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奇怪的提議一下子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我聽到這提議之后,也是笑了笑:“槍都沒有用的話,刀的確就更沒用了。”
沒想到我說完這話,那個給我說這些事情的老人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說:“哎呀,當(dāng)初說這話的那人,正是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看那眼神似乎是在跟我說,當(dāng)初要是讓他回去試一試,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接著他又對我說,他們一行人除了在池塘邊上被拽走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完全的離開了山洞,從山洞出來后,村長先叫人找來了不少干柴,在洞口堆好點著了,后來火滅之后,他們有找來一扇大鐵門,把山洞徹底封住了。
至于在洞里發(fā)生的事情,出來的人誰都沒有外傳,因為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說出來村里人也未必信,而且貿(mào)然說出來,只會引起村里的恐慌罷了。大家商量之后,決定守口如瓶,反正那些東西被封在山洞里,未必能鬧出什么大事來。
不過后來還是除了一些事,那之后的第二年,有幾個小孩從鐵門的縫隙里鉆進(jìn)了山洞,從此再沒有出來過,起初大家并不知道那些孩子進(jìn)了山洞,都以為是那些孩子貪玩,一下子跑遠(yuǎn)了,還組織了不少人在山上找人,后來村里有個孩子才說出來,那些孩子進(jìn)了山洞。
知情的孩子是那些失蹤小孩的玩伴,當(dāng)時那些孩子進(jìn)洞時,他本來也是要一起進(jìn)去的,可他突然對那山洞有些害怕,進(jìn)洞時有了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結(jié)果進(jìn)洞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就找了個借口回家了,這樣他才沒有一起失蹤。
出了這事之后村長找來鋼筋水泥,把山洞徹底封上了,從此之后,山上倒是再沒有鬧過怪異,后來日久年深了,那水泥墻上有了很多深深的裂痕,常有人說從裂痕那里可以聽到山洞里面有哭聲,不過這哭聲并不能作怪,大家也就慢慢把事情淡忘了。
聽完這些事,我皺著眉對老人說:“您覺得咱們這山上的風(fēng)水,和山洞有關(guān)系?”
他點了點頭:“要說這山上有什么怪異的地方,就是這山洞了,當(dāng)年都說這山洞里住著老神仙,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這所謂的老神仙是個啥,易先生,你說著老神仙是個啥?”
我想了想:“我不敢亂說,不過我沒聽說過神仙吃肉的。”
老爺子呸了一聲:“著啊,神仙哪有住在這么邪乎的地方的,我估計這洞里住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惜當(dāng)初我那幾個伙計都被嚇破了膽,不然之后也沒這么多事了。村里人也不至于出了那么多短命鬼。”
他一邊說著話,我一邊掏出羅盤來觀察周圍的地氣,這山雖然不大,風(fēng)水卻是極亂,越是往里走,羅盤越是轉(zhuǎn)個不停,等我們走到那山洞錢,羅盤先是正著轉(zhuǎn)了三個圈,接著又逆著轉(zhuǎn)了三個圈。我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這羅盤算是廢了。”
小茵爸爸見我這么說,就過來問怎么了。我苦笑著說:“羅盤觀察地氣靠的是磁場,我這個羅盤只是一般的類型,沒法和那些高級貨相比,這里磁場這么亂,羅盤被干擾的多了,慢慢也就不明感了,自然就廢了。”
我說完,把羅盤交給趙叔,接著走到了那山洞前,透過水泥墻的縫隙,朝著洞里看了看。這水泥墻有半尺厚,這么多年,依舊很堅固,可見當(dāng)初村長弄這東西,是下了大力氣的,從外面看進(jìn)去,只覺得山洞里有陣陣?yán)滹L(fēng)吹出來,其他的就什么都觀察不到了。
只是我心里隱隱有種感覺,小茵的魂魄怕是就在這山洞里。想到這,我拿出一道紙符,這上面寫著一篇招魂咒,附帶著小茵的生辰八字,我把紙符在手心燒著,然后把符灰搓成很細(xì)碎的小粉末,往空中撒了一把,因為我把符灰弄的很細(xì),所以它們在空中飄了好一陣才落地。
而它們無一例外的,都落在了水泥墻角的位置,緊貼著水泥墻。這是洗骨先生找尋丟失魂魄的一種方法,讓符灰指明魂魄的方向,不過這只能是指個大方向,沒法特別具體。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已經(jīng)足夠了,可以肯定,小茵就在這山洞里。
我對老人說:“能不能找人來,把水泥墻拆掉,我想進(jìn)洞看看。”
他沉吟了一會,才對我說:“可以,只是這里面的東西……”
“您放心,我現(xiàn)在并不進(jìn)洞,我得做好些準(zhǔn)備。”說完,我對小茵的爸爸說:“您能不能找?guī)讉€專業(yè)的探險圈子的人,來咱們這幫幫忙?”
這時候趙叔突然對我說:“易先生,你是不是想找個幾個身手好的人,和你一起進(jìn)洞?我看要進(jìn)這洞,不是一般人探險隊能陪同的,得把你的師弟師妹叫來。”
趙叔的話,把我都驚著了:“什么?我有師弟師妹?我怎么從不知道這事?”
他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看著我說:“理論上來說,你是有的,那兩個孩子,都是你二舅無意中收下的便宜徒弟,他們倒是可以幫上你不少忙,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原來趙叔所說的師弟師妹,并不是我二舅的正式徒弟,而是他幾年前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無意中傳授過一招半式的兩個孩子,這倆人比我小三四歲,據(jù)說很喜歡洗骨這個行業(yè),對我二舅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有時間就會跑去工作室找我二舅。
“你的便宜師妹是咱們那邊有名的算命師,至于你那便宜師弟……目前無業(yè),不過他們的身手都很不錯,曾經(jīng)跟著你二舅去辦過幾件事,本來我想等你熟悉了工作室的業(yè)務(wù),我再介紹你們認(rèn)識,可現(xiàn)在……”趙叔一邊說著,一邊苦著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劇的事。
他接著說:“這倆孩子什么都好,只是喜歡到處惹事,以后有機(jī)會,你會領(lǐng)教的。”
話說到這了,也就用不上小茵爸爸再請別人了,我在那山洞口又觀察了一會,看實在看不出什么,也就跟著村里人回村了,一路上我把小茵的魂魄可能在山洞里的事情對小茵爸爸說了,他聽了之后一直沉默不語,一直到了住處,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喊著眼淚對我說:“易先生,全靠你了。”
我看得出,他是真的無力了,畢竟鬼神的事情并不是他能了解的,遇到這種事,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只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覺自己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比任何實質(zhì)的痛苦都可怕。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安慰他的話來,只能對他說:“您放心,只要我能做的,必定盡力。”
余下的幾天里,我基本都是在準(zhǔn)備進(jìn)洞后的各種應(yīng)用之物,以及聯(lián)系趙老口中的那兩個師弟師妹,他倆倒是都很熱情,接到我的電話后,都嚷著要馬上過來,只是那個便宜師弟正在國外,要一周后才能到,在時間上顯然是不趕趟了。
我倒是可以等他,就怕小茵爸爸不愿意等,最后我和他倆商量好了,先由小師妹過來幫忙,師弟回國后馬上趕來。我這位便宜小師妹當(dāng)時就在廣州,我在告訴她具體地址后,她表示最慢兩天內(nèi)就能到,等到我倆約好了見面的時間,我才知道這姑娘有個極為古怪特殊的名字,她居然叫——戴小桃。
真不知道她父母當(dāng)初是有多愛吃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