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

肅王爺醒過來,見是滿臉怒氣的長公主殿下,頓時嚇得從床上跌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你這個混賬,居然跟未婚女子同床,我就知道你改不了這個習(xí)慣,看來今日我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就不叫蕭寒。”蕭寒不知道在哪里找來一塊戒尺,對準肅王爺?shù)钠ü删痛?,力氣很大,肅王爺叫的也很慘烈,把熟睡的煙歌也給吵醒了。

肅王爺還要維持自己的君子風(fēng)度,不禁朝煙歌淡淡一笑,長公主見此更加火冒三丈,用手就更用力。煙歌很同情肅王爺,急忙站起身一把拽住長公主的手腕,令她無法動彈。

“放開……”長公主等著杏眼,十分有氣勢的說道。

煙歌當(dāng)仁不讓,輕飄飄的道:“你先松手,我自然會放。但如果你不放手的話,你的手腕斷了可別怪我。”說著手上一使勁,疼的長公主臉露猙獰,卻不忘問:“你可知道我是誰嘛?行不行我讓你橫著出這件房?”

煙歌微笑:“再你讓我橫著出去之前,我先讓你橫著出去怎么樣?”

長公主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猖狂的人,不由得妥協(xié):“放開我,我就放開他。”

煙歌放開手退開一步,長公主松開握著戒尺的手,反手就要給煙歌一巴掌,卻被她躲開一巴掌打在了長公主的身上。

地上殘黃的落葉,潺潺翻卷著,四周的樹葉樹枝無風(fēng)自動。

兩人還在無聲的對視著,一個眼神似劍冰冷無雙,一個尖銳如鷹氣勢沖沖。

“你跟蕭素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良久,長公主打破了一這番沉寂。

“他的救命恩人呀?你以為是什么?放心吧,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這么傻里傻氣的人,我還看不上。”

“放肆。你竟然敢瞧不起蕭素。”

“哎,話說我現(xiàn)在還很困,回客棧休息了,你……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了。一個公主嘛,就應(yīng)該有皇家的儀態(tài),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一般的市井潑婦有什么兩樣?”煙歌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好自為之吧,跟我認真你就輸了。”

是夜,煙歌的房間里,多了一張紙條。

幽藍的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桃花枝葉在細雨中顯得翠綠。潔白的梨花帶著雨露更加美麗,空氣中飄蕩著花香味。

雨后晨霧薄籠春光明媚,芍藥帶雨含淚,含情脈脈。薔薇靜臥枝蔓,嬌艷妧媚。

楊柳飄蕩著長長的枝條,仿佛也被春色陶醉了。

小溪明凈,細雨翻萍鵝鴨嬉戲。桃花逐水,畫面直觸人心弦,令人心曠神怡。小湖中佇立著一座,清幽的竹屋。后面的翠竹,在雨后尤為動人。

溪水流狂水中漂浮著各種顏色美麗的花瓣,雨水在花瓣內(nèi)晶瑩剔透像顆顆晶瑩的珍珠。

遠處一眼望去滿是梨花,隨著風(fēng)吹徐徐下落。在天空中卷起了好看的姿態(tài),空中夾著各色花香味,卻清新怡人。

只見那佇立在湖心的竹屋里,高挑秀雅的身材,穿著白色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的男子。青絲用綠色絲帶綁在右側(cè),顯得慵懶動人,眉眼含笑。

煙歌走下陡坡后,前面則是一條寬闊的水溝。中間懸掛著鐵索橋,走在上面搖搖晃晃的。過了橋便能看見那一排排純澈的梨花,地上也有著各種各樣的花朵。淡淡的花香味,煙歌有種飄飄入仙的感覺。

側(cè)眼一看一座竹屋佇立在湖心,煙歌腳尖點在水上,飛了過去。

“你是誰?為什么叫我來這里?”煙歌看見的是一個挺直的背影。很奇怪,她似乎并不認識這一號人物呀,為什么會這么清楚她的動向呢?居然把紙條留在她的房間里,可見此人不簡單吶。

男子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煙歌大吃一驚:“居然是你……”可他一個書生怎么把紙條放到她房間里去的?“干嘛不來直接找我?”

“我去了,只是你不在,我等你許久也不見你回來,于是留了紙條,讓店小二放在你的房間里了。”溫言笙解釋道。

“原來如此啊。”她還以為是個很厲害的人呢,真是虛驚一場。

“可你叫我來這里做什么?”

“我做了一把桃木劍送給你。”他將案幾上的木劍拿過來雙手遞給她,煙歌有些受寵若驚,表面雖然平靜,心里卻是十分開心,她可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呢,而這份禮物讓她很受用。

“謝謝你。溫言笙,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手藝真不錯。”煙歌豎起大拇指贊揚道。

“走走走,咱們出去小酌一杯怎么樣?哈哈哈,有你這樣一位朋友在身邊,桃木劍不用愁哇。你都不知道,上好的桃木劍,貴的要命,現(xiàn)在可好了。”煙歌拿著桃木劍愛不釋手又是一頓好夸,溫言笙微笑的看著她,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財了。

銀月如鉤。

夜空中無數(shù)的星星簇擁著那一輪彎月,不斷的閃爍著。夜晚寧靜的峽谷底,竟也有著無數(shù)點點火光的螢火蟲,漫天飛舞。煙歌抓住溫言笙的手臂,飛到湖對岸。

“你走在前面吧。”溫言笙說道。

“好吧。不過我更加擔(dān)心你,你又不會武功,萬一把自己掉坑里了,可就慘了。”

身后溫言笙,彎起嘴唇笑了,伸手朝天空打了一個響指,煙歌沒有注意到。

沒過一會兒,一群烏壓壓的東西朝這邊移過來,起初煙歌還沒有注意到,倒是溫言笙驚恐道:“你看……那……那是什么東西?”煙歌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群烏鴉飛快的撲了過來,煙歌一邊護著溫言笙一邊用劍將烏鴉趕走。

“真是奇怪,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烏鴉。”

煙歌拿出一張黃符,對其施法,然后揮向天空,黃符燃氣火焰,避開了烏鴉,然后煙歌拽住溫言笙的手就拼命的往前跑。

但是很快烏鴉追了上來,一大群的力量直接將兩人從陡坡上撞入瀑布之中。

天微微亮了,湖面氤氳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清晨的風(fēng)含著一絲入骨的涼意。

煙歌被冷的直哆嗦,緩緩的睜開眼睛,原來他們被水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煙歌站起身找溫言笙,只見他躺在一塊巖石的旁邊,她蹲下身子推他,卻見他的額頭上有血跡。似乎是被水沖到這里來的時候,額頭被撞傷了。

“溫言笙快醒醒。”

溫言笙睜開眼睛,有些吃痛的瞇著眼睛:“頭好疼。”

“咱們先走出這里再說吧,你的額頭受傷了。”

從這里上去只有一條小路,而且還是一個陡坡,身上背著公子走起路來相當(dāng)吃力。楚妙云憋足了勁的往上走,這條陡坡大約十幾米遠,上去了之后往右走便是一條寬闊的石頭路。這里或許是一個有人住的小島,因為這條路看起來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由人工造出來的所以才會這樣整齊和寬闊光滑。她也發(fā)現(xiàn)路上也有腳印,像是馬蹄子踩上去的。

右邊是高山,左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過了高山那凸出來的大石頭,便見一座座或是木造的房屋又或是白墻紅瓦的宅邸出現(xiàn),煙歌望著那牌匾上寫著三個金黃的大字,蒼勁有力——蛇島。

蛇島,難道這里有很多蛇嗎?想到有很多蛇煙歌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是什么地方?”溫言笙迷茫的問,期許很弱,似乎身體有些不好,煙歌伸手在他的額頭上觸碰了一下,驚詫道:“你的額頭好燙,不會是受了風(fēng)寒著涼了吧。咱們快點上去,看看有沒有大夫,萬一你給燒傻了可怎么辦。”

兩人一前一后剛踏進去一步,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人面帶著好奇、驚訝、探究、戒備等等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這時只見人群涌動散開,聽到有人在喊:“族長來了。”

她急忙正襟危站仰著脖子看過去,就見身穿黑色加厚的長袍,顯得很是魁梧的老人走過來。老人頭上戴著很高很大的帽子,眼神嚴肅,就連臉上的皺紋也顯得這張臉有些猙獰絲毫沒有慈祥老人的感覺。

老人走到煙歌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問:“你們是哪里的人,來這里做什么?”老人歲年紀大了,但是這震人的氣場卻絲毫不減,讓煙歌有些敬畏。之前的老王爺,她都沒有害怕過去呢。

“我們沒有惡意的,我們遇到了一點困難,是被水沖到這里來的。我朋友現(xiàn)在著了涼,請麻煩帶我們?nèi)タ纯创蠓?,看外完大夫之后我們立刻離開這里。”

族長皺了皺眉,點了點頭道:“把他送去醫(yī)館整治吧!”

“這位公子虛風(fēng)寒有些嚴重,不過老夫為他開幾帖藥,靜養(yǎng)幾日身體便會漸漸康復(fù)。”

“有勞大夫了。”煙歌將銀子給他,等大夫走了之后對溫言笙小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島很奇怪?”

溫言笙搖了搖頭:“沒有啊,很正常啊!我們兩個陌生人跑到人家的地盤來了,所以對我們感覺很好奇和怪異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吧。”可煙歌心里卻不這么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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