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的孤兒院,那里的老師說,呂豆豆平時沒什么朋友,因為他笑起來的樣子他嚇人了,但是有一個叫小強的孩子跟呂豆豆玩的來。倆個小朋友經(jīng)常一起玩,這次是在玩捉迷藏的時候,小強騙呂豆豆找他,二人跑到?jīng)]人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人,拿出個毛巾往呂豆豆嘴里一唔。然后把他夾胳膊上帶走了,小強就著急了,去報告給了老師。
聽完我就開始尋思,小強這么小的孩子,撒謊不太可能!出現(xiàn)的大人肯定是先用麻醉類藥物把呂豆豆弄暈,才帶走的,至于是怎么帶走的,哪個方向,小強表示忘了,當時太緊張。不過這么小的孩子,讓他在那種情況下記住這些事情,也不太可能。
可是想到這里我就想不通了,帶走呂豆豆能怎么樣?就算是死者家屬的報復(fù),呂達夫婦也沒有參與殺人啊,相反還是保護死者的。那帶走呂豆豆的能是誰?難道是他親戚?這也不可能,親戚要帶走孩子通過正常途徑完全可以。
我看看蘇亦情和小青,他倆一一頭霧水,顯然想不通,漫無目的的找,肯定是行不通的。
“李偉,想到什么沒有?”我在低頭想的時候小青推了我一把問我,不過他推的不用力,就是用那種好基友的打招呼方式。
“沒有。”我茫然的搖搖頭,我心想我這不是在想嗎。接著我倆一起看向蘇亦情,蘇亦情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也沒想到什么。
我就心想再附近問問路人吧,看他們有沒有看到夾著小孩的人。說不定根據(jù)長相,我們能知道是誰。
我們是開著車來的,就合計著開車去問,至少能快一點??墒俏覄傋杰嚴?,突然想到,呂豆豆的失蹤會不會跟案子有關(guān)系,可是齊叔說可以結(jié)案了!難道齊叔又隱瞞了什么?想到這里,我覺得我們不能按照正常思路來找呂豆豆。羊毛出在羊身上,要是呂豆豆失蹤跟這件案子有關(guān)系,鐘政夫婦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想到這,我突然想起,抓到魏曉紅,我們還沒有審呢。就發(fā)生這么一檔子事,難道是意外的血把小孩擄走的?小青下車去詢問路人,我這時可沒心思去問這些。
正當我猜想的時候,我手機響了一下,是短信,我心想誰能給我發(fā)短信啊,不會是神秘人提供線索吧。想到這里,我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神秘人的電話發(fā)的。蘇亦情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盯著小青的方向看,可能指望著小青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我激動的打開短信一看,是一個地址,我仔細一想,這條路不就是倆次抓兇手的那條路嗎,在一個方向,不過有一段距離,離市區(qū)更近了。地址后面寫著,呂豆豆!看到這里我就明白了,神秘人告訴了我呂豆豆的地址,神秘人已經(jīng)是第二次透露信息給我了,我能感覺到,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墒撬麨槭裁粗徽椅?,不找別人呢。這時我也懶的想這些,趕緊把小青叫回來把神秘人短信的事說了。
蘇亦情和小青聽完也很奇怪,說為什么這個神秘人有消息只給我說,我還能怎么說,我說可能是長相的問題吧,哈哈。
既然知道了地址,我尋思著叫一些支援一起去吧,我們?nèi)齻€勢單力薄的,要是遇上意外的血,鐵定又給放跑了,說不定還得折一倆個。
抓魏曉紅的時候叫了胡頭幫忙,畢竟民警要比我們重案組的人多嘛。可是他們走了一半,小青就打電話說不用去了,人抓到了,把胡頭給忽悠了一次。
所以這次叫支援的時候,胡頭明顯情緒不高,不過也沒推脫,我們尋思去晚了怕孩子有危險。就說我們先出發(fā),讓胡頭跟在后面。
這條路都跑熟悉了,我想這次的地方估計也是個廢棄的工廠,在路上就把拳套戴上了。蘇亦情又狠狠的鄙視了我一把,說我連搶這么簡單的玩意都不會使。我心想那玩意簡單嗎,簡單當兵的還要練那么久,開槍肯定簡單,但是開槍之后打到敵人還是自己人,這就需要好好練了。
快到時候我們感覺不太對勁,工廠的機器聲老遠就聽到了,我心想看來我猜錯了,這個工廠還在運轉(zhuǎn)。小青突然說道,“這個工廠,是鐘政的!”
我越來越迷糊了,鐘政夫婦都在局子里關(guān)著,等法院開庭。這工廠怎么還沒停工啊,難道是鐘政老丈人接手了?蘇亦情和小青也覺得奇怪,不過胡頭不是在調(diào)查鐘政老丈人嗎。蘇亦情就打過去電話詢問,胡頭說鐘政老丈人知道這事以后,除了傷心就沒什么異常了,不過脾氣挺大的,說跟這個女兒斷絕關(guān)系了。
我心想我女兒要是干出這樣的事,我也不想認她了,自己的女兒是人,別人的女兒就不是人了。再說,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全怪人家啊,鐘政也有錯,怎么不去殺鐘政。我有時候真搞不懂女人的嫉妒心。
既然不是鐘政老丈人,那這事就蹊蹺了,我們就商量著找個理由進去,這時候,小青的那些證件就起作用了。有些證件有照片,有些沒有,我們就找了三個質(zhì)監(jiān)局的證件出來,小青的有照片,我倆沒有,于是小青就打頭陣,我們是開便車出來的,也不怕懷疑,就下車向工廠走去。
離工廠大門還有二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工廠出來一個青年,看身材挺壯實的,穿著工人的衣服,我們是來檢查的,因此就沒給他好臉看。我們向門口走,青年也向我們走過來,對著走,到了里門口十米左右的距離,我們停了下來。
青年率先開口說,“朋友,這是私人地方,不歡迎外人。”我心想鐘政工廠里的人挺橫的哈,做正經(jīng)生意的還這么橫,實在是想不通。青年話音剛落,小青就從口袋里掏出證件,遞了過去,同時開口說,“我們是質(zhì)監(jiān)局的,接到群眾舉報,你們工廠向河里排放污水,我們來調(diào)查的。”
青年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我和蘇亦情努力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突然有點害怕??催@工廠規(guī)模還不小,萬一是什么恐怖分子巢穴。那我們不是全給交代在這了,想到這里,我真的害怕起來。
青年仔細翻翻開看了看證件,突然給小青扔了過去,大聲說,“假的!”聽青年這么說,我就在心里罵小青,特么,傻眼了吧?我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非說是真的,這下逼裝破了,被人家識破了。罵了倆句我就開始想,接下來怎么收場呀,總不能對他說,朋友,我們開個玩笑。其實我們是來問路的,你知道天安門怎么走嘛?
小青聽完以后眉頭緊皺的說,“朋友,你可看仔細了,耽誤了事,你兜不起。”小青說完也沒客氣,把證件又扔了過去。我覺得事情要遭,就給蘇亦情打了個顏色,意思是做好防備。
小青把證件給青年扔了過去,青年伸手接住,可是青年臉色明顯不太好,眼神也冷了起來。狠狠的瞪著小青。小青也不甘示弱,回瞪著青年。我心想這時候就出來一個人,我們把他放翻了還能跑車里,只要抗到支援來了,這小小工廠都不是事,青年的態(tài)度也讓我懷疑起來??磥磉@工廠里面,有貓膩!一般工廠,接到有關(guān)部門檢查,肯定是配合著的。可是這個青年到好,好像很害怕我們進去一樣。
正當我們劍拔弩張準備開干的時候,工廠的門里又走出倆個人,一個年級偏大,三十好幾四十的樣子。另一個也是青年,走在中年人身后。不用想,這個中年人一定是工廠領(lǐng)導(dǎo)了,他這時正笑呵呵的走過來。
“幾位朋友,年輕人不懂事,還望別見怪。不知幾位來這里有何貴干?”中年人笑呵呵的說道,我一看中年人就知道他是典型的笑面虎,雖然臉上在笑,語氣也很客氣,但是眼神可一點都不客氣。
小青就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中年人邊聽邊從第一個青年手里接過證件,同時責怪的看了青年一眼。青年好像很害怕中年人,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退到了中年人身后。
中年人接過證件看了倆眼,恭敬的遞到小青手里說,“哈哈,小兄弟,證件一定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哈哈,,,,怎沒提前打招呼,,,哈哈,我跟你們王局長,,很久沒吃飯了。”我聽完中年人說的話,心里的想法更肯定了,這個工廠肯定有貓膩!先不說中年人口中的‘打招呼’,單單是最后那句,‘我跟你們王局長,好久沒吃飯了。’。質(zhì)監(jiān)局有沒有王局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中年人放出來的煙霧彈。
我們要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萬一他是試探我們的,我們就暴露了。即便是我們說,質(zhì)監(jiān)局沒有王局長。他也很好回答,他說記錯了,我們能怎么樣?
小青聽完也笑了,笑的很開心,還上去握住中年人的手。中年人賠笑著,小青裝作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給我和蘇亦情打了個眼色,我倆都明白,意思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