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啊,東方。”張芳靜靜的站在那里,看我們進(jìn)來了,眼睛盯著東方明朔,笑了笑。
東方明朔看著眼前的女孩,也笑了一下:“嗯,有點瘦了。”
張芳摸摸自己的臉,然后疑問的看著東方明朔:“有么?”
“不過還是那么漂亮。”東方想了想說道。
張芳聽了,抿著嘴一笑,有些俏皮的歪著頭,眼睛瞇了起來:“少來你。”
隨后,張芳把視線轉(zhuǎn)向我們,看看東方示意道:“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東方聽了,搖了搖頭,沖著張芳笑了笑:“沒有。”
張芳點點頭,然后有些猶豫,不過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下定決心一般說道:“那,你能和我一起走嗎?”
東方好像早就知道她要說什么,搖了搖頭:“我還有家庭呢,我走了他們怎么辦。”
“可是你答應(yīng)過我的啊。”張芳看著東方有些急了。
東方擺擺手,沖著張芳說道:“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有什么好說的。”張芳的情緒有些激動了,臉色有些微紅,東方看著她,眼神閃過一絲愧疚。
“你別這樣,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做。”
張芳點點頭:“我愛你啊,沒有人愛我更愛你了。”
東方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看我們,劉常在一看,急忙朝著他使了使眼色,東方轉(zhuǎn)頭,看見了地上的三虎,問道:“你把三虎放了吧。”
張芳一聽東方這么說,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三虎:“不行的,這是籌碼,我得安全帶你離開這里的。”
三虎躺在地上,被死死的綁著,閉著眼睛,好像是暈了過去,身上也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了。臉上也都是黑青,我想要是讓賀飛龍看見,非得氣死。不知道他哥哥大虎怎么樣了。
“離開之后呢?”東方問了一句。
張芳很仔細(xì)的想了一會,然后看著東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樣的。”
“可是我殺了人,劉健就是那么死的,怎么能走啊。”
張芳看了眼東方,替他辯解道:“人不是你殺的。”隨后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然后看看我倆,鼓起了勇氣,對著東方說道:“是我,都是我干的,不過有個人答應(yīng)我,會讓我們離開的。”
張芳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篤定的樣子,我在一邊有些奇怪,誰能讓她有這么大的勇氣。不過東方似乎一點也沒有相信,搖了搖頭。
“你別騙我了,做錯事就得負(fù)責(zé)任,你把三虎放了吧。”
張芳一揮手:“不行,你答應(yīng)過我的。”
“你怎么這么執(zhí)迷不悟啊。”
“你現(xiàn)在開始教訓(xùn)我了,我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
“對啊,我只愛你一個。”
這時候,三虎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看我們,然后笑了笑,突然從原地站了起來,想來他已經(jīng)醒了很久。張芳在一邊一看,急忙伸手從衣服里拿出一把手術(shù)刀,拉了三虎一把,三虎一下子沒站穩(wěn),就倒了下去。
張芳一摟他的脖子,有些生氣:“你少?;ㄕ小?rdquo;
“你把我哥弄哪里去了?”三虎微微的掙扎,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被張芳注射了什么藥物,張芳并沒有理他。
“劉常在,你把東方放了,讓我們走,算我欠你的。”
劉常在聽了,沒說話,而是笑呵呵的走到東方面前,伸手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東方的鑰匙,東方一下子愣了,看著劉常在。張芳看了,很高興的樣子:“謝謝你,劉常在。”
劉常在朝著張芳擺擺手,然后推了東方一把:“你先別著急謝我,你看他跟你走么?”
東方被劉常在這么一推,也有些愣了,看看自己的手腕,發(fā)現(xiàn)張芳在看他,苦笑了一下:“張芳,我不會走的。”
“為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的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三虎就在我手里,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的。”
“你怎么還不明白,我不能走的。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劉常在說好了,我只是不希望你繼續(xù)錯下去。”
“我錯了么?”張芳有些失望的看了看東方:“我放棄了這么多,都是為了你,你現(xiàn)在來責(zé)怪我?”
東方愧疚的看看張芳:“我沒有責(zé)怪你,你把三虎放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張芳手勒著三虎,眼神突然就變了:“那行,你不走,我就先殺了他。”
劉常在看了看三虎,也著急了:“張芳,你別亂來,現(xiàn)在一切來的及。”
張芳嘲笑的看了看劉常在:“哈哈,劉常在,你悶都在騙我,我殺了那么多人,怎么還能來得及。”
東方彎著腰往過走,還不停的安慰著她:“張芳,你別沖動,先把刀放下。”
“你別過來,別過來!”張芳用刀指著東方,眼淚就流了下來。
東方一看張芳哭了,心一下子就軟了,語氣也開始輕了:“芳兒,你別哭,我錯了。”
“你錯了有什么用啊,我真的好后悔認(rèn)識你,可是我又那么愛你。”
東方聽了一下子就愣了,站在原地,對著她:“你說什么?”
“東方,我張芳愛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張芳痛苦的放開了三虎,三虎一看,急忙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張芳,還我兄弟的命來!”說著,一個身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jìn)來,我一看,是賀飛龍。
張芳并沒有害怕,而是復(fù)雜的看了眼賀飛龍:“大虎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么?”
賀飛龍被她這么一說,一臉悲憤:“我怎么會知道,我們?nèi)チ耍艘呀?jīng)死了,一定是你!”
張芳表情突然冷了起來:“大虎不是我殺的,你非要嫁禍給我,我也沒辦法。”
賀飛龍沒有聽她解釋,掏出了槍:“虎子,哥給你報仇了。”
劉常在臉色一變,下意識伸手拉賀飛龍,賀飛龍像是知道一樣,向著前面走了一步,帶著憤怒對著張芳:“去死吧!”
張芳被賀飛龍這么一指,是真害怕了,下意用手護(hù)著腦袋。東方一看,離著賀飛龍很近,就在旁邊,“啊”的叫了一聲,就沖著槍口去了。
“砰砰砰”子彈打進(jìn)了東方身體里,由于強大的后坐力,東方摔了出去。捂住肚子,一臉不可置信,嘴里不停的吐血。
“東方!”一聲撕吼傳來,張芳瘋了一樣撲倒在地上,把東方抱在懷里。
“為什么,為什么?”張芳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搖頭。
東方眼神開始渙散,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愧疚:“對不起,我一直是個懦夫。”
“不是懦夫,你不是,不要這樣,別嚇我。”張芳不停的擦東方嘴角,眼淚不停的流著,充滿了無助。
“芳芳,我愛你……”東方安慰的拍拍張芳的胳膊,眼睛一瞪,放松似得閉住了眼睛。
“啊,啊,啊!”張芳看著東方手臂緩緩滑落,臉色一白,開始不停抓自己的頭發(fā),大把大把頭發(fā)往下掉。
賀飛龍看了,表情有些不自在,把槍放在了腰間,解釋道:“是他,他突然沖過來的。”
劉常在嘲諷的看了看他:“你可真舍得用子彈啊。”
“你是在怪我了?”賀飛龍臉色有些不悅。
“我可沒這么說。”劉常在沒有看賀飛龍的眼神,雙手一攤:“反正我會如實上報。”
我在后面,看著賀飛龍的身影,總感覺怪怪,但是那里怪,我又說不出來。張芳的臉都被指甲抓破,突然抬起頭,看著我們,讓我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張芳的眼神仇恨的看著賀飛龍:“我要殺了你!”
張芳順手拿起來旁邊的手術(shù)刀,就沖著賀飛龍走過去。賀飛龍臉色立馬冷了下來,瞇著眼,沒有絲毫的害怕,給我的感覺,他好像很沉著,知道張芳會這么做一樣。
接著,賀飛龍?zhí)鹆藰專?ldquo;別動!”隨后他臉一下子就變了,看著瘋狂的張芳,下意識就想抽槍。張芳這時候,緊緊的握住板機(jī),把槍口伸進(jìn)她的嘴里,呵呵的笑了。表情有些瘋癲了,賀飛龍被她這么看著,眼睛一縮,也有些怕了。
“我詛咒你!”張芳睜著眼睛,手放在板機(jī)上就開槍了。
“砰”張芳的腦子直接就炸開了,濺了賀飛龍一臉的血。想著張芳領(lǐng)死之前的表情,我感覺頭皮發(fā)麻,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
賀飛龍手一松槍掉在了地上,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賀飛龍的表情變了??粗厣系膹埛?,抿抿嘴,轉(zhuǎn)身跑了出去,扶著門欄桿,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畢竟我不是當(dāng)事人,視覺沖擊效果沒那么大,但胃里也不怎么好受。
劉常在走了過來,把我往院里拉著,說道:“去通知警隊人員。”我知道他是在支開我,我一聽,急忙點點頭,瘋了似得的跑了出去。
王德軍這時候和張翔兩個人坐在門欄上,兩個人不停的抽煙,兩個人擋著門,我臉色不好的停了下來。
王德軍看我來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看著一臉驚慌的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穩(wěn)住情緒,去通知大家去吧。”
我也顧不上和他打招呼,點點頭,感覺胃里又在翻騰,跑了出去。張翔似乎見怪不怪的,一臉揶揄的看看我。
我開車往警局趕,看著前面的路,瘋了一般的踩著油門,仿佛這樣才能發(fā)泄我心里的不安。在一個拐彎地方,我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心里猛的一跳,下意識的踩住了剎車。
賀飛龍!我腦海里,和村莊里蒙面的人聯(lián)系在了一起。身影,動作,形態(tài),仿佛兩個完全一樣的貼紙,重合。接著,瞬間想通了很多事。
張芳和賀飛龍,是認(rèn)識的。我當(dāng)時就有些奇怪,為什么賀飛龍一上來,就要沖著張芳的命去的。張芳似乎并沒有承認(rèn),她殺了大虎。如果是的話,我心里猛的一跳,想到一個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結(jié)果,他殺了大虎!
那么,現(xiàn)在賀飛龍呢,不好!我急忙把車掉頭,往回開。劉常在還在那里,我突然莫名的心慌,頭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我急忙拿出電話播了出去,電話里的忙音,讓我心里空蕩蕩。我又給王德軍打了過去,又是關(guān)機(jī)。我看看手機(jī),突然很生氣,有些手足無措的把它扔到了后面,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腳下把油門踩到了底。
很快,車子到了剛才的地方,我急忙跑了下去,想到賀飛龍,突然想起來車子前面有把槍,把它拿了出來,看著門緊閉,我把手里的槍握了握,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走到門邊,學(xué)著電視上,慢慢的扶著把手,把槍對準(zhǔn)了院子的地方,看看面前門,暗自給自己打了口氣,猛的抬著腳踢了進(jìn)去。
然后我沖了進(jìn)去,眼睛對著瞄準(zhǔn)鏡,感覺自己的汗不停的往下流。
突然,我看見劉常在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的坐在臺階上,手上的槍扔在了一邊。我一看,心里立馬就慌了,跑了過去。
“頭兒,頭兒。”我看著胡子拉碴的劉常在,心里就有些發(fā)酸。我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抱了起來,結(jié)果沒站穩(wěn),“砰”膝蓋磕在了地上,好疼,我腳下一收力,很努力的站了起來。
看著劉常在嘴角的血水,我內(nèi)心沒來的一陣無助,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里屋子,張芳和東方的尸體還在里面。
“你不能有事。”我看著劉常在,一咬牙,就站了起來。拐著腿,就往外面跑。
把劉常在放到了車上,感覺自己手都是抖的,回到看看劉常在,鼻子一酸,不爭氣的就哭了。使勁抹了一把眼淚,猛的把車開了。
一路上不停的闖紅燈,心里就一個念頭,把劉常在送到醫(yī)院。我知道,槍傷不能拖的,時間,時間,我不停的看著旁邊的表,不停的哆嗦。
我突然進(jìn)入一個莫名的狀態(tài),劉常在對我很重要,他不能有事。
很快,我把車停在了醫(yī)院門口,打開車門,把劉常在抱了進(jìn)去。
“醫(yī)生,醫(yī)生!”很快有幾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救人,救人啊。”
幾個人里面,走出一個人來,問道:“怎么了?”
我猛的吼了一句:“救人,你他媽先救人!”
突然我的語氣有軟了下來:“求求你們救救他,槍傷,千萬不能有事!”
那人一聽,急忙向后面的招了招手,看著劉常在不停的往地上滴血,臉色也變了:“快往急救室里抬。”
幾個人把劉常在扶著進(jìn)了急救室,我在里面被推了出去:“求求你們了,救救他,千萬不能有事。”我感覺自己語無倫次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護(hù)士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在外面等著吧,你的心情,我們理解。”
我坐在地上,使勁的揉揉頭發(fā),感覺腦子快要瘋掉了。“啊”的一聲,后腦勺朝著墻壁撞了過去。想了想滿身是血的劉常在,對自己好悔恨,為什么?為什么我不早點發(fā)現(xiàn),如果我早點想到的話,這種情況就不會發(fā)生了。
轉(zhuǎn)頭看看上哪急救室的燈亮著,感覺特別刺眼,就這么漫無目的的坐著,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一會,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劉常在被推了出來。我心里一跳,急忙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看著劉常在。
“怎么樣,怎么樣?”我看著醫(yī)生,急切的問道。
“病人大出血,需要靜養(yǎng),你先把費用交一下,索性沒什么大的問題,要不就麻煩了。”醫(yī)生拖了口罩,擦了擦頭上的汗,暗自舒了口氣。
“謝謝你,我馬上去。”我一聽,心放下了大半,看到這個人也親切了不少。
“哦,你跟她去吧。”說完,指了指旁邊的女護(hù)士,帶著我去了前臺。我先墊上了所有的費用,轉(zhuǎn)身走到病房門口,開始通知蝎子幾個人。
三天后,劉常在醒了。這幾天我都沒怎么睡,躺在床上,明明瞌睡的要死,可是閉眼,就能看見血淋淋的劉常在,讓我自己心里一慌,就不會不知不覺的猛的睜開眼睛??傊舅恢?,醫(yī)生說自己精神壓力大,吃了幾片安眠藥,才勉強入睡,但起來,還是感覺頭昏腦漲的。
蝎子,張雪婷還有郭濤濤,李芬芬都來了,這次的事情,是真的鬧大了。在楊穎執(zhí)意要求下,開始每天給我送飯,照顧我的生活。我才了解到,賀飛龍跑了,王德軍幾個去追的時候,到底還是差了那么一點。不過他背部中槍了,現(xiàn)在全城都在通緝他。三虎被拘留了起來,聽說審問的時候,他什么也不知道。估計他并不知道,可能是賀飛龍殺了大虎,如果他知道真相,我想他會奔潰的。
其實誰都一樣,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到最后,只是利用關(guān)系,最后還要置于死地。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算是休息了。只不過賀飛龍像是消失了一樣,讓人頭疼。他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埋在這座城市里,成為了不定因素。
我和楊穎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她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什么都擺在臉上。我和她漸漸產(chǎn)生了情愫,加上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楊穎的照顧,讓我對這個女孩有了新的看法。
劉常在還需要靜養(yǎng),看著他身上的傷,在一邊莫名的心傷。劉常在反而勸我,還說要給我放幾天假。我知道,賀飛龍他不會罷休的,最后拆穿他的是劉常在,他心里把仇恨嫁接到了頭兒身上,也把大虎的死轉(zhuǎn)移到了我們身上,這種事情,到底還是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這天,我躺在床上,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了一陣,明顯的感到精神充沛了起來。
接著,有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看到我,瞇著眼睛一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楊穎今天穿著一身紫色的連衣裙,像出水的蓮花。微卷的長發(fā)自然的披在身后,給人清爽的感覺。一雙清亮的眸子,讓人看了,不覺得有些放松。
“大懶蟲,這都幾點啦,快起來了。”楊穎看到我躺在床上,走了過來,有些催促的說道。
我被她看的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坐了起來:“這不最近太累了啊。”
“你累?最近都是我一個人在弄文件和值班好不好啊,劉常在還在醫(yī)院,都堆在我的身上了。”楊穎語氣長了一個調(diào),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微微的抱怨道。
“咳咳咳,那辛苦你了,大小姐。”
聽到我的話,楊穎神色緩和了一些,撅著腮幫子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光說說就行了啊,你不表示一下?”
我一聽,就明白過來了,嘗試著問道:“那我請客?犒勞一下你?”
楊穎眼睛斜斜的看看我:“就這樣?”
“那還有什么?”我被她看的總覺怪怪的,慢慢的說了出來。
“哈哈,不逗你了,那走吧。”楊穎突然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看我郁悶的樣子,樂呵呵的笑彎了腰。
我站了起來,點點頭,略微收拾了一下。跟著楊穎出了門,這時候,我電話響了起來,我看看,接了起來。
“你是?”我有些疑問的說道。
“哈哈,李峰你大爺?shù)?,不記得我了?rdquo;電話里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身影,嘗試的問道:“你是王杰?”
“就是你爺爺我了,怎么樣,最近還過的好嗎?”電話里聽我認(rèn)出了他,很熱情的問了起來。
聽到王杰的聲音,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這廝是我大學(xué)的同學(xué),很好的哥們,大學(xué)四年,沒少幫我。只是畢業(yè)了,就沒怎么聯(lián)系,剛開始,還會想起他,想想當(dāng)初在一起的人突然分離,有些不習(xí)慣。在到后來,這么多案子,實在讓我精神壓力很大,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一聽是王杰,我心里由衷的開心,那種被人惦記的感覺,是真的不錯。
“你最近忙什么呢,大學(xué)畢業(yè),我也沒聽到你的消息。”我不自覺的語氣也變得輕松了起來,想來這丫大學(xué)畢業(yè)這么多年,也沒怎么變。
“聽說你當(dāng)了警察,混的不錯啊,我現(xiàn)在開了一家飯店,就在市中心的地方,你會我把地址發(fā)過來,你過來,雜倆喝一杯吧?”王杰一說,我不自覺的看看安靜站在一邊的楊穎,本來要答應(yīng)她去吃飯的,我頓時有些為難,不知道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