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想想,嘆了口氣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輕松的表情“即便真的有寫字師,我們?nèi)ツ睦铮窟@么大個城市,想找到這樣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陳雨這個時候,臉色也不是怎么的好看,的確在曼谷這樣碩大的國際都市中,找到一個寫字師比登天還難,這群家伙雖然給了周亞夫他們一個很大的提示,但是同樣也出了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吳曉玲低下頭想著事情,過了幾分鐘之后她臉上露出微微喜色“哥,雖然我們沒辦法單獨去找這么一個人,但是我們可以讓這些人來找我們啊,或者這樣,我們通過曼谷市警方將所有會寫字的人都調(diào)查出來,如果那個人沒來,而且其余都不符合的話,那這樣我們不是輕而易舉就找到對方了嗎?”
周亞夫和陳雨聽到同時一喜,他們的確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沒想到吳曉玲有時候也挺有用的,這倒是讓陳雨對吳曉玲另眼相看了,不過還有一些問題,主要是時間,他們的行動必須迅速,寫字師也不過是為了錢,所以他們只要出高價,肯定會有人來。
三人制定好計劃之后便開始忙碌起來,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天空的紅暈慢慢升起之后,周亞夫三人拍了拍手,差不多的東西他們已經(jīng)搞定了,租了間房子,擺上桌子等著那個魚兒來上鉤。
幾分鐘之后,果然有寫字師來了,因為周亞夫和吳曉玲他們這次出了高價,所以差不多的寫字師都會來,其實雇人寫東西是假,找到那個寫字師才是真的,只要筆記相同,那么這件事就又進展了一步。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批又一批的寫字師搖著頭離開了,原本熱鬧的賽場,慢慢變得冷淡下來,周亞夫看著慢慢空蕩的房子,有種心碎的感覺,時間是不會等待他們的,每耽誤一分鐘,高雯文就離死亡越近一分鐘。
隨著夜幕的降臨,夕陽已經(jīng)不存在了,周亞夫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里遺漏了什么事情,他更擔(dān)心高雯文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陳雨看到周亞夫憔悴難過的樣子,心中一點都不好受,她想要安慰周亞夫,卻只是長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其實她的心里也是痛苦不堪,沒有一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這個時候的屋子里所有的寫字師都走光了,甚至門外連腳步聲都沒有了,周亞夫站起身來,兩行淚水卻不停的往下墜落,就在此時,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但是這腳步聲極為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要將天地踩踏一樣。
周亞夫屏住呼吸,整個屋子里的空氣一下凝結(jié)了起來,吳曉玲也是臉色一變,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心里面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有一種預(yù)感,這個來的寫字師不一般。
果然,兩分鐘之后,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走了進來,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條褶皺了,但是奇怪的是,這老者的眼睛中卻迸發(fā)出一種年輕人都無法比擬的光芒。
那老者進來之后,周亞夫微微皺了皺眉頭,可他還是開口問道:“??????????????????”
那老者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接著走近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從桌子上抽出紙筆便要寫東西。
陳雨對這個老頭怪異的舉動很好奇,這個老頭一定不一般,她這才走近老者盯著他看了起來,那老頭似乎也注意到了陳雨的眼神,慢慢放下了受傷的紙筆,眼睛一瞇抬起頭來看著陳雨,那種眼神帶著怒意,看的陳雨有些不自在,甚至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陳雨干咳了一聲避開老者的眼神,這讓她稍稍的安心了些,接著才開口問道:“??????????????????????????????????”
那老頭依舊沒有說話,甚至有些厭惡的看了陳雨一眼,低下頭不再理會陳雨。
陳雨轉(zhuǎn)過頭看著周亞夫和吳曉玲,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寫字師的確和其他的有些不太一樣,而這老者卻只是提起筆在紙上畫了幾個圈子,什么東西都沒寫。
這樣的舉動看的周亞夫三人更加覺得奇怪,于是周亞夫便鼓起勇氣走向老者道:“???????????????????????????????????????????????????????”
那老者冷冷一笑:“你們是警察吧?呵呵,不用跟我說泰文,我知道你們來這里是干嘛的,不用在掩飾了。”
周亞夫三人心中一驚:“你會中文?”
那老者嘿嘿一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會的語言。”
周亞夫的手伸向身后,他們有國際警察通行證,所以允許帶槍,這樣的舉動被那老者看在眼里,他笑了笑道:“沒想到你如此的差勁,你覺得我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能對你們怎么樣?又何必這樣防著我?”
周亞夫這個時候語氣變得冷淡起來:“不要跟我說這些,告訴我雯雯姐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微微皺了皺眉頭:“雯雯是誰?”
周亞夫惱怒的看著老者:“少在這里裝蒜了,說,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老頭搖了搖頭:“不懂事的娃娃,這樣一點禮貌都沒有,看樣子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說罷,那老頭便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要走,周亞夫立刻掏出槍指著那老者:“你要是敢走,我就讓你的血濺滿這面白色的墻!”
那老者頭也不轉(zhuǎn):“小娃娃,有本事你就開槍吧,不過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大概永遠都沒機會了!或許你那位同伴...”
陳雨臉色一變,沖著周亞夫說道:“亞夫,不要這么無理。”說罷,陳雨轉(zhuǎn)過頭來沖著那老者說道:“抱歉大師,我這個兒子對您沖撞了,我在這里和您道歉,請求您的原諒。”
那寫字師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陳雨:“你是人皮感染者?”
一個新鮮的詞語總能讓人產(chǎn)生好奇,聽到人皮感染者這幾個字,周亞夫三人同時一愣,陳雨微微搖了搖頭:“大師說的人皮感染者是什么?我聽不明白!”
那寫字師轉(zhuǎn)過身,坐了下來,手指不停的敲動著桌子,陳雨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張黑卡遞給那寫字師:“請您幫我們一下。密碼六個六。”
那寫字師呵呵一笑:“姑娘倒是機靈,好吧,我也不妨告訴你些關(guān)于人皮感染者的事情,這人皮感染者其實就是一些用人皮化妝最后痛苦致死的人,但是這些人嘛,可以保持到死都是年輕漂亮的,剛剛我聽你說,你是他的母親,所以我斗膽猜測一下,你恐怕也是人皮感染者吧?”
陳雨微微蹙了蹙眉頭道:“不是的,只不過...唉,算了,不說也罷,請允許我斗膽問一句,您怎么知道我們是警察,而且,我有點不明白,既然您知道我們是警察,為什么還要來呢?您就不怕我們抓你?”
那寫字師呵呵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我有什么好怕的?”
陳雨微微嘆了口氣,拿出那張紙條遞給寫字師道:“大師,難道這不是您的筆記嗎?”
那寫字師呵呵一笑,“這的確是我的筆記,不過又不是我的筆記,你們要問我為什么,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們,我就是沖著這份筆記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