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啊……”我睜開疲勞的眼睛。
“你沒事吧!喂!”我依稀地看見一個女孩站在我面前,驚慌地呼喚我。
“你是……”我掙脫困乏的軀體,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
“啪!”清脆的一聲,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清醒了不少。
“你似不似撒(你是不是傻)?”肖才擰著我的臉說。
“啊疼疼疼疼疼!”我也上去擰著他的臉。“都怪你!還我的妹子!”
“行了!你倆別鬧了。”大哥點了一直雪茄。
剛吸了一口,一名護士小姐就走進病房說:“你好,在我們醫(yī)院是不允許吸煙的。”
“你看好了!我這是雪茄!是普通煙能比的嗎?!”大哥掐起叼在嘴中的雪茄,擺在護士面前看。
“雪茄也是煙,請您配合我們院方。”說完,護士小姐就走了。
“媽的!煩死人了!”大哥說著把煙摔在地上,然后用腳碾滅了。
“大哥!咱們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我驚訝地問他。
“是啊。你小子暈在我的地盤上我不對你負(fù)責(zé),我這個大哥是白當(dāng)?shù)膯幔?rdquo;大哥靠在椅子上,“你這個小子啊,讓我倆擔(dān)心了一晚上。”
“就是,晚上我倆輪流看著你,怕你出事。”肖才說著還打了一個哈欠。
“那個啥……大哥,你很感謝你帶我來醫(yī)院,但是這個地方我不能待。”我說著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看吧,大哥,我就說言望肯定不愿意去醫(yī)院。”肖才坐在地上打著哈欠說。
“你別說話!”大哥說完肖才,又把我推回床上,“你小子干嘛???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你應(yīng)該休息啊。”
“不是,大哥,我現(xiàn)在正欠著醫(yī)院一百萬,我要是再和這個醫(yī)院勾搭上的話,恐怕就不止一百萬了。”我趕緊又坐起來。
“什么情況?你小子怎么欠醫(yī)院這么多錢?”
“大哥,你沒看新聞?”肖才說。
“誰他媽讓你說話了!閉嘴!”
肖才一聽大哥說話,立刻又縮成小雞了。
“大哥,我前幾天跳樓,結(jié)果被醫(yī)院救了,醫(yī)院要求讓我付手術(shù)費一百萬,但是我沒有那么多錢,所以才找到你這來肉搏掙錢。”
“沖你這個骨氣,一百萬的事,大哥幫你搞定!”大哥說著,把肖才叫起來,“走!”
“去哪啊……”肖才癔癔癥癥地說。
“這個混蛋,哪來那么多話!”大哥踹了踹肖才幾腳,把肖才踢得嗷嗷直叫。
“大哥,別踢了,我錯了。”肖才護著腦袋說。
大哥收住腳,肖才趕緊站起來跟著大哥。
“你休息著,我們?nèi)トゾ突匕 ?rdquo;大哥說完,拉著肖才就走。
“當(dāng)個小弟,哪那么多話?!”大哥在門口還訓(xùn)斥著肖才。
啊,看樣子一百萬的事情終于又著落了,我也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不過,那些表面的行為上看起來兇惡的人,內(nèi)心其實也挺善良美麗的嘛……
“說!那個跳樓的孩子去哪了!”之前在賓館殺人而且要殺言望到的人拿著槍問醫(yī)生。
“他今天又被送來……唔!”
那人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立刻捂住醫(yī)生的嘴,“有人來了!你別想耍什么花樣!”
門被打開了,大哥走進來,屁股后面跟著一只肖才。
醫(yī)生看見有些驚訝,‘他不會能透視吧?!’
“醫(yī)生啊,我聽說我一小弟在這里做手術(shù)花了一百萬?”大哥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醫(yī)生的眼睛,朝房間四周看了一圈,感覺到這間房子里有點貓膩。
“是,是啊……”醫(yī)生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別躲了,出來吧!”大哥看著窗簾說。
安靜維持了幾秒鐘,大哥又說話了,“窗簾的底部還沒有挨住地,你打算在窗簾后面站多長時間?”
“沒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之前那個人從窗簾后面走出來。
“這還被看穿?是你自己露出腳的好伐!”肖才終于忍不住吐槽。
“廢話多!”說著,那個人從內(nèi)兜快速掏出手槍上膛。
“你敢打一槍試試?這一槍你要是打下去,全市幾千幾百的小弟讓你日后不得好死!”
這句話讓那個人冷靜了許多,‘有機會!’大哥心里竊喜,瞬間掏出手槍同時上膛,“嘭!”
這一生把驚動了坐在床上的我,‘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行我要過去看看。’我剛走出病房,突然尿急,‘這玩意不能憋啊,會憋壞的。’于是我先跑進了廁所。
醫(yī)生被這一響聲嚇得躲到了辦公桌下面。
還好那人反應(yīng)及時,猛地往旁邊一閃,躲過一死。
“我就是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真信?。」?。”大哥說著,又上了一下膛。
“你這混蛋!”那個人站起來拿槍對著他,兩個人舉槍相對。
“嘭!”那個人應(yīng)聲倒地。
‘又是一聲?’我從廁所里趕緊跑過去。
大哥胸口冒著煙,很明顯是中彈了,但是他貌似沒有一點事。
“大哥!”肖才趕緊跑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虧了老子一部諾基亞??!”說著,大哥從內(nèi)兜把冒著煙的諾基亞拿出來,丟到垃圾桶里。
肖才跑到辦公桌旁,把醫(yī)生拽出來說:“我們老大是來問一百萬的事呢!”
“我去你大爺!誰讓你說話了!”大哥一腳把肖才踹到門口。
“這位醫(yī)生,請問我小弟都做了什么手術(shù),竟然花了一百萬?”
“他沒有經(jīng)過我們的手術(shù),直接被送到了停尸房。”醫(yī)生雙目空洞地回答道。
“什么!”大哥聽到有些氣憤。
“誒!你為什么也能讓人說出實話?”醫(yī)生回過神來,驚恐地說。
瞬間,房間內(nèi)的三個人都明白了某些事。
大哥想了一會,然后大笑道,“那個言望不一般?。?rdquo;
肖才坐在地上靠著門框,恐懼地看著大哥。一種不安感油然而生。他扶著門框打開門,身子一出去,門一關(guān),拔腿就跑。
大哥往門口一看,“喲,外面看得一清二楚,言望跑過來了,這可是送上門的肉啊。”
“咚!”
我和肖才來了個親密接觸。沒顧得上疼痛,我趕緊站起來,然后扶著肖才問:“怎么回事?”
“霸,大哥要殺你!快跑!”
“能跑到哪?。?rdquo;大哥推開門說。
“我去你大爺!”我一腳把門踹關(guān),扭頭就跑。
“喂!你跑反了!”肖才在后面大叫。
“???”我當(dāng)時因為害怕,根本沒顧得上看方向,我仔細(xì)一想。
我們在二層的走廊里,我的面前是走廊的盡頭,背對這走廊的盡頭處才是樓梯口和電梯口,而在出口和我之間,卻是大哥所在的房間。
“完了,這次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胡同里推了。”我絕望地看著墻壁。
“你不跑了?我還想再追你一會呢。”大哥從屋子走出來。
“快快快!躲進屋子里!”我推著肖才往病房里跑。
可能是因為剛才那兩次槍聲,已經(jīng)把病房里的病人下走了。
“你們跑到哪都是沒有用的,我是能透視的!”大哥把手槍上膛往病房里走。
“你剛才聽見了嗎?大哥好像能透視,那我們豈不是躲在哪里都沒用。”肖才跟著我進到房間里把門關(guān)上。
“聽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萎了,沒有戰(zhàn)斗能力了。如今只有你能決定我們的命運。”我說著眼神落到了一個病床旁的藥物箱。
“什么?你準(zhǔn)備讓我怎么做?”肖才驚訝地問。
“如果想活命,那就必須要,殺了他!”我說著從醫(yī)藥箱里翻出來一把小刀,遞給肖才。
肖才看見趕緊擺手,“不行不行!怎么可能,我雖然是混混,但是我從來不殺人,更何況那個人可是我大哥。”
“兩位親密完了嗎?我要進去了喲~”大哥在門口悠哉地說。
“大哥真的能透視!”我小聲焦急地說,然后把刀遞給了肖才,“剩下的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