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和胖子忽然意識到,今晚好像也沒辦成什么事?
懷著個孩子,胖子也沒心情去玩什么游戲,和我一起坐在書桌邊上大眼瞪小眼,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中了標,鬼知道還有多久的時間??捎植荒艽虿蒹@蛇,對沐清必須循序漸進慢慢引誘過來,可泡妞必須軟實力和硬實力結(jié)合,我們兩個卻都處于不上不下的水平。
身上沒有什么悲慘故事,招不來女生的同情,經(jīng)濟實力也不夠,無法擊潰她們最后的防線。
是啊,如果有錢的話至于這么苦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情蠱算個毛!
胖子的手不經(jīng)意就按在他大大的肚皮上,忽然說:“咦,他踢我……”
我鄙視道:“你不要多想,如果不是用特殊方式養(yǎng)著的話,那東西是不會動的。”
然后胖子的肚皮就響起嘰嘰咕咕的聲音,他騰地站起來抓起一把紙往廁所跑,一邊跑還一邊罵:“那個火鍋城的衛(wèi)生一定有問題,回頭老子要投訴他們……”
好一陣之后胖子出來,銷魂地舒了口氣,又坐到我面前說:“這樣下去不行,咱們太被動了,必須得主動出手控制局面,不然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你要怎么樣,讓對方知道的話,我的辦法就不靈了。”我提醒他。
對方要破我的招很簡單,不讓兩個?;惖揭黄鹁托?hellip;…不,應該說是不讓我們?nèi)齻€湊到一起,沒有我在旁邊的話,就算兩個?;ㄅ龅搅艘黄?,反噬也不算太大。
李教授要做的就簡單多了,把林曉萱調(diào)走,或者讓沐清轉(zhuǎn)學,甚至平時注意一點她們都不會碰到一起去,反正學校這么大。
但如果讓林曉萱和沐清先碰到一起我還沒準備的話,也會讓對方警惕,蠱的使用是有禁忌的,情蠱濫用他肯定能感覺到反噬,我不能借此機會鉗制他的話,被發(fā)覺了希望就更渺茫。
胖子卻不甘心處于被動的局面:“萬一他也知道這個禁忌,同時還有辦法解決呢?”
我覺得不會:“知道這個禁忌的話,他就不會濫用情蠱,起碼不敢腳踏兩條船。”
“我倒是認為他很值得冒這個險。”胖子意味深長地說,“兩個校花背后都有巨大的好處,一個的父親在學術(shù)界的威望很高,另一個家里又這么土豪,與此同時長得又漂亮,冒一次險幸福一輩子啊,是我都想搏一把了。”
那倒是,愛情事業(yè)雙豐收啊,名聲財富兩不誤。
我還是在糾結(jié):“可這已經(jīng)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辦法了,除此之外沒人能救我們,除非我把外婆接來?她的年紀恐怕是跑不了這么長途的,或者你把你們家天師叫來?”
“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那樣就太慫了!”胖子的狠勁又上來了,“考慮到對方已經(jīng)對我們下這樣的狠手,我們也別太客氣了,得采取點極端的手段,現(xiàn)在時間還來得及,咱們?nèi)デ脗€悶棍如何?”
“你是想……”
我猜得出來他要干什么了,這叫暴力破局,直接動拳頭。
可是以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能對付得了嗎,萬一對方可以控制我們身體里蠱的發(fā)作……
還有,事情一旦暴露,從法規(guī)上看對我們很不利,對方的狠手根本沒有證據(jù),而我們用的是實實在在的暴力手段。
胖子拍著我的肩膀:“小白,為了活命,看來是必須得冒這個險了,萬一不成那也有個掩護不是嗎,讓對方感覺我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要進行最后反撲,相反如果我們一直冷靜的話,對方那邊還指不定會有什么想法呢。”
也是,我們一直這么淡定是不合邏輯的,對方應該能猜到我們會有什么手段。
我就對胖子深深點頭,干了!
胖子壓低了聲音:“李顯峰,三十出頭年輕有為的教授,任教八年,自己身上還有一項重大研究課題,所以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從實驗樓會宿舍,應該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就埋伏在路上……”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不是剛剛?cè)雽W的嗎?”
“廢話,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老鄉(xiāng)會的組織……”
……
偷襲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戰(zhàn)術(shù),可以以少勝多以弱勝強,憑著我們兩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打個出其不意的話也很有可能讓李教授栽在我們手里。
現(xiàn)在的李教授愛情事業(yè)還沒有雙豐收,所以他得裝著兢兢業(yè)業(yè)的樣子。
所以在大家的眼中,他永遠是早出晚歸的勤奮形象,我們應該是一攔一個準。
我跟胖子趁著夜色出發(fā),校園里當然到處都是光明大道,可實驗樓從后門走回教師宿舍的話,必須經(jīng)過綠化帶的石板路,一般人都會抄近路走。而在這條路上,有草地有灌木還有大樹叢,正是我和胖子進行偷襲的藏身之地。
趁人不注意,我們就鉆進了一片冬青樹里。
為防止身上的蠱突然發(fā)作,事先我們也做了一定的準備,最重要的當然是止痛。
胖子自稱有家傳的針灸手藝,扎幾針下去可以保證短時間里疼痛減輕,但我不太信任他的半吊子水平,怕被他扎個半身不遂,所以我們的準備措施就是各自吞了片止痛藥。
我們就在灌木叢里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等,還受著螞蟻蚊蟲的煎熬。
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會兒的功夫胖子用手肘捅捅我:“來了來了!”
那個李顯峰從石板小路上走過,腳步匆忙,一副專心事業(yè)嘔心瀝血的樣子。
我們的計劃是打悶棍,讓他先走過一段,然后我和胖子就鉆了出來,胖子拿著一個袋子我拿著一根棍子,蒙頭就打,不管怎么樣先把他制服再說,然后把他綁起來抬到小樹林去。
至少不會讓我們在肚子疼的時候他還能反制。
想法是很不錯的,只要拿住了他,我們就可以威脅了,不管蠱再怎么厲害那都是以后的麻煩,而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廢了他!
但我們剛剛跳出來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意外情況。
那個鼻青臉腫的高年級學霸帶著兩個人又出現(xiàn)了……
他們擋住了我和胖子的去路,胖子低喝道:“讓開,被爺爺虐得太爽了吧,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學霸自以為抓住我們把柄了,在冷笑:“跟你們很久了,竟然想對老師動手,你們也太猖狂了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喊人,保安會把你們給抓進去,最少一個記過的處分!”
這里的動靜也驚動了走過了的李顯峰,他回頭看見了我和胖子,閃過一絲古怪的眼神。
那可能是驚懼的眼神,可能也是狠毒的眼神,反正我察言觀色能力還不行,看不出那么多。
胖子一看行跡暴露,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咬著牙說:“既然你找虐,那我們就成全你!上,只能是強攻了!”
就這三個,別說是胖子了,連我單獨遇上都不怕他們,只不過我們的舉動太過極端,給他們壯膽了,要硬來的話也并非沒有可能,搞定這三個再追上李顯峰……那樣估計會引人注目。
但李顯峰并沒有喊人,他對我們勾起嘴角一笑,我和胖子又開始捂肚子……
胖子咬牙沖上去,大手先拎住了那個高年級學霸的脖子,我忽然借著路燈的微光看見李顯峰扔了個什么東西過來,對胖子喊了聲:“小心!”
其實胖子也注意到了,他拎過那個高年級學生擋在自己面前。
結(jié)果“吧唧”一下,不知道什么東西就甩在了那個男生的臉上。
好像殺傷力不怎么大嘛,我注意一看,貼在男生臉上的居然是一只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