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夢難醒

仲長安聽了李蓓的話有些恍惚了,夢里的事情變得疏離里起來,越想越像是在做夢,在亂葬崗是那種害怕的情緒那樣的清晰,可是一點也不像是別人的感情啊。

“正是奇怪啊,難道這就是莊子說的,莊周曉夢迷蝴蝶?”仲長安喃喃自語。

“中邪了唄,”李蓓無所謂的說道,“我看還是去清風(fēng)觀請那個道士看看好了。這一覺醒來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了,明天還說不定要發(fā)生什么呢。”

仲長安不再和李蓓說話了,轉(zhuǎn)過身躺下了。

難道她真的是中邪了,那些真的是一個夢?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二十一世紀(jì)?

仲長安越這樣想,心里面就越發(fā)的覺得這些都是荒誕不羈的夢,而現(xiàn)在的自己才是活生生的人。

“看來是真的見鬼了。”仲長安低低的說了一聲,便不再說什么,閉著眼睛就睡了。

“起來了,起來了!”

“什么事,什么事?是不是著火啦?”仲長安睡的好好的一個激靈,將被子一掀開,跳了起來,睡眼朦朧的眼睛不斷的瞟著四周。

“不是著火啦•••••”李蓓頗感無奈的說。

仲長安聽完前半段話雙眼一翻,仰面倒在了床上一副困極不醒的樣子。

李蓓插著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嘭嘭嘭•••••••”

“媽呀,媽呀••••••什么事,什么事!”仲長安徹底被銅鑼的聲音給驚醒了,從床上一下就跳到了地上。

李蓓手里面拿著銅鑼,一臉滿意的看著衣衫不整,眼神朦朧的仲長安。

“嗯,很好,先把衣服穿好。”

仲長安舉起一只手,“小蓓,我能夠弱弱的問一句,這大早上的你到底是搞得哪一出啊。”

“我們收拾好了去清風(fēng)觀里面去。”李蓓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還順手將衣架上面掛著的衣服給仲長安扔了過去,“趕緊穿好。”

“•••••••”仲長安只覺得剛剛睡醒的腦子完全跟不上李蓓的思想,看了看李蓓,接著有看看手上面的衣服,有些失語。

“•••••••我們?yōu)槭裁匆デ屣L(fēng)觀啊。”最后愣了片刻,仲長安還是問了出來。

李蓓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仲長安的額頭一下,“笨,當(dāng)然是請大師為你驅(qū)邪啦,你趕緊穿好。”

“•••••••可以不去嗎?昨天我腦子有些不清楚,現(xiàn)在我的腦子已經(jīng)徹底清楚了,我知道我不是什么二十一世紀(jì)的仲長安,是你的好發(fā)小。”眨著無辜的眼睛,很真誠的說。

李蓓可不管這些,她就想要把一切的危險因素排除在外,不容拒絕的說:“趕緊的,不要逼我出手啊。”

“••••••••”仲長安無奈的穿上了衣服,她太了解她的這個好友了,那可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不過她確實是為自己好,仲長安也就順從了。本來的睡意也被李蓓吵得一點也不剩了。

“小道長,我們是前來拜會馮道長的,不知可否我我們二人通報一聲?”李蓓看見道觀前面一個小道士模樣的在打掃著道觀前面的空地,于是禮貌的問道。

小道士看見仲長安二人后先向著她們二人行了一個禮,說道:“兩位姑娘可在大殿稍等片刻,待我為二位姑娘通報一聲。”

“有勞小道長了。”

小道士點了點頭就提著笤帚走進了道觀。

不一會,馮旭子便出來了,著著整齊干凈的道袍,面容祥和,留著山羊胡子,看著倒是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二位姑娘可是找貧道?”

“馮道長,馮道長,你可還記得我?”李蓓看見馮道長走了出來,拉著仲長安就上前,一臉的期待的問道。

馮旭子微微一笑,“李姑娘。”

接著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仲長安,聲音溫和的問道:“仲長姑娘大好啦?”

仲長安愣了一下,沒想到馮旭子會問她,更加沒有想到有人會第一次見面就把她的姓給叫清楚。

“道長如何認(rèn)識我的?”其實仲長安想要問他是如何知道她叫姓仲長而不是姓仲。

“那日你中邪了就是馮道長路過救了你。”李蓓急吼吼的說道,好像生怕仲長安冒出些什么得罪馮旭子的話。

馮旭子臉上額笑容更加的大些,知道仲長安所指的是什么,說道:“那日仲長姑娘的娘親說自己的夫家姓仲長。”

仲長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知二位姑娘今日找貧道所謂何事?”馮旭子將拂塵輕輕的甩到另一邊,問道。

“哦,對了,我們今天來是要道長給看看的,看看小安的身上是不是還有什么鬼怪在作祟?”

聞言馮旭子轉(zhuǎn)過頭來將仲長安細(xì)細(xì)的大量了一番,接著又拉過仲長安的手把了把脈搏,才淡淡的說道:“仲長姑娘的身體并無不妥,身上的邪氣都已除盡了。”

李蓓有些著急的,“道長你再好好看看啊。”

馮旭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仲長安問道:“可是有什么不適?”

仲長安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之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不適,只是做了些奇怪的夢。”

“夢?”

“是啊,道長,小安夢見了自己不是自己,醒來的時候也覺得自己不是自己,胡言亂語的。”李蓓的急性子如何也壓不住。

“夢到了什么?”馮旭子的臉上的笑容不減,溫和的問道。

“我夢到我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人,然后死掉了,接著就到了這里來,占據(jù)了這個身體,而且在夢里面都很真實,醒過來的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我是那個夢里面的人。”

“那現(xiàn)在呢?你還是覺得你是夢里面那個人嗎?”馮旭子接著問道。

仲長安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不上什么感覺,總覺得自己不是,但是有隱隱覺得自己是,反正很怪異,但是我想我應(yīng)該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吧。”仲長安感到有些許的苦惱。

“恩,”馮旭子沉吟了一下,“應(yīng)該是你只是邪氣入體而已,在亂葬崗碰到了不干凈的東西而已,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你要是妖孽附體,定然是逃不過貧道的法眼的。”

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馮旭子這樣說本來該放下的心卻越發(fā)的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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