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下午伍雪瑞就辦了出院手續(xù),并且讓公關(guān)部迅速召集一部份平時關(guān)系比較好的記者,在天宇總部的大會議室開了一個簡單的媒體見面會。
伍雪瑞一身白色的職業(yè)套裝出現(xiàn)在記者面前時,所有記者都被驚艷得心跳了一下。
伍雪瑞的美不是普通的美,是那種脫離紅塵俗世的清純絕倫之美,就像深澗的極品幽蘭,又像一塊沒有任何瑕疵的美玉,讓人看了就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愛慕之心,很難想像一個集團(tuán)公司的CEO每天周旋于各種利益關(guān)系之中,還能保持如此絕世清純的氣質(zhì),完全顛覆商人就是一身銅臭味的說法。
一個人的精致外貌加上這種清純脫俗的氣質(zhì),或多或少就會多了幾分仙氣,難怪她會有‘雪瑞仙子’的雅號。
“歡迎各位媒體朋友光臨這個見面會,也感謝各位朋友一直以來對天宇集團(tuán)和對我個人的關(guān)心和支持,對于外界盛傳的我重病住院的事,那只是一個誤會,因為工作疲勞,我就偷懶到巴黎去喂了兩天鴿子,順便買了這一身衣服,大家看還行吧,漂亮嗎?”
“漂亮!”眾記者一齊回應(yīng)。
伍雪瑞用一個聊天式的開場白輕松地辟謠,其實那不是謠言,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患的是很嚴(yán)重的白血病,但她現(xiàn)在好了。
“流言止于智者,網(wǎng)絡(luò)社會有太多的消息都是不可靠的,網(wǎng)絡(luò)的信息量又太大,我們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時間去考證每一條信息的真實性。這是一個悲哀的現(xiàn)實,但我們可以有一個辦法過濾,那就是非本人傳的消息,大多數(shù)都可以直接忽略,我如果生病了,一定會告訴各位朋友,以后大家聽到這類謠傳,就別當(dāng)真就行了。”伍雪瑞笑著說。
見面會在輕松的氛圍中進(jìn)行,伍雪瑞回答了記者提出的幾個問題后,稱有要事處理就先離開,由萬琪接著回答一些記者關(guān)心的問題。
當(dāng)天晚些時候,網(wǎng)絡(luò)和電視媒體都播出了伍雪瑞辟謠的消息,財經(jīng)分析員們又開始吹捧起伍雪瑞和她的天宇集團(tuán),可以預(yù)見,第二天天宇的股價將會一改頹勢,再次強勢上漲。
伍雪瑞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心里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葉寒及時出現(xiàn)治好了她的病,她其實心里懷著感激,但是要她這樣的一個豪門千金一下子接受那個奪走她初夜的屌絲男子,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會以錢為標(biāo)準(zhǔn)自然地分為各種階級,葉寒和伍雪瑞之間就存在著這種階級的差別,要想一下子消除這種差別是很難的。
而且葉寒也不屑于消除這種差別,他可以干洗車工和保安那么底層的工作,本身也表明他游戲人生的態(tài)度,只要過得爽,什么樣的身份并不重要,太過計較虛名的人,反而容易被虛名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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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集團(tuán)總部??偛棉k公室。
有人敲門,伍雪瑞說了請進(jìn)之后,萬琪走了進(jìn)來。
萬琪跟了伍雪瑞也有一些日子了,兩人雖然名譽上是上下級,但其實情同姐妹,有很深的默契,伍雪瑞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萬琪,示意她有話就說。
“伍總,真的有人打電話來了!”萬琪說話竟然有些顫抖,她看起來很有些激動。
“什么意思?”伍雪瑞雖然和萬琪很有默契,但這一句話她真是沒聽明白。
“那個廣告,那個神經(jīng)病讓我們登的廣告,真的有人打電話來了,說要直接和葉寒見面,他說是關(guān)于借錢給葉寒的事!”萬琪說。
伍雪瑞一向冷靜,但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么?真的有人打電話來了?他說他會借錢給葉寒?借三十億?”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他問我葉寒現(xiàn)在在哪里,讓我轉(zhuǎn)告葉寒,今天晚上在普天見面。具體事宜面談。”萬琪說。
伍雪瑞也不禁搖頭,“葉寒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胡亂登一個廣告,就真的有人愿意借錢給他?他能輕松借幾十億的巨資,那他為什么還要去當(dāng)什么洗車工和保安?他隨便借幾十億投資什么項目也比當(dāng)洗車賺的多啊。”
“伍總你和他更熟悉一些,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這人真是神了,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這完全超出我的智商理解范圍了。”萬琪說。
“不僅是你,我也蒙了,正如你所說,就算是我伍月瑞要向銀行融資三十億,那也得經(jīng)過多次談判和磋商,人家還不一定肯借,一個洗車工竟然胡亂登個廣告吆喝一聲,就有人主動站出來要借錢給他,這太離譜了,聞所未聞!”伍雪瑞說。
“我的三觀被重新刷新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么?昨天我認(rèn)為他是瘋子,是騙子,現(xiàn)在我覺得我自己是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蠢材了,真是慚愧。”萬琪說。
“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葉寒,普天是不是郊區(qū)的那個普天?那里以前戰(zhàn)時是一個軍用機場,但好像荒廢了很久了,怎么會選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見面?”伍雪瑞說。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只要和那個洗車工聯(lián)系得起來的事,都是詭異和讓人不解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他。”萬琪拿起了手機。
“摁免提,我也想聽聽他說些什么。”伍思瑞說。
萬琪拔了葉寒留下的號碼,摁了免提,電話響了幾聲后,傳來葉寒懶懶的聲音:“時間?地點?”
“你知道我打電話給你干嘛?”萬琪說。
“廢話,你那么討厭我,嫌棄我是個洗車工,還認(rèn)為我腦子有病,你當(dāng)然不會打電話給我喝酒約炮,肯定是我的廣告有效果了,有人要和我見面商談,所以我才問你時間和地點。”
葉寒的語速很快,明顯是在模仿萬琪的連珠炮說話風(fēng)格,萬琪聽得皺眉,伍雪瑞則嘴角微微上翹,心想這個洗車工真是個魔星,誰惹了他誰倒霉,就連說話他都要模仿你。讓你抓狂。
“時間是晚上八點,地點是普天。”萬琪說。
“知道了。對了,借我一輛車唄,普天離市區(qū)太遠(yuǎn),出租車我擔(dān)心人家不愿意去,出租車去郊區(qū)容易被搶劫。又是大晚上的,沒人愿意去。”葉寒說。
“你會開車?”萬琪問。
“這話說的,我一堂堂的泊車保安,不會開車?你以為我都是把那車用手推進(jìn)停車位呢?你倒是說句話,借還是不借。不借我自己想辦法。”葉寒說。
萬琪沒有作聲,看向伍雪瑞。
“你不吭聲?那說明你老板在你旁邊唄,你老板不會那么小氣吧?我借她三十億,她連借輛車給我都不肯?”葉寒說。
伍思瑞心想真是見了鬼了,這保安竟然猜到自己在旁邊了。
“你要什么車?”伍雪瑞只好發(fā)聲。
“這樣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飯,你開車送我去,我喜歡你的那輛賓利,要你借給我你肯定不放心,你自己跟我去一趟,這樣就行了。”葉寒說。
“大晚上的你讓我陪你去郊區(qū)?”伍雪瑞說。
“你是擔(dān)心我會劫財還是劫色?你要不放心,你可以讓人開車跟在你后面。”葉寒說。
“你那么能打,我派人跟著也是白搭。”伍雪瑞說。
電話里傳來葉寒得意的笑聲:“那倒也是,不過你放心,我很少對女人用強,我這么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不用強也有很多妹子追著要我泡,我沒必要那樣做……”
“你少吹兩句會死???那我到哪里找你?會所嗎?”伍雪瑞打斷了葉寒不打草稿的吹牛。
“行,那我在會所等你,你五點半過來吧,我們一起吃完飯就去普天。你請客啊,我一個月就那么點工資,我可請不起你吃大餐,以后等我有錢了,我再請你。”葉寒嘮嘮叨叨地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伍雪瑞掛了電話。
“伍總,這屌絲不會是真是個騙子吧?會不會是他找人打來的電話,然后設(shè)計騙我們?”萬琪說。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這人表面吊兒郎當(dāng),其實深不可測,我認(rèn)為他不是在騙我,當(dāng)初他在會所和孟超他們發(fā)生沖突,他當(dāng)時認(rèn)真的勁兒,完全不像一個保安,而且當(dāng)初他在警局你知道是被誰保釋的嗎?是袁彤,南區(qū)道上的一姐袁彤,能讓袁彤都對他尊重有加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小騙子。袁彤那樣的江湖人物何等精明,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小騙子那么尊重愛護(hù)?”
要說伍雪瑞也是個聰明人,她雖然表面上清純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其實心思也是很縝密的,要是是個逗比貨,那也沒法執(zhí)掌天宇這么大的集團(tuán)公司。
“那伍總真的會親自開車送他去?我讓保安部派幾個保安跟著吧?”萬琪說。
伍雪瑞搖頭:“不用了,你是沒見過他的身手,以他的本事,他真要是對我怎么樣,派十個保安也沒用,我認(rèn)為他不會把我怎么樣,放心吧。”
“伍總你倒是對他信任得很呢。”萬琪說。
伍雪瑞心里一嘆,心想我的初夜都讓那個混蛋給奪走了,他還能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