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應(yīng)聲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那黑色轎車上的人立刻將手抽了回去,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吳曉玲嚇得臉色蒼白,抱著周亞夫便大哭了起來:“哥,你倒是起來啊,你怎么了,告訴我,有沒有事情,起來說話啊。”
吳曉玲哭了良久,周亞夫才擠了擠眼睛:“哎呦我的媽呀,痛死我了,這顆子彈的沖撞力真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我骨頭硬,都要被打斷了。”
聽到周亞夫的聲音,吳曉玲先是一愣,接著大哭起來,不停的捶打著周亞夫,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死玩應(yīng)兒,你想嚇?biāo)牢野。叶伎蘖税胩炝四悴牌饋?,我還以為你真的中子彈倒下了呢。”
周亞夫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那么激動干嘛?難道...難道你喜歡我不成?”
周亞夫打了個哈哈,但是吳曉玲卻是臉上一紅:“誰喜歡你啊,又臭又丑的怪胎,我是怕沒有你我在日本沒辦法回去而已,巴不得你早點死了呢。”
一旁的長川一郎也覺得很奇怪,這周亞夫為什么一點事情都沒有,明明那顆子彈是打在了他心臟的位置。
“嘿嘿,長川君,你大概覺得很奇怪是吧,我為什么沒有死!”
周亞夫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吳曉玲并沒有覺得什么奇怪,但是對于長川一郎聽上去卻別有一番韻味,長川一郎只是尷尬的一笑“周先生沒事就好,剛剛的確把我也嚇壞了,我沒想到兇手竟然如此瘋狂,敢在這么多警察面前殺人,不過我很好奇的是,周先生剛剛不是倒下了嗎?怎么...”
周亞夫淡淡的笑道:“做警察這么多年了,遇到危險是常有的事情,面對兇殘的殺手還是多留一手的好,在來之前,我特地叫人做了防彈衣,但是這防彈衣看上去就和普通的衣服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以我倒下之后還可以站起來。”
長傳一郎臉色微微一變:“原來是這樣啊,周先生考慮的真夠周全的了,那么...您還要和我們?nèi)|京的警局嗎?”
周亞夫想了想道:“不用了,我還得調(diào)查這個殺我們的兇手是誰呢,如果長川君可以幫忙,我們感激不盡啊。”
長川一郎皺了皺眉頭道:“對不起啊周先生,我們是想幫您的,但是出現(xiàn)持槍傷人事件,這案子就不歸我們管了,嗯...不過我倒是可以給您提供一個地方,那里的警方負(fù)責(zé)這樣的案子。”
周亞夫微微一愣:“什么地方?”
“札幌!”
說罷,長川一郎遞給周亞夫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便離開了,而周亞夫這時候匆匆的打了輛豐田車便沖著札幌市走去,窗外下著稀稀拉拉的小雨,迷霧掩飾住前方的道路,吳曉玲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于是開口問道:“哥,你絕不覺得,這個長川有點問題??!他明明是警察,為什么幫不了我們?還有一點,為什么在爆炸現(xiàn)場,他們只需要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就能感到,你不覺得奇怪嗎?”
周亞夫蹙了蹙眉頭說道:“這一點我比你發(fā)現(xiàn)的早,不過我現(xiàn)在是在日本,根本沒有依靠,一旦得罪的人太多了,對自己沒什么好處。”
吳曉玲想了想,周亞夫說的也沒錯,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又開口問道:“那么你說趙子涵突然失蹤會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行動的異常,還有你覺得他會去了哪里?”
周亞夫只是嘆了口氣,低下頭不再說話了,看的吳曉玲心情焦急,卻也沒辦法。
大約兩個小時以后,周亞夫和吳曉玲已經(jīng)趕到了札幌市的一間咖啡屋里,由于天空還在下著小雨,所以他們并沒有急著趕往長川說的地方,吳曉玲現(xiàn)在有些害怕,如果長川是這些人中的一個的話,那么他們到的地方則是一個陷阱,一旦踏入便沒有好的結(jié)果,但是她也知道這周亞夫就是一頭牛,一旦有了目標(biāo),絕不會回頭。
周亞夫拿出紙條看了看,上面寫得是札幌市,龍南路七十三號,片刻之后,周亞夫站起身來對吳曉玲說道:“咱們該出發(fā)了。”
札幌市古韻的建筑和中國古代唐朝的建筑極為相似,透露著一股濃烈的中國文化,下過雨的小路上,霧氣彌漫,讓人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但是隨著周亞夫走的道路越來越偏僻,一股不安的感覺滲透到了周亞夫和吳曉玲的心里。
“哥,我總覺得這里有些不對勁,你說那個長川說的地方叫什么來著?”
周亞夫看了看吳曉玲道:“DVL總部,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吳曉玲嘆了口氣說道:“是有些問題,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
周亞夫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到了路得盡頭,在哪里豎立著一棟高高的樓房,和札幌的原本樣貌格格不入,甚至讓人覺得很詭異。
走進(jìn)DVL總部,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生怪異的打量著兩人:“你們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周亞夫從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那女生,那女生看了眼證件,又抬起頭來看了看周亞夫和吳曉玲:“你們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那名女生走了回來道:“我老師正在等兩位,請進(jìn)吧。”
周亞夫嘆了口氣和吳曉玲便走進(jìn)了柳川曾次的辦公室。
柳川曾次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者,他此時正在盯著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仔細(xì)的看著,聽到他學(xué)生的開門聲,他慢慢的合上了桌子上的文件抬起頭來看著周亞夫和吳曉玲:“請問兩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周亞夫?qū)⒔裉彀l(fā)生的一切和案子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原原本本的跟柳川曾次說了一遍,柳川曾次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事情調(diào)查到差不多就行了,找到兇手便可,不要太過追究,這樣對自己對國家都沒有什么好處。”
周亞夫一愣:“柳川先生這說的是什么意思?”
柳川曾次微微嘆了口氣:“有些事情該問,但有些事情不該問,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中國去吧,否則對你們沒什么好處。”
周亞夫一聽便知道有戲,于是又要開口問什么,而柳川曾次則閉上眼睛喝了口茶水不想說話。
周亞夫走近他“柳川先生,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工作,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工作的重要性,希望您能全力協(xié)助我們。”
柳川曾次抬起頭來,睜開眼睛:“你們真的想知道?你們就不怕聽到之后會覺得這是一個你們這些小警察無法辦理的彌天大案?”
周亞夫點了點頭說:“當(dāng)然了,還望柳川先生指點一二。”
柳川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就...??!”
柳川曾次還沒有把話說完,突然就抱著肚子在地上蜷縮了起來,片刻之后便沒了生氣。聽到屋子里面發(fā)生的動靜,他的學(xué)生壺鶴惠子立刻便跑了進(jìn)來,看到自己的老師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惠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老師!”
哭了片刻之后,惠子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周亞夫和吳曉玲:“你們對我老師做了什么?”
吳曉玲剛想解釋,屋外突然傳出了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之后,長川一郎帶著人突然踹門而入,看到倒在地上的柳川曾次臉色一變:“沒想到,你們根本不是警察,原來真正的兇手是你們,來人啊,給我抓起來!看你們這群家伙人魔狗樣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