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沒轉(zhuǎn)過來,簡明概要,“他是富/二/代。”
朱小茄這笨啊,別人是鄉(xiāng)村里的小兵噶既然不知道什么是當官的兒子,難道還能知道什么是富/二/代。
“俺說你這小姑娘,兵荒馬亂就不要到處亂逛,被抓去當奸細了可要不得。”操的一口地道方言,她算是聽懂了,低頭一嘆氣,扼腕嘆息這漢子的文化程度。
“他爸是李剛,哦,不,他爹是王爺。”
卻聽到那漢子咆哮了,“走開點,別以為他爹是王家的俺就得怎么樣了。還沒聽說過有姓王的爺多惹不起了。”后面的人也許是只顧著這小丫頭和著小兵噶胡侃了。
“有你這么叼的小兵噶嗎?”朱小茄好歹也是高冷未成年一枚,怎么可能被人吼了還不還口的。真是出師不利。
“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的,說話噶么這么難聽呢?什么是叼,什么優(yōu)勢小兵噶,俺明明是個大兵。俺哪里小了?俺有叼過嗎?”說著,就臉紅脖子粗了,尼瑪,小兵噶還惹不起,說不得了,還要干起來了呢?
“尼瑪,汝甚叼,令尊知否?這句聽懂了吧。”幾乎是站在馬鞍上了,小丫頭挺直了腰板子就叫板上了守門的大兵。
后面有個小兵噶上前,拍拍那脖子粗的小兵說,“兄弟,尼瑪俺不知道何意,這汝就是你,甚是相當?shù)囊馑?,令尊當然就是親爹,知否,就是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rdquo;
小兵噶覺得自己的高森文化被兩面夾擊的侮辱了,頓時吼了出去,“尼瑪都不懂。當然是個人名了。”
那小兵呵呵一笑,一臉惋惜,看著朱小茄的身后說,“尼瑪俺是不懂,我懂富二代,說的就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少主,王爺?shù)挠H兒子。”說完忙跑開,速度撤離這是非之地。
朱小茄不知道他們兩個在竊竊私語什么,再看那剛剛好像老虎不發(fā)威當我是病貓的小兵噶,只見他已經(jīng)切換到目光呆滯,兩眼泛白,手腳抖擻模式,緊緊盯著朱小茄身后一臉詭異的某少爺。
朱小茄以為他應(yīng)該按照劇情一樣點頭哈腰的讓路了,沒想到他竟然,竟然沒出息的倒下了,口里念念有詞,“王爺不是王家的大爺。”
“此小兵噶前途堪憂啊。”轉(zhuǎn)頭向某少爺感嘆。
后面朱小茄學(xué)聰明了,她直接就說,“其尊西北王也。”統(tǒng)統(tǒng)就這么利索的讓道了,再次感嘆,“古人繁復(fù)誠不欺我。”
不過也只有在這封建的古代,才能把“我爸是李剛”這伎倆用上了。往高森的說,“我爸是李剛”其實是個計策。
多方打聽再加各種揣摩推測,他們很效率的得知,衣阿莫他爹已經(jīng)被光榮的——俘虜了。
“什么,爾敢再曰一次否?”現(xiàn)在朱小茄莫名的染上這古風(fēng),說話文縐縐又詭異異。
一直在身后的樓紫峪憋著笑,曾經(jīng)如冰封的北塞山一樣棱角分明的俊臉,漸漸地漸漸地,越來越柔和,越來越有色彩了。
那小統(tǒng)領(lǐng)覺得自己惹不起這小姑娘,畢竟看著少主站在她身后的。,雖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也只能受著她無故的古怪,對,說話古怪,神色古怪,他完全不能理解并且認同21世紀偉大的一族——女蛇精,是如何犯病的。
回答也無故跟著犯病了,“鄙人曰,其人衣小軍被俘于昨兒。”
“爾等先下去,吾于少主再議。”朱小茄擺擺手,頗有憂心的撤退他們,留在軍營里準備從長計議。
再轉(zhuǎn)過身神色有些憂色,“爾已聞此,若有所思,務(wù)必相告之。”說完,還雙手抱拳,裝模作樣的作了一個揖。
樓紫峪有樣學(xué)樣,也恭恭敬敬的作揖一個,回敬道,“汝夠了,記得出門吃藥。”說得淡淡的,卻是語氣帶笑,憋不住的笑意。
“傻比也,爾今日模樣。”朱小茄以牙還牙的回了一句就恢復(fù)了正常。
小手一揮,渾身就跟著沒了氣兒的氣球跌倒在那太歲椅上,咕嚕嚕喝了一口茶水,“尼瑪,偏要說這么復(fù)雜才聽得懂,一切都夠了。我發(fā)現(xiàn)這軍營根本不是什么沒文化的武將待得地方,怎么都無時無刻不顯露自己的古文水平呢。裝比之風(fēng)何其盛也。”
裝的明明是她,別人一定是擠破頭才憋出幾句。不過他萬萬不會說出來的。
同時,朱小茄也哀怨昨兒個怎么就沒來呢,不然也是手到擒來小事兒一樁??磥砣缃?,用這“我爸是李剛”的計策已經(jīng)不行了,還得從長計議。
揮了揮手,好像什么軍事機密一樣。“過來,我們從長計議。”
談來談去,說來講去,所有的方法不過就兩類——靠譜的和不靠譜的。最后敲定了朱小茄有點靠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