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我心里的陰暗不能表現(xiàn)出來,媒體的目的就是要將我塑造成英雄的形象,讓更多的正能量從我全身傳遞出去。我自然樂得其所,我一直夢想著自己能上次電視,雖然是縣電視臺,可現(xiàn)在實(shí)現(xiàn)了,也算是圓夢了。
而且政府還打算給我發(fā)個大獎,以此鼓勵我這種奮不顧身的行為。我聽著很是興奮,在我看來只要有錢比啥都好,畢竟我現(xiàn)在缺錢娶姜小月過門呢。只是我在縣里出名了,我和爸媽撒的謊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第二天下午爸媽就來到縣城,跟在后面的還有姜小月。三個人看著我眼圈就紅,小月?lián)湓谖业纳砩涎蹨I啪啪啪的掉,差點(diǎn)沒把那些過來問候我的熱情居民嚇個大跳。
我有些掛不住臉,畢竟姜小月長得太嚇人了,我怕別人問我和她的關(guān)系。所以我找個借口將大家都趕了出去。房間只剩下我和爸媽還有小月了。我虎著臉說小月你以后不許這樣。
姜小月一愣,她的表情有些錯愕,隨即眼神中有種莫名的東西在閃動,我看著慌神,生怕傷了她,我忙補(bǔ)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許哭,我又沒死掉,你這樣多不吉利。”
小月這才破涕為笑,他們?nèi)谶@里照顧了我一下午,確定我只是皮外傷,而且很快就會好后才放心的離開。小月本來不想走,她站在門口忘了我許久,眼里滿是不舍擔(dān)心依戀??伤€是走了,我沒有挽留她也沒有遠(yuǎn)離她,可她還是走了,我想我那句話還是傷到了她。
我想不管我多么偉大,多么無私,為了小月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婚姻。可在公眾面前我的犧牲卻因?yàn)樽宰鹦淖魉?,被其撕成粉碎。我想小月也是如此,她害怕我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所以眼神中才會在不舍與成全之間徘徊,最終選擇了成全。
我們終究沒有勇氣跨過那道坎,起初我以為是因?yàn)槟菑埬?,可后來想想是因?yàn)閯e人的流言蜚語,可到了最后我再想想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
我的心亂的很,又摸摸胸口硬邦邦的木牌,溫婉我好累啊,為何自己放不開放不下呢。
第三天政府的人真的來了,連同而來的還有電視臺和幾個縣里的企業(yè)家。政府頒發(fā)的獎金是五萬,我看著真是咂舌,要知道收了我家金礦給我的錢都才五千,看來我比金礦值錢,還值錢十倍不止。
另外幾個企業(yè)家表示愿意資助我,給我助學(xué)金,還保證我畢業(yè)之后可以直接到他們的公司工廠上班,保證能夠有好的工作云云。我聽著也覺得靠譜,畢竟以我的身手,以后去他們那里干個保安頭子應(yīng)該也不錯。
當(dāng)然我沒忘了夏悅兒,她也來這里看過我兩趟,因?yàn)榭赐业娜颂嗔?,所有她又走了。我同記者和企業(yè)家說了夏悅兒母親的事,希望他們能夠盡盡微薄之力,給她也送送溫暖。在記者面前這幾個企業(yè)家還是極為大度的,當(dāng)即表示愿意捐款,這個兩千,那個三千,另一個四千,一下上萬住院費(fèi)就有了。我看得歡喜,把他們榨干得差不多才放他們離去。
總而言之,劫匪一事因禍得福,我的彩禮錢有了著落,夏悅兒母親的病也在逐步好起來。
還有我比想象中的恢復(fù)得快,住院的第四天我的手差不多已經(jīng)全好了,醫(yī)生對此嘖嘖稱奇,他說這種傷口麻煩得很,處理不當(dāng)還可能化膿云云的,即使沒化膿那也估摸著要半個多月才能好,可我硬生生的將其縮短到了四天??茨轻t(yī)生的眼神,我要不是公眾人物,他估計會毫不猶豫將我悶倒,然后做什么科研實(shí)驗(yàn)。
傷口好得這么快自然與體內(nèi)的真氣有關(guān)系,我有事沒事就牽引真氣在傷口周圍轉(zhuǎn)悠,純粹的靈氣加速了傷口的痊愈。這樣看來真氣不僅是殺人越貨,居家旅行必備的東西,還是救死扶傷的靈藥。
既然好了就不能在醫(yī)院賴死賴活了,雖然是局子里出錢養(yǎng)著我,可作為一個正能量英雄,怎么可能占國家的便宜呢。我果斷將東西收拾好,卷鋪蓋走人。
回村之前我還去大醫(yī)院看了一趟夏悅兒,她將我的那張銀行卡還給了我,說是現(xiàn)在大家捐的錢差不多已經(jīng)夠她母親的手術(shù)費(fèi)了。而欠了大的恩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報,所以先欠著。我笑著說這怎么沒有,你以身相許吧。
夏悅兒一愣,然后看著我點(diǎn)頭說好啊,原本我就打算為了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賣身的。這回就輪到我傻眼了,見我不說話夏悅兒推推我的肩道,“哈哈哈,騙你呢,我干嘛要嫁給你,長得又不帥。”
我也跟著哈哈大笑,笑得沒心沒肺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在夏悅兒臉上看到了一些失望。聯(lián)系方式早留下了,我同她揮手,也算再見了。
出院,并沒有和爸媽提前打招呼,我想著給他們一個驚喜,可回到家里爸媽卻給了個更大的驚喜,有人來給小月看臉了。
當(dāng)然我第一個反應(yīng)不會是騙子吧?父親蹲在門邊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小竹林說不會,他說那大師除了騷了一點(diǎn),其他還是極為不錯的。騷了一點(diǎn)?我奇怪,忙跑去姜小月家里看,只見著一個大綠道袍背對著我坐在小月的客廳,我心狂跳,這大綠道袍太熟悉了。
我腦袋有些蒙,屏著呼吸慢慢靠近,生怕大綠道袍給跑了。我的腦海里不斷閃過一些片段,長江,牽?;ǎG道袍,大肉串,劉宇陽?。?!
“王行哥哥。”
姜小月驚呼著,從偏房跑了出來,我沖著她一笑,我說我回來了。
“王行!”
這時候又有人叫,我一愣這聲音聽著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聽過。我想著屋里望去,那大綠道袍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起。圓頭肥臉的,一臉的賤笑,配合著胸口那朵紫色牽?;ㄟ€真他媽的騷。
只是我根本沒認(rèn)識他,他喊我做什么?我疑惑看著他,但還是禮貌回了一句,“大師好。”
他的笑容更甚,扭動著肥胖的身子,他一步步向我走了過來。“你不認(rèn)識我啦?”他問。
我應(yīng)該你認(rèn)識你嗎?這家伙雖然穿著綠色的道袍可和那日在河旁看到的臉完全不一樣,莫非他和劉宇陽有關(guān)系?我禁不住心跳加速,心里又燃起了對劉宇陽的希望。
他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捏著自己肥厚的雙下巴看著我道,“看著還挺人模狗樣的啊。”
我皺眉,這家伙好像在罵我吧。還不等我反問,他突然一腳踹在我的腿上,一股痛意傳來,我被踹到在地。臥槽,什么情況,我完全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胖子又瘋狂的抬腳朝著我踹,口里還什么。“我操你個八輩祖宗的,你敢罵我。知道怕了吧?他媽的,什么傻逼玩意,我還以為多牛逼的人物,原來你就這逼樣。”
他這么一罵,我算是想起來了,這貨他媽一定就是那李狗蛋,罵了隔壁,這貨也是有病千里迢迢就為了過來打我?我怒吼著抓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他臉上扔,我也怒罵道,“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玩意,還狗爺呢,長得更豬一樣,我去你媽的,傻逼玩意。”
他踩我,我扔他,兩個人互相破罵著,像個兩個被惹急的小孩,場景實(shí)在讓人費(fèi)解與搞笑。不過這會小月自然是慌了,忙過去拉李狗蛋叫他不要這樣。可小月哪里是李狗蛋的對手,這拉和沒拉完全是一個概念,而且還完全將我扔石頭的機(jī)會也擋住了,我也是有些醉了。
這李狗蛋完全就是一條瘋狗,后來街坊領(lǐng)居都出來,紛紛過來勸,可還是沒用,這貨簡直就是瘋了一樣,看著樣子不把我踩死還誓不罷休了。我算火了,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我捏起石子,引動真氣擊打在李狗蛋身上,他嗷嗚一下便叫了出來,吃痛的摸著被我打中的部位。我借勢滾爬起來,心中暗驚,這李狗蛋是要有多皮糙肉厚,換了其他人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要死要活了,他只是揉揉痛處,罵罵咧咧的看著我。
我見他不動手,又是彈了一塊小石子出去,“咻。”
他嗷嗚著跳了起來,摸著痛處說,“想不到你這傻逼玩意還有點(diǎn)厲害,不過這點(diǎn)傷害對于狗爺我只是撓癢癢罷了。”邊說他邊伸出肥手抓我,我見勢不妙自然就跑。
可不想著李狗蛋身體肥胖,速度卻是極快,我很快便追上了我,肥手沖著我的衣服一揪,我便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往著后面飛去。我甚至能夠再空中看清他得意的賤笑,我心里那個火啊,捏著手里的石子就朝著他彈過去。
“咻。”
“砰。”我摔倒在地,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一片昏黑的,而耳邊還能聽到李狗蛋的豬嚎聲,心里算是平衡一些。不過很快我就遭到了李狗蛋更加猛烈的攻擊,“傻逼玩意,看我不踩死你。”