭異和可怕,根本就有生命危險,我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
“你聽,崖崖都答應了,有什么說吧。”
一盞茶的功夫,老太太的情緒總算平穩(wěn)了下來,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懇求著。
“唐崖,崖崖,好孩子,你這次可是要幫幫你的表妹,她快要死了……嗚嗚……”
眼見老太太的情緒又要崩潰,我只得開口。
“七奶奶,這里沒有外人,都是唐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讓我給你分析分析。”
聽到我這樣說,這老太太終于壓制住了悲痛的情緒,在四叔一旁勸慰下,將整件事情說了起來,聽得我眉頭皺了起來,滿臉嚴肅。
這位老奶奶是我家的親戚,只是已經(jīng)出了五服,已經(jīng)很少聯(lián)系了,輩分上與爺爺同輩,算是姑舅爺爺一脈的唐家人,這次找我為的是她的孫女。
她的孫女,因為不同姓我也說不清楚到底算是遠房表妹還是遠房堂妹,反正距離挺遠的,今年十九歲,剛剛考上省城的大學,今年大一。
這個年紀正是活潑好動,無所畏懼的年紀,對什么都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最近看到了一部韓國恐怖電影,里面講述著關(guān)于筆仙的事情,她們寢室四個人一合計,就玩起了這個筆仙的游戲。
剛開始一切正常,她們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為了單純的好玩,有人一時興奮,問了一個并不好笑的問題。
“筆仙你是gay嗎?”游戲結(jié)束,她們都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洗漱完畢,上床睡覺。
然而,讓她們沒有想到的是,半夜的時候表妹被鬼壓床,就算是在睡夢中她的感覺也非常清楚,讓一個渾身冰冷的黑影給玩弄強奸了,這是她后來在日記上寫的,描述的非常的真實。
等她們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寢室四個人都是一臉煞白,相互了解之后,她們更加恐懼,四個人竟然做了一個同樣的夢,都被男鬼玩弄了。
噩夢就此開始,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每一天都作同樣的夢,在恐懼與焦慮中她們臉色越來越慘白,身體越來越差,連基本的上個二樓都是氣喘吁吁,但是這樣的事情,她們哪敢對別人訴說,難道要讓別人相信自己在夢中被男鬼強奸了?
真要說出去,絕對會被人當做瘋子。
她們也去醫(yī)院檢查過,明明虛弱的身體卻顯示一切真正,但詭異的是全部都處女膜破裂,而據(jù)她們后來訴說在上大學前她們并沒有和男人發(fā)生過什么關(guān)系,也就在她們不知道噩夢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的時候,意外開始了。
首先,她們寢室中的一個女孩從五樓寢室窗口跳了出去,當場摔死,據(jù)說是頭顱著地,白花花的腦漿崩的哪里都是,模樣極慘。就在案件還在認定的時候,另外一個女孩則在寢室中自盡,身穿紅鞋紅裙,披頭散發(fā),吊死在寢室中。第三個死亡的原因最為特別,是淹死在學校的一眼機井中。
尸體浸泡了兩天之后才被人發(fā)現(xiàn),全身浮腫,有些地方已經(jīng)腐爛,像是死去幾年的樣子。
這三個看似普通的案件,卻都存在著疑點,連警方都很是困惑。
第一個女孩跳樓自殺,有人看見是從窗口躍下的,結(jié)果卻是腦袋先著地,這樣的死法,微微分析一下,便能發(fā)現(xiàn)其中疑點。
女孩是自己跳出窗口的,宿舍只有五樓,哪有時間調(diào)整姿態(tài),做出倒插蔥摔在地上,與其說是自己跳樓,不如說被人從上面筆直的扔下來,最可疑的是,女孩尸體雙腳上都有一圈詭異的黑色掌印。
第二個女孩死亡的方式看上去非常正常,但脖子上的勒痕深深嵌入了皮膚,背后上有雙黑色的腳印,很像是有人踏著她的后背,用繩子將其勒死的。
至于第三個女孩死亡的方式最為稀奇,淹死她的機井隔著兩道鐵門,平日都是鎖著的,以她的身體狀況根本進不去,肩膀上同樣留下了一雙黑色的手印,很像是被人抓著從上面都丟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