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這么傻逼姿勢時候我還很猶豫要不就放棄了,畢竟讓李狗蛋吃鞋也不好,誰想這貨竟然一臉的嘲笑之意。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李狗蛋就是該吃鞋。想著,我心一狠,左腳一蹬,小聲一喝,“菠蘿菠蘿蜜。”
“轟。”
那塊大石頭猛然倒塌,黑洞洞的礦洞露了出來。我再看看李狗蛋,他的嘴巴張得極大,絕對能夠塞下兩雙。我和韓六歲都在脫鞋,李狗蛋趕忙打住我們道,“我看吃鞋就算了,取幽冥蓮花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這可不行,是男人你就應(yīng)該說到做到,你這樣耍賴怎么行。”韓六歲將自己的鞋子推給李狗蛋說道。
“我就是耍奈怎么滴,怎么滴?你還想打我不成。”李狗蛋將鞋扔掉,一臉野蠻。
韓六歲看得眼又紅了,拳頭捏得咯咯響。我那個頭疼啊,現(xiàn)在打起來可就真麻煩了,可我又不敢攔。韓六歲最終還是沒有沖上去,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惡狠狠的擠出幾個字,“你給我等著,你個言而無信的狗。”
“汪汪汪。”李狗蛋冷叫道。
氣氛這才一緩,我們進洞,韓六歲走在前面。礦洞中的那具尸骨依舊還在。李狗蛋看得嘖嘖稱奇,而肥爺則蹲下身子察看了一番。韓六歲問怎么樣,肥爺點點頭,韓六歲也點點頭,然后繼續(xù)走。看著他們兩個心有靈犀的樣子我真是滿心的捉急,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再走近便是那密密麻麻的黑洞分布在礦壁之上,李狗蛋好奇的走上去摸,韓六歲冷笑著道,“你最好走遠點,小心有吃人的東西把你拖進去。”
李狗蛋看著韓六歲冷哼一句,繼續(xù)仔細觀察這些黑洞。
再往前便是兩個異獸的尸骨,這里明顯凌亂許多,暗示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走在這里的感覺并不是很好,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上次被姜發(fā)木拖進去的那個黑洞。黑暗寂靜可怕,好似有著什么東西隨時會撲出來一般。我向著韓六歲緊了緊,拿著電筒晃晃礦洞深處,黑得可怕。
韓六歲說繼續(xù)走,我們也沒有猶豫,再過去,洞壁上的黑洞陡然就沒了,是的就是突然沒了,好像這每一段礦道就是一段分水嶺一般。這里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呢?
氣氛壓抑,我們的手電掃蕩在各個地方,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走了一段依舊安靜得很,安靜得有些不像人該待的地方。
突然
“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吱......”
無數(shù)的吱吱聲陡然在后面響起,我們猛然回頭,只見著一只背黑腹白的老鼠從礦道底部,一個黑乎乎的小洞走了出來,是的,就是走出來,像個人一樣直立行走,在他的胸腹上還有著一朵小紅花。而后小洞周圍幾個小石塊如同門一般被打開,里面又走出幾只老鼠,同樣直立而行,身帶小紅花,極為怪異。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心里說不出的異樣,我呆呆得看得出神并沒有動。韓六歲幾個也沒動,我看著他們的眼中泛著異光,看得出來他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不斷的有著老鼠從黑乎乎小洞直立走出,走在最前面的老鼠已經(jīng)到了礦壁的另一邊,他伸出小抓往著身前的石頭一拉,一道黑乎乎的小洞又是出現(xiàn),它走了進去,而后的老鼠都走了進去。
這時候漫洞的吱吱聲更甚了,我看著幾個手抓迷離小嗩吶的老鼠從中走出,他們的小腮幫鼓得大大的,看樣子是在賣力的吹著嗩吶,只是那吹出的聲音不敢恭維。
“轟!”
一塊三十公分的石頭如同城門一般從中間被打開,一個健壯滿身肌肉大如貓咪的老鼠從中大搖大擺的走出,它那油綠的綠豆眼還掃了掃我們,不過并沒有做出什么動作,而是徑直走向另一邊。在它后面跟了八只老鼠,它們正賣力的抬著一個紅花大轎,里面似乎也有只老鼠,披著一個紅頭蓋,小爪不停的往著臉上抹,好似在抹眼淚一般。
那只大老鼠又將另一邊的大石塊打開,花轎跟著它走了進去,整個老鼠隊伍才算走完。
我了了個擦,我看到了什么?老鼠娶親?我那個神啊,這世界是怎么了?我吞咽口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地震倒塌然后重建。
沒人說話,直到所有老鼠都走入了另一個壁洞。吱吱聲也漸漸遠離。
“呼!”
韓六歲和李狗蛋幾乎同時呼了一口大氣,我疑惑的看著他們,問他們這是怎么了。韓六歲搖搖頭沒有說什么,而是示意我們快點往里走。而另一邊李狗蛋邊走邊開始教導(dǎo)起他的徒弟,“看到?jīng)]有?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鼠娶親,我那個親娘啊,老鼠成精啊,這地方是要多恐怖?”
我奇怪,“這天下成精的東西多了,老鼠成精有什么奇怪么?何必這么大驚小怪的。”
李狗蛋看著我冷冷笑著,他撇撇嘴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道,“這世間成精的東西確實不少,比如什么狐貍精啊,犀牛精啊,黃鼠狼精之類的,可這些動物是有著自身優(yōu)勢容易成精的??赡憧纯蠢鲜螅惺裁??一身臟臭不說,還壓根沒有腦容量,整天生活在陰暗污穢的地方。算起來,老鼠可是最不容易成精的種族之一,你想想,最不容易成精的動物成批的成精說明什么?”
我心里一個咯噔,“說明這毫毛山極為恐怖,連老鼠都能成精,那還有什么不能成精的?”
“對嘛對嘛,小子你終于是開竅了。”李狗蛋樂呵呵的看著我,而韓六歲則冷冷一哼,也不知道他在哼什么。
突然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急切而又壓迫,突然在敲打戰(zhàn)鼓一般的,和之前的熱鬧喜慶完全不同。韓六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大喝一聲,“跑。”
我們幾個便瘋了一般的大跑起來。我瞬間就被甩在最后,連傻逼一樣的王桀都比我快上不少,我將丹田中的真氣引到腳上才算好一些,可依舊落在最后面。
“砰!砰!砰!......”
波浪般的開門聲在礦道中響徹,憑著搖擺不定的手電筒,我看著墻壁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密密麻麻的小黑洞,而在那些小黑洞中都站著一只寒牙利爪的小老鼠,它們綠油般的綠豆眼忽閃忽閃著。
我的雞皮疙瘩瞬間便起來了,頭皮發(fā)麻,冷汗直流,強烈的不適感在心中泛起。
我怕了,真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這不是出于死的害怕,而是單單對著這些老鼠的害怕,我害怕它們咬我,害怕它們的綠豆眼睛,TMD,勞資有密集恐懼癥啊。
“吱~~”
一聲悠長的吱吱聲響起,所有的老鼠都在摩擦著自己的小爪,還與沙土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音,聽得我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吱!”
又是一吱,所有老鼠終是動了,它們從壁洞一躍而下,撲向我,露出那可怕的利齒。我覺得我真是要瘋了,我再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放聲大叫出來。
“??!~~”
我大叫,前面幾個貨竟然也跟著大叫,這恐怖的環(huán)境真是讓人再也無法抑制了。前面幾個已經(jīng)是聽了下來,我甩開幾只惡心的老鼠跑了過去,眼前的一切更是讓我頭皮發(fā)麻,惡寒不止。
只見著前面是一個兩米多長的坍塌大坑,在它的對面正有著無數(shù)算綠豆眼睛閃動著,其牙齒磨得吱吱響,看得我翻江倒海,忍不住趴在地上嘔吐。而這一嘔更是再難以克制,我看到了大坑中的情況,只見著大坑之中有著無數(shù)森白白骨,看著骨架,什么物種都有,不過以人骨居多。
若是當(dāng)當(dāng)骨頭也就罷了,不少白骨山還粘著肉塊,上面有著不少小鼠正在啃食,聽著我嘔吐的動靜都是抬頭看我,有著不少還向著我的嘔吐物奔去,這TM的絕對是我這輩子經(jīng)歷最惡心最刻骨的經(jīng)歷之一了。
我嘔吐完,抬頭看看韓六歲幾個人,除了肥爺臉色都蒼白得很,可他媽就是不吐,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連王桀這貨都忍住了,我一直嘲笑他傻逼,這樣想來我連傻逼都比不過啊。
我再轉(zhuǎn)眼看看老鼠,奇怪的,這些老鼠聚攏在一起后反而沒有靠近,而是目光森然死死盯著我們。我不解,這時候韓六歲的手電筒一晃,我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何時我們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三條小蛇,兩黑一綠,不過三十公分的樣子。它們吐著杏子,尾巴掃蕩著地上的沙土,死死盯著這些老鼠。
它們是在保護我們?
我疑惑看著韓六歲,他將我從地上扶起道,“昨兒你不是在電話里問我在干嘛嗎?我就是在抓這些家伙的。”
我不解,莫非他早就知道這里的情況了?而且這些蛇放在哪里?我根本沒有看見韓六歲拿著啊。
我心里想著,忽見沉默不語的肥爺手中有著一條紅白相間的小蛇,那條蛇像是死了一般軟軟的躺在肥爺手心,不過肥爺手指在小蛇的身上快速的點著,最后肥爺將那小蛇用力一拉,“啪啪啪”的骨脆聲便在礦洞響徹。
突而,聚在一起的老鼠沙沙的挪動的身子,顯得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