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這些都是刻在石碑上的,我就在你背上刻個發(fā)財碑如何?”師傅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這發(fā)財碑,就是給你刺青,讓你好運連連,平步青云,一路升官發(fā)財。”
聽師傅這么一說,那人興奮得直點頭。立馬脫了上衣,露出一身橫肉,我差點就吐出來。
師傅從工具箱里翻出來一根銀針,我頓時愣了,這不是那天制服黑烏鴉用的嗎,怎么現(xiàn)在用來刺青?
很快,師傅便在他背上開始刺,誰知這才下去一針,豹哥竟秘密眼睛,睡了過去,立即鼾聲四起。我驚訝的朝著師傅看去,師傅微微一笑,拿著一個刻刀架在豹哥喉嚨上。
“你要干什么,快放了豹哥。”那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道。
“你們不是要錢嗎,都是違法的事,你們能做,我也能做,我這一刀下去,他還能活嗎?”師傅露出了一股邪惡之笑。
我當即就嚇壞了,師傅這一刀要真下去,別說豹哥,就是我們師徒也會沒命的。我連忙伸手道,“師傅,不要開玩笑,這不行的。不就是賠禮道歉嘛,我做就行,千萬別鬧出人命。”
還沒等我說完,師傅手一劃,頓時一股鮮血直飚,烏黑的血帶著一股刺鼻腥味。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師傅這次真殺人了,我也難逃一死。
“好了,起來吧,沒事了。”師傅拍拍豹哥肩膀說道。
怎么回事,師傅怎么還能如此說。而此時,豹哥竟醒了過來,見滿地都是血,再摸摸喉嚨,也是血。當即嚇得雙腿發(fā)軟,連連后退。幾個小弟也懵了,剛才明明是下了刀,怎么還能活過來。
“豹哥,我看你面色發(fā)青,眼珠無力,便知道你血管堵塞,是不是經(jīng)常性的頭暈眼花,晚上失眠?”
“啊,沒錯,沒錯。”
“你這是血脈失調(diào),我剛剛幫你把淫穢之物從血管中抽出,休息幾日便無大礙,記著以后少喝酒,不然神仙也難救你。”師傅說完,收起了銀針。
“你到底是何人,刻碑的還是醫(yī)生?”豹哥不解的問道。
師傅回頭笑了一笑,“剛給你放了點血,我小徒又詛咒了你,我這里還有一千塊,算是給你賠禮道歉吧。”
“誒,千萬別,不用了,不用。”豹哥連連抱拳,貓著腰跑了出去。
師傅笑了笑,繼續(xù)坐在石碑前,刻字。
我這一身冷汗直冒,原來師傅是在給他治病,這舉動,真能嚇死人。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師傅還會給人看病,《陰風經(jīng)》里也沒說到這點呀,可能是我還沒看到這來。
《陰風經(jīng)》絕對是本奇書,里面講述了各種奇門怪招,是我一輩子都沒見過的,若是學會了里面一切,超過師傅,那是指日可待。
時間過得很快,等待在轉眼間便消失。三天之后的時間已到,按照約定,我們在店里會面,然后一起行動。
師傅帶上一些法器,寶劍之類的東西,而吳明什么都沒帶。何警官也沒帶什么,直接開一輛商務車而來。當然,師傅提前說過,要自己開車去,因為做法的一些東西,不便露出。
中午十二點,準時出發(fā)。而此時,何警官對吳明也多加留意,似乎對吳明很是相信。不知道吳明跟他說了些什么,反正師傅說過,這人不得不防。
按照地圖指示,我們的方向是在東南方,張x界的方向。據(jù)說那里是聞名世界的旅游勝地,山勢陡峭,山峰怪異。很多驢友進入探險而失蹤。其實這并不是最主要的,更引起我巨大興趣的是干尸。
傳說在古時候,辰河兩岸,出門在外的人死后,不能回鄉(xiāng),便請當?shù)刳s尸匠人出山,將尸體趕回老家入土為安。這些都是傳說,是否真實存在,沒人說得清。
《陰風經(jīng)》里有類似趕尸的說法,不過說的尸,是僵尸。僵尸在道人的控制下,夜間行動。僵尸都已經(jīng)失去了能力,方能控制,此處所說的趕尸,是上古年間存在。
想到這,我便朝著師傅問去,“師傅,你說這趕尸是不是真的存在,我們此去,會不會遇到?”
“撲哧。”何警官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道,“剛子,說你是現(xiàn)代人,我真懷疑。那趕尸都已經(jīng)被破解出,是活人背著死人夜間趕路,你還真相信死人會走路,哈哈哈!”
何警官這話,讓旁邊的吳明不以為然,倒是輕松抽搐了一下嘴角,極為不屑。師傅也跟著笑了笑,沒說什么。他們兩人都沒說個話,我這心里極為難受。
“我爺爺曾經(jīng)說過他見過趕尸,趕尸有規(guī)定,就是夜間行人遇到,一定要避開,路過村子時,連狗都要關上,否則會遭難。”師傅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爺爺是誰?”
“翟重陽。”
“什么,你是翟重陽的孫子?”吳明一聽,驚訝的問道。
至此,吳明對師傅的態(tài)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彎。
說起這翟重陽,江湖人士無人不知道。不是因為翟重陽有多大通天本事,而是他為人仗義,見義勇為。救助過很多江湖人士,從而得到各方人士的尊重。但據(jù)說翟重陽的功夫極為了得,不僅通曉道術,各種奇門怪術都能掌握。
江湖眾說紛紜,不知哪個版本為真,但能知道,不管哪一派,對翟重陽卻是極為尊敬,難怪吳明聽到翟重陽這名字時,也是肅然起敬。
兩天之后,我們便進入到張x界境內(nèi),該地山地丘陵較多,我們一路向西,山地逐漸增多,不過好在沒遇到雷雨天氣,這夏季,雨水較多??磥韼煾诞敃r選擇良辰吉時出門,是正確的選擇。
按照地圖,桑坡距離張x界不遠,我們便選擇住上一晚,明日再行動。
這進山,肯定要個向導,初來乍到。吳明很快便給我們找了一個向導,姓劉,我們暫且就叫他小劉,當?shù)厝恕.敃r我就懷疑他怎么認識當?shù)厝?,可師傅沒讓我說。
根據(jù)吳明自己的交代,他在找我們之前,已經(jīng)去過桑坡,當時也是找小劉帶路。小劉是個少年,皮膚黝黑,世代在這大山中長大,所以對山里的情況極為熟悉。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話可說,有了帶路上,上山自然不成問題。不過不知道這小劉是否知道桑坡的秘密。
當夜,我和何警官就借機出去打聽,周圍的人都不知道桑坡是什么。但聽說我們要進山,也表示無奈。不過我們打聽到的是有關張x界森林的一些事。
往里走便是更大的山脈,當?shù)厝私刑焱跎矫},沒經(jīng)過人工開發(fā),已經(jīng)是原始森林,很少人進入。一些驢友進山,往往都是消失此地。曾經(jīng)有登山隊進入過,他們一路做著記號,進入之后,再也沒出來過。
后來有人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他們留下的記號,還有一堆白骨。白骨上有明顯的勒痕,是手指插入胸骨而死。便有人說這是僵尸所為,從此之后,天王山脈便沒人再進入。
師傅聽了這話,便也覺得有點奇怪。如當年的傳說有點類似,不過當?shù)厝瞬恢F?,就更為奇怪?/p>
第二天,按照師傅的指定,我們在天亮之前就出發(fā)。小劉帶著一只黑狗而來,叫老黑。腰上插著一把柴刀,是當?shù)靥赜械?。腳上穿著一雙油鞋,也是當?shù)靥赜械?。看這身行頭,估計是經(jīng)常出沒山林。
夏季的早晨,山間較為濕潤,草地滴著露水,踩過去,潤潤作響。山間空氣極為清新,如果是旅游勝地。
但看那重疊山峰,在云霧中妖嬈聳立,更多了幾分別樣姿色。山間傳來悠長歌聲,這是當?shù)厝说囊环N習俗,會在早晨進入山林中高歌。
剛剛踏入山林,小劉便嚴肅的說道,“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看,不想死在山中,就聽從我的命令。”
“這山里還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嗎?”何警官連忙問道,這是他的職業(yè)習慣而已,小劉并不清楚。
“你們是外地人,進山之前需要敬山神,但我已經(jīng)幫你們做了,但你們?nèi)羰侨桥缴?,一樣逃不過責罰,相信我的話,對你們沒壞處的。”說罷,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對著老黑揮揮手,老黑走在前面帶路。
起初的道路還好走,越往里走,越是狹小,甚至根本就沒了路,要不是老黑在前面帶路,恐怕根本找不到方向。天王山脈,的確太大了。
這一路走著,雖說是趕路,可也不著急,閑來無事,總要找些話題說說,我便問那小劉,“天王山如此之大,難道沒有什么特別之事嗎?我是說鬼神之類的說法。”
何警官一聽我這么問,連忙打住我,說這是行動,沒說那么多沒用的話。小劉看了看我,笑著道,“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只怕我說出來,影響了你們進山。”
“不不不,我就喜歡聽一些怪談。”
“那好,我就跟你說幾。”
這大山中,有一條巨大的蛇,足足有二十多米長,臉盆那么大。它不吃人,轉吸人精氣,用來修煉。后來沒人了,就吸動物的精氣。經(jīng)過上百年的修煉,終于成精了。
說不定,我們就能遇到,只不過到時候就插翅難飛,我們都得被吸光。
“啊,那你還帶我們進來?”何警官慌忙的問道。
“我跟你說,這蛇精還專門找聰明的人作伴,就像你這樣的。”我大笑著說道。
何警官蔑視了我一眼,然后大火繼續(xù)朝著深山里走去。
因為山中路較小,行動極為緩慢,走了一天,才五十里。這樣走下去,還不知要走多久。眼看天就要黑下來,師傅一看周圍,便吩咐停止前進,原地休息,帶天亮之后再行動。
很快,師傅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安營扎寨,吳明是盜門中人,對風水之說并不是很了解,更因為師傅爺爺?shù)木壒?,對師傅的話惟命是從?/p>
爬了一天的山,精疲力竭不用說,這肚子還特別不舒服。我和何警官便決定出去打些野兔之類的吃,小劉當即答應,帶著老黑出去,我和何警官一路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