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看著當時王若冰那副生氣的樣子,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磥碇澳莻€許惠說的沒錯,這小妮子看來是真的誤會我了。
于是我便想哄哄她,我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怎么了?小妞,為什么不理我啊!這風景挺好的,我們來合個影吧!”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氣呼呼的說道:“誰要跟你合影了,剛才的大波學姐呢?你去找她合影去!”
我見她這個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之前經歷的驚魂一刻也拋之腦后,我便對她說道:“大波學姐哪有你靚啊!你誤會了,我跟她不熟,只是她的凱子是我系主任而已。知道了吧!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呸,不害臊,我只是,我只是……”王若冰的身體微微顫抖,然后她忽然轉身,咬著嘴唇望著我,臉上竟然有些紅暈。
我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道:“好了,別生氣了,給你開玩笑呢!對了你剛才真沒看到那個女人嗎?就在那懸崖邊。”
王若冰當時好像確實不生我氣了,只見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對我說道:“女人?我沒看見啊,你想女人想的產生幻覺了吧……”
我聽到幻覺,不由心中一驚,難道哥們是遇到替死鬼了!
替死鬼,這種鬼魂相當有名,民間里面有稱之為‘拉墊背’‘填坑鬼’(一般上吊而死的居多)等等,講的是一個人如果再特定的時間或者特定的地點自殺的話,那么等它清氣上升濁氣下降之后,便不能往生,靈魂得不到解脫。
這些鬼魂便彌留在了死去的地方,選擇以抓替身的方法來得到解脫。那些鬼魂找替身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利用制造幻覺來勾引旁人在自身死去之地以同樣的方式身死,那這人便可以替代它的位置,它就可以解脫,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huán),更簡單點來講,就像是填坑一樣,想從這個坑出來,必須要在拉另外一個進來,自己才能逃脫。
用李奇的話來說,就叫‘墊尸底’。我不由的想到那懸崖邊上的那只破球鞋,看來 剛才我見到的那個胖女人,估計就是找我填坑的,幸好,老子命不該絕,被王若冰的喊聲給救了。
我看了看山上的林子,然后對王若冰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山里不干凈,我剛才差點中招,咱們還是回去吧!”
王若冰聽我這么說,頓時兩眼放光,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對我眨巴著眼睛問道:“你是說,這山里有鬼嗎?”
我對她點了點頭,然后一臉正色對她說道:“八九不離十了,給你看個東西!”
說罷我便從她手里拿過了相機,然后點開了那張靈異照片,然后遞給了王若冰。
她接過了相機,看了一眼后眼眉一揚,頓時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來她也看出來了,她十分驚訝的說道:“哎呀,她后面的是什么東西???”
我連忙幫她把圖片調大,然后向那團白煙一直,王若冰這次看清了那張詭異的人臉,只見她驚的嘴巴都變成了一個O型。
她滿臉驚愕的表情,她有些著急的對我說道:“剛才那個學姐呢!就是她。”說罷她便指著那張照片。
“??!她啊,你不是不生氣了嗎?”我對她說道。
“哎呀,不是,她應該在走霉運,在她后面的很有可能是背后靈。”王若冰著急的對我說道。
“背后靈是啥玩意兒啊?”我沒心沒肺的問道。
王若冰告訴我她也是從書上看到的,這背后靈其實每個人的身后都有,是一種靈體,但又不是鬼,有善有惡,影響人的一生。靈異學上將它們統(tǒng)稱為“背后靈”。它們一般不出來,但是人如果內心極度壓抑,那背后靈就會出來作怪。
我聽她這么一說,猛的一驚,暗道不好,因為我看那個許惠的臉色不是太好,而且之前林姍姍說她和駱關好像在鬧矛盾,而且這林子里很不干凈,她不會出事吧?
于是我便對王若冰說道:“那……那她會不會有危險吧?”
王若冰聳了聳肩說道:“應該沒事兒,我記得那本書上說背后靈不會害人,不過還是打個電話問問比較好一點兒。”
我記得剛才那個許惠應該是跟林姍姍她們一起下山了,于是我對王若冰說道:“我沒她電話,剛才我們聽到林姍姍她們的聲音,她尋著聲音下去了,你打個電話向林姍姍問問。”
于是王若冰便摸出電話打給了林姍姍,一會兒功夫林姍姍便接了,電話一頭林姍姍的聲音傳來:“若冰,你找我什么事???”
只見王若冰對著電話說道:“那個我們一起的許惠學姐跟你們在一起嗎?”
過了半響王若冰才面色凝重的掛了電話,她對我搖了搖頭說道:“姍姍說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嗎?曾道煤這是怎么回事?。?rdquo;
我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想著這不對勁兒啊!剛才我明明聽見那緩坡下傳來了林姍姍和肌肉男的聲音,怎么她現(xiàn)在不承認了?
等會兒!難道說剛才那聲音也是這山上的孤魂整出來的幻覺。想到了這里,我頓時滿臉煞白,還沒完全平緩的心跳再次加速,完了完了,別不是我自己上山,而那個許惠則遇到了什么危險了吧!
對了當時那許惠也聽見了,我突然想起了李奇給我講的,成天愁眉苦臉的家伙火氣就不會旺,火氣一不旺就容易見鬼,娘的,聽林姍姍說許惠正和那駱關鬧不痛快,看她的樣子心情應該也不好,那背后靈就能說明一切,火氣能旺嗎?之前我已經撞鬼了,她估計也好不到那里去。
于是我連忙對王若冰問道:“林姍姍她們有沒有那個許惠的電話?讓她們給她一下??此降自谀睦?。”
王若冰對我道:“剛才告訴她了,她現(xiàn)在正在打呢?”
就在這時王若冰的手機響起,她連忙接了起來摁開了免提鍵,只見她問道:“姍姍,她的電話你打通了嗎?她怎么樣?。?rdquo;
我的心里此時七上八下,不斷的念叨,打通了,打通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只聽電話那頭兒,林姍姍好像有點摸不到頭腦的說道:“她手機通了,可是沒人接啊!我和王成(就是肌肉男)正下山呢?怎么了,她沒跟你們一起嗎?別告訴我她走丟了?”
我慌忙的對著電話那頭的林姍姍說道:“沒有??!她好像下山了,你們走到哪里了?”
林姍姍在電話里面跟我說:“剛和小琴她們會合,你別著急,等會再給她打一個,挺大的人,應該丟不了??!”
媽的!我不是怕她丟了,我是爬她死了,這山上可是邪乎著呢!于是我慌忙對著電話說道:“別打了,你們趕緊上山,咱們分頭找,別再出什么意外??!”
聽我這么一說,林姍姍似乎也覺得有些危險了,于是便對我說:“好好,放心吧,你倆也抓緊時間下來,天兒不對,快下雨了好像。”
王若冰掛了電話然后看了看我,我們對視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然后對我說道:“算了,還是找人要緊,走吧。”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這丫頭雖然有些小任性,但是心眼還是很不錯的,很顯然,她也不想有事情發(fā)生,于是便和我一起快速下山,而這時,我感覺天空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果然,風自打西邊兒刮來了一片烏云,云彩遮住了太陽,看似毫無預兆,轉眼之間,暴雨將至。
樹林中慢慢的陰暗了起來,此時似乎連鳥兒都停止了歌唱,我和王若冰并肩下山,用了比上山更久的時間,數(shù)十分鐘后,才來到了之前的那個緩坡之上,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著王若冰說道:“她就是從這兒下去的,她既然沒下山,按理來說就一條路,咱們一起下去找吧!”
于是我們倆便一起下了緩坡,然后鉆入了左手邊的樹林之中。樹林之中沒有土路,有些地方的雜草及膝,很是難走,且四周的可視度很低,樹叢茂盛,我倆一邊走一邊呼喚著許惠的名字,但是卻無人答應。
而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頭頂上的樹木似乎發(fā)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頓時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還是下雨了。
幸好,我們身處荒林,樹木就好像天然的雨傘,雨水打不進這里,但是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更加悶熱潮濕,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當時害怕那個許惠遇到什么不測,便繼續(xù)的喊著。
就在我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們居然在前面大概五十米的地方,看見一個晃晃悠悠的人影。
“許惠!”我激動地叫了出來。
就在這時王若冰的手機再次響起,看來是因為這附近建有信號塔的緣故。我們雖然身處大山之中,手機卻一直有信號。
王若冰接起了手機,依舊摁下免提,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了林姍姍的聲音:“下雨了,她的手機還是打不通,你們找到她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她交給我們就行了!”王若冰看著不遠處的許惠激動地講道。
“找到了就好!我們先回去了,你們下山的時候小心點。”說罷,林姍姍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