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級斗獸場里分四個斗場,C級斗獸師所面對的獸種是有金木水火四種屬性,每次由隨機系統(tǒng)選擇,有兩種斗獸方式,一是斗獸師與野獸斗,另外便是斗獸師與斗獸師的較量,斗獸師也有排名,而這個排名就是在后面兩個斗場中以勝取代前一名的位置,在C級斗場里,排名前十的可以免去隨機斗獸。”走在張奇前面的丁宣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用溫婉地語氣對張奇說。
斗獸場內(nèi)的觀眾席是環(huán)形設(shè)計,在這環(huán)形圍繞的一片空地上有著四個正面上噴繪著兩頭跳躍著張開血盆大口嘶吼的獅子圓形臺,圓形臺有兩米左右高,直徑為十米寬闊,邊緣有著不同的顏色環(huán)圈用來分辨位置,這個圓形臺可以自動升降,放下圓形臺后就是一片平地,斗獸師和怪獸的場地,而升起圓形臺,那就是斗獸師之間的斗爭。
丁宣說的斗獸場地此時的斗獸場坐滿著觀眾,搖旗吶喊聲不絕于耳,振聾發(fā)聵,升起一個有著藍(lán)色圓環(huán)標(biāo)示的斗獸圓臺上一赤裸著上身的大漢身上滿是鮮血,而與他對戰(zhàn)的則是一個身材瘦小的斗獸師,那瘦小斗獸師臉上滿是淤青,雙腳卻腳尖著地輕盈跳躍著,雙手緊繃握拳,拳頭指縫間有著小型菱形飛鏢,如老鼠般的雙眼警惕地提防著對手。
另一個全身是血的赤膊大漢因為這瘦小對手手上的那些飛鏢吃了不少虧,但他身體帶給他抗打能力優(yōu)異的先天條件,他的武器便是他的身體,兩人的交手僵持不下,赤膊大漢沒下手一次便是血液飛濺,而那瘦弱的斗獸師也不是好啃的骨頭,身影變幻莫測,一旁的觀眾沒看到血肉飛濺的血腥場面卻有些不耐煩了,噓聲四起。
張奇和丁宣走在斗獸場邊緣二樓觀景臺的長廊,這個長廊視角寬闊,一覽無余。
“那我進了隨機系統(tǒng)就說明我也有可能會被抽選是嗎?”他并不關(guān)心場上的人,便配合丁宣發(fā)問。
“是的,”丁宣點點頭,但隨即又安慰著張奇說,“你是新晉的斗獸師,會抽到你的幾率很小,而且就算你被抽到,評定師判定你是屬于C級那你就又能和C級的對抗,拼的是潛能。”
“C級斗獸場有休息的地方嗎?”張奇微微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上疲憊,他本來身體就不能長時間活動,今天從早晨的穿行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休息過,這讓他的話半真半假。
“有,你跟我來。”丁宣并沒有多個心眼,她見張奇的臉色不對,只是覺得這個小孩太累,便帶著張奇走過那環(huán)形觀景臺,然后走到一個休息室。這個休息室是一個單獨的房間,全數(shù)字控制,當(dāng)兩人走進房間之后所有的照明能量石全部亮起,整個房間便明亮。丁宣走到一面白色墻前,只見她的纖手放在那墻面上,那墻體便自動化作透明,呈現(xiàn)在張奇眼前的便是外面斗獸場的情況,只是隔絕了那嘈雜的聲響。
“這個房間是給觀眾席高級會員準(zhǔn)備的房間,也是為斗獸師準(zhǔn)備的,佛拉維歐斗獸場場地很大,夜晚的時候這里就會變成不夜城,夜夜笙歌,也是一個夜間游玩的好地方,還有很多地方我都會帶你一一去。”丁宣那如桃花瓣粉嫩的紅唇一笑,說到自己的工作,她永遠(yuǎn)都是這么有精神。
“我聽人說這個斗獸場還有秘密地下室是嗎?”張奇靠在沙發(fā)上,一臉疲憊,心下卻在盤算著要怎么才能找到監(jiān)牢的入口。丁宣見張奇這樣問,她先是一愣,但隨即咬了咬牙,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張奇心下好奇,臉上看起來只是隨口一問,但心底卻心如貓撓,“怎么了?”
“我——”丁宣咬咬嘴唇,最后安慰自己眼前這個只是一個小孩,不會有其他心眼,便將隱藏在心底秘密說了出來,“原本我在這里工作是不該與斗獸場無關(guān)人員討論這個問題,你還這么小,雖然我也見過同你差不多年紀(jì)就成為斗獸師的人,你人也很好,你就當(dāng)我說的是一個玩笑吧——在這里工作的人員都不知道這件事,但有一次我去給將食物送給S斗獸場的斗獸時,當(dāng)時并不知道S斗獸場斗獸放置處是沒有獸類的,就在我奇怪怎么沒有獸類的時候,卻見一群金甲兵衛(wèi)押著一些全身被鎖鏈禁錮的犯人朝地下室的入口走去,我原本好奇想要跟上去,卻被評定師太叔浦給發(fā)現(xiàn)了,他告訴我那個地方是禁地,不是誰都能去的,我解釋了自己的來意,他知道我的背景,便說不舉發(fā)我,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S斗獸場在哪里?”張奇將手中的黑色盾牌拿給丁宣看,然后說,“那評定老頭告訴我,我潛力值是S級,可以暢通無阻競技場,我也想去看看S級。”
“可你的斗獸師級別才C級,那里不允許C級的斗獸師去,”丁宣想了想,她對等級同張奇一樣沒有概念,也沒有那評定師太叔浦見到張奇的潛力值為S級時那種啞了的狀態(tài)。她說,“我聽說去S級斗獸場的人基本上沒有,先不說現(xiàn)在很少有S級的斗獸師了,連去那里的觀眾也沒有,因為進一個S級斗獸場,需要兩億星幣,還有保底消費十萬以上,因為常年沒出過S級的斗獸師,那里連引導(dǎo)師都沒有。”
“這樣正好啊。”張奇點點頭。
“什么?”丁宣沒聽明白。
“沒事,”張奇擺擺手短如藕節(jié)的手,小臉緊皺,“那我今天就在這里住下了,你明天再來找我吧,你又沒有場地的標(biāo)示圖?我想先熟悉熟悉看看其他好玩的地方,今天實在太累了。”
“那你晚上不要亂跑,雖然說晚上是笙歌舞會,可這之中有各種各樣的人,你還是孩子不能和那些人在一起,不然變壞了。”丁宣囑咐著從一旁的桌上遞給張奇一個畫冊,這上面線路明確用顏色標(biāo)志了各個地方,“食物會按時送來,那明天見。”
“明天見。”張奇將畫冊隨意一翻,便將畫冊放在一邊,又翻身睡了過去。
丁宣輕輕地離開,當(dāng)關(guān)門聲響起的時候,他立刻便坐了起來,臉上哪里還有之前的疲憊之色。他再次按動孫逸塵給他的戒指,但在等待了一個星時之后,孫逸塵都還是沒有出現(xiàn),這實在奇怪。他猜想一定孫逸塵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被牽制,也不多想,重要的是仙女救冰朔源,所以他決定自己先去探一探地牢。
吃過晚餐之后,他休息了兩個星時,天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如丁宣所說的那樣,斗獸場沒了白天的血腥暴力,而是一片祥和,燈光璀璨,如繁星點綴,那些用來決斗的圓臺降落整個廣場之上站滿了人群,熱烈的篝火,歡欣的舞蹈,節(jié)奏明快的歌聲早已沒了白天的針鋒相對,一些是留宿的觀眾一些是住在斗獸場中的斗獸師,此時都在為這不眠夜而盡情撒歡。
張奇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正是人群最熱鬧的時候。所以他的身影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他從地圖畫冊上邊知道了S級斗獸場的位置,他憑著記憶朝那地方走去。
越朝S級斗獸場靠近,越能覺得冷清,就像這個喧鬧的世界忽然安靜了似得。走廊上的照明石將前路照得明亮,張奇不得不將腳步放緩,凝氣屏息,在這樣明亮的地方將張奇暴露了出來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在穿過四五條一模一樣的長廊時,這才看到了盡頭。盡頭是一片黑暗,張奇記得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轉(zhuǎn)角,轉(zhuǎn)角之后就能進入S級斗獸場。
張奇朝那陰影處走去,從轉(zhuǎn)角的地方發(fā)出微微的火光,張奇看見在那S級斗獸場的入口站著兩個金甲守衛(wèi),這種守衛(wèi)的能力非常,但張奇卻確信了這個地方的端倪,因為一般的地方是不可能被重兵把守。他正想要怎樣才能混進這斗獸場的時候,卻見從那斗獸場另外一邊走出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材魁梧,一臉胡須,雙目如刀般銳利。他的身后跟著兩個戴著頭盔的金甲守衛(wèi),那男人的階級似乎要比門口那兩個金甲守衛(wèi)要高出許多,他對兩門衛(wèi)說:“你們先換班,我要進去看看情況。”
“請出示令牌。”金甲兵衛(wèi)面不改色地說。
身材魁梧的男人將一塊金色令牌給金甲兵衛(wèi)看,那金甲兵衛(wèi)立刻站開,低頭恭敬:“將軍。”
“去吧。”那魁梧的將軍頭也不回地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進了S級斗獸場內(nèi)。他身后的兩個守衛(wèi)站在門口接替之前的守衛(wèi)。
待被換走的金甲守衛(wèi)離開之后,張奇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朝一旁陰影處擲去,那兩個金甲兵衛(wèi)立刻全身緊繃,大喝:“誰?”
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反應(yīng),其中一個金甲守衛(wèi)對站在另一邊的守衛(wèi)說:“你去看看。”
那守衛(wèi)陰暗處走了幾步,疑惑地四處看了看,狠狠吞了一口口水,雙手顫顫巍巍地捏著手上的長戟,膽小地回頭對另一個守衛(wèi)說:“一起去?”
“去你娘的!”那兵衛(wèi)立刻罵罵咧咧就跟了上去,兩人走到陰影處,用手上的照明石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其中膽小的守衛(wèi)四處看著視線中忽然閃過一道黑影,他立刻嚇得坐到了地上,指著斗獸場入口,牙齒發(fā)抖地說:“剛才有影子穿過去。”
另一個守衛(wèi)看了一眼斗獸場門口,哪里有什么影子,不由罵道:“今天我們來這里有重要的事情,不準(zhǔn)認(rèn)慫,別沒被里面的怪物嚇?biāo)谰捅蛔约簢標(biāo)懒恕?rdquo;
那膽小的守衛(wèi)好不容易站起來,兩人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似得,繼續(xù)守在斗獸場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