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人直接一口拒絕,低頭繼續(xù)紳士的吃飯,撇都不撇我。
我繼續(xù)眨巴著眼睛,眼睛卻有意無意盯著底下的菜肴,不得不說,這死鬼不僅把東西做的那么香,這賣相也很好看,光看看我肚子就咕嚕嚕的一個勁的在叫。
“大人,你做的菜,真好看……”我吞了一口白粥,胃里酸溜溜的感覺要翻滾了,心里想著他為啥這樣對我,難道還在介意刀的事情?可看他什么都漠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確定是不是。
“然后呢?”他繼續(xù)慢悠悠的夾著菜,表情又多冷有多冷。
“然后,我能嘗嘗嗎?”我臉上笑容綻放的那叫一個迅速甜美,比見我親爹親媽還要好看,可我這樣,還不是因為覺得有戲么,那知道這個男人直接一口就拒絕了我。
得了,在怎么說我都是一有節(jié)操的女人,還能為這點吃的折了腰,我不吃了!
“大人……其實不是我想嘗,是孩子他想嘗!”我坐正了身子,眼盯著他一口一口的望嘴里送著,半響,他擦了擦嘴,直接把飯菜全都收走了。
“我怎么聽見,他說想吃牛排?”看著小左收走的那一瞬間,我這個心情就已經(jīng)跌入了谷底,可沒想到他會在端來一份牛排,哇靠,這是怎么做出來的,訂的外賣嗎!
“那可能我剛剛聽錯了,聽錯了……”我盯著的眼睛發(fā)直,他要是在吊胃口可就真不是人了。
“你對那些過敏,難道真的忘記了?”男人擺放在我眼前,不熱不冷問了這么一句話,可印象中,我也沒影響說過敏海鮮什么的。
我茫然的搖搖頭,手上已經(jīng)在動了。
“大人,你是有什么超能力嗎?”我嚼著可口的牛排,回想了一下周圍的餐廳,可沒有送牛排的,更何況,我也不想在問關(guān)于你是不是鬼了,問了也不會說。
“算是吧。”小左坐在我對面,盯著我吃,聽他這樣說,我立馬放下了刀叉,嘴角一勾,笑容迎了上去,道:“大人,那你能幫我預(yù)測一下下期雙色球開獎是啥號嗎?”我一邊嚼著一邊盯著他。
其實也是想到了,以后要用錢的地方多著了,而我現(xiàn)在連一毛錢收入都沒有,錢包一天空的比一天快,不想點辦法真不行了。
“這有何難。”小左說的風輕云淡,說的我這個心花怒放,可當他把一張通往陰間的紙幣放在我跟前時,我直接把頭給埋的低低的,不想在說話。
不勞而獲果然還是行不通的。
我悶著半天沒說話,倒是把食物全給消滅了,這可能是我這幾個月吃的最踏實最飽的一頓。
我正想著這個男人在怎么樣做菜還是挺好吃的,他倒好,一把抓起我的右手,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我無名指上套了一個戒指,過程我竟然沒有一絲的掙扎,直到戒指完完全全套上去了,這才盯著看了一會。
這戒指和夢里那只差不了多少,多了一顆鉆石,看起來還不像假的,但上次那只的確也是小左給我戴的,最后給面具人燒了,這也就是說,小左不是面具人?但在想想他說過的話,又很矛盾。
“以后想我,就轉(zhuǎn)動一下上邊的石頭。”男人盯著上面閃閃的鉆石叫做石頭,我傻笑了會,表示默認,但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沉默了會,他又道:“我要走了,你要等我。”
小左到現(xiàn)在的臉色還不是特別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經(jīng)歷了什么,還是因為傷口的原因才臉色不好,但現(xiàn)在總歸我不能說不的,這一說,萬一不走了可怎么辦。
“好,我等你。”我點頭答應(yīng),做在沙發(fā)上沒有動,他走的也是猶猶豫豫的,到門口那會,扭過腦袋又朝我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的我一頭的霧水。
小左為什么會用如此復(fù)雜的眼神看我?萬般無奈又舍不得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但最終,他還是走了,這一走我就使勁取著這戒指,可臥槽了,無論我怎么取都弄不下來,這可如何是好,我還想拿去賣點錢給妹妹上個好學校呢!
其實小左對我的心思我豈會一點都不知道,只是被方城騙的有些不敢期待愛情了,更何況像我現(xiàn)在,整天奔波生計的人,哪有空搭理你的兒女情長!
摸摸已經(jīng)飽了的肚子,這才想起,屋里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在,我趕緊沖到臥室,發(fā)現(xiàn)這丫頭正老老實實坐在床上呢。
“姐姐,那個大哥哥是誰呀!”兮一見我來了,抬起腦袋一臉天真的問,面對她的提問,我這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詞來形容小左。
“一朋友。”我舒出去了一口氣,帶兮一吃了點飯,轉(zhuǎn)身就把她往學校塞,那個屋子也不安全,讓她住著也不好,干脆就住學校吧。
跑了我一個下午才把這事情處理好,出了校門口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和她可不就是差不多么,我以前被奶奶管著,她現(xiàn)在有我管著。
回到家,我又把老皮書給翻了翻,除了那一頁還是那一頁,不用看也能背的出來了,為了以后實踐起來不手生,我還差點跑斷了腿,買了一些毛線和刺繡,以后就把那些尸體當這兩樣東西來對付。
以前在學校沒事,我就刺繡賣點錢,得虧那個時候我還有這個愛好了,織了半天居然把一條圍巾給織出來了,我正滿意的盯著看呢,這凌風的短信就發(fā)了過來。
讓我這個時候上山去找他,看起來還很急的樣子,可是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我扔下圍巾,抄起包袱就往外沖,這丫的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越想越擔心,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過去看看,奇怪的是,當我下車打著手電筒上山的時候,他的短信又發(fā)了過來,告訴了我他在某某個房間。
我當時也是擔心這廝去了,也沒多想,拔腿一口氣就沖上了山,這上邊和普通的寺廟沒多大區(qū)別,想著這地方可能是奶奶的,我走的時候也就多瞄了幾眼。
可當我火急火燎推開那一扇門的時候,看見地上和床上的凌亂,感覺整個人在這一刻忽然就石化了,楞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nèi),封靈兒的內(nèi)衣和輕紗正在我腳邊不遠處躺著,在往前一看,則是凌風的白色衣服,一張大床上,女人半片雪白暴露在空中之中,男人也沉睡著,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
這是什么情況,你倆滾床單,發(fā)短信叫我來干啥,捉奸我也不是對象啊,當觀客我就更沒時間了,大家都很忙好嗎!
但是看見這情況不生氣是假的,我這胸口還在拼命的跳著呢,還以為這廝死了,結(jié)果呢,人家睡的比我還香。
我扭頭就走了出去,剛剛的畫面在腦袋里卻怎么都沖不走了,這廝可真是要把我給活活氣死了,大敵當前,還干這事!
我一邊下著坡,心里一邊詛咒著他,可能是因為氣憤過頭,打開手機就把號碼給拉黑了,干脆也不回家了,坐著計程車到了飛機場,早去晚去都得去,還不如先去刺探刺探敵情。
怕施玄找不到我人,在車上我還特地給他發(fā)了個短信,說我先上湘西了,也不知道收到?jīng)]有,反正半天沒見回復(fù)。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手機就跟要炸了一樣,斷斷續(xù)續(xù)各種不認識的號碼打了過來,但是我也沒想到過會是凌風,可能因為想到這一時半會還不能醒吧。
但沒想到還真是他。
“你沒事拉黑我干啥,家里留人沒,我過去。”一聽這話我就想欠他,我還想問問你沒事發(fā)短信給我干啥,沒吃藥啊!
“沒人呢,你過來吧!”說完我就啪的關(guān)機了,我才不會問呢,這樣顯得我多在意一樣,本來你倆就是青梅竹馬,我問這多不合適啊,想想這個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但估計我這會出來也是沒帶腦子,這個時間壓根就沒飛機上湘西了,這怎么說也得明天早上十點去,這坐車坐了這么久,我也不能傻逼傻逼的在坐回去,更何況,凌風這廝指不定現(xiàn)在就在敲我家門呢!
就這樣,我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了進去,翻著這老皮書,忽然想起來什么似得,老頭說過,得讓我知道鬼眼咋用,可這書上又沒說,只能到時候在問問施玄了。
放好東西后,我便出了賓館,尋思在附件買套衣服換著穿,可這剛剛一出賓館門口路過旁邊的醫(yī)院,就有一瞎子老頭叫住了我。
“施主,你命相不好,不日必定會有血光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