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耀輝就這樣在河邊閑釣了一天,哪里像來捉鬼的,分明就是度假!
太陽西下,天快要黑了,這時候劉老板又讓人送來晚飯,張耀輝狼吞虎咽吃完,拍拍手說道:“要干活了!”
我望了這家伙一眼,心里有些沒底,因為我也看出來了,這王老板的女兒絕對是遇到鬼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對付的了。
走到別墅,張耀輝告訴王老板讓他女兒盡管去房間休息,那房間里面已經(jīng)被他給貼上了符紙,只要有不干凈的東西進去他立馬就能發(fā)覺。
王老板讓傭人扶著他女兒走向了二樓的房間,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王老板的女兒不光胸大,連肚子也大。
這女孩并不胖,但是小腹卻是微微的隆起,一眼望去很是明顯。
我心說這女孩怎么還懷了孕了,這才多大呀,王老板倒是挺開明的。不過望著這女孩隆起來的小腹,我心里卻是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隱隱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張耀輝也看到了王老板女兒的肚子,但是臉上風(fēng)輕云淡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我們是來捉鬼的,也不好打聽這種豪門八卦。
劉王老板本來要給我們安排房間休息,誰知道張耀輝卻是斷然拒絕了,說在客廳能夠第一時間觀察到王小姐房間里面的動靜,修道之人沒那么金貴。
聽了這話我不禁對著家伙高看了一眼,心說這話說的倒是靠譜。
張耀輝讓王老板自去休息,晚上有我們倆守著絕對壞不了事,王老板連連道謝回了房間,不過卻讓他的司機黑子,那個高大的男人留下來陪著我們。
黑子生的人高馬大,比我足足高出半頭,坐在沙發(fā)上一句話也不說,冷酷的很,我發(fā)現(xiàn)著家伙腰間鼓鼓的,知道他一定帶著家伙的,像王老板這種人,想要搞到槍簡直是小菜一碟。
我看黑子時不時的向著王小姐的房間望上兩眼,顯得有些緊張。
其實我也有些緊張,畢竟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場面,最主要的是我對張耀輝這家伙根本就沒有半點信心!
可是這家伙跟沒事人一樣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的是趙忠祥的動物世界,正好上面有野驢交配的鏡頭,這家伙窩在沙發(fā)上裂開嘴笑的像個傻逼。
我對他實在無語,要說他都是吹牛吧,今天還真讓我長了見識,這時候我心里面有些對這家伙刮目相看,難不成他還真是什么隱藏在市井里面的高人?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呀。
張耀輝看的開心,我卻根本就沒有半點心情,坐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心里面在擔(dān)心那只鬼到底會不會來。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還有五分鐘不到凌晨一點,可是樓上王小姐的房間里面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我心說那鬼今天八成是不會來了,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一口氣還沒喘完,我就忍不住的到了個哆嗦,因為我感到房間里面像是突然刮了一陣冷風(fēng)一般,陰涼陰涼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心道不好,有東西進來了!
我操!
這時候一直窩在沙發(fā)里的張耀輝大叫了一聲,直接在沙發(fā)上跳了起來,他這一下不要緊,把我和黑子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心里面暗暗罵娘,心說沒讓鬼給嚇死也讓這狗日的給嚇死了。
只見那家伙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也顧不得穿鞋,伸手在懷里面一陣倒騰,然后摸出來一個黃色的小鈴鐺。
那小鈴鐺看上去應(yīng)該是用黃銅做成的,不過鴿子蛋一般大小,上面用紅繩系著,鈴鐺上面雕刻著幾個奇怪的符文。
我看不懂那些符文,不過這鈴鐺現(xiàn)在卻是在張耀輝的手里面不停的抖動,發(fā)出叮叮的響聲。
我看到張耀輝的手根本就沒動,這鈴鐺居然是自己在晃動!
他看了一眼二樓那劉小姐的房間,一把將鈴鐺給塞回了懷里,對著我和黑子低聲說道:“那東西來了!”
我們倆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只見張耀輝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桃木劍,然后穿上鞋子,向著二樓就跑了上去,黑子一把就拔出來腰間的手槍,緊緊的根在他后面,我愣了一下,最后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把王小姐給送回房間的時候,那房門為了方便我們進去只是輕輕的關(guān)上了,并沒有鎖上,所以張耀輝拿著桃木劍就向里沖,誰知道砰地一聲大響,這家伙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門上給彈了回來。
我看這家伙頭上給撞了個大包,疼的嘶嘶的直抽涼氣,雖然氣氛緊張,還是差點笑出來。
這時候黑子走了上來,抬起腳就向著房門踹了過去,這家伙人高馬大,力氣想來也大的出奇,可是一腳下去,那房門根本一動也不動,就像給焊死了一樣。
黑子大怒,還想要抬腳繼續(xù)踹,可是這時候屋里面卻是傳來了動靜。
咯咯,咯咯!
聽聲音是女人的笑聲,應(yīng)該正是那王老板的女兒發(fā)出來的。
這大半夜的,又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兩聲笑聲就像是一桶涼水一樣,讓我們從頭涼到腳,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黑子明顯也嚇得不輕,不敢再踹門了,而是退后了一步,抬起手中的槍,但是并沒有開槍。
這時候房間里面又傳來了別的動靜,那聲音像是狼叫一樣,嗷嗷直叫,弄得我心里面直打突突。
王老板也聽到動靜起來了,可是他哪里敢靠近,嚇得哆哆嗦嗦的躲在一樓。
這時候最鎮(zhèn)定的倒是張耀輝,只見他摸了一下頭上撞出來的大包,大罵了一聲操你大爺,一步就沖到了門口。
我看到這家伙抬起右手,狠狠的一口就向著自己的無名指咬了下去,手指咬破,鮮血頓時就流了下來。
然后這家伙把手指塞到嘴里,用力的吸了兩口,噗的一口把含著血液的唾沫直接噴到了門上,口中大喊一聲:“破!”
他這一下還真的管用了,只見那黑子都踹不開的房門被他的血水一噴上居然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打開了一道縫隙。
房門一開,整個房間都變的安靜起來,再也沒有半點動靜傳來。
張耀輝這時候卻是沒有急著進去,右手拿劍,左手在懷里面掏出來幾張符紙,然后一腳就揣向了房門,口中大叫:“何方妖孽,快來送死!”
他這一嗓子氣勢十足,踹門的一腳力氣也足夠大,可是房門打開,里面卻是什么也沒有。
只見房間里面拉著厚厚的窗簾,實現(xiàn)很是模糊,床上被子下面隱隱的躺著一個人的輪廓,應(yīng)該就是那王家小姐。
我跟在張耀輝后面走進了房間,一進去就感覺到仿佛掉進了冰窖一樣,這房間里面的陰氣比外面要濃的多。
黑子也跟著我們走了進來,看屋里這么黑伸手就要按墻上房燈的開關(guān),可是那開關(guān)發(fā)出咔嚓一聲輕響居然沒有亮!
我們都知道那東西現(xiàn)在肯定就在這房間里面,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張耀輝右手劍左手符慢慢的向著那王小姐的床邊走了過去。
咯咯!
眼看張耀輝就要靠近床邊,誰知道那一直蒙在被子里面的王小姐卻是突然發(fā)出兩聲笑聲,她的頭也在被子里面蒙著,所以笑得聲音聽上去也充滿了古怪,嚇得我差點當場機跳起來。
張耀輝也給嚇得不輕,拿著手中的桃木劍胡亂的比劃了幾下,可是除了這笑聲,卻是一點別的動靜也沒有。
整個房間里面的情形基本上都可以一目了然,只有王小姐床的另一邊,張耀輝可能覺得那東西就藏在床的另一邊,慢慢的向著那邊靠近。
我掃了一眼蒙在被子里面的王小姐,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這被子下面的人有點大!
王小姐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子較小,可是現(xiàn)在被子卻是隆起來老高,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我知道不對勁,趕緊對著張耀輝大喊了一聲:“小心被子里面!”
聽到我的喊聲,這家伙愣了一下,然后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我就看到那被子突然掀起來一角,一個黑幽幽的影子嗖的一聲就在被子里面鉆了出來,向著張耀輝就沖了過去!
別看張耀輝平時一副吊兒郎丹的模樣,可是反應(yīng)卻是出奇的快,大叫一聲我操,身子快速的向著后面退了兩步,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就朝著那黑影砍了下去。
那黑影似乎很害怕他手中的桃木劍,在空中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然后猛地一轉(zhuǎn)彎,向著我就撲了過來。
看著這黑影,我心里面一涼,不由得暗叫倒霉,趕緊就閃開身子,可是已經(jīng)晚了,那東西眼看就要撲到我身上。
就在我心頭絕望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黑影居然在我身邊一閃而過,向著我身后的黑子就沖了過去。
這時候黑子還站在門口,一看到那東西沖過來,暴吼一聲就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子彈貼著我的頭皮嗖嗖的就飛了出去,嚇得我立馬就趴在了地上,這時候張耀輝手里面拿著桃木劍想要過來,可是黑子一開槍,這家伙叫了聲我操,也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但是槍聲只不過響了幾下,我就聽到身后傳來黑子的一聲慘叫,然后感覺到有溫暖的水滴滴到自己頭上,用手一摸那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