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揚長而去,猛男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那小子過來暴打自己一頓。就特么因為剛才在派出所差點撞到他?這不沒撞上嗎?太特么欺負人了!
一直囂張跋扈只欺負別人的的猛男,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么欺負,也算是體驗了一把被他欺負過的人的感受。不過他可沒有唾面自干的修養(yǎng),見到葉戈轉(zhuǎn)身離開,他眼中兇光畢露,迅速拉開路虎的車門鉆了進去,狠狠的踩動了油門。
路虎車發(fā)出震耳的轟鳴,瞬間加速,向著葉戈撞了過去。
“小心!”高隊還算是仗義,在后面高叫了一聲。
方文山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看到瞬間到了跟前的路虎,立刻嚇得兩腿發(fā)軟,一動不能動了。
而原本在他身邊的葉戈,這個時候突然的消失了蹤影。只有一縷超過人類目力所能捕捉極限的淡淡影子,瞬間出現(xiàn)了路虎車的一側(cè)。
正在瘋狂踩油門的猛男,忽然見到葉戈那張可惡的臉,出現(xiàn)在了副駕駛那邊的窗子邊,嚇得手一哆嗦,接著,路虎車就側(cè)著翻了過去。
徒手掀翻一輛車速在八十邁以上的路虎,這事科學嗎?所有在場的人都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可是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葉戈沖到了路虎的一側(cè),雙臂用力一推,那輛路虎就側(cè)著翻了過去,四只輪子還在空著不停的亂轉(zhuǎn)。
葉戈一腳踢碎玻璃,把撞得滿頭鮮血的猛男從車里拉了出來。還沒等猛男說話,就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伸出一只腳踏上猛男的胸膛。
“你特么放開我!”
猛男拼命想要掙脫,卻抗不過葉戈重如泰山的踩踏,看上去滑稽的好像一只被石頭壓住的烏龜。
“我是個有原則的人!”葉戈收回腳,任憑猛男爬起來。
“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死再說。”
“你特么敢……”猛男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可以從葉戈的寒澈如冰的目光中看出來,這個傲立在對面的家伙,是真的敢……
“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葉戈淡淡一笑,猛男心里剛剛一松,就聽到咔嚓一聲,劇烈的疼痛從右腿上傳到了腦部,讓他險些暈了過去。
劇痛中,葉戈的聲音好像從飄渺的云外傳來:“我只打斷你踩油門的腳就夠了。”
等到葉戈大搖大擺的離開,侯所才急忙湊過來表忠心。
“趕緊送醫(yī)院……怎么聯(lián)系黃少?”
…………
“這個時候吃飯,算午餐還是早餐??!”方文山接過商紫鈺遞來的漢堡,意氣風發(fā),滿臉都是得瑟的笑意。
沒有想到,一次有驚無險的事故,就讓暗戀多年的女神迅速的和自己拉近距離,太特么值了。
“算曠課……”蘇瑤皺皺小鼻子:“咱們幾個今天都有課啊!”
幾人看看肯德基的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急忙結(jié)束了用餐,打了輛車直奔學校。
剛一到學校,就見到一輛救護車呼嘯著離開校園。四人雖然詫異,但是先去上課要緊,也就各自散了。
葉戈剛到了教室外面,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蘇瑤帶著哭音的聲音傳過來。
“葉戈,我外公心臟病犯了……已經(jīng)去了醫(yī)院,你陪我去醫(yī)院好嗎?”
葉戈急忙轉(zhuǎn)身,匆匆的趕到停車場,坐上了蘇瑤的車。一邊開車一邊聽蘇瑤哭訴,才知道就在剛剛,楚昊天忽然心臟病發(fā),被救護車拉去了市中心醫(yī)院。
而蘇瑤的手機昨晚醉后也不知道丟到哪里,一直沒聯(lián)系上,她也是在辦公室拿講義時聽別的老師說的,趕緊叫上葉戈一起去醫(yī)院。
兩人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除了學校校委會的幾位成員,還有兩個中年男女,滿臉焦急的等在急診室外。
蘇瑤急忙趕上去,拉住兩人的手,急切的問道:“爸媽,外公怎么樣了?”
“還在搶救!”穿著手工定制西裝的中年男人是蘇瑤的父親,長眉如鬢,雖然滿臉焦急,依然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感覺。
“瑤瑤,你昨晚到現(xiàn)在去了哪里?手機怎么一直打不通?”那位中年女人是蘇瑤的母親,母女兩個相貌很像,只是她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高傲氣場,看上去就很難接近的樣子。
“我……昨晚……”蘇瑤偷偷看看葉戈,咬著嘴唇,不知道要說什么,索性跺跺腳:“我要去看外公!”
“外公現(xiàn)在還在搶救,不能探視!”蘇瑤的媽媽對蘇瑤說了一句,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葉戈。
這個小伙子是和女兒一起來的,剛才女兒回答昨晚在哪里的時候,看他的目光滿是嬌羞,蘇瑤媽媽是過來人,立刻看出了其中有貓膩。
不過,葉戈的氣質(zhì),和她想象中的乘龍快婿差別太大了。她希望女兒找一個丈夫這樣成熟穩(wěn)重,學者型的男人。而不是葉戈這種一看就是性格強硬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會疼人的占了大多數(shù)。
不過雖然對葉戈不滿意,蘇瑤媽媽還是開明的,對葉戈點了點頭。
“怎么稱呼?”
葉戈向前走了兩步,禮貌的說道:“阿姨你好,我是葉戈,蘇瑤的男朋友!”
蘇瑤聽到葉戈在母親面前,親口承認是自己的男朋友,心里像小鹿一樣亂撞。滿臉?gòu)尚叩目粗?,然后一幕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接近了蘇瑤媽媽的葉戈,忽然向后急退幾步,滿臉都是見了鬼一樣的駭異表情。
蘇瑤媽媽微微皺了皺眉,葉戈的表現(xiàn)非常的失禮,這哪里像一個有家教的人?
“我……有事……先走了……”葉戈慌慌張張的說了一句,轉(zhuǎn)頭踉踉蹌蹌的就走。
“葉戈!你干嘛?”蘇瑤詫異的追上去,拉住葉戈。卻被葉戈一甩手掙脫開,蘇瑤錯愕的愣在那里,看葉戈頭也不回,跌跌撞撞的向前跑。
“葉戈……”蘇瑤又要再追,她媽媽已經(jīng)厲聲喊了起來。
“瑤瑤,你給我回來!”
蘇瑤不情不愿的嘟著嘴走了回來,她的媽媽昂著頭,用冷靜而不容抗拒的語調(diào)說道:“媽媽的意見是,他不合格你!”
“媽媽……”蘇瑤委屈的看著母親,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個多么強勢的女人,她一旦決定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哪怕是錯誤的……
一路狂奔出了醫(yī)院大廳,葉戈渾身的體力已經(jīng)消耗干凈,虛浮的兩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他腳下拌蒜的摔倒在了醫(yī)院的綠化帶內(nèi),身體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鼻涕眼淚一起留了出來。
路過的人看到不停抽搐的葉戈,指指點點,還有人拍照發(fā)微博刷朋友圈,但就是沒人上來幫忙。
“吵吵啥玩意呢……”一個高大的男人擠開看熱鬧的人群,看到地上的葉戈,眉毛揚了起來。
“艸,就沒個人幫下忙?這特么什么世道啊這是……”
說完,男人彎腰,一只手就把葉戈拉了起來,輕松的往肩膀上一甩,扛著葉戈就進了醫(yī)院。
拈花微笑的高大佛像,一望無際的莽莽叢林,許多奇形怪狀的生物尖叫著撲來,葉戈大吼一聲,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下午靜謐的陽光,從窗子里灑進來,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醫(y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頭頂?shù)妮斠浩孔拥蔚未鸫鸬捻懼?,葉戈看了看身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和手上扎著的針頭,勉強支起半個身子,虛弱的喘了口氣。
“你醒了!”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護士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葉戈床頭的監(jiān)護儀,點了點頭。
“體溫心跳都恢復了正常,還不錯。醫(yī)生說,你是因為極度的恐懼才發(fā)病的,如果搶救不及時的話,就有可能心臟驟停而導致死亡……”
“你好,請問是誰送我來醫(yī)院的?”葉戈蹙眉努力回想著,記憶中最后的畫面,就是自己不停的奔跑,然后摔倒在地上……
“不是你朋友送你來的嗎?”小護士詫異的看了葉戈一眼。
“我不知道……”葉戈茫然搖了搖頭,心里一片混亂,沒有想到,在國內(nèi),居然還能遇到那種東西……
“是一個很高的男人……”小護士用手比劃了一下,葉戈估計那男人大概有一米八左右。
雖然葉戈現(xiàn)在臉色蒼白,可是那英挺的相貌還是讓小護士看的蠻順眼的,于是繼續(xù)說道:“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留著絡腮胡,口音是東北那邊的……”
葉戈自信自己絕不認識這個男人,正要再問,那個小護士忽然一拍腦袋。
“對了,那個男人姓顧,387病室的王大爺好像叫他顧師傅。”
“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去和王大爺打聽一下這位顧師傅的姓名和地址,我想去感謝他一下。”
葉戈虛弱的向小護士笑笑,他帥氣的笑容,是這個剛畢業(yè)的小護士無法抵擋的,立刻點了點頭。
“行,我?guī)湍銌枂枴?rdquo;
小護士風一樣的跑開,不一會笑瞇瞇的走回來。
“問清楚了,那位顧師傅叫顧釗,在王大爺那個小區(qū)開了一家武館。聽王大爺說,顧釗師傅是個熱心腸,平時就愛給人幫忙。今天是看到你倒在路邊,就好心把你送醫(yī)院了。”
顧釗……葉戈點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