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去。”郭濤濤快哭了。
“李峰!”劉頭兒一揮手,我急忙向前走了一步。
“怎么了?頭兒?”
說完,劉頭兒指了指墻角的郭濤濤:“一會我數(shù)到三,如果他不答應,你就開槍。他那點案底夠他判的了,出賣國家資料,按叛國罪算!”
來之前,我看過這個人的資料。劉頭兒純粹是往郭濤濤身上亂扣帽子,果然,郭濤濤哭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頭兒,我們這樣不符合規(guī)定。”
劉頭兒轉(zhuǎn)身瞪了我一眼:“到底誰是老大,出了事我負責!”
“拔槍!”
我聽了,有些無奈,從槍套里取出配槍,上膛,對準了郭濤濤。郭濤濤一聽聲音,直接坐在了地上,大聲的喊著。劉頭兒一點也不帶慣著的,聲音更大。
“一!”
“二!!”
“三?。?!”
“啊!?。∥义e了,你們讓我干什么都行,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郭濤濤大吼著看著劉頭兒,我感覺自己手有些顫抖。劉頭兒轉(zhuǎn)身拍了拍我,朝著我笑了笑,一臉無所謂。
半個小時候,我,郭濤濤,劉頭兒出現(xiàn)在了警局的會議室里。
郭濤濤面前擺著一臺電腦,手指不停的敲鍵盤。幾分鐘后,郭濤濤舒了口氣。
郭濤濤摸著下巴,想了想:“很奇怪?。?rdquo;
“怎么了?”
郭濤濤看著劉頭兒,有些為難:“劉常在,這個案子,沒法查。”
“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我在邊上聽的一頭霧水,有些不滿的看了眼郭濤濤。
“這……”郭濤濤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劉常在。欲言又止,我看了心里有些不滿,劉常在急忙擺擺手,指了指門,我走到門口把門關(guān)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說吧,沒事,都不是外人。”
郭濤濤點了根煙,抓了抓腦袋,好像在下很大的決心。弄的我有些心急,劉常在在跟前倒是顯得很平靜。
“我查了何昌華的電話記錄,但都被人刪除了。我開始以為這個號碼只是單純的被注銷,等我恢復這些數(shù)據(j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遠遠不是這樣。電話單最后幾條顯示一個叫白皓然,這個人到?jīng)]有引起我的注意。我找到了何昌華的qq,里面的聊天記錄也被人刪除了。經(jīng)過的的努力,只恢復了幾句話。”
“什么?”
“他來了。我們逃不掉的。我不想死。”
“另一個人是誰?”
“ip地址是新源小區(qū)。”
“還有呢?”
“當我準備退出的時候,無意發(fā)現(xiàn)了,有一條隱藏ip,經(jīng)過的很多跳板。最后顯示的地方,就是這里,這個警局。”
“你在懷疑我們的人?”我聽了有些不樂意了。
“我沒有這么說,可是我發(fā)現(xiàn)昨天的時候,警局電腦數(shù)據(jù)庫,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你們?yōu)槭裁催€在調(diào)查?”
“你說什么?”我聽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李峰!你別激動。”劉常在看了我一眼,沖著我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有人不想讓你們查案了,而且那些證據(jù),都是被人為毀的。”
“你想說明什么?”劉常在感興趣的看了看郭濤濤。
郭濤濤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有人不想讓我們繼續(xù)查下去了,而且還是警局的人。”
劉常在聽了擺擺手,朝著我說道:“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咬咬牙說道:“我覺得并沒有這么簡單,現(xiàn)場除了那個張字,痕跡專家似乎也沒有給出什么答案。我們回來,這個案子就被結(jié)案了,但康頭兒并沒有……沒有說什么,我在想這件事到底牽扯了多少事情。還有那個通話記錄,還有qq對話框的那個人,這些都需要我們?nèi)ゲ?。還有專案組的人,似乎自從那次在案發(fā)現(xiàn)場見了一面,就沒有出現(xiàn)過。李學友也沒有之前的熱情,和之前的反應簡直兩個人。最近周航幾個人也對我不冷不熱,也好像在回避著什么。”我一口氣說出了心里的疑問,劉常在并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房間里氣氛有些壓抑,郭濤濤有些不滿的盯著我,好像對之前我拿槍指著他耿耿于懷,我沒空理他,腦子里很亂。
“李學友一直這么蔫壞的,這次把自己撇的清清楚楚的,他一定知道什么。”
“那我們還要查下去嗎?”
“康頭兒不是還沒表示什么嗎?”劉常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我。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該怎么辦?”
“先去醫(yī)院,然后去新源小區(qū)。何昌華似乎和這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
我急忙站了起來,拿起車鑰匙:“現(xiàn)在去嗎?”
“嗯,你去車庫把車開出來,在樓底下等我。郭濤濤,你在電腦旁邊,不要離開。”
“哎,我不是警局的人,我餓了,要去吃飯!”
劉常在聽了,走到郭濤濤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敢走出這個門半步,你試試?”
“你威脅我?”
“你的那點事,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想干了,我明天就能逮捕你。現(xiàn)在你是在戴罪立功,不要老是大爺?shù)目跉夂臀艺f話,不然,我立馬讓李峰把你關(guān)籠子里。”
“如果我?guī)土四?,以前的事是不是就算了?rdquo;
“嗯,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你就自由了,我就把你不良檔案刪除。”
“你說的是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人,你放心,我只想還何昌華一個清白。”
“好吧,我信你了。”
劉常在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我下樓,開車去了樓底下。劉常在上了車,我倆去了醫(yī)院,把車停在了門口。進了醫(yī)院,走到前臺,問了下白皓然,才知道他是何昌華的部門主任。小護士朝著走廊指了指,我跟著劉常找到他的辦公室,敲門,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第一眼看見白皓然,給人的感覺,就是真的很白。頭發(fā)也很長,手里拿著指甲油,一臉認真的朝著指甲上摸。我和劉常在走到旁邊,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對方,笑了笑。
幾分鐘后,白皓然抬頭,看了看我們,很嫵媚的笑了笑,我有些受不了,向后靠了靠,劉常在倒是挺坦然。
“你們找誰?”
“你是白皓然吧?”白皓然聽了,抬頭看了看。
“嗯,怎么了?”
“何昌華死了的事情,你知道嗎?”
白皓然這時候把指甲油放下,想了想問道:“你們是誰?”
我聽了說道:“我們是警察,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白皓然聽了點點頭:“你們想知道什么?”
“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我們工作時,她是我很好的助理,我們私下里是很好的姐妹,總之我們的關(guān)系很好的。”我聽了,咽了口唾沫。
劉常在點了點頭:“在她死前,你覺得她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嗎?”
“何昌華在單位的關(guān)系很好的,這孩子來了也很實誠,我看她這個人不錯,就讓她來我的部門跟我了。我們一直關(guān)系很好的,就在上個禮拜,她還約我去逛街,只是沒想到她會想不開自殺,我心里很難過的。”
我和劉常在聽了,白皓然似乎和何昌華關(guān)系不錯,而且他的表情也看起來很難過,倒是不像裝的。接著,我想了想,覺得不對。
“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殺的?”
白皓然聽了,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單位的同事都在傳這個事情,我已經(jīng)批評她們了,對于這件事,我覺得很難過,請不要再問了。”
我聽了,覺得白皓然有意避開我們的話題,我甚至懷疑他倆真的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嗎?看這個白皓然,似乎不像是對何昌華有“歧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