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沒有毒的,只是,玩一玩嘛。”姓“苦”的警察步步緊逼。
我突然看見這顆大大的藥丸上有兩個字——跳跳,我心想,這種“跳跳”到底是一種什么東西?人吃了它會不會馬上去見馬克思?
“這是什么?”我驚恐地問。
“這是‘跳跳’”,姓“苦”的警察一邊奸笑著,一邊把身體靠近我,狠狠地說:“你今天不讓我倆開心開心的話,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來吧,你把這顆‘跳跳’吃下去,讓我倆開心開心,我知道你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老百姓,以后你有什么事,我們倆會照顧你的。”姓“苦”的警察說。
我把嘴巴閉得緊緊的,我驚恐萬分。
但是,另一個姓“難”的警察也走了過來,他直接向我的下巴伸出了手。
我覺得,我這時實在是在劫難逃了,而且,我從他們的言行舉止和表情看出來了,他們只是在虐人、在逗樂子,一點都不像是要我的命。
還沒等他的手接觸到我的下巴,我就自己把下巴張開了,一顆藥丸被塞進了我的嘴里。
“把頭抬高一點,把它吃下肚。”姓“苦”的警察說。
我順從地把這顆藥丸吞下了肚,然后,只見這兩個刑警笑嘻嘻的,滿臉都是期待的神色。
“‘跳跳’好吃嗎?”姓‘難’的警察問。
“我……只是覺得怪味道……啊,有感覺了,啊……好難受啊……”我說。
“難受就好!”這個姓“苦”的警察說著,手里又拿著一個帶噴嘴的瓶子,我看見這個瓶子上寫著“跳跳油”三個字,他用這個瓶子對著我的兩只腳噴了一些液體,我馬上就覺得自己的腳像在被人用力拉扯,非常難受。
把這顆藥丸吐下肚還不到半分鐘,我就覺得自己的胃里面的情況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
不一會兒,我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一起都要往口里蹦出來,連呼吸都顯得困難。我的身體因為內(nèi)臟的涌動,所以向天上一伸一縮的,我非常痛苦。
兩個刑警見狀,忙說:“傻B,快點跳啊,要不然,你會窒息而死的??焯焯?!”
我急忙往上跳了一尺高,果然,我沒有那么痛苦了,所以,我又再跳了一下。
“快跳快跳,跳得激烈一點,跳得高一點。”姓“難”的警察說。
果然,真的如他們所說,我的胸腹部里面鬧騰得越來越厲害了,我只有更激烈地跳動,我才能堅持自己的呼吸。
我越跳越激烈了,他們倆個刑警笑了,笑聲越來越大。
姓“苦”的警察用手指指著我的頭,對姓“難”的警察說:“這個‘跳跳’真好玩!”
姓“難”的警察回答:“早知道這么好玩,多買幾個‘跳跳丸’來。雖然這個小小的‘跳跳丸’要八百元錢,但是,玩起來真爽。”
姓“苦”的警察笑了笑,回過頭對我說:“啊,劉城巖,你跳得真高啊,這真的是鬼魅的力量??!哈哈哈!”
我本來就覺得萬分的痛苦,又聽到這樣挖苦的語言,我感到非常的憤慨。但是,此時,我也只能默默忍受,因為,我一停下來,我可能就呼吸不上了。
“長官……我……要跳……多久啊……”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放心,這兩種藥的藥效只有半個小時,半小時后就正常了。”姓“苦”的警察說。
“哈哈,讓他在這兒跳吧,我們喝酒去吧!”姓“難”的警察說。
姓“苦”的警察“嗯”了一聲,然后對我說:“劉城巖,半小時后,你就會停下來,停下來不跳的時候,你就在這兒的椅子上坐一會,千萬別弄出太大的聲響,要不然,我們饒不了你。”
我一邊跳著,一邊從嘴里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哦。”
時間大約過去了三十分鐘,慢慢地,我越跳就越不激烈了,最后,在大約跳了三十五分鐘的時候,我終于停了下來。
我整個人都覺得虛脫了,我無力地躺在了椅子上,把雙眼一閉,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正在做著美夢呢,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睜開眼睛一看,是“苦”和“難”倆人回來了,他們看上去都是醉醺醺的。
“起來起來!我們叫你坐在這兒,又沒叫你在這兒睡!起來!”這個“苦”大聲說。
我無力地站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走吧走吧,我?guī)愕奖O(jiān)房去睡。”苦說。
我跟著他又進入了監(jiān)房。
…………
第二天,時間大約到了上午十點鐘,突然,我又被守門的保安叫醒了。
“劉城巖,你跟我去一趟審訊室。”守門的保安說。
“我……我還是不去了吧,昨天晚上我都被折騰得夠嗆。饒了我吧。”我苦苦地哀求這個保安。
“你跟我說沒用的,還是去吧,如果不去,那你以后不是要遭更大的罪?你敢得罪誰呢?”守門的保安說。
我想一想也是,也許,逃避不了什么災難,以后反而要受到更大的折磨。
于是,我又被這個保安押送到了審訊室。
一進門,我又看見了“苦”和“難”。
“苦”說:“劉城巖,昨天讓您受苦了!”
我一聽這話,我心想:怎么回事,昨天還是那樣驕橫跋扈,今天就以禮待人了?
“嗯,長官,昨天我簡直快要虛脫,今天還沒恢復,能不能讓我今天休息一下,能不能有事明天說?”我問。
“哦,今天不是來找你逗開心的,今天,出了一件比較大的事,可能需要你幫忙。”“難”一臉討好地說。
“需要我?guī)兔Γ?rdquo;我一臉的詫異。
“是啊是啊,你先來看一下這段視頻。”“難”說著,就把他的手機向我湊近。
“難”把手機的視頻開開了,我好奇地望著他的手機。很快,他的手機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啊,這不是那個在烏烏烏彩票店被我拉拉扯扯的婦女嗎?
啊,我認出來了,是她!我馬上就用雙手蒙住了自己的臉。
“別蒙,別蒙,繼續(xù)看,可能還要請你幫忙呢!”“苦”說。
“請我?guī)兔Γ?rdquo;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看他的手機。
在他的手機的視頻中,這個婦女手里拿里拿著一支粗大的紅色的筆,在路上走著,突然,她看見馬路邊上的花壇旁邊坐著一個老頭,于是,她走過去,對那個老頭說:“您好,您說我的胸部豐滿嗎?”
那個老頭沒說話,只是笑了起來。
“我再問您一遍,我的胸部豐滿嗎?”這個婦女提高了聲音。
那個老頭不說話,還笑個不停。
于是,這個婦女又說:“我的沒戴好,麻煩您重新幫我戴一下!”
那個老頭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這個婦女笑,越笑聲音就越大。
“你再不對我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個婦女大叫一聲。
這個老頭頓時沒笑了,呆呆地看著這個婦女。
突然,令人詫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這個婦女用左手迅速地伸向這個老頭的衣領(lǐng),然后一把抓緊他的衣領(lǐng),接著又用左手把這個老頭提了起來,大約提得懸空了一尺高。
這個老頭被嚇得驚恐地大叫:“啊,救命啊,強*奸??!救命啊,強*奸??!”雖然他奮力掙扎,手腳亂蹬,但是,這個婦女的手還是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lǐng)。
“誰強*奸你???你這個逗比!你又不是小帥哥!”這個婦女一邊說著,一邊用那支粗大的紅筆在他的額頭上寫了兩個大大的紅色的字——處男。
寫完字之后,她把他放在地上了,然后就松開了手。
她剛松開手,驚魂未定的這個老頭顧不上自己的額頭上有字,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在叫:“她的手像冰一樣冷,有鬼啊!有鬼??!”
她看見他跑遠了,也沒去追他。
…………
看到這里,“苦”突然在手機的視頻上按了一下“暫停”,然后滿臉詫異的表情對我說:“等一下,你再看另外一個片段。”
我又看著他的手機。
不一會兒,手機里面的視頻中,又出現(xiàn)了這個拿著一支紅色的筆的婦女,她還是走在馬路上。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大約年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當他正要和這個婦女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這個婦女把手一伸攔住了這個中年男子的去路。
“你好,什么事?”中年男子很有禮貌地問。
“麻煩您評價一下,我的胸部豐滿嗎?”這個婦女問。
中年男子在她的身上描了描,問:“你是做‘生意’的?多少錢?”
“別用你那骯臟的嘴侮辱我的純潔的靈魂,我只是問一下你,我的胸部豐滿嗎?”她問。
“你想干嘛?你的胸部是我可以亂評價的嗎?”他說。
“你再不說,我就不客氣了。我的胸部豐滿嗎?”她提高了一點聲音。
“豐滿,非常豐滿!可以了吧,我還有事呢,我沒功夫在這兒跟你瞎扯,ByeBye!”中年男子欲甩開她。
“哎哎哎,別急著走啊,我的胸罩太松了,麻煩你幫我把它戴緊一點,然后重新系一下。”她說。
“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哦,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中年男子就想把手伸進這個婦女的上衣內(nèi)。
中年男子可能以為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桃花運吧,但是,他等來的并不是桃花運,而是一只冰冷的手!這只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