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沒有移走,一直落在楊老爺子身上,臉上滿是悲傷,那么多年的老兄弟如今卻死于非命,難免讓他傷心萬分
他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一下跪在了楊老爺子的身邊,老淚縱橫
為什么會這樣啊,怎么會這樣啊......
九爺看起來很是自責(zé),似乎整件事都是他的錯一樣,只是看他的神情,那悲傷不似作假,似乎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情一般,不過事實也確實是這樣,他確實不知情
就在九爺哭的很是傷心的時候,三哥也哭著對九爺說道
爺爺,二叔......二叔也去了
他不說話還好,他剛說完,瞬間將九爺心里的那個炸藥桶給引爆了,我們也是這個時候才見識到原來九爺真的是老當(dāng)益壯
只見九爺站起身來直接一腳過去,將三哥踹開,趴在了地上,然后邊踹邊罵
你個畜生,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你二叔怎么會死,自己引狼入室,竟然還絲毫不知
三哥聽到九爺?shù)脑捤查g愣住了,引狼入室?這是什么說法?哪來的狼?這時候,那些老人見到三哥被打的這么慘,也連忙上前拉住了九爺,邊拉邊勸
九哥,孩子也只是被迷惑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別這樣
當(dāng)九爺被拉開,那群人皆是滿眼殺氣的看著我們,我們也沒有反駁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冷眼看著他們,看他們唱的到底是哪出
而這時候,三哥也終于有了機會說自己心中的疑惑
爺爺,什么引狼入室?我不懂
見到三哥這樣問,剛消了下火的九爺瞬間又是火冒三丈,又想過去打他,這時候,那些老人連忙死死的拉住九爺,其中一個老人嘆了口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三哥說道
你這小子,造成如今這番模樣還不是因為你身邊的這兩人一狗,要不是他們,你二叔又怎么會死
他們?
聽到那個老人這么說,三哥連忙搖了搖頭
不會的,他們不是兇手,毛爺爺,我是和他們一起過來的,等我們進屋的時候,楊爺爺和二叔便已經(jīng)死了,而二嬸依舊昏迷不醒,這件事怎么能怪他們?
聽到他這么說,那個老人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更甚,嘆氣也更重了幾分
唉,你這小子,實在是太天真了,到這時候竟然還黑白不分,剛才我不放心紅兵他們幾個小子準(zhǔn)備白事,怕他們出紕漏,于是便準(zhǔn)備過去看看,只是沒想到,我竟然在路上便看見了紅兵,他的喉嚨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像是狗爪子抓的,已經(jīng)死了,不過還站在那兒,臉上還有傻笑,看起來就像是曾被鬼上身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之中應(yīng)該有人會邪術(shù)魅惑人吧
那個老人指著我們慢慢說著,聽到他這么一說,三哥的臉上也露出不相信的樣子,因為在最開始,他確實看見我用攝魂花粉將紅兵迷住
不,不會的,開始大冰兄弟雖然將紅兵迷住,但當(dāng)時他們并沒有殺人啊,他......
你個傻小子,既然紅兵能被迷住,那你也一樣可以被迷住,你怎么知道他沒有殺人,或許他們就是故意這樣,不知不覺的迷住你,然后殺死紅兵,最后讓你當(dāng)證人,認(rèn)為他們沒有殺人
那個老人說的頭頭是道,說實話,若是我是村民的話估計也會相信,因為所有的話似乎都很有道理,只是三哥似乎還是不愿意去相信,因為雖然我們只相處了短短一兩天,但他與師兄他們性情相近,所以自然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些不好的
毛爺爺,可是他們只來了一天啊,那以前死過的人怎么解釋,他們不可能是白甲啊
當(dāng)三哥說完這句話,九爺四顧著,似乎想找把魚叉弄死他,那個叫毛爺爺?shù)睦先嗽俅螕u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這小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怎么還是這么傻呢,我從未說過他們是什么白甲,甚至我到現(xiàn)在一直不相信有什么白甲,白甲不過是他們這些外人杜撰出來的子虛烏有的東西罷了
可是...那這樣說的話,既然他們不是白甲,那他們?yōu)槭裁匆獨⑷?,毛爺爺,這說不通的
那個毛爺爺見到三哥依舊冥頑不靈,不禁也是有了些怒色,冷哼了一聲說道
怎么說不通,他們開始也說過,他們是來找尋朋友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受人所拖,然而他們的朋友并沒有找到,所以他們不好交差,于是便隨便找了個白甲的借口,將所有的事情發(fā)泄到與他朋友最后有關(guān)聯(lián)的甲了村身上,發(fā)泄到與他們見過最后一面的你二叔身上,而開始的那些人應(yīng)該也是被他們所誘使的,甚至是控制的,你想,這只狗看起來不像瘋狗,可是當(dāng)時他竟然將那個年輕人的耳朵都吃了,看來他是故意逼那群家伙殺了你二叔的兒子,而后他們覺得不過癮,便又來找你二叔,甚至連帶他們?nèi)プ〉募t兵以及來看望你二叔的楊老哥都沒有放過,這難道還說不通嗎?所有的事都清楚了
可是...可是....
三哥說了好幾遍可是,可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出來,聽到他們這么說,毛子瞬間忍不住了,連忙看向三哥
不是的,三哥,我們他說的那樣,我們有證人,證明真的是有白甲,他們都是受害者,就是開始與大田他們來的那些人,我們找到他們了
聽到他這么說,三哥臉上也是一喜,連忙將毛子的話翻譯給那群人聽,不過那個毛爺爺依舊只是冷笑
哼,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又被控制了呢,再說了,若是真有白甲的話,那些人怎么沒事?
聽到他這么說,毛子還想接著解釋,不過九爺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滿臉怒色的看著我們
你們不要再狡辯了,你們間接殺了我孫兒,如今又將老楊和我兒子殺了,你們今天必死無疑
九爺?shù)脑拕傉f完,那些村民便慢慢圍了上來,只見他們突然都一起將手指咬破,然后將血涂在眉心,然后都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紙包,然后他們將小紙包里的粉倒在眉心處血上。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不禁心里一怔,師叔成說過,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對付攝魂花攝魂,惟有人血與雄黃混合后抹在眉心效果最佳,這里不過是一個山野村莊,他們怎么會懂得這個?他們不可能見過攝魂花啊,看來,這個村子的水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淺
不過,即使攝魂花粉對他們沒用,我們也不是太心虛,只是那么多人動手難保不會有錯手,若是我們幾個不小心殺了人,那便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現(xiàn)在我們只是想滅掉白甲,給球哥一個交代,若是今天的事情處理不好,那估計我們便交代在這兒了,不過,他們可不這樣想,他們想做的,只是讓我們交代在這兒
如今他們完全沒有將三哥勸阻的話語聽進心中,也難怪,短短一天之內(nèi),便失去了三條人命,而且一位是村長,一位是村中德高望重之人,這沒辦法不讓他們憤怒,而就在這時候,不知道誰一聲低吼,然后便有人拿著魚叉向我們刺來,見到有人動手,那些青年漢子便一窩蜂的沖了上來,農(nóng)具上面的泥土氣息夾雜著憤怒向我們刺來,房間就那么大,人一多,躲閃難免有些困難
他們沒有留情,只想置我們于死地,三哥見到他們那樣,更加大聲喊叫著,讓他們住手,只是在這個時候,人言難免卑微,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漢子的鐵锨突然從毛子身后腦袋上方出現(xiàn),而且他還絲毫未覺。
大冰此時正被幾個人圍著,根本沒有心思注意毛子,他是警察,雖然有本事殺人,但卻不會知法犯法,所以只是奪過農(nóng)具用拳頭對付他們,但山里人特能死撐,所以雖然被他打倒在地,但瞬間就又站起來,死纏住他,想累死他,所以大冰也是無奈的很,而我也不好出手,若我出手,非死即傷,那只會使得他們更加暴躁,并非上策,所以我根本不敢用我的利爪和獠牙,只能用身子撞開他們,幸好我皮糙肉厚,便是魚叉插在身上,特并未有什么事
但這個時候,那個鐵鍬已經(jīng)快拍到他了,可是毛子還在躲避身前的農(nóng)具,就在電石火光之間,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毛子,身后有危險,快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