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這片安詳?shù)耐恋厣峡?,一層濃厚的烏云剎那間籠罩了天地,遮天蔽日,異象徒生。
在北美洲的大森林里,天空上烏云涌動,雷聲陣陣,暗示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而藏匿于此間的動物,渾身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竟然開始大規(guī)模的遷徙。
在中國一個古老的村莊,一顆森天古樹高聳入云,忽然之間,雷云滾動,一聲驚天雷鳴響徹云霄,旋即一道閃電轟然砸下,正中下方那顆上了年紀的大樹。電光閃現(xiàn)間,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仿佛浮現(xiàn)與樹身之上,古樹的影子徒然扭曲起來。
在G市一所普通高中高一(3)班的教室里,一位少年靠窗而坐,少年眉清目秀,百無聊賴地嘟起嘴角。從其裝束來看,應(yīng)該是一位富二代,這渾身上下,恐怕加起來也得好幾萬了,對大部分學(xué)生的家庭來說,也絕對是承受不起的。
這人赫然就是王氏集團老總的兒子,王炎!在整個學(xué)校赫赫有名的富二代。這王炎行事風格倒也是極其高調(diào),從其那雙桀驁不馴的雙眼來看,就不是個善茬。不過卻從未得罪過人,一來,其父親鄭重告知他要與每個人打好關(guān)系,尤其是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即便是不能做朋友,也切不可與之交惡。二來,學(xué)校里的人都知道他身份,倒也沒人敢惹他。
那當兒數(shù)學(xué)老師正在臺上講著數(shù)學(xué)題,老師是個五十來歲的瘦老頭,講著當?shù)氐姆窖跃拖翊呙咭粯?,加之當時大雨將至,把這個炎熱的午后弄得極其悶熱,近乎一半的學(xué)生陷入了夢游之中。
王炎也是不耐煩地望著窗外,朝著那老師翻了翻白眼,嘴里仿佛恨鐵不成鋼地嘆氣道:“唉,真拿他沒辦法。”
這話從他一個學(xué)生嘴里吐出來,顯得特別滑稽,要是被身邊同學(xué)聽見了,免不了又要引起一陣哄笑,要是被那老師聽到了,應(yīng)該會被氣得哭笑不得吧。自古以來只有老師抱怨學(xué)生的,倒少見這抱怨老師的學(xué)生。
“咦?這云有點怪啊。”
王炎望著天空突然情不自禁地說了一聲,這一說,倒是吸引了不少學(xué)生的目光,當然,老師的目光也是被吸引去了。
當王炎和眾人正望著天空的烏云發(fā)呆時,老師也是停下了講課,眼睛瞪著靠著墻的王炎,不過后者渾然不覺。
那天空上的烏云確實有點詭異,此時還不過兩點,怎么天就黑了?而且,這云總讓人感到有些陰森,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濃的烏云。王炎在心里說道,完全不曾察覺背后有道想要殺人的目光。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狠狠地拍了拍胸口,嘆道:“唉!悶死了。”
他在緩緩回過頭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僵硬,與那面色鐵青的數(shù)學(xué)老師來個四目相對。頓時便被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好一陣變幻,極為精彩,旋即干笑道:“老…老師你看…這鬼天氣真是少見。”
那老師平時就看王炎極不順眼,但沒有逮到把柄也不能隨便刁難,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當下皮跳肉不跳地問道:“我剛才說什么?”
“這……”王炎一臉無奈地繞了繞頭,顯然不知道這老師為什么三番兩次地尋自己麻煩,要是他知道那老師心中所想,必然會氣得吐血。
“站起來!”
迫于無奈,王炎只好緩緩起身,背靠著墻站著,臉色也是特別不好看,在心里大罵:“這老東西三番兩次讓我丟臉,X你媽的。”
時間過得很快,而預(yù)料中的大雨也是遲遲未來,背靠著墻罰站的王炎很快便昏昏欲睡起來。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晃動,晃動的很輕微,但在這個安靜沉悶的教室里卻不難察覺到,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僅是自己的身體在顫抖,而是整個墻壁都在顫抖。
他眉頭微微一皺,旋即回過神來,驚呼道:“哎喲臥槽!地震了??!”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幾秒鐘后,震感也越來越強烈。
“大家快出去??!”與此同時傳來了數(shù)學(xué)老師焦急的呼喊聲,而話音未落,其身形便是一閃,下一刻已經(jīng)站在了教室外邊,算得上最先跑出教室的一個了,旋即便是消失了蹤影。
“媽的,這老家伙跑得也太快了。”
王炎大罵道,同時也不敢怠慢,連忙推攘著擁擠的人群,瘋狂地朝著門外擠去。
“救命啊!”“地震啦!”“媽呀!”
一時間整個學(xué)校都亂做一團,女生的哭喊聲,男生的求助聲,還有人被推到、被踩踏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整個井然有序的校園在一瞬間炸開了鍋,高年級的教學(xué)樓上隱約有人影跳下樓去,生死不明。
“媽的!誰踩掉了老子的鞋!”
王炎好不容易跑到樓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新買的鞋只剩下了一只,不禁有些肉痛。抬頭一看,整棟教學(xué)樓似乎都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wěn),才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校長滿頭大汗地跑來跑去,提著喇叭喊道:“同學(xué)們不要慌,按照地震演練的順序來,依次往操場跑!”
那校長挺著個大肚子,倒也是特別敬業(yè),可是那種時候誰也沒心思搭理他,都自顧自地慌亂奔走著。
“砰!”
大地又是猛地一震,教學(xué)樓上出現(xiàn)的那條裂縫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著。
見此情形,王炎同樣是為之一怔。媽的,估計這學(xué)校蓋的豆腐渣頂不住了。正想往操場跑,
卻看見不遠處的校長一個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那大胖子一摔,爬起來便不容易了。
雖說著校長平時沒少收家長的紅包,連蓋新教學(xué)樓都吃了不少回扣,可是看著他那可憐的模樣,王炎在逃命的同時也在猶豫路過的時候是踹他一腳呢還是踹他兩腳呢?
轉(zhuǎn)眼間王炎已跑到校長身邊,一咬牙,還是不要管了!
“誰扶我一把…同學(xué)們不要慌,先拉我起來啊。”
聽著校長凄慘的哀嚎聲,沒跑出多遠的王炎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
“咻!”
在那一瞬間,突然一塊混泥土從樓頂脫落,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猛然砸落。
圓嘟嘟的校長突然倒地,腦袋被壓扁在混泥土下,地上留下一地的鮮血與腦漿,剩下失去了腦袋的身子倒在那兒一動不動了。而那個可憐蟲連自己怎么死的竟也是未曾察覺。
看見這一幕,王炎不禁倒吸了幾口涼氣,把另一只鞋也甩飛出去,不要命地朝著操場奔去。
“轟?。?!”
下一刻,那整棟高一教學(xué)樓都是轟然倒塌,一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
王炎忙于奔命,極力抑制著內(nèi)心的恐懼,不要命地逃跑。
看著遠處那最先朝操場跑去的教導(dǎo)主任等人,在心中暗罵。這些老師平日里倒也像個人樣,沒想到這種時候非但不幫助學(xué)生,反而死命地推搡。毫無師德,毫無人性。
看來老師也并非圣人,那些平時用來教育人的大道理在此時早已被他們拋諸腦后。
王炎還沒來得及控訴這些老師慘無人道的自私行為,便覺得后腦勺一涼,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塊石頭正朝著他后腦勺砸來。情急之下他試圖偏身去躲,可畢竟這不是在拍電影,他也沒有豬腳光環(huán),不幸中槍。
雖然幸運的躲過要害,但那塊混泥土石塊依舊是狠狠地砸到他的臉上,從他臉龐擦過。
“啊!”
只聽見一聲慘叫,王炎瘦弱的身子便如同斷線的風箏,狠狠地飛了出去,砸在地上,衣衫盡數(shù)磨破,臉上的傷口血流不止。
他只感覺自己腦袋里嗡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腦袋越來越沉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墒悄且粍x那強烈的求生欲望依舊沒能讓他安詳?shù)亻]上雙眼,他呻吟著,朝著操場方向的人群伸出被水泥地面磨得鮮血淋漓的手掌求救,那微弱的喊聲就像是一條瀕死的老狗在做最后的掙扎。
誰也想不到平日里風光的富二代在此刻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包括他自己。
在昏迷的前幾秒中,他看見不遠處的地面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縫,朝著操場延伸而去。
“嗤嗤!”
緊接著那裂縫中竟然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雜音,像是某種生物的吼聲。
下一刻,那裂縫越來越大,一只像螃蟹般長滿倒刺的巨大的赤紅爪子從裂縫中伸了出來。然后是兩只、三只、四只……
一個龐然大物從裂縫中爬了出來,擋住教導(dǎo)主任等人的去路!
那怪物長著八只腳,腳上布滿倒刺,而腹部又毛茸茸的,在其嘴巴處,露出兩只森然的獠牙,渾身赤紅像一團火焰,那模樣,儼然就是一只放大了無數(shù)倍的蜘蛛!
要是再講具體點,那簡直就是一只被烤熟了卻還沒死的巨大蜘蛛!
電光火石之間,教導(dǎo)主任便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緊接著他的整個腦袋便被那怪物吞入嘴中,怪物猛地一甩,一具失去了頭顱的尸體被甩出老遠,刺眼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個駭人的弧度。人群在一瞬間潰散。
“教導(dǎo)…主任…死…死了?他奶奶的…奶奶的活該…”
王炎低吼一聲后便是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堂堂一富二代要是被飛來一板磚就給拍死了,那也太悲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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