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玄心!”在某個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聲音飄渺,源自于我內心的最深處。
“玄心,玄心。”不是幻覺,真的有人在呼喊我,我想看清楚是誰,卻做不到,甚至我連聲音的來源都聽不出來。
“玄心,回來吧,玄心.”聲音越來清晰, 我感覺有什么人在接近我,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確定那個人是靈兒。
“靈兒,是你嗎?我這是在哪里?”我說不出話,希望靈兒能聽到我的聲音。
“玄心,玄心。”靈兒哭了,她哭的很傷心,我被她的淚水淋濕了。
我能感覺到她眼淚的炙熱,我能感受到她傷心欲絕的悲戚。
“靈兒,我好想你。”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幻覺,靈兒的悲傷竟是那么真切。
“他有感覺了,你繼續(xù)呼喊他,只要他挺過了今晚,就有救了。”我似乎聽到了一個老者的聲音,之后我又聽到靈靈喊我的名字。
“玄心,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么追我的嗎?”靈靈喃喃的說道:“當初有兩個人喜歡我,一個是高富帥,另一個就是你這個吊死。”
當時靈兒大學畢業(yè)剛剛實習,那個高富帥,有事沒事就去靈兒上班的地方,名包名表各種送,讓靈兒的同時無比羨慕。
那個高富帥看上去很老實,一眼看去和那些紈绔子弟略有不同,讓人感覺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加上靈兒的同事不斷的給兩人牽線,靈兒多少也有點動心了。
當時我也在追靈兒,比那個高富帥早一點追的,雖然靈兒當時沒表態(tài),但我們心里都默認了彼此,只是沒有后來親密而已。
高富帥的出現(xiàn)讓我心里無比難受,甚至有時候開始自卑,也想過放棄。但我是一個十分重感情的人,也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
所以我一方面繼續(xù)追靈兒,另一方面暗地里調查那個高富帥,經過長達四個月的跟蹤調查,我發(fā)現(xiàn),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我將調查時搜集來的照片,將那些被高富帥玩弄過的女孩兒的聊天記錄拿到了靈兒面前,并且讓她做最終的選擇。
“你還記得當初你都對我的承諾嗎?”靈兒的語氣里帶有一絲怨恨的說道:“當初你說你不求來世,因為你不相信,就算有也會不記得;你說你會陪我到今生的盡頭,你說我們要到白頭,你還如果我們老了,一定要有人先走的話,讓我先走,因為你不想讓我感受愛人離開時的那種悲痛。如果你是男人,就兌現(xiàn)你的承諾。”
聽著靈兒的敘述,我默默的流出了眼淚。是的,我感覺我流淚了,我還感覺靈兒的臉貼在我的臉上,感受到了她臉上的溫度。
是的,我有感覺了,這時靈兒的眼淚靜靜的流淌,從她的眼里流到了我的臉上,又從我的臉上滑落。
“玄心,你快點醒來好嗎?我不能沒有你。我們說好的,要一起活到一百歲,我們說好的,要創(chuàng)造一個傳奇。對了,你不是很喜歡私奔那首歌嗎?我唱歌你聽。”
“在熟悉的異鄉(xiāng)我將自己一年年流放,穿過鮮花走過荊棘只為自由之地,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潔白如一道喜悅的光芒將我心照亮,不要再悲傷,我看到了希望嗎,你師傅還有勇氣,隨著我離去。想帶上你私奔,奔向最遙遠城鎮(zhèn),想帶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
靈兒泣不成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唱著這首私奔,盡管這首歌對現(xiàn)代的小青年兒來說已經老掉牙了,但我就是用這首歌獲得了靈兒的芳心,還是用這首歌挽回了我們之間的情感。
“靈,兒。”我艱難的擠出了這兩個字,略微睜開的眼睛看到了已經成了淚人的靈兒。
靈兒聽到我的叫她,先是一愣,然后喜極而泣的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玄心,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耀眼的太陽光刺得我雙眼很疼,我又閉上了,然后再慢慢的睜開。
“道長,玄心醒了,你快來看看,道長。”靈兒大聲的叫到。
靈兒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了,眼眶紅的下人,眼球白中都是血絲,整張臉沒有血色,消瘦的就好像被人從臉上撕下來了幾兩肉一樣。
“靈兒,別哭,我沒事。”我握著她的手,她現(xiàn)在的樣子著實的讓人心疼。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幾個人走近了我,有我父母,有靈兒的父母,有芊芊,有葛楊,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道。
等等,我怎么感覺那么冷,之前沒注意,朝著我周圍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在室外,我頭頂上是一個大大的太陽。
“好,很好。”那個白胡子老道看了看我,不斷的點頭。
白胡子老道穿著黑白兩色的道袍,神態(tài)自若,仙風道骨,給人一種大道自然的感覺。越看越覺得這個老人深不可測。
“你小子終于醒過來了,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這些天可累死我了。”我正在聚精會神的打量著白胡子老道,葛楊這個二貨卻不合適事宜的抱怨了起來。
他是有多久沒睡覺了?我心里好奇,將眾人都打量了一邊,除了白胡子老道神采奕奕之外,其余的人都出現(xiàn)了濃重的很眼圈,除了靈靈,就是葛楊的精神面貌最為頹廢,就跟吸了毒似的,整個人都抽抽兒了。
應該是為了照顧我,他們一個個才會變成這幅模樣的,想到此處我心里一陣暖意,同時有多了幾分歉意。
“葛楊,先把這位小友背到房間里,然后你再給他熬一碗鎮(zhèn)魂鎖魄湯。”白胡子老道開口說道。
“不是吧師父,您老認為現(xiàn)在的我還能背的動他嗎?”葛楊嘴里雖然抱怨著,但還是走到了我身邊,將我背了起來。
“呃。”葛楊被我的時候我感覺我全身的骨架都要分解了的感覺,真他嗎疼。
“兄弟,忍著點吧啊,你沒死已經是萬幸了,就別叫了。”葛楊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尼瑪,這下子子居然在幸災樂禍!
葛楊將我背到了一個茅草屋里,沒有我之前的房間寬闊明亮,卻讓人感覺無不比的舒適,這難道是某個洞天福地嗎?躺在用茅草鋪的床上的時候,感覺到了某種氣息。
“這間茅草屋是我?guī)煾府斈晷扌惺亲∵^的,師父就是在這里悟出了道韻,后來師父游歷天下的時候,這間茅草屋被這里的道門中人保留了下來。”葛楊臨出屋前對我說,很多道門中人都慕名來到這里,在這里結廬而居。
葛楊走后,我讓靈靈將我扶了起來。從窗戶里看去,在茅廬的周圍,果然散布著很多類似的茅草屋,還能看見有道士在草廬里打坐。
其實我是強忍著疼靠在窗戶邊上的,靈靈看到我很難受,就讓我靠在她的身上。
別說,還真舒服,我問靈靈這里是什么地方,靈靈說這里是終南山靠近全真教最近的一個山頭。
通過向靈靈詢問,我知道,這里其實是那個白胡子老道的道場。這里以前就是一個山頭,自從白胡子老道在這里悟出道韻以后,這里也成了一個小有名頭的道場。
“難怪唐代劉禹錫說‘山不在高有仙則明!’,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我問靈靈知不知道那個白胡子老道的法號。
靈靈說白胡子老道的道號是云靈真人,是葛楊的師父。
原來,當日我將陰煞從冰兒的魂魄中引導到我體內的以后,我本來是要死的,但葛楊卻用了師門中的禁術強行保住了我的身體不被陰煞分解,還將即將離開我體內的一魄招了回來。
后來他給師門打電話,請他師父下山來救我,說來也是我命大,云靈真人行蹤一向是飄忽不定,但那日偏偏在全真教老友切磋道法。
云靈真人接到葛楊的電話之后,便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我家,他初看到我的時候嚇了一跳。
當時我的三魂七魄都被陰煞之氣沖出了體外嗎,分散到了四面八方,葛楊在關鍵時刻保住了我的一魄。云靈真人到的時候,我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云靈真人當天就開壇做法,為我招魂,他費盡了心力,最終在七日之時,將我的三魂六魄招了回來。
由于我的身體受損極重,三魂七魄飄蕩了七日也幾乎化為了虛無,一時間魂魄與肉體難以完全融合。
云靈真人白天將我放在太陽底下暴曬,晚上將我放在溫水里泡,每日為我針灸三次,每次都會從我身體里放出一些血。
除此之外,云靈真人每日都會給我熬一晚鎮(zhèn)魂鎖魄湯,湯里面有他用自己的精血畫的靈符。
如果又過了七七四十九日,才將我的命從閻王手里奪了回來。
靈靈有些難受的說:“為了你,云靈真人耗費了很多心血,有一日我不經意間聽到葛楊和真人的對話,知道了真人為了救你,做了一些有違天道的事情。”
“有什么后果?”聽到這里我一陣心痛,想到了我?guī)煾?,他也是為我違背了天道,不知道他老人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知道,沒聽他們說。”靈靈說道。
“帶去見真人!”我對靈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