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愣住了,我擦,房東不是吊死了么,丫的怎么又冒出來了?
他說等會帶來個鄰居,那不會是之前見到的那個我吧?
這不應(yīng)該啊,那貨只有我的電話啊。想到這里我趕忙悄悄從衣服里摸出了手機,拿起一看,臥槽,我的手機他媽的還是一點信號沒有,草,我的卡不能用了。
冷汗直流,我躲在床底下不敢說話,不知道怎么辦,很快我又聽到房東在那對小白說:還記得我跟你交代過的事情吧,等隔壁那鄰居來了,你晚上從窗戶扔一塊衛(wèi)生巾到他家衛(wèi)生間。
小白沒有回應(yīng)房東,我想她此時肯定也很懵,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個是她曾經(jīng)的男朋友,一個是她現(xiàn)在的‘男人’,她到底該選擇誰呢?
我聽到床上有衣服的響聲,估計是小白在穿衣服。
我當(dāng)時想的是,先躲底下聽聽,如果房東跟小白那啥,老子他媽的立刻蹦出來一拳砸爛他的小房東。
好在房東并沒有那樣干,因為很快我又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然后房東就出去了,隨手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等房東出去了,我這才慢慢爬了出來。
當(dāng)時我心里就在那想還好剛才沒出來砸爛房東的小房東,如果房東真是未來的我,我把他小房東給砸爛了,那我以后不就是個太監(jiān)嗎?
我套了個褲子然后就慢慢的摸近了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邊的動靜,我聽到了房東在和一個人說話,那個人聲音我熟悉,跟我的一樣,肯定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我了,麻痹的,這貨還很堅挺啊,終究還是租到了房子啊。
當(dāng)時我都快瘋了,又有點想笑,這他媽的有三個我了?三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
我突然意識到在發(fā)生了這奇怪的事情之后,我所接觸的小白、老李、房東,甚至是我自己,都出現(xiàn)了兩個,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反正是兩個。
如果只會出現(xiàn)兩個一樣的人,那么房東和我就不是同一個人了,有可能只是我想太多了…
誒,我當(dāng)時腦子都快炸了,好在很快我就聽到房東走了。
我一個人回到床上,腦子空空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白說她好像想起來了什么,就是記得不太清了,她就是在那跟我說醫(yī)院醫(yī)院。
我就問她啥醫(yī)院啊,叫她說清楚一點。
小白搖了搖頭,說她記不得了,就是感覺在醫(yī)院發(fā)生過啥事。
誒,看著小白那副急的不行的模樣,我也不想為難她,因為我知道她一時半會的肯定也想不起來,畢竟她長期飽受各種精神折磨,雖然不像她老子說的那樣是個精神病,但精神肯定也是有點問題的。
還是自己去探索探索吧,我就問小白她之前住院的是哪個醫(yī)院,還記不記得哪個醫(yī)院的哪個病房。
小白說她記得,是市一院。
市一院我倒是知道,不久前剛?cè)ミ^,本來是要找那個停尸房的老張頭問問情況的,后來在電梯上被嚇尿就沒去。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得走一趟啊!不過一想到那詭異的電梯,我依然有點脊背發(fā)涼,但是為了弄清真相,我還是決定走一遭。
我個人不太想帶著小白,但是不帶著小白吧又找不著她以前住的病房,所以就帶著她一起出來了。
很快我們就打車到了醫(yī)院,此時是中午下班時間了,人還蠻多的。
說來也蠻巧的,剛進醫(yī)院我就看到了上次的那個小護士,我跟她打了個招呼,不過她看我的眼神蠻怪的,就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似得,估計是她忘了吧。
我也沒太在意這小護士對我的冷漠,而是叫小白好好想想她的病房在哪個位置。
小白站在那東看西看了一下,最后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樓。
那棟樓就是我前面去過的那棟,我就和小白一起過去了。
路過電梯的時候我又想到了那毛骨悚然的畫面,所以堅決是不想坐電梯的。
我就問小白她的病房在幾樓,小白說是六樓。
一聽小白說她的病房在六樓,我愣了一下。
因為我知道六樓意味著什么,那是老張頭工作的地方,太平間。
我很認(rèn)真的看著小白,叫她好好想想,有沒有搞錯了。
小白想也沒想直接說不會錯的,她說她印象蠻深的,她當(dāng)時大姨媽血放的比較多,昏了過去,所以記不得是怎么住院的了。但如何出院的她還是記得的,是房東親自將她背下來的,她當(dāng)時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房東每走一層樓,她都會默默的在心里數(shù)一下,而房東一共下了五層樓梯,所以是六樓。
我趕忙又問小白記不記得她當(dāng)時病房里的環(huán)境,有沒有別的什么病人。
小白搖了搖頭說沒有,就她一個人,她醒來的時候房東就出現(xiàn)將她帶走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六樓是太平間,但并不排除那也有病房的可能性,而且我堅信小白是人不是鬼,因為我摸過她的胸,很溫暖,怎么會是鬼呢?
或許真正的秘密就在六樓,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拉著小白的手從樓梯慢慢往六樓爬。
別看外面挺熱鬧,但這里卻很冷清,就我和小白兩個人,我們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回蕩著,好在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我都沒勇氣繼續(xù)往上爬了。
我們終于來到了六樓,當(dāng)?shù)搅肆鶚?,我?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去他媽比的,樓梯口有一堵厚厚的大鐵門,怎么推都推不開。
我疑惑的看向小白,問她這大門哪來的,小白說她的印象中并沒有這個鐵門。
很無奈,看來只有壯著膽子去走電梯了。
我們迂回到了五樓,剛準(zhǔn)備朝電梯口走過去,我卻看到了從電梯那邊走出來了一個人,一個我熟悉的人,房東。
我趕忙拉著小白躲到了角落,我看到他徑直朝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走了過去,敲了三下門,房門打開他就進去了。
我叫小白躲在這別動,而我則慢慢的接近了過去,我將耳朵貼在了門上,隔音效果不行,我居然能聽到里面說話的聲音。
除了房東,里面還有一個人在說話,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老者,我想他應(yīng)該就是在停尸房工作的老張頭了吧。
我聽到房東在那說:這次一定要成功,可不能讓他再跑了。
我當(dāng)時心里還挺疑惑的,房東說不能讓他再跑掉了的那個他是誰???
很快我又聽那老頭說一切準(zhǔn)備好了,然后房東又說就在今晚,下手一定要干脆利落。
說完,我聽到了腳步聲,房東貌似要出來了,我趕忙躲到了附近的一個柱子后面。
房東很快就乘電梯下去了,我這才去和小白匯合。
我心里一直在琢磨著剛才房東和老李的談話,感覺他們在醞釀著啥計劃,貌似是要殺人?。【褪遣恢浪麄円獨⒄l。
管它呢,先上六樓看看再說。
我緊緊的握著小白的手,然后一步步靠近了電梯,好在那房間的老頭并沒有出來,我們一下子就進了電梯。
直接到了六樓,這次沒看到那大鐵門了,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昏暗走廊。
走廊兩邊都是緊閉的玻璃房門,我伸著脖子看了一下,能看到房間里有冰柜,還有盛有液體的玻璃柜。誒,放在這里的尸體基本都是一些沒什么家屬的死去的病人,聽說有一些器官還要被醫(yī)院偷偷割走,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壯著膽子問小白她的病房在哪,小白說她記得當(dāng)時在走廊里走了很長時間,應(yīng)該在最深處吧。
我朝身后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人跟過來,然后就握著小白的手慢慢的朝最深處走過去。
路上我一直沒敢朝兩邊的房間看,我們終于來到了走廊最深處,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在拐角的地方還有一座大鐵門,鐵鏈子牢牢的鎖著,我根本進不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身后傳來了砰的一聲響聲,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走廊上頂上的燈一下子就黑了,本就昏暗的走廊此時變得非常的黑,感覺就像是來到了一個封閉的屋子似得,我甚至都有點看不清小白了。
直覺告訴我有情況,可能有危險,所以我叫小白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緊接著我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快,像是朝我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我看不清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出于本能的我就拉著小白朝離我最近的那個門跑。
一下子撞開了那個房門,我沖了進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感覺有人拉我,我掙扎了一下,然后小白就被拉走了。
感覺那人勁還蠻大的,我趕忙想要反過去將小白給救回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立刻將房門給拉上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房門給鎖上了。
草,不止一個人。感覺這個人對這里非常熟悉,我想老張頭肯定也在外面。
我就大聲的在那喊,我說老張頭我知道是你,你別跟我裝神弄鬼的。
那人沒和我說話,我只能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
黑暗給我?guī)砹丝謶?,我趕忙掏出打火機給點著了。
借著打火機的火苗,我慢慢朝后退,想要看看屋子里的情況。
剛走了一步,我感覺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