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進女廁了,但是現在處境不妙,我是被女鬼給忽悠進的女廁,小命堪憂,所以我也沒什么心思東看西瞧得,好觀摩一下女廁的獨特風光,只是站在門口,警惕的將護身符拿在手里,準備隨時甩在突然出現的女鬼臉上。
女廁里的燈開始閃動,忽明忽暗的,我立即全身心的戒備起來,女鬼這是要出場了,電影里可都是這么演的。經過昨晚的“鍛煉”,我也算是脫離了菜鳥的范疇,可不會再被嚇得尿褲子,這種丟人的事情,一輩子有這么一次已經是奇恥大辱了,可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果不其然,在忽明忽暗之中,我聽到了哭聲,是個女人的哭聲,哭的很凄慘。
鬼哭聲在我四周圍環(huán)繞不止,哭的我心跟著砰砰直跳,跟打鼓一樣。遇鬼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好說什么菜鳥老手的,這已經是我第二次遇鬼,但真的聽到這鬼哭聲時,我的兩條腿開始有些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
就在我被鬼哭聲騷擾的全身都開始抖起來時,在忽明忽暗之中,我聽見女廁的最里面的隔間發(fā)出令人瘆的慌的嘎吱聲,好像是門的軸承生了銹,開門開的很費力。
被這么一嚇,我反而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都說人在極度恐懼之中,有時候反而不是更加的害怕,而是迎來短暫的平靜或是憤怒。我現在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那隔間的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一下子是怒從心中起,草你姥姥的,老子還沒搞對象了,你們這些女鬼怎么就這么輪番的來折騰我!
我拔腿就沖了過去,隔間的門已經開了一半,里面是一片的血紅色,血光照射出來,詭異異常。
我伸手就抓住門把手,猛地一用勁,就將這門給打開,腦子一發(fā)熱,就將葉明留給我的護身符一股腦的全部甩了進去。
然后就是一聲慘叫,隔間里旋起一陣陰風。
過后,燈也不閃了,女廁里一片通明,一切歸于平靜,只有葉明給我的護身符灑落一地,仿佛被火燒過一樣,一片漆黑。
我再看,卻是心里一驚,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放個拖把而已,用得著倒著放?剛才沒注意,現在猛地一看,還以為是一顆人頭掛在那里!
這時候我的憤怒早已是散去,開始大口的喘著氣,仿佛身上卸下了千斤的重擔。女鬼看來已經被護身符給消滅了,我也不敢再繼續(xù)在這里呆著,吐出一口濁氣,我隨手將隔間的門給關上,便轉身就走,真不想在這女廁里多呆哪怕一秒。
卻不想,轉身的我迎面撞見一張小臉,這是一個小嬰孩的臉,皺巴巴的,白白的跟擦了粉似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就像是兩個黑洞,直盯著我看,仿佛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與我的臉只相隔了不到十厘米。
我的心猛地一顫,差點沒直接給嚇趴下,這小鬼真他娘的會嚇人,居然在我全身心都放松下來時,打了我一個奇襲!我感覺我的心在那一瞬間仿佛停止了一樣,渾身的血液變得冰冷,我連連后退,身子就撞在了墻上。這下慘了,那個小道消息可是說死得是個孕婦,是一尸兩命,剛才消滅了大的,忘了還有一個小的!
可是我的護身符全甩給那個大的了,現在這個小的出來了,我可是如何是好!
嬰孩鬼見我后退,就往我這邊飄了過來,而這時候,我聽見嘎吱一聲,隔間的門就打開了,我往里面一看,好吧,我沒暈過去真的是我的膽子不小了。我看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看不見容貌的女人跌坐在隔間里,從她的張開的雙腿之間流出鮮紅的血,很快就流到了隔間外面來了,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是既害怕又憤恨,葉明這個小雜毛給我的是什么護身符,怎么連個女鬼都消滅不了啊,二把刀果然就是二把刀,這是要讓我用繩命來給他買單啊!
隔間的女人,不,應該是女鬼,仿佛是有根繩子在上面拽著她一樣,身子往上一滑就立了起來,她的頭也慢慢的抬起來,白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兩個大眼睛黑漆漆的就像是兩個黑洞,這果然是親生的啊,這母子倆都是一個德行。
我哪能等著女鬼來找我麻煩,也管不得我身前飄著的嬰孩鬼,我拔腿就跑。
我的身子直接從嬰孩鬼的身體間穿了過去,我那是一個冷啊,但也顧不得這個了,我直接往女廁的門沖去,用了全力直接撞了過去。
我撞在門上就跟撞了銅墻鐵壁上一樣,疼得我齜牙咧嘴,全身骨頭都好像要散了架似得。我也顧不得疼了,連忙往后退了幾步,抬腳就往門上踢,一下,兩下,三下,我的腿都給踢得又麻又疼,門就是紋絲不動。
我心里這個急啊,我已經沒有護身符了,面對這身后的母子兩個鬼,我真的是毫無還手之力啊!
我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寒氣,就像是有人在往我脖子上吹氣一樣,我轉身就是一拳,直接從嬰孩鬼的身體上穿了過去。我這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這才和虛無一般的鬼打肉搏,可除了這個我還能干什么?
不過,我卻發(fā)現嬰孩鬼的身子如同被扔了石子的水池一樣,泛起一陣陣的漣漪,嬰孩鬼的身子也就變得有些模糊了。沒想到,居然讓我給是歪打正著了,我想起了我為什么忽悠朱寶地,人的身體是有陽氣的,特別是練武之人更是氣血旺盛,陽氣那是一個足,尋常的鬼見著都是要繞道走的。我好歹也是被郭蘅這個女魔頭“摧殘”了兩年,雖然后來郭蘅畢業(yè)了,功夫就有些荒廢了,但也還是養(yǎng)成了每日鍛煉身體的習慣,底子也算是比一般的人強一些。
我剛才那一拳,可是飽含了我的憤怒,而憤怒則是令氣血沸騰的方法之一。這一下,我心里就有了底,大吼一聲,我就打了一趟拳,起先還有些生疏,但越打越熟練,到了后面,就是一氣呵成了,打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嬰孩鬼可謂是被我一陣狂毆,哭哭啼啼的就飄走了,他要是再不走,可就是要跟我說拜拜了,身子暗淡的都要消失了。
我一趟拳打下來,氣血翻騰,渾身暖洋洋的。也虧得女廁面積夠大,不然我還施展不出拳腳來,我現在心里的恐懼已經是少了許多,這練武壯人膽可真不是瞎說的。我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還是要繼續(xù)練武,不光強身健體,還能辟邪防鬼啊。
嬰孩鬼飄到了女鬼身后,只把個小腦袋露出來,顯然是被我打怕了,我看見這不由得一陣得意。這在女廁里打拳降鬼,古往今來,我這算是頭一個了。用一個很牛掰的話說,我這是在捉鬼界開創(chuàng)了一個流派,功夫打鬼流,妥妥的開派祖師爺。
我這找到了打鬼技巧,還把一個嬰孩鬼打的躲到他媽媽身后去了,我頓時一陣揚眉吐氣,不由得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學著小龍哥那樣顛起了步子來,嘴里發(fā)出啊打啊打的叫聲,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母子兩個鬼,就差給他們來個倒豎大拇指了。
女鬼見我把她的鬼兒子一陣狂毆,可憐兮兮的躲在她的身后,立刻就是發(fā)飆了,一頭黑發(fā)飛揚起來,黑洞洞的兩個眼睛里冒出鮮血,將一張白臉給染成了紅臉,嘴巴一張發(fā)出尖嘯聲。
尖嘯聲刺得我耳膜隱隱生疼,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我就不再顛步子了,而是擺了個架勢,準備隨時動手。
也不見女鬼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這樣滿眼流血的發(fā)出尖嘯聲,因此忍過了初期的難受之后,我便適應了,也因為之前我一趟拳打下來,把嬰孩鬼毆打的不輕,心里面有了底氣,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也不見女鬼有下一步的舉動后,我便動了。
就如五年前,郭蘅忽悠我說是要表演空手奪白刃的一樣,我身子往前一沖,猛地一定身子,穩(wěn)住下盤,從腳下借力,一拳打出,拳風凜冽。我此刻心神合一,居然打出了幾年前我還在練拳時的巔峰一拳,甚至隱隱間還有些超越!按照我的想法,這一拳轟過去,還不把這個女鬼給轟成渣。
然而這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我這一拳打出去,確實是將女鬼打了個透心涼,但我卻是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從我的手臂上鉆進了身體,女鬼竟是直接往我身上一撲。
我的全身開始變得寒冷,但卻沒有發(fā)抖,這身體已是不再受我的控制,所以我的感知也就不會被身體反應出來。
我想動,哪怕是眼睛眨一下也可以啊,我欲哭無淚,形勢瞬間大逆轉,我回想著我剛才顛步子的傻樣,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逼!
就在這時,我聽見有人在喊我,是朱寶地和老花,他們在隔壁的男廁喊我的名字,我真想回應他們,但任由我怎么想,嘴就是張不開,更不用說回應他們了。
不是說人的身體里有一股陽氣嗎?不是說練武的人氣血旺盛,陽氣更足嗎?我剛才不也是一趟拳打下來,把嬰孩鬼差點給毆死,渾身氣血也是被帶動的旺盛起來,為什么這個女鬼就能直接附在我的身上,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