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和下路都已經(jīng)打出了能夠吸引眼球的亮點,如果我猜的沒錯,下一次主持人那激情的聲音要出現(xiàn)在中路或者野區(qū)了。
此刻中路兩邊都已經(jīng)三級,野區(qū)兩個也是雙BUFF朝中路趕。
“藍(lán)色方盲僧雙BUFF蹲到了左邊草叢,紫色方皇子雙BUFF蹲到了右邊草叢!精彩,看來中路一次驚心動魄的2V2即將展開。”主持人解說道。
我也是醉了,像一般正規(guī)的局里直接蹲中草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因為很難蹲到,蹲在這的唯一可能就是發(fā)信號給中路向中路確認(rèn)這個草里沒眼。
一般的野游中都是直接中路草叢上下方的那條路繞后,這樣成功幾率大些,能捕捉的位置多一些,兩個中路也很有默契的把飾品眼給插在了那兩條路上,就是不插草里,讓你們隨意蹲…
“兩個打野實在是細(xì)心不已,對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了如指掌,一個好的打野不僅僅簡單是打野,還要分析局勢,哪里能蹲,哪里不能蹲,哪里會拼起來,哪里會慫,顯然狐貍?cè)壉囟〞湍械秳傄徊ㄕ妫涂茨械赌懿荒芏氵^E,躲過E了勢必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反消耗,這個時候兩邊的打野就該出場了,大家請拭目以待,如果我預(yù)測的正確,請我掌聲。”
這主持人都這么說了,就算狐貍?cè)壊幌敫赡且驳酶闪税?hellip;明顯的暗示。
果然,在狐貍Q死一個遠(yuǎn)程小兵的時候E了出去,男刀正好站在這個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挨到了Q,見到狐貍E過來了立馬反身E好狐貍身后,AQAW一套直接打狐貍臉。
“我猜測的果然不錯!掌聲呢?!”主持人自我陶醉的說道,場上果然又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
我轉(zhuǎn)頭望了望那個男刀,那男刀也是微微帶著笑意,顯得輕松至極。
“好機會!打野動了!首先是男刀的打野皇子率先EQ閃現(xiàn)挑起狐貍!這連招!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實在不得不令人嘆為觀止!”
其實在男刀沉默住狐貍的時候走出來EQ也是完全有機會EQ到的(老版本男刀E是沉默1秒),但為了追求觀賞性和華麗程度,使出了這么一招EQ閃現(xiàn),也可能是為了交出這個閃現(xiàn)以防等下狐貍殘血他一個閃現(xiàn)會把狐貍收掉,讓狐貍秀不起來…
“狐貍殘血!放W閃現(xiàn)反身給男刀套上引燃!盲僧也出來了,W護盾極限救狐貍,Q住半血男刀!A兩下把加40%攻速成功A出去,輸出最大化,再一發(fā)二段Q接E黏住,男刀要死了!哇!男刀極限閃現(xiàn)躲過了盲僧最后一記普攻傷害,閃現(xiàn)到了狐貍面前,狐貍臨死前極限放出了Q,兩個中單居然互換了!精彩精彩,這下兩個打野是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打野作用都很大!不失為一次成功的GANK!把蹲人與反蹲都做到了極致!”主持人嘆為觀止的說道。
此刻那個男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顯然對這次的表演很滿意,趁著讀秒時間,拿了一瓶桌子上的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接下來的劇情自然也是很簡單了,我實力以Q接對面EZ的Q,然后再閃現(xiàn)撞日女預(yù)判大招,送EZ雙殺。
中路狐貍有6各種躲男刀W,男刀R傷害,E直接魅惑隱身的男刀一套秒。
上路則是殘血被殘血杰斯錘形態(tài)QW,迅速開W躲過,隨后交閃現(xiàn)躲遠(yuǎn)程形態(tài)QE一炮,然后W鮮血效果結(jié)束直接一發(fā)EQ反殺。
這些刻意打出來的情節(jié)被主持人說得驚天地泣鬼神,仿佛不是頂尖職業(yè)選手打不出一樣…
慷慨激揚的解說引來了一批又一批的圍觀群眾來此網(wǎng)吧觀看,除了極少數(shù)段位較高的看出了水分以外,其他讀者簡直把這場表演賽當(dāng)成了信仰,看得如癡如醉,無法自拔。
一場結(jié)束后眾圍觀群眾紛紛要找機子上機重現(xiàn)那些高端大神的精彩操作。
效果已然達(dá)到,想必鐘憶他哥現(xiàn)在樂得合不攏嘴吧。
接下來還有兩場表演賽,我實在是無興致再演下去了,反正到場的來了十多個人,隨時都可以更換,那個男刀兄弟還在樂此不疲的看著屏幕,看樣子下一場也是準(zhǔn)備上了,他們是有酬勞的…而鐘憶對我說,我是友情出演,沒有酬勞,這是我直接不想打第二三把的原因。
我悶悶不樂的坐在旁邊,我的小舅子為什么對外人那么大方,我這一個內(nèi)人連點酬勞都不給呢…
鐘憶也沒有打,見到一臉愁容的我立馬猜中了我鐵公雞的心思,笑道:“你不會在對那點酬勞斤斤計較吧?”
我看了鐘憶一點,強行露出了一絲微笑:“哪能呢!我是在心痛我的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啊。”
鐘憶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以前為社團辦活動舍得出錢,請余木吃喝玩樂舍得出錢,給我買生日禮物舍得出錢,怎么現(xiàn)在像個小孩子一樣小氣?”
我一臉愁苦的說道:“小舅子也太不夠意思了,紅包不封一個也就算了,還讓我白來…”
鐘憶呵呵直樂,說道:“他把他最珍愛的妹妹都賠給你了,你還在這抱怨,今天晚上去我家睡。”
說完鐘憶滿臉羞紅的低下了頭,眉目含春,緊咬貝唇。
哈哈,秒!秒啊,是時候表演一波真正的陸上小瘋狗的技術(shù)了,我隱藏多年的兇性看來是要暴露了,這么明顯的暗示,是個白癡也該懂了。
今晚我就要和鐘憶好好研究一下生理了,啊不對,應(yīng)該是好好探討一下人生,談?wù)勔幌吕硐搿?/p>
淡定,我首先要做的是淡定,不能喜怒于色,我是一個正直可靠的人。
還沒等我過多的驚喜,就看見包廂內(nèi)進來一個人,正是先前的基佬清秀哥:“嗨,哈尼,我來了,我來和你勇闖上中路了!山無棱,天地合…”
先前坐在屏幕前一臉抑郁的帥氣哥突然聞言一震,開心的走過來握住清秀哥的手,激動的說道:“乃敢與君絕!你來了!這次誰也不能拆散我們,就讓我們…”
“夫妻雙雙把家還!”清秀哥滿臉通紅的接道。
我半響說不出話來,和鐘憶呆呆的看著這兩個人手牽著手喜滋滋的坐到屏幕旁邊。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鐘憶咯咯捂嘴直笑,對我說道:“你看看人家這小一對兒…”
我頓時臉冒黑線,說道:“你是在說我對你照顧不周,恩愛秀得不夠么,來來來你我舌吻三十分鐘,少了一分鐘你兒子就和我一個姓。”
說罷我就朝滿臉紅暈的鐘憶湊過去,芬香入鼻,嬌羞連連,。
“走開啦…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感慨一下。”鐘憶再次撥開了我的腦袋。
我嘆息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鐘憶這對我戒備的還真嚴(yán)??!
經(jīng)過了一下午的表演賽,我早已是哈欠連天,困不堪言,鐘憶和我聊了一會后就去找她哥哥去了。
大約到了晚飯的時間,陳陌走了過來,朝我說道:“王桐,等下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我連忙站起身,憨厚的摳了摳后腦勺,憨憨的笑道:“這樣勞煩陌哥…不好吧…我們什么時候走?”
陳陌哈哈一笑,朝我說道:“你這小子,鐘憶今天下午和我說的話題可沒有繞開你,你這個人果然臉皮夠厚,我喜歡!”
說罷陳陌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我怔怔的看了陳陌背影一眼,鐘憶走了過來,挽著我的胳膊朝我說道:“走啦,吃飯去啊。”
我木訥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朝鐘憶問道:“你覺得我臉皮厚嗎?”
鐘憶用力的點了點頭,甜甜的說道:“不是厚,是特別特別的厚。”
聽完鐘憶的話我陷入了沉默,進入了深刻的自我檢討之中:為什么我優(yōu)點這么明顯的就暴露了。
鐘憶見我不說話,表情嚴(yán)肅,還以為我不高興,立馬說道:“怎么啦?我開個玩笑啦,你不會怪我吧?”
我臉色一板,嚴(yán)肅道:“怪!當(dāng)然怪了,我怪你為什么對我了解得這么透徹,怪我的小鐘憶為什么如此冰雪聰明,哎,要是有一天你這么一個與我如此交心的終身伴侶離我而去了,我該多么痛苦和難受。”
鐘憶臉一紅,低頭說道:“說你臉皮厚,一點都沒錯。”
我哈哈一笑,拉著鐘憶的小手就朝門外走去。
“王桐,你今年多大了,家里是干嘛的,在校情況怎么樣,以前處的女朋友多嗎?”陳陌在餐桌上,不急不慢的朝我問道。
這是干什么,查戶口嗎?
我用筷子夾了一塊肉片,邊夾邊說道:“這些鐘憶下午沒和你說過嗎?”
鐘憶聞言立馬一愣,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了一把我的大腿,輕聲說道:“我哥問你你就回答啦。”
我怎么會不知道回答,你哥明顯是在給我下馬威呢。
我心思急轉(zhuǎn),想著怎么應(yīng)付鐘憶這個難纏的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