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菲的話,這位肖大帥哥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動作,只是抬起一只手擺動了幾下,說道:“菲姐,不用這么麻煩了,我肖長歌的為人你是清楚的,我也懶得折騰,就這樣吧,把我留在這兒,我對這幾個家伙還蠻感興趣的。”
肖長歌的舉動讓我十分吃驚,他難道就不怕頂撞了唐菲嗎?
可是唐菲接下來的舉動讓我更為吃驚,她不但沒有發(fā)火,反而笑出聲來,對著小長歌說道:“行行行,那你就留在這里吧,正好好好照顧一下這幾個新人。”
小長歌嘴角微微向上一揚,說道:“放心吧菲姐!”
唐菲隨后轉(zhuǎn)過頭來對我使了一個眼色,還沒等我理會她的意思,她就走了。
我心里正琢磨唐菲剛才那個眼神的意思,小月突然說道:“瀟瀟姐,你扶好我哥!”然后她放開扶著我的手,快步走到肖長歌窗邊,抬腿一腳把肖長歌從床上踹了下去。
伴隨著肖長歌一句“哎喲我的媽呀”,他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小月說道:“我說姑娘,你無緣無故地踹我干嗎?”
“怎么著?”小月雙手掐腰,擺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說道,“怎么啦?姑奶奶踹你怎么啦?誰讓你一直這么睜著眼睛看戲,見死不救的?”
長歌揉著自己被摔疼的胳膊,狡辯道:“我說這位姑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睜著眼睛看戲了?我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好不?”
“你……”小月被長歌氣得臉漲得通紅,用手指著長歌的鼻子,我急忙喊住她,然后走到肖長歌身邊,伸出一只手友好地說道:“肖長歌是吧,你好,我叫秦江。”
肖長歌很隨和,同樣伸手與我的手握在一起,說道:“秦江兄弟不必客氣,叫我長歌就行了。”
我點點頭,然后將小月和瀟瀟介紹給他,長歌疑惑地問道:“不是應該還有一個人嗎?”
瀟瀟此時也問道:“對啊,玲瓏呢?”
我一拍腦門,剛剛就顧著英雄救美了,居然把蘇玲瓏忘在外面了,轉(zhuǎn)身剛要往外走,直接蘇玲瓏虛弱地撐著墻,一步一晃地緩緩向宿舍里走來,見到我之后,輕聲罵道:“秦江,你個王八蛋,就顧著自己英雄救美,把老娘扔在外面不管了是嗎?”
瀟瀟見狀急忙拉著小月過去扶住蘇玲瓏,我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說道:“對不起啊,剛才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太突然,我一打岔就把你忘了。”
蘇玲瓏白了我一眼,就被瀟瀟和小月攙扶到里面去了。
長歌拍了拍我的肩頭,一臉壞笑地對我說:“行啊兄弟,三個大美女圍著你轉(zhuǎn),腎還受得了嗎?”
我也被他這句話逗笑了,擺擺手戲謔道:“快別說了,一言難盡??!”
長歌不依不饒地對我說道:“別一言難盡啊,咱哥倆坐下來好好聊聊。”
我和長歌坐在他的床上聊了好一會兒,通過交流我得知原來肖長歌是國防部總參謀長肖宇軒的侄子,而在軍中肖家與唐家的關系最為密切,他和唐菲自幼相識,可以說是從小玩兒到大的,所以他剛剛才敢那樣和唐菲說話。
此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了,按道理來說宿舍應該是已經(jīng)斷電熄燈了,可是今天不知為何依舊燈火通明,于是我嘗試性地問了長歌,沒想到他還真知道,原來今晚是新小組預備隊集合的最后一晚,剩余參加集訓的隊員將會在今晚陸續(xù)抵達,所以今晚宿舍才沒有斷電。
又和長歌閑坎了一會兒,長歌冷不防地問道:“我聽說你和玲瓏姑娘闖禁區(qū)被陸君白抓了個現(xiàn)行?”
我苦笑著點點頭說:“別說了,一說都是淚??!”
長歌答道:“秦兄弟,我比你年長幾歲,在軍方內(nèi)部了解的也比較多,我這當哥哥的自然要勸你幾句,陸君白那個家伙最好不要惹他,雖說他的智商基本為零,但是陸家在軍中的勢力太過強大了,一旦把他惹毛了,恐怕菲姐也幫不了你。”
我低頭仔細回味長歌所說的話,心里想:怪不得陸君白這么囂張跋扈,原來是借助自己家里的勢力。這么一說現(xiàn)在軍方內(nèi)部斗爭也滿狠的,最起碼現(xiàn)在我所知道的陸、唐、肖、蘇四家已經(jīng)是斗得不可開交了。
長歌見我不說話,輕輕地推了我?guī)紫?,問道?ldquo;秦江,你怎么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哦,沒什么,可能是有點太累了吧,我先去睡了。”
長歌點點頭,然后我回到自己的床鋪上,閉上眼睛,可能是因為這48個小時在囚室里睡的實在不好,很快我便進入了夢想。
“都給我起來!”一聲猶如驚天炸雷的吼聲讓我從睡夢中驚醒,我連滾帶爬起從床上站起來,昨晚睡覺我沒有脫衣服,所以起身之后急忙向四周張望,只見陸君白滿臉怒氣地站在門口,簾子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嚮艁y的聲音,想必是幾個女孩子正在穿衣服,我見長歌已經(jīng)穿好衣服站在門口,我也連忙跑過去站到他身邊。
幾個女孩子穿的也很快,慌忙從里面跑出來,我們排成一字站好,陸君白快步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我們五人前面,抬手便是五記響亮的耳光分別打在我們五人的臉上,每打一次還會順帶喊上一句:“幾點了?”
打完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瀟瀟衣服的異樣,伸手一把揪住瀟瀟的長發(fā),瀟瀟吃痛,嘴里尖叫著被他拽到了身前,陸君白一手扯著瀟瀟的頭發(fā),一手揪住瀟瀟的衣領,大聲呵斥道:“你穿成這個樣子是來勾引誰的?這里是軍營,不是窯子!”
說完一把推開瀟瀟,緊跟著抬腿踹了過去,瀟瀟個子不高,而陸君白人高馬大的,這一腳不偏不倚地踹到了瀟瀟腰胯之上,只聽得瀟瀟“嗷”的一聲,慘叫著連續(xù)退出去好幾步,蹲下身當時就動彈不得。
我和小月急忙俯下身查看她的情況,只見瀟瀟臉色白得嚇人,死死地咬著牙,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向下滾落,我見瀟瀟的樣子,不由得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站起身來對著陸君白的臉就是一拳,嘴里惡狠狠地說道:“敢傷老子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只見我的拳頭剛要擊中陸君白,陸君白從腰間的槍套里拔出手槍對準我的額頭,我的動作當時就僵在當場,陸君白狠狠地盯著我,冷笑道:“哼,要我的命,你以為是那么容易的嗎?我現(xiàn)在命令你退后,否則我立刻開槍擊斃你!”
我緩緩放下高舉著的右臂,但是我并沒有服從他的命令向后退,反而是往前走了一步,這下陸君白的槍口結(jié)結(jié)實實地頂?shù)搅宋业念~頭上,我同樣狠狠地瞪著他,說道:“好啊,有本事你就開槍???”
陸君白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跟他正面的硬碰硬,氣得渾身發(fā)抖,臉上的五官不斷地抽搐著,我能感受得到,陸君白的手一直想要扣動扳機,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卻始終沒有下手,這時我聽到瀟瀟低聲說了一句:“秦江,不要!”
我扭回頭,看到瀟瀟正捂著自己的腰,表情痛苦地抬起頭看著我,沖我吃力地搖了搖頭。
看到現(xiàn)在瀟瀟的樣子,我的心情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小月亂點鴛鴦譜造成的感覺,我現(xiàn)在心里都已經(jīng)開始對瀟瀟有一種別樣的感情了,他的一顰一笑,已經(jīng)開始牽動我的每一根神經(jīng)。
我再想回頭看陸君白,可是陸君白卻沒有再給我機會,只見他放下槍,一記勢大力沉地左勾拳直接砸到我的臉上,然后抬起來就是一腳踹到我的肚子上,我一個站立不穩(wěn)直接摔坐在地上,心里雖然不服,可是礙于瀟瀟的面子我嘴上卻沒有發(fā)作,只是抹了抹嘴角流下的血,惡狠狠地瞪著陸君白。
陸君白已經(jīng)被氣得不行了,抬手點指我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全部負重40公斤,給我繞島跑五圈,天黑之前必須跑完,否則任何人都不準吃飯!”說完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走了。
我也氣得不行,一拳用力地砸到地面上,這陸君白純牌就是個惡棍,他所提的要求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們,現(xiàn)在是早上7點,讓我們負重40公斤,繞島跑五圈,根據(jù)島的規(guī)模一圈至少有20公里,五圈下來就是整整100公里,就算不記體能消耗,不用24個小時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更何況我們五個人里,還有三個是姑娘,兩個姑娘還被他打傷了。
一旁的肖長歌聽完陸君白的話也不禁眉頭深鎖,蹲下身來對我說道:“秦江,我昨天晚上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不要去跟陸君白硬碰硬,你怎么就不聽呢?”
讓長歌這么一說,我心里也懊悔不已,嘆了一口氣說道:“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現(xiàn)在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去求菲姐嘍,畢竟菲姐在這個陸君白面前,現(xiàn)在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對長歌說道:“算了吧,我已經(jīng)欠了唐菲太多的人情了,這一次是我的沖動害了大家,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