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fēng)面目都懊惱的扭曲了,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yīng)該烏鴉嘴。八百年出來逛一次夜市沒想到還真的遇見了刺客。
宇文鈺卿此刻心中就像是有萬只草泥馬奔騰似的,本是心血來潮的想出了透透氣,卻沒料到這么倒霉撞到槍口上去了。
兩人沒帶長劍,手中只有著一吧短匕首。面對這些刺客很是吃力,而他的胳膊已經(jīng)不慎被砍了一刀。
卻是這時,他側(cè)身躲過了一人的刀劍后,另一邊的一把銀光閃閃的劍又再次襲來,他身子一硬,本以為躲不過去了,準(zhǔn)備認(rèn)命時。卻是從后面沖出來了個白衣男子,飛起一腳朝著那刺客踹了上去,那把即將刺到他的劍也順勢飛了出去。
沐清城迅速的將那把丟在地上的劍撿起扔給了宇文鈺卿,后者迅速的接過劍,還不忘問了句:“你是誰?”
“你先別問這么多!保命要緊”沐清城喊道:“反正我是不會害你的。”
宇文鈺卿頷首,手中多出了一把劍,終于可以正面應(yīng)對了。
宇文鈺卿武藝高強(qiáng),手中多了一把劍更是如虎添翼。他迅速的挑開逸風(fēng)面前的人,逸風(fēng)的身上也掛了彩。將他扶起宇文鈺卿道:“還能堅持嗎?”
逸風(fēng)頷首:“屬下一定會拼勁了全力護(hù)將軍安危。”
話落,逸風(fēng)便奪過了躺倒在地的刺客手中的劍。去與其他刺客廝打。
而宇文鈺卿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遠(yuǎn)處的沐清城,雖劍術(shù)看起來很菜,但是身型靈活對付起兩個刺客的圍剿依舊顯得游刃有余,不禁蹩眉思考她到底是誰。
不過一會兒,那群刺客全都敗北了,被殺的那是片甲不留倒在地上……
沐清城松了一口氣,看著宇文鈺卿與他的手下都好好的,她扔了手中的劍走到一邊。
她左手捂著右手手臂,方才在打斗中不慎被刀劍劃了一個口子,當(dāng)時覺得沒啥,現(xiàn)在卻感到有些疼,還好包裹還在,不然這趟出來真是賠了夫人還折兵。
而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時,身后的宇文鈺卿卻即時喊住了他。
“這位兄臺請留步。”
沐清城腳步一停,轉(zhuǎn)身繼續(xù)捏著嗓子道:“還有什么事嗎?”
宇文鈺卿走到她的面前拱手道:“感謝兄臺方才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應(yīng)該的。”沐清城道:“是在下看不慣這么多刺客以多欺少。”
宇文鈺卿一頓,卻是看見了她手上的傷,微微皺眉道:“這位兄臺你受傷了。”
沐清城將手一收道:“小傷,沒什么的。”
“這怎能算小傷呢,正巧前面就有家醫(yī)館,兄臺先去包扎一下吧。”
手上的傷越來越疼,這下沐清城也沒有矯情了,她頷首便與宇文鈺卿向前面的醫(yī)館走去。本以為宇文鈺卿要帶她去神仙醫(yī)館,可是并沒有。
傷口不深,簡單的上藥包扎了一番后便出來了。
宇文鈺卿道:“今日還是要感謝兄臺的救命之恩。不知兄臺姓甚名甚。在下也好改天抽個空親自登門道謝。”
她沐清城能說名字嗎?那是自然不能的,但是面對著他的追問,又不能不說。
“做好事不留名。”沐清城拱手道:“在下名喚雷鋒!”
宇文鈺卿嘴角抽了抽,不留名?雷鋒?他逗誰呢,不過刺客他細(xì)心打量面前這人的臉龐,總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這時身后將軍府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趕到,但是那些刺客早就死了。領(lǐng)頭的隊長跑到宇文鈺卿面前半跪在地上道:“屬下來遲,請將軍恕罪!”
宇文鈺卿擺擺手:“起來吧,本將軍這不是無事嗎,有什么事回府再說。”
隊長頷首,便起了身站到宇文鈺卿的一旁。
沐清城整理了翻衣服,將衣袍向下拉扯,卻是一個不小心,玉佩露出了半面。
宇文鈺卿余光瞥向了玉佩,那一雙劍眉抖然一凝,他又是道:“不知雷兄住在何處?”
沐清城整理完衣服,將玉佩重新塞好,聽著他的問題一頓,隨即咳了兩聲便胡扯道:“額,我就住在前面的巷子里……”
“那我送你回去。”宇文鈺卿道。
“不用了!”沐清城連忙拒絕,說完又覺得剛才那話有點強(qiáng)硬,改了口氣解釋道:“在下的住處離的很近,將軍留步,不必送了。”
話都說到這分子上了,宇文鈺卿也不好再執(zhí)意了,可是一想起剛才看見的那玉佩,他心中就有著許多疑惑。但想著反正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名字,還是改天抽空再去詢問吧。
“好,那雷兄你注意安全。”
沐清城頷首,抱著那包裹便轉(zhuǎn)身離開,一直到她消失在全盛大街上,宇文鈺卿才收回了視線。
這時逸風(fēng)走了過來,手中拿了個翡翠簪子,“將軍,這根簪子是方才在打斗中從那位雷公子的身上掉落的。”
宇文鈺卿挑眉接過細(xì)細(xì)的打量一番,這簪子樣式還挺好看的。
逸風(fēng)又是道:“不過……將軍,屬下覺得,方才那個雷公子,很是不簡單。”
宇文鈺卿反手將簪子一窩,又雙手背后。眸光清淡無比,他輕輕的‘嗯’了一聲道:“我知道,逸風(fēng),明天你去打聽一番吧。”
……
沐清城按照原路返回了王府,因著逛街加上救人包扎浪費的時間頗多,她先是趴在了墻頭確認(rèn)后院里沒人時她才繼續(xù)翻了下來。
而后便徑直跑回了付錦瑟的屋子里。
剛到屋子門口準(zhǔn)備推門進(jìn)去,里面薯條的聲音就傳了來。
“主子您何必跟王爺置氣呢,王爺對您的心意您難道不明白嗎?”
付錦瑟道:“可我就是氣不過,你瞧顧云之那副小人得志那樣,不就是被嚇暈了下,王爺照顧了她兩日,那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薯條道:“主子莫要氣,云王妃是蹦跶不了幾天的,今兒她能仗著被蛇嚇的那事留住王爺,那明天呢,王爺不依舊會回到您身邊嗎?”
“王爺他愛去哪就去哪,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付錦瑟氣的夠嗆,沐清城這時在門外學(xué)著老鼠唧唧了兩聲,付錦瑟聞聲一頓,立馬變了臉色對著薯條道:“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不想說這事了。”
薯條應(yīng)聲,也不好再勸什么了,便離開了屋子。
沐清城躲在一旁,看著薯條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便出來進(jìn)去了付錦瑟的屋子。
付錦瑟剛才說了半天的話口干舌燥,正喝著水呢,瞧著沐清城的樣子,付錦瑟嚇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你這是怎么了?逃荒呢還是被追殺了?”
瞧著一身白色衣服還帶著血色,頭發(fā)也凌亂了不少,風(fēng)塵仆仆的。
“嗨,別提了。”沐清城坐到了凳子上,一吧揪下了鼻子下的胡子,端起水杯就咕嚕咕嚕的喝。
喝完擦了擦嘴巴道:“是遇到被追殺的了,不過不是沖著我。”
付錦瑟將門關(guān)緊了坐到了她的對面,替她繼續(xù)倒茶問道:“那是沖著誰阿?”
“你表哥,宇文鈺卿。”
付錦瑟眼眸一凝,很是驚訝,“我表哥?宇文鈺卿?被追殺?”
沐清城點了點頭道:“宇文鈺卿跟他那隨從正逛街呢。突然就被一窩蜂的刺客追殺,我瞧著他們?nèi)藛瘟Ρ〉谋闳兔?rdquo;
“那他認(rèn)出你來了嗎?”
“那倒沒有,我跟他也不熟阿。”沐清城摸了摸額上那兩道劍眉笑了笑道:“他問我叫什么名字,我說我叫雷鋒,做好事不留名的那個雷鋒。”
付錦瑟一頓,隨即又‘撲哧’一聲笑道:“可真有你的……不過,東西拿來了嗎?”
“那當(dāng)然。”沐清城將身后的包裹遞給她,繼續(xù)喝著茶。付錦瑟將包裹拆開,看見那一包包用黃紙包上的藥材,滿意的笑了笑。
“可真謝謝你了清城。”
沐清城眉間一挑,傲嬌的狠,“小意思。”
“行了,你先回去洗漱一番吧。”
沐清城應(yīng)聲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付錦瑟又急忙道:“對了,清城。”
“嗯?”沐清城側(cè)頭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付錦瑟道:“明日,我們?nèi)ノ冶砀缒抢铩?rdquo;
“是去看望他嗎?”沐清城問道:“他又沒受什么傷。”
付錦瑟搖頭道:“我們是去他府上住一段時間。”
沐清城一頓,下意識的問道:“為什么阿?”
付錦瑟笑了笑,依舊是那句話:“佛曰……不可說。”
直到次日沐清城才知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她出府之后,付錦瑟帶著薯條漢堡加上一蠱雞湯去看望了顧云之,結(jié)果顧云之不但不領(lǐng)情,還對著付錦瑟冷嘲熱諷,原話記不太清了。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你瞧,王爺還是愛我的呢,一聽說我被蛇嚇暈了當(dāng)即就來陪我,一整夜的抱著我手麻了都沒有松開。什么好吃的補(bǔ)身子的都朝她這送阿。
你呢?你付錦瑟不就是張的好看些,家世更好些么,瞧瞧,一位比你背景更高的鄰國公主來了,你還不是照樣乖乖的讓位么。王爺所謂對你的感情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真正愛的人阿其實還是她顧云之。
就這么一番冷嘲熱諷像是戳到了付錦瑟的痛處似的,她吼了一聲你胡說,然后顧云之手中的雞湯先是自己倒在了手上燙起一片紅,而后猛地朝地上一甩,待到丫環(huán)將王爺喊來時,顧云之又變了臉色,楚楚可憐的。
宋懿宸雖不明白情況,但是看顧云之那楚楚可憐樣,便責(zé)怪了付錦瑟兩句,付錦瑟氣的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管宋懿宸在后面如何喊住她。
嘖嘖嘖,后院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