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全身灰土的凄慘模樣,老馮頭他們都嚇了一大跳。忙圍過來問我是怎么回事。
我擺了擺手:“你們別問了,一會兒我得趕緊回去一趟去找我?guī)煾福@里有事我解決不了。”
看到老馮頭的臉色有些不好,我馬上安慰他:“馮爺,不是你的事,纏著你的那個女鬼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我找我?guī)煾甘怯袆e的事。”
老馮頭有點不確認(rèn)地問:“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用一種很確定的語氣告訴他:“真的,我已經(jīng)把那個女鬼給收了。這次回去是因為別的事!”
“謝天謝地,小明你真是我的大貴人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可是被那個女鬼給嚇怕了,在白天還好,可是一到晚上只要閉眼我就能想起來那個女鬼,嚇得我連覺都不敢睡。”
我說:“這回你就安心地睡吧,那女鬼累死也出不來了。”
這時候李嬸已經(jīng)給我打好了洗臉?biāo)?,我見身上全都是土,就趕緊把衣服脫下來上外面去拍打。李嬸看到了道:“行了,你別拍了,你這衣服造成這樣,怎么拍也是這味兒了。趕緊放那,我一會兒給你洗洗。反正你跟小暢的個頭差不多,一會兒你先對付穿他的,等衣服干了你再換回來。”
我一看,這衣服確實沒法繼續(xù)再穿了,全是塵土不說,還散發(fā)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尸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綠毛僵尸接觸時沾染到的。
換了衣服,又把身上的塵土洗了洗,我這才感覺身上清爽很多。
見我收拾完,李暢忙湊到我身邊:“哎,你是怎么找到那個女鬼的,給我講講唄!”
我瞪了他一眼,說:“就你好信兒,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你拉倒吧,女鬼都讓你干掉了我還怕個毛,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大法師在這呢嘛!”
“現(xiàn)在真不能說,一會兒車來了我趕緊回去一趟,在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邪乎的事,必須得我?guī)煾赋鲴R!”
“更邪乎的?那你就更應(yīng)該跟我說說了,哎,我不跟別人說,行不?至于嘛,還弄得神神秘秘的。”李暢一撇嘴,一臉不信的樣子。
那邊老馮頭聽到我說有更邪乎的事,就有點坐不住了,忙湊過來問我:“怎么啦,難道這里還有別的鬼?”
我道:“馮爺,這事我還真不能說,等我?guī)煾竵砹耍覇枂査僬f。”
現(xiàn)在我可不想告訴他亂墳崗有異變的事,要知道恐懼這東西有傳染性,處理不當(dāng)會引起大面積恐慌的。尤其在這農(nóng)村,信息傳播能快到這邊有什么奇聞怪事,那邊幾乎就能繪聲繪色地給你講出過程來的程度。要是處理好還好說,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造成恐慌,恐怕就會被以宣傳封建迷信,散布流言,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蹲號子去了。
到雙發(fā)屯一天就兩趟車,因為路況不好,想等回程的客車誰也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據(jù)李暢講,有時候運氣不好,車壞在半路上,能讓你等一天。
不過我也沒辦法,實在是因為這屯子實在是太窮了,除了少數(shù)人家有馬車,牛車,連個破拖拉機(jī)都沒有。
見我實在著急,老馮頭道:“要不我讓小暢趕著馬車去送你吧,雖然速度慢了點,但是也比你干著急強(qiáng),而且道上碰到客車,你還能改乘客車。”
我一尋思,這主意雖然可行,但是想想地方到縣城坐汽車還得一個多點呢,要是坐馬車,那還不得弄到下午去啊。于是就告訴老馮頭不用,我就等著坐汽車就好。
這時來串門的老李發(fā)話了:“你也不用干巴巴地到路邊去等,一會兒我打發(fā)兩個小崽子,讓他們看到車來了喊你。”
我一聽知道也是個辦法,于是趕緊跟老馮頭他們打個招呼,找地方瞇會兒。
昨晚我的精神一直都緊繃著,現(xiàn)在回來了一放松就感覺自己眼皮說什么也抬不起來了,結(jié)果我腦袋剛碰到枕頭,就呼呼地睡著了。
被老馮頭他們招呼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問他們車怎么還沒來,結(jié)果老李一拍大腿:“唉,別提了,那幾個崽子貪玩,等他們發(fā)現(xiàn)客車的時候,那車已經(jīng)過去了。”
雖然我很著急,但是事情趕到了這步,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等下午返回的那趟車了。
吃過飯之后,我不理李暢的死纏爛磨,就是不告訴他我昨晚經(jīng)歷的事,被他煩的實在沒辦法,我找個借口,又接著睡。不過這次還好,晚上六點左右,我終于踏上了回去的汽車。
又是一番左顛右晃之后,我可算是回到到了縣城,我也來不及回家,直接就去了美女師父那。結(jié)果剛進(jìn)屋子,就見她正神色淡然地坐在桌子前喝茶水呢。
看到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來,美女師父好像一點都不吃驚,就好像早知道我會在這時來找她似的。
“師父,我好像遇到大事了,這次恐怕得需要你出馬。”我見她一副悠閑的樣子,忙開說說道。
這時美女師父把端在唇邊的茶水輕輕地飲了一口,然后好整以暇地放下茶杯。美麗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不著急不著慌地道:“你急什么,天不是還沒塌下來呢嘛。”
我嘴里的話當(dāng)時就堵在了喉嚨中。
見我一副愣眉愣眼的模樣,美女師父嘴角微微地翹起了一個弧度,這才不急不躁地說:“說吧,你都遇到了什么?”
我心話:感情你也知道問問啊,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想聽呢。
不過我不敢遲疑,忙把我到雙發(fā)屯之后的所有遭遇都跟美女師父講了一遍。然后我對她說:“師父,要想救那幾個屯子的人恐怕就得你出手了,要不你明天和我去一趟吧!”
本來我還以我美女師父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yīng),可是沒料到的是,我剛說完讓她跟我去,她卻反問我:“我為什么要去?憑什么一定要我出手?”
聽這話我一下怔住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請美女師父出手的理由。
雖然雙發(fā)屯那片區(qū)域的人面臨著極大的危險,但是他們和美女師父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美女師父憑什么要為一些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出手?
而從我看到的了解的那些情況來看,那處亂墳崗明顯被一個高手動過手腳,雖然不知道那個高手目的何在,但是從亂墳崗現(xiàn)在的變化來看,肯定是兇險異常。
見我不說話了,美女師父道:“在外面行走,你一定得知道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自己有沒有能力解決,解決了會不會有后遺癥,這里面的說道多得去了,就像你說的那塊聚陰池,你都不明白啥叫聚陰池也敢跟那幫村民說請人出手?”
“聚陰池?這個我聽李暢跟我說了,不是說什么陰氣旺盛的一種地埋格局嗎?好像能吸引一些魂魄什么的。”
“就這么簡單?”
“啊。還有別的說法?”對于什么地脈風(fēng)水的我根本是一竅不通,哦,應(yīng)該這么說,對于這些玄學(xué)范疇得東西,我都是一竅不通。即便我捉了兩回鬼,那也是靠著身體內(nèi)鬼眼花的能力。沒有鬼眼花,我可能都不如一個路人甲。
想到這,我悚然一驚,這時我才感到經(jīng)歷了這么幾件事我似乎心態(tài)有些飄飄然,忘記了自己的位置。如果有一天鬼眼花突然從我的身體里消失,那時如果我還是這種心態(tài),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到我的臉色變化,美女師父似乎知道了我的心理變化。嘴角微微一翹,然后道:“這聚陰池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在玄學(xué)界曾有四大兇地的說法,這聚陰池就是其中之一……”
“那師父另外的三處是什么?”我忍不住插口問道。
美女師父瞪了我一眼,但是這回沒有發(fā)怒,反而解釋道:“這四大兇地分別是通冥井、聚陰池、散魂臺以及埋骨地。這四個地方要么不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就是大事,輕則方圓幾十里的生命,重則千里無人煙,這威力絕對不比原子彈的威力小多少。”
“師父,這也太玄了吧!”我感覺美女師父在跟我編故事。
“玄?”美女師父不屑地冷笑一下:“那是你根本就沒見識過那些可怕的術(shù)法!”
“術(shù)法?”我一愣,怎么說著地脈風(fēng)水又跟術(shù)法聯(lián)系起來了。
“有一點你不知道吧,這四大兇地,沒一個是可以自然形成的,全部都是人為的!”
“啥?人為?”這下我可是震驚了,美女師父的說法,根本就遠(yuǎn)遠(yuǎn)地超出了我的想象。
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模樣,美女師父端起茶杯,輕輕地放在唇邊品了一小口,然后放下,動作優(yōu)雅,絲毫不帶一絲的煙火氣。
我坐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后有些不確定地問:“可是,李暢他二爺那只是個天然的亂墳崗???”
不知為何,美女師父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怒色,然后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就消失了:“那處亂墳崗剛開始當(dāng)然是是普通的亂葬崗,但是后來,就不見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