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山是一座礦山,至于什么礦似乎沒有披露,只說是礦山,有一群研究人員和一些采礦人員在這里工作。
當(dāng)然,在發(fā)生這件事件的時候,那些科研人員已經(jīng)暫時離開,畢竟在這里磨蹭了半個多月,愣是沒有放響過一炮,導(dǎo)致進(jìn)度一直被拖了下來。
“風(fēng)語,你知道不知道這個紅山是個什么礦山???”我有些好奇的問韓風(fēng)語,不知道是金礦還是銀礦,難道還是煤礦?這附近貌似沒有這類礦藏吧。
韓風(fēng)語神秘的搖搖頭,沒有明說,跟我說等下我去到了就知道是什么礦藏了。
搞得我一陣郁悶,這不是明擺著搞人玩嗎。
既然她不說,我也懶得追問了,來到紅山腳下,看到很多警車停在一旁,以及不少的私家車,還有電視臺的采訪車輛,不少的記者被攔了下來。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陳凱和孫林。
我讓韓風(fēng)語過去打個招呼,將這些記者給遣散了,而我則是在一旁的人群中看著紅山的方向。
隱隱感覺到一股烏云蓋頂?shù)那闆r,陰氣覆蓋了整個山頂,根本看不清楚山頂?shù)那樾?,不過在普通人看來,就是一團(tuán)白色的迷霧,看起來還蠻好看的那種。
奇怪的是,只有山頂?shù)奈恢藐帤鈴浡肷窖韵碌缴侥_的位置,愣是什么情況都沒有。
很快,韓風(fēng)語就走了回來,有幾輛小車被警察強(qiáng)行護(hù)送離開,周圍的普通人也被迅速清理,就剩下十幾個警察在那邊,我這才走了過去。
“白大師,你總算是來了,這次事情恐怕還是得你們來解決啊,這座礦山上面很是看重,可是如今出現(xiàn)了這檔子事,根本沒人敢開工了。”孫林市局局長頂著半光的頭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陳凱站在孫林旁邊,沒有多說什么。
“可否告訴我,這是什么礦藏?”我有些好奇,上面的人竟然對這個礦山這么看重,普通的煤礦不至于吧,何況這紅山并不大,礦藏量應(yīng)該不會太多。
“咳咳,這個,白大師,說出來有些忌諱。”孫林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忌諱?
這讓我就更加好奇了,忌諱,犯忌諱的那豈不是在盜墓?
“是一座尸骨山,里面全部都是骨頭化石,經(jīng)過科學(xué)家鑒定,只有四百年左右的歷史,可是全部都和石頭融合并且一部分變成了化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上面的研究者要對此進(jìn)行詳細(xì)研究。”陳凱看我好奇,接過話茬解釋起來。
我頓時傻眼了,化石?四百年的化石?一整山的尸骨化石?那可真是不簡單,怪不得周圍陰氣如此濃重。
不過,這的確奇怪,化石這種東西,演變過程需要多長時間我就不解釋了,但是四百年的時間是絕對做不到的。
然而紅山這里就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失常必有妖啊。
我走過封鎖線,將面前的帆布給掀開,因為塌方,許多東西都掉了出來,而警方則用帆布將其遮掩起來。
我掀開帆布,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泛著淡淡的銀色光芒的石頭,石頭之間有顏色暗沉的骨骼紋路,像極了人的骨頭,有些扭曲的樣子又不太像,不過上面研究人員都鑒定過是骨頭,那就是骨頭不會錯的了。
我沒急著上山,周南沒有回來,我感覺自己一個人難以搞定,干脆問孫林,那兩個幸存者在哪里,就是外出的那個和那個始作俑者阿明。
外出那個人員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這座山很是邪門,怎么放炮都不響,根本沒法炸山,除了老大讓他們?nèi)ヅ诠费獊碇猓渌裁炊疾恢馈?/p>
阿明整個人看起來簡直不成樣子了,臉上包滿了紗布,陳凱跟我說,當(dāng)時他是臉對著炮口的,一把將鐵鍬扔了下去,他臉?biāo)闶菤У袅?,但是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了。
阿明的整張臉都被碎石給戳爛了,而眼睛也徹底瞎掉了,里面塞滿了碎石子,整個眼球都給擠爆了,單單是情理他臉上的碎石醫(yī)院就給情理了一天,那樣子簡直比鬼還可怕。
聽他們這么說,我自然不會有興趣打開來看看。
“阿明,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嗎?能不能將那天的事情,跟我說一下?”我走到阿明身邊,輕輕的拍了拍阿明的肩膀,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精壯的肌肉。
“能,能聽到,您就是白大師吧?您一定要救救俺啊,俺被那玩意給纏上了。”阿明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聽他這么說,目光頓時一凝,仔細(xì)的感覺了一下阿明身上的氣息,發(fā)現(xiàn)并沒有陰氣或者陰氣侵襲的情況。
“放心,你身上沒有任何陰氣,不是那玩意的緣故,應(yīng)該是你的壓力太大,導(dǎo)致出現(xiàn)幻覺了,找個心理醫(yī)生就好了。”我笑著寬慰他道。
他這才慢慢的安定下來,接著慢悠悠的說出了當(dāng)天的情況,跟韓風(fēng)語說的情況沒有多大出入,但是多了一些阿明自己的感覺。
當(dāng)天下午,正準(zhǔn)備吃飯,阿明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用筷子,敲擊了幾下空碗,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知道這不應(yīng)該,而廚房的師傅也看到了,當(dāng)下大怒,怒罵了他幾句,直接將他的碗給甩到了山下。
阿明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響起,他本來臉皮就薄,對方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工友的面扔了自己的碗,心里一股氣難以下咽,拿起鐵鍬,走到炮口的位置,狠狠的將鐵鍬砸了下去。
這么多天都是啞炮的情況,被他這么一甩鐵鍬竟然轟然爆炸,接著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所有的炮口都爆炸了,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白大師,我當(dāng)初肯定是被鬼迷了眼睛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當(dāng)時只是想將憋著的一股氣給出了,可誰知道,這么一鐵鍬下去,他就爆炸了,里面還沒有放雷管啊,怎么可能爆炸得這么厲害。”
說完阿明又渾身顫抖起來,雙眼看不見,雙手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我所在的位置。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這些都是意外,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寬慰了他幾句,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董小宛的聲音卻忽然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聲音中滿是著急之色:“小飛,你快去看看那些尸骨,盡量拼湊成一具尸骨看看。”
“為什么?”我暗自納罕,沒事我拼人骨頭玩干什么,我又沒病。
“哎呀,你不要問那么多了,你拼湊起來就知道了。”董小宛似乎急的要跺腳了。
“好好,我這就去。”
說完,我直接安排陳凱帶人去拼湊去了,開玩笑,這種事我可不干。
十幾分鐘后,過去拼湊從石頭里面摔出來的骨頭那幾人,一個個都驚呼出聲,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我趕忙跑過去,以為發(fā)生了什么怪事,當(dāng)走過去看清楚了之后才感覺到怪異,這些骨骸的頭骨漆黑如墨,并且扭曲得厲害,沒錯,不是面容扭曲,是骨頭扭曲,空洞洞的眼洞顯得很是駭人。
更加奇異的是,這些尸骨,全部少了左手,我趕忙從背包里掏出董小宛的那個手掌骨,手掌骨已經(jīng)變得泛白,產(chǎn)生淡淡的銀色,剛暴露在陽光下,頓時一陣陣黑氣冒出來,董小宛也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冒失了,趕忙用東西遮擋住陽光,董小宛這才好了許多。
那些警察則是一臉怪異的看著我,我仿佛從他們眼中看出:神人就是不一樣,手掌骨都隨便帶的。
我沒理會他們的怪異眼神,將董小宛的手掌骨對比了一下,接著再度將其放回背包中,沒錯,這些尸骨除了面容扭曲之外,全部少了手掌骨,左手的手掌骨。
這里是一座尸山,而且是人為的,并且全部被砍掉了左手。
“小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跟這件事情也有關(guān)系?”我有些奇怪了,這些尸骨形成的年份,恐怕也是差不多四百年,那么跟董小宛死亡時間好似還真對上了。
董小宛奇怪的嘀咕了一陣,最后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告訴我,她總感覺走到這里,距離她的尸骨越來越接近了,她剩下的尸骨恐怕也就在這座特殊的礦山中。
我心里有些疑惑,董小宛的尸骨是因為盜墓賊盜完墓之后,將其隨意拋棄的,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既然那時候出現(xiàn)在了這里,又怎么在民國時期被人發(fā)現(xiàn)砍下手掌骨。
對于我這些疑問,董小宛無法回答上來,她說一想起這些問題腦袋就疼,對這些記憶模模糊糊的,她之前所說的似乎也不敢太過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
好吧,我理解她了,四百年,得個老年癡呆癥很正常……
“怎么樣,白大師,情況如何,現(xiàn)在塌方,上面急著開工,要不是因為外面一直壓著,他們恐怕今天就要來研究了,如果今天晚上搞不定,他們明天早上就要趕到了。”孫林臉色不太好看,顯得非常著急。
我一臉的無語,你當(dāng)這抓鬼是吃飯啊,就算是吃飯也得去煮飯不是?
“那就讓他們來研究,我還沒有見過這么趕著去投胎的。”我沒好氣的說了句,帶著韓風(fēng)語離開,這里了解不到什么情況,但是山頂濃郁的黑氣讓我感覺到不自在,回去等周南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