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玲捂著鼻子皺起了眉頭,那股濃烈的臭味讓她無法進去,于是她便沖著井上面喊道:“把我拽上去!”
隨著吳曉玲的叫喊聲,周亞夫便叫人將吳曉玲拽了上去,按照吳曉玲下去的速度,這井的深度最少都有六七十米,被拽上之后吳曉玲突然感覺到外面的空氣真的很好,而周亞夫看到被拽上來的吳曉玲臉色很不好看于是便走近她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吳曉玲皺了皺眉頭:“下面的腐臭味道很濃重,嗆得我?guī)缀醵即贿^氣來了,對了哥,我剛剛發(fā)現了下面的一些圖案,那些圖案看的我直反胃,而且我還發(fā)現了其他的東西。”
周亞夫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發(fā)現了什么東西?”
吳曉玲微微一笑道:“暗室!”
周亞夫一愣:“什么意思?什么暗室?”
吳曉玲嘆了口氣:“我也不確定是什么暗室,從我推開那不同顏色的一塊磚之后,那井下的一部分區(qū)域便裂開了,但是剛一裂開,那股臭味就瞬間撲鼻而來,比起剛剛我們看到的尸體還要臭上好幾百倍啊。”
周亞夫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想要再下去的話就得戴防毒面罩了?”
吳曉玲恩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她在等著周亞夫的決策,而周亞夫這個時候也低下了頭想了很久之后才開口道:“看樣子我們真的有必要在下去看看了,很有可能里面還有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小玲你去叫人弄上幾個防毒口罩來,順便準備幾塊兒弄濕了的毛巾,但是毛巾不能太濕了。”
吳曉玲愣了愣,她雖然知道周亞夫為什么要用防毒面罩,但是這濕毛巾是干什么用的,她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她還想問,可周亞夫卻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看都沒看她便說道:“下去之后你就知道我為什么要用濕毛巾了,記得不要太干也不要太濕。”
吳曉玲看到周亞夫沒有要把這件事說出來的意思也只好嘆了口氣:“好吧,我這就去辦。”
大概五分鐘之后,吳曉玲提著一個袋子走過來“哥,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下來我們怎么做?”
周亞夫恩了一聲道:“這樣的話差不多我們該進去了。”
吳曉玲恩了一聲便和周亞夫一起進入了井中,進入井中之后,雖然吳曉玲和周亞夫都帶著防毒面罩,但是那種腐臭的味道還是不停的往他們的鼻孔里滲進去,這個時候周亞夫便拿出了弄濕的毛巾蓋在了面罩上,只漏出一雙眼睛,吳曉玲看到周亞夫這個樣子,雖然覺得好笑,但是也學著他的模樣做了起來,果然,周亞夫的這一招很是靈敏,等蓋上毛巾之后,竟然真的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小玲,你說的裂縫是不是這個?”
周亞夫指了指前面的一條黑乎乎的縫隙,吳曉玲這時候猛地點了點頭:“是的,里面?zhèn)鞒龅母粑哆h比外面的多得多,但是究竟是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周亞夫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個強光手電筒來,透過縫隙周亞夫只能看到周圍黑乎乎的一片,即便有了光亮,也似乎看不到邊界。
片刻之后,周亞夫將手電關掉“看來我們只能進去了。”
吳曉玲一愣:“怎么進去?這井太小,萬一...”
周亞夫想了想說道:“沒事,有些時候害怕是沒有用的。”說著話,周亞夫已經開始往開翹那些磚層了,大約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他才把那磚層撬開,弄出一個能通過一人的縫隙,他拍了拍手:“我們可以進去了。”
兩人走近暗道里,只覺得一股陰森寒冷之氣撲面而來,吳曉玲打了個寒戰(zhàn)說道:“哥這里怎么這么冷?你有沒有感覺的到?”
周亞夫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不安的說道:“是啊,這里的確有點問題,你覺不覺的這里好像一個地方?”
吳曉玲一愣:“什么地方?哥再說什么?”
周亞夫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開口說道:“藏尸室。”
吳曉玲嚇了一跳:“什么意思?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小。”
周亞夫沒有再說話,低下頭蹲下身子開始仔細的看起地面,盡管這是在枯井之中,但是地面上竟然還能滲出一滴滴水珠,但是這水滴有些發(fā)粘,甚至有淡淡的腥味,這是血稀釋再腐臭之后的狀態(tài),所以地面上這東西很有可能不是水滴而是變了的血,只不過因為這井下潮濕,所以才沒有完全干涸而是變成了現在的這種狀態(tài)。
“哥,你有沒有發(fā)現我們越往里走那腥味就越重?”
吳曉玲皺著眉頭問著,因為越往深處走,那塊濕毛巾的作用越顯得用處不大了,周亞夫這個時候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于是他答道:“是,你說的沒錯,往過走有點問題,咱們得注意一下了,對了小玲你的強光手電帶了嗎?這光太暗,我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吳曉玲點了點頭:“帶了,哥!”
說著吳曉玲已經將手電遞給了周亞夫,打開強光之后,周亞夫將周圍的環(huán)境一下子全攬進了眼中,只是這一眼看去,他都差點要吐出來,因為在這枯井中竟然像是釣豬肉一樣釣著十幾具被剝了皮的人的尸體,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面,吳曉玲蹲在地上就是一陣狂吐。
這里的尸體男女都有,但是相比年紀并不大,因為從他們的骨關節(jié)上看一點折損的痕跡都沒有,很顯然是年輕的骨頭,不過周亞夫這時候倒是感到了一陣意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這死了的女孩應該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惹來這場殺身之禍的,可是為什么單單是她的尸體被弄到了上面呢?
“小玲,我覺得這里面應該還有些別的問題才對,應該不單單是一個女孩子被剝了皮的事情,很有這個女孩就是這些腐尸的突破口。”
吳曉玲點了點頭:“可是哥,那我們下來要怎么做?現在連這案子的死者我們都不清楚這從哪里查起呀?”
周亞夫想了想,緊皺著的眉頭突然松了下來“小玲,這些天有沒有人報案說家人失蹤,而且是女生,20多歲的?”
吳曉玲搖了搖頭:“這樣的案子不歸咱們重案組管,有特別刑偵隊管,不過哥你問這個干什么?”
雖然聽到了吳曉玲不確切的回答,但是周亞夫眉頭卻沒有再皺起來,而是笑著說道:“你忘了,這女孩子是失蹤了之后才會被人殺掉的,如果她有家人的話一定會報案,只要我們將這些日子來失蹤案結合起來應該很快就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不就不那么郁悶了嗎?”
吳曉玲聽到周亞夫的話恍然醒悟過來:“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瞧我這腦子,那這樣哥,讓人保護好這個現場,我馬上就去特別刑偵隊看看去,說不準還真的有意外的收獲呢。”
五分鐘之后,周亞夫和吳曉玲已經從枯井中走了上來,然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人帶著鴨嘴帽和普通的觀看者無異,在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所有的看熱鬧的人都是沖著那枯井和尸體的,所以他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待他看到周亞夫和吳曉玲從井中走出來已經沒有了那會兒的愁眉苦臉的時候,他的臉上變得有些奇怪,最后他的嘴角便勾出一抹冷笑的弧度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周亞夫和吳曉玲已經趕到了特別刑偵隊的辦事處,等他們兩個把一切一切的經過交代完之后,一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女警察便走了過來,手里抱著一大摞文件遞給了周亞夫和吳曉玲“周警官,這是我們最近一個月的失蹤案件,里面包括找到的和沒有找到的,你可以看一下。”
周亞夫嘆了口氣,心想這個世道真的很亂,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失蹤的人數竟然如此的多,他叫人將那些男生失蹤的檔案收了起來,剩下的就是女生的,這也有好幾百個檔案,其中包括一些老人,翻看了大概有多半個小時,這里始終的檔案還是沒有查到,然而就在周亞夫和吳曉玲想要放棄從這里面查找出線索的時候,吳曉玲突然發(fā)現了一個女孩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